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豹喝完那一声,便沉静了下来,开始强迫自己闭目调息,尽快恢复实力。
还残存在这里的天罚之力被全数调动,完全进入了他的身体。
他是雷族少主,雷族便是掌管着三界天罚!
没一会儿,空气传来剧烈波动,凭空出现了十几个深不可测的高手。
当先一个拉下了脸上带着的蓝色脸罩,露出了一张刚硬的脸。
“少主,属下来迟了。”
身后的十几个男子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雷豹早已经知晓了他们到来,并未睁眼,恍若未闻。
直过了半刻钟,他才缓缓睁眼,站起身,修为已经在雷劫的力量之下,恢复到了神将境界。
他冷漠地看着脚下的一众男子。
“自罚千年修为!”
众男子身子一顿,但没人提出异议,几乎是同时闷哼一声,狂猛的玄力自身体之中溢出。
千年苦修,一招丧失。
但这点损失对于他们来说,什么也不算。
也没有人敢抱怨,毕竟此次他们的失误,甚至可以叫他们当场丧命,损失千年修为算是轻的。
十几个人的玄力同时被那雷豹吸收,她的气息再次暴涨,到了神皇之境!
他转身,横眉冷挑,望着那天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众属下噤若寒蝉,知道少主正是暴怒之时,大气不敢出一下。
终于,见雷豹说话了。
“回天雷宫,将最近百年飞升之人都给我找出来!”
“是!”
……
话说宗政司棋骑着白阙,一口气飞出了万里之遥。
看那雷豹应该不会追上来了,才顿住了身形。
停歇下来的第一件事,宗政司棋便是将噬天揪了过来,拿着方才抽雷豹的小皮鞭朝着那嫩嫩的小身子,一鞭子抽了下去。
“呜哇——”
噬天吃痛嚎啕大哭!
白阙并未阻止,在一边看着,甚至是有些幸灾乐祸。
谁叫噬天这段时间得寸进尺?
看来宗政司棋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说,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她就记起了在楚国之中的事情,四国大会之前,之后的事情还是一片空白,这小家伙便是瞒了她这么多,一时间怒从心来。
又一鞭子抽了下去,将噬天抽得疼着蹦了三蹦。
“司棋,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瞒你了,呜呜——”
宗政司棋又抽了几鞭子,才罢手。
“你给我好好想想,回去了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噬天抽噎着,含泪点点头。
宗政司棋便将噬天和白阙都收入了内天地,变成了翠湖的模样,往御剑门赶去。
没走多久,便见前面一拨人来了。
竟然是凤仙武赫连蓝赵潜古力和苏落等几个熟识之人。
一见宗政司棋,赫连蓝忙迎了上来。
“是翠湖师妹!”
众人忙惊喜地迎了上来。
原来是那凤仙武回去之后,直到早上才醒转过来,出去宗门打听,左右不见翠湖,孤云居也不见,去到处问,才知晓了事情。
蓝烛竟然将她丢在了那荒山野岭之中,还是身负奇毒!
正巧赫连蓝等人清晨来寻翠湖寻不到,见到了凤仙武得知了事情。
几人便一同寻到了昨夜里的深山之中,那里除了一堆青檀蟒的死尸之外,空无一人。
众人不死心,又在附近寻找着,找了这半日,终于将翠湖给寻到了。
见她无事,赫连蓝当场便是哭出了声。
宗政司棋忙安慰着她。
几人这半年来一直都是一同修炼,情同手足,见他们竟然来寻她,宗政司棋也是一番感动。
但马上,众人便是义愤填膺。
嚷着要找百里九天给宗政司棋讨回公道!
但现在那百里九天却是在闭关之中,他一年到头基本都是在闭关,有时候一闭关就是十几年!
宗政司棋制止了众人。
讨回公道这种事她是不会做的。
要做的就是以牙还牙!
此番虽然得了大便宜,但是那蓝家姑侄俩,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与众人说了一番话,便往那御剑门之中赶去。
御剑门之内,众人正热闹着。
昨晚翠湖身重剧毒,却不肯就地解毒,固执离去,蓝师叔苦劝不得,含恨回转宗门的事情成了今日的第一爆炸性新闻!
