多年的磨练,我选择了相信自己的感觉(当然是前世),我猛地向前扑倒,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瞬间传入大脑的神经,这时才感到一阵狂风在自己的背上刮过,一个翻身立起看向前方,却是一只灰白相间的大虎立于前方,这TM真是大虎,在地球上老虎别一些人士叫大猫,只有那种虎中的王者,才被称为虎!可这只呢?整整两只老虎那么大,就那两条后脚差不多有人腿粗细了。这里我说明一下,我指的是成年人的大腿。可以想象一下它到底有多么威武……
都说龙从云虎从风确实不假,虎这种生物生下来就与风有很高的亲和力。无声杀人术?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句话,但用在这里却最合适不过。如果不是我灵觉强大,估计早已身首异处。
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办?我不清楚,如果是从前的我,十几年的内力在身,只需一个小小的道术就能制敌,但现在呢?强提一口气机根本没什么用处,至少不可能支持我完能所能克敌的道术。
我的双眼狠狠地盯着它,一动不动,想象一下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瞪着足足高他几头的老虎是什么感觉?很搞笑?不,现在我的心中莫名有些心酸和委屈。是得,很心酸,很委屈,记得在前世,我是多么的骄傲?高超的灵觉,可怕的修炼天赋,哪一点不让自己的师傅惊叹。那个时候就算是到最后天雷降身我的心中都很是平稳,安定。那一世有一位叫做师傅的人一直守护在我的身边,那时我觉得天下之大,却无我所不能去得,学得一身道术又有师傅相护,那种不可一世的感觉真是不足为外人道哉,虽然我并没有那么的自大。可现呢?现在只是一只巨虎就让我无计可施。
耸然间,才发现无论自己道术多么精深,灵觉多么浑厚,原来我也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是的,孩子,失去了亲人的保护,失去一身所学,竟一无是处,我紧紧的握着双拳。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涌上无力地感觉。
当然,无论怎么想我也不能就这么放弃自己的生命,大不了一拼,不过现在却不是拼命地时候,师傅时常和我说过的一些小知识我还是记在心中的。
动物在不清楚你的底线时,是不会轻易进攻。那次试探被我成功躲过,那么你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它,至少要能和它的气势打合,就像是现在这样。只是“瞪着”这样一个简单的眼神,就让它不敢轻举妄动。
可惜它不知道,无畏的时效正在减退,现在如果它攻击的话,自己根本不可能躲得开,慢慢的无畏彻底消失,这样僵持了有五分钟,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想想真可笑,在一开始自己还以为道术的加成能让自己和三,四阶武者不相上下,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能打过三阶武者就是破天荒了。
灰白的大虎不停地来回走动,四只爪子不停地抓动脚下的石块,终于,不知它是发现了我的故作声张,还是不耐,总之,它虎吼一声生猛的冲了过来。
我咬了一下舌尖,猛吸一口气,可惜不管我怎么做,它已经到了我的脸前,虽然就算使用出那个道术也基本上没什么作用。
可是谁知道一个老虎能长这么大个,而且速度这么快?可惜死人是没有资格说这些的。
我的心里默默哀叹一声,难道自己就死在这里了吗?天雷都没能劈死我,竟然死在虎爪之下,难道没有了师傅自己就真的什么也不是吗?在这一瞬间,我想了很多。
不过注定今天是个不平凡的日子,我没有死,而面前的老虎已经尸骨无存。
那巨大的老虎死了,一把长约两米的巨剑插在了它的头上,再没一丝气息。
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一个人影,就在这时上空的雾气忽然一阵剧烈的翻滚,一只怪异的大鸟从天而降,展开翅膀竟然有十几米的距离,说不上它是哪种鸟类,只是感觉很美。七彩斑斓的不知名鸟类在空中缓缓降落,四周浓密的雾气剧烈的涌动着,迅速向四周排开,竟然出现一处无雾的空地。
这时我才从巨虎的死亡和七彩鸟的震撼中缓过神来,那七彩鸟类的背上竟然有两个人,一个身穿连衣帽黑色长袍的男子,另一个则是穿着一身素衣的女子。
两人都看不清面容,那魁梧男子倒还好,长袍的帽檐一直盖在嘴下的位置。只依稀露出一个下吧,而那女子却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明明看得出她的脸庞和她那头乌黑的长发,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她得面容,就好像透过毛玻璃看人一般。
忽然那女子自七彩鸟背跳了下来,那男的也跟着跳下,就在女子身后,长袍中伸出一只手,冲着虎头上的巨剑一招手,然后流光一闪就插在了他的背后。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背后背着一只长长的剑鞘。
“小子,你是附近的村民吗?”那女子张口问了一句。
听在我的耳中却有种心醉的感觉,泉水叮咚?这就是我听到她声音的感觉,清脆,委婉,冰冷,想不出应用怎样的词汇来形容。听其声音,她的年龄却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明明是一句不容置疑的提问,可是却让人没有一丝突兀的感觉,使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回答她。
“我是从这里南面的一处村落的人,我的爷爷是武者,被外村的一些人雇佣去这迷雾山脉引路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所以我......”说到这里我猛然一惊,自己竟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看了看她那模糊的面庞,我的心里不由的一颤。看不清面孔?着科学吗?很明显这不科学,想当年师傅凭借自己的气场可以扭曲人的视线,但那种海市蜃楼般的既视感明显和她不同,再说了,师傅那是什么情况?人家不知多少年功力底蕴的沉淀和自身气场才会达到这种效果,可她是什么情况?难道她是几百年的老怪物?这倒是有可能,毕竟这个世界明显和地球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有这样的东西不足为奇。
也不知怎的,回过神的一瞬我想了很多,但是有一点很明确,这两个人不能惹,不说那诡异的女子,就是站在他身后的魁梧男子也能随手秒杀掉我。
那女子看我这么快回过神来似乎有些惊讶,模糊的脸庞上有些波动,说道:“如果你是找你爷爷的话估计不会有结果的,跟我来,路上告诉你原因。”
她的声音很很淡,可是却透漏出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在其中。
我皱了下眉头,想起中午时为爷爷卜的一挂,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后一直没有丝毫动静的男子,咽了口唾沫应了声:好吧。
唉,人生总是这样充满曲折与无奈,不管是出于本心(寻找爷爷—),还是出于胁迫,我终是和那两人一起站在了七彩的飞鸟之上。
它展开美丽的翅膀轻轻一挥,排开早已汇聚而来的浓浓雾气沿着崎岖的山势斜斜的向上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