众人议论纷纷。
“我看那翠湖啊,肯定是想等着九天师叔祖给她解毒呢!”
“哈哈!也不看她是什么货色!还想高攀九天师叔祖,真是做梦!”
“就是就是,恐怕现在都死了吧!”
“那可不一定,兴许是那野地里找了个山村莽夫,饥不择食了呢!”
“哎哟,兴许啊,还没那刀疤脸中看!”
“说不定还是个糟老头子呢!”
“真是活该!”
“我说,给那刀疤脸又如何了,还死活不干,给人家做个小妾还真是便宜她了!”
……
宗政司棋一回来,便是听到这般流言,御剑门里女人多,女人们吃饱了没事干,私底下便就爱传这些绯闻!
那清秀的小脸一阵青黑,凤仙武听到了这番流言,也是大怒。
“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宗政司棋忙拉住了他。
“爱说说去!”
女人便是这般,现在她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村子里的那些个七姑八婶每天干完活回了家,便是爱三三两两的聚拢一处,谈天说地,东家长西家短的。
正主不为所动,这八卦之人也会自觉无趣。
她便索性不管了。
准备回孤云居去。
正往回走,一道猛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竟然是神侯高手的气息!
同时还有一股恶臭扑入口鼻,一个人突然冲来,将宗政司棋紧紧地抱住了。
“娘子,我就知道你没死。”
“娘子,我……”
那人泣不成声,言语之间含着莫大的欢喜。
竟然是那野雾洞之中的疯子!
宗政司棋忙将他推开,“大叔,我不是你的娘子,你认错人了!”
那疯子又将她死死地抱住了,白发之下掩藏的双眸之中尽是泪色,“不,娘子,我认得你!你一定是我的娘子!”
宗政司棋又将他推开,怒声道:“大叔,放尊重点儿!”
那疯子不依不饶,硬是说她是他的娘子,说什么都不愿放手。
赫连蓝等人也是去帮着拉那疯子,那疯子虽然疯癫,但也是正经的神侯高手,众人想拉也拉不开。
这一幕,将附近的御剑门人都吸引了过来,且还越聚越多。
“哎哟,我说怎么不跟了那刀疤脸呢,原来是跟这疯子搞上了!哈哈!”
“怪不得死赖在孤云山呢!原来是跟这疯子有私情啊!”
“瞧你说的,人家那可是正经的神侯高手!虽然老是老了点儿,脏是脏了点,可是比那刀疤脸可是强了好多啊!”
“你去人家指不定还看不上你呢!”
“哈哈,这才叫真正的饥不择食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得火热。
宗政司棋就欲发飙,那天外飞速地腾空来了几人,竟然都是神侯高手!
当先一个就是百里九天!
“擒住他!”
那疯子破开了他的禁制,将闭关的百里九天一下子惊醒了,知晓是那疯子出来捣乱,便冲了出来,带人来将这疯子擒住。
几人结成了一阵剑阵,将那疯子围困中央。
宗政司棋几人忙逃出了老远,围观的众人一见如今这阵仗,也知晓是闹大了,忙退得远远的。
剑阵起,将那疯子围住,无数的剑影将他包围。
“娘子,我是关猛啊!”
“娘子,为何你不认我!”
“娘子——”
那疯子一边躲避着无数的剑影,一边朝宗政司棋这边嘶吼着,声声凄厉。
关猛——
宗政司棋有些微微地失神。
关猛她还是有映像的,虽然只是在楚国四国大会之前有一面之缘,但那拥有绝色姿容,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蓝阶铸剑师关猛她还是记得的。难道,这关猛也是自己的夫君?
可是自己明明只有西门罄和冥夜两位夫君啊!
那疯子还在嘶吼着,赫连蓝忙将宗政司棋拉着离开了这里。
看着她离开,关猛高手发出一声声绝望的哭泣,无心再战,被百里九天给擒住了。
“将他关押到囚洞之中!”
宗政司棋被拉扯着回了孤云居,脑海之中一直回响着那男子的声音。心,有些微微的疼。
经历了这一天的波折,又是鞭打,又是抗雷劫,宗政司棋还真是累了,将众人送走以后,便也去睡了。
夜半,化成剑身的噬天从宗政司棋的怀中小心翼翼地逃了出去。
她避过了众多巡夜的御剑门弟子,往囚洞而去。
囚洞,就是御剑门关押囚犯的地方,还有些犯了错的弟子。
这里被布下的强大的禁制,还有高手巡逻着。
但噬天非人,潜入很是轻松,只见他悄悄地在那神侯禁制上破了一个洞,悄悄地遁了进去,便寻到了关押关猛的那个洞中。
只见一个颓废的人影蜷缩在角落之中,传出痛苦的啜泣之声。
一个男人,痛哭流涕,真叫人辛酸。
“为什么,娘子,我知道那是你,今天我吃了你给我的丹药。”
“那个味道,只有你能练得出……”
“为何你不认我……”
那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彻底地成了啜泣之声。
今日他吃了那时常来洞中女子留下的丹药,那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他敢断定,那定然是宗政司棋炼制的!
正万籁俱静之时,牢门外,有人轻轻地唤出了口。
“关猛——”
“谁!”
关猛乍起,见那牢门口,横着一把长剑!
“噬天!”
关猛擦擦眼泪,惊喜地迎了上去。
…
第二日,宗政司棋起了个大早,洗漱了一番,便在那门口练剑。
没一会,便见许多人往这边赶来。
见到那些人,她的脸色不禁沉了下去。
当先一个就是蓝烛。
身后还有蓝新月等人,都是蓝烛的心腹。
那蓝烛冷笑着稳稳落地,身后的蓝新月手中还拿着一个食盒,食盒之内,放着一碗汤药。
宗政司棋不解。
但见蓝烛迎上来,道:“翠花师侄,你的事情师叔我深表遗憾,但我御剑门乃是名门大派,留不得那等污秽之物。”
身后蓝新月笑得得意,将那碗汤药捧过来。
一闻那味道,宗政司棋便知晓了成分。
“这野种,是绝迹留不得的!”
宗政司棋接过那碗汤药,却是不喝。
这汤药的作用,自然是为防止意外有孕,但这其中加入了许多药性强的东西,若是喝下,对身子大有弊端,说不定,以后还会丧失生育的能力。
她端着那碗汤药,对蓝烛冷笑道:“我的身子我知晓,多谢师叔一番美意了,倒是我看蓝新月师姐身子身子羸弱不堪,不如这汤药便给她补身子罢。”
蓝新月哪里肯,笑着将那汤药推了回来:“师姐哪里用得着这等药,这可是专为师妹你准备的,快些喝下,莫辜负了师叔的一番美意。”
宗政司棋还是推,眼底藏着狡黠。
两人推来推去,那汤药突地便撒了。
不是撒了,而是泼了!
被宗政司棋一碗朝那蓝新月的脸上泼了过去,将那姑侄两人泼了一身,空碗还扣在蓝新月如花似玉的脑袋上。
“哎呀,不好意思,撒了!”
宗政司棋状若惊恐,忙退开去好几步。
蓝烛被她那一泼,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怒声道,“翠湖,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竟敢泼师叔,快将她捉住!”
“以下犯上,将她抓住!”
几个女子拥了上来,就欲将她擒住。
宗政司棋冷笑,“怎么,想杀人灭口吗?”
她可从来不是好欺负的,剑已在手,迎上了众多女子。
一剑一挑,专挑腰带!
一时间,碎衣漫天,腰带乱飞,众多女子春光乍泄!惊起娇声一片。
“啊!翠湖你无耻!”
“啊——”
旁还有许多男弟子在围观,一时间均是小声的议论纷纷,看得兴致勃勃,而那几个出手的女弟子,则是羞愤离去。
宗政司棋淡定地收好了剑,很是得意地挑挑眉,而那蓝烛见此,更是大怒,“翠湖,你若是再以下犯上,我御剑门规饶你不得!”
宗政司棋闷哼一声,“蓝烛,你少要一口一个御剑门,你看我不顺眼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你、你真是狂妄至极!”
“狂妄又如何!”
就算这蓝烛是个神王,她也不惧了,这御剑门可不是她蓝家的,而是百里一族的!
若是这事捅大了,闹到门宗里去,她有百里一族的腰牌在手,不怕蓝烛使绊子。
真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
但她知道,自己缺少的实力,神将到神王的距离犹如天堑!
但人家都已经欺负到了门口,总不能不给点还礼吧!
“好,好,好!”蓝烛连喝了三声,突地拍掌袭向了宗政司棋。
蓝烛突然发难,宗政司棋也是猝不及防,但是她有风魂护体,倒也不惧。
围观之人一阵哗然,没想到一个神王的高手对一个神兵级的新弟子下此狠手,那可是十成十的力道啊!
这翠湖,怕是没救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柔和而强大的力量从天而降,将宗政司棋给包裹住了,直将蓝烛的玄力给退了回去,直轰蓝烛本人而去。
轰!
一声巨响之后,蓝烛的身形飞出了一里之遥,若不是她及时抵挡,怕是要在自己的神王力之下,被轰得粉身碎骨。
“姑姑!”
蓝新月大喝一声,去将蓝烛扶住,而那蓝烛稳定了身形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回来。
“翠湖,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以下犯上偷袭我!来人,将她擒住,送交赏罚堂处理!”
但没有人随着她的话而动,皆是痴痴地看向了某个方向。
只见那半空之中,一个年轻男子缓缓落下。
一身无暇蓝袍,仙风道骨,如云俊面堪比满月之色,一头雪白长发,根根赛雪,衬托着莹白的肌肤,整个人都被蒙上了一层梦幻之光。
御剑门何时有了此等绝色男子!
竟然连那百里九天都要输他一段!
且他的实力,还是神侯!
方才便是他发力将蓝烛的神王力全部挡了回去!
宗政司棋并不知知晓众人看的是谁,只觉得背后荡起一阵清风,送来一段彻骨清香,她才猛然回头去看。
便见到那白发的男子落在了自己的身后,令天地都失色的容颜正为她送上了一段微笑,那如玉的眸子中,盛着失而复得的欣喜。
看到那张脸,一双眸,宗政司棋怔了怔。
心,遭受了猛然一击!
半晌,她才回神。
“你是谁!”
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
这男人难道是御剑门的高手,实力如此之高!
那男子看着她,笑着,不答,那淡淡的笑意,若春风若细雨,叫人心中舒爽。
“你、你——”
蓝烛也是看着那突然出现的男子,没有回神过来,但那蓝新月,则是痴痴地看着他。
这仙风道骨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天人吧!
众多围观弟子也是紧紧地盯着那白发男子,他们也是不知晓何时御剑门有如此一个人物。
难道是那闭关百年不出的某些老前辈?
万众瞩目之下,只见那白发男子朝宗政司棋微微一点头,温声道:“翠湖,你我时常见面,怎么就不认识我了?”
那声音,充满了温暖的气息,闻之若细水温流,暖风拂面。
“时常见面?”宗政司棋狐疑,她可不记得御剑门之中有此等出色的男子,且还是与她时常见面。
她大着胆子围着他看着,而那白发男子也是微笑着任她看,目光中包含了太多的温情。
众人也是在看,但就是看不出半点端倪。
最后,还是宗政司棋看出了什么,吓得蹦了三蹦,“你是野雾洞中的那个疯子!”
众人哗然。
野雾洞之中的那个疯子对于御剑门的人来说绝对不会陌生,但眼前这男人,跟那满面胡须浑身恶臭的男子,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就连宗政司棋也是半日没有反应过来。
“你、你、你——”
怎么一个脏兮兮的大叔,转眼就变成了眼前这俊美男子了?
除了那一头白发,哪里都不像!
那男子还是看着她,面带温润笑意。
“我名关猛,多谢姑娘这些日子以来的照料。”
他对着宗政司棋谦恭地道。
而宗政司棋还是处于五雷轰顶般的震惊之中。
众人那眼睛都看直了,揉揉眼,再揉揉眼。
实在是不能将这天人般的男子与那污秽的疯子比!
宗政司棋也惊疑,但那人,却是就是关猛!那个曾近的蓝阶铸剑师关猛!现在竟然是神侯修为了!
这时候,百里九天从天而降。
关猛见了,忙对百里九天恭敬一拜,“师兄。”
师兄?
他居然叫百里九天师兄?
他难道是御剑门之人?
百里九天点头,见这周围围了许多人看着,便对众人道:“从今日起,关猛为我御剑门记名长老,所有门人见之,必要恭敬有礼!不得怠慢!”
记名长老?
这疯子什么时候成了记名长老了?
宗政司棋瞪直了眼,但那百里九天已经将关猛叫走了。
蓝烛与蓝新月将宗政司棋狠狠地瞪了一番,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围观的众人也是随着那关猛而去。
方才还人满为患的孤云山片刻就清静了下来。
倒是赫连蓝和古力等人还未走,忙过来,急切地问道:“翠湖师妹,他果真是那野雾洞之中疯子?”
宗政司棋也摇头,望着那人消失的背影,喃喃道:“我哪里知晓?”
经历了这一番,宗政司棋也无心出去修炼了,便回了孤云居之中。
许久她还是处于震撼之中。
想起那男子看她的眼光,简直就是柔得出水,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哇呀!哇呀!”
那九天鹰在鸟架之上叫着,叫得宗政司棋心烦意乱,便进了内天地之中。
貌似还有某个无良小不点还没收拾!
宗政司棋便气匆匆地杀了进去。
噬天老远就见来势汹汹的宗政司棋,吓得剑身一抖,忙往白阙的肚子底下钻去。
但还是让宗政司棋给揪了出来,迎接它的是一张阴沉的脸嘴。
“噬天,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昨夜宗政司棋便是想找这小不点好生地算算账,但是忙了一日也是累了,便忘记了!
“司棋,我错了,我错了!”
噬天被她一把揪住,忙颠声道。
宗政司棋可不听他的辩解,想起这些日子来,他对她的各种勒索欺骗,特别是每天还要她和他‘试一试’!
她便是恼羞成怒,甩出昨日里用过的小皮鞭,便冲着噬天一鞭子甩了下去。
“呜啊!”
噬天发出一声尖叫,哭得昏天黑地,口中道着:“司棋,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打我!”
又抽了几鞭子,宗政司棋才算是熄了火。
“说吧,你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噬天贴着墙,背着手,罚着站,扁着嘴儿,哭哭啼啼地道:“其实也没多少……”
“没多少就给我一件件的说出来!”
噬天看看宗政司棋,泫然欲泣,还是道:“你想听哪些?”
她记起了冥夜与西门罄,而噬天对他们二人只字未提,她便问道:“冥夜和我表哥去了哪里了?”
“冥夜是混沌种族,他已经回归混沌了,还说等统一混沌了便回来寻你。”
虽然记不起这混沌是什么东西,但冥夜说回来,他就一定会回来,宗政司棋便也放心了。
“西门罄在飞升时候和我们失散了,现在还没寻到呢。”
失散了吗?
天界如此之大,要是去哪里寻他呢?
宗政司棋心中升起恐慌之感。
噬天偷瞧着她的神情,小手紧张得捏住了衣角。
半晌,她又问道:“那个关猛呢?跟我是什么关系?”
听到宗政司棋问关猛,噬天的小身子一颤,忙答道:“他也是你的夫君啊!”
“也是我的夫君?”
宗政司棋差点两眼一抹黑,本来知晓了自己有两个夫君,她已经是难以接受了。
现在居然又蹦出第三个来了。
她发狠,一把掐住噬天的软肉。
“把你没告诉我的都告诉我!”
噬天吃疼,“我说我说!你有六个夫君,一个孩子!”
……
罚了噬天站了半天,总算是让他将所有的事情坦白从宽了。
宗政司棋这次更是天雷轰顶。
自己居然有五个夫君!
冥夜西门罄,再加上这个关猛,还有龙灏宫誉辛!
有四个已经见过了,就一个龙灏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甚至还有一个儿子!
宗政司棋拼命地想着,但还是一无所获。痛苦地捂着脑袋,一阵阵眩晕袭来。
“呜呜,司棋,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噬天忙将她抱住,宗政司棋也无心去推她了。
她现在的心情怎一个乱字了得!
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的夫君?
她该如何去面对呢?
在内天地之中耗了一天,直到第二天,她才出来了。
一进孤云居,一只黄皮小狗儿就扑了上来。
“汪——”
冲着宗政司棋亲热地吠了两声,围着她的脚跟殷勤地转着。
“肉包子!”
宗政司棋大喜,竟然是冥夜所化的肉包子!
“这是冥夜为你留下的,飞升之时便是放入了我的内天地之中,都十年了——”
一道男音传来,一袭蓝衣的关猛跨了进来,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心中充满了欢喜。
虽然面貌变了,气息变了,但那眼神,是绝对不会变的。
她真的还活在世上,不是他的梦,更不是他的幻觉。
没人知晓他为了她的死一夜白发时的绝望与悲凉。
十年,他一直不死不活地过着。
如今,终于等到她重现人世。
“是你!”
宗政司棋正抱着肉包子,见关猛进来,不知所措。
貌似,他还是自己的夫君。
顿时觉得空气紧张了许多。
关猛放下食盒,便布下了一个禁止,防止了旁人的偷听,这才走向了宗政司棋。
“司棋,我想你!”
猝不及防地,宗政司棋被他从后搂了个满怀,将她吓了一跳。
忙挣脱他,蹦出一个安全距离。
“大叔,你放尊重点!”
她的生分和防备让他眸光一沉,满是伤痛。
“司棋,我是关猛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在宗政司棋现在的记忆之中,确实有关猛,她回忆到了楚国大会之前,对那一个踌躇满志的蓝阶铸剑师还是有映像的。
只记得他一袭蓝衣,墨发流光,眉宇之间透着君子般的温润,实实在在是个佳公子。
而眼前这人,虽然眉眼很是相像,但那一头白发,平添了多少沧桑。
“你的头发——”
说到那一头白发,关猛眼中含着泪色,“在失去你的那晚,我的头发就全白了,但是无碍,会很快恢复的。”
他突地,又一把将宗政司棋给抱住,不给她半点反应的机会,便吻上了她的唇。
“你——”
宗政司棋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放大的俊脸,一阵熟悉而陌生的香味扑鼻。
温柔而霸道的唇舌侵入了她的口中,追逐着那粉嫩小舌,与之缠绵亲热。
熟悉的温度,几乎将她融化。
挣扎了一番,宗政司棋还是被他的温柔给感化,寸寸肌肤软在了他的怀中。
或许自己以前真的爱着他,虽然记忆没了,但这感觉还在,宗政司棋顺从着感觉的召唤,沉醉其中。
“汪汪汪——”
“哇呀!哇呀!”
一阵急促的声响,将沉浸在热吻之中的宗政司棋惊醒了,回神,就见肉包子正追着飞天鹰到处乱跑。
而自己正被关猛抱着,唇齿相贴,一双大手还伸进了衣襟之中,勾勒着她妙曼的曲线。
霎时,宗政司棋便脸红了。
虽说以前可能有肌肤之亲,可现在她还什么都没想起来,这样的速度,太快了吧!她还什么准备都没有!
她忙将他推开去。
“我、我得去修炼了。”
说罢,便不敢看关猛那失望的眼神,朝门外奔去。
却被他抓住了柔荑。
“司棋,不急,吃点东西再走!”
他拉着她,到那桌前坐下,拿出了食盒,打开一瞧,里面竟然摆着几道小菜,还有一锅香喷喷的米粥。
香味扑来,宗政司棋顿时便感觉到了胃中一阵馋虫翻滚。
修炼到了她这般境界,早已经不用吃饭了,进了御剑门,也是许久没有吃过饭。
胃口都荒废了许多了,此时经这美食一挑拨,不禁口中泛出涎水。
“这是你最爱吃的小米粥,吃些再去吧,莫误了身子。”
他一边道,一边为她盛上了一碗,放在了她眼前,将那几样小菜拿出,递过筷子来,“都是你最爱吃的。”
的确都是宗政司棋爱吃的。
美食当前,宗政司棋经受不了那诱惑,看看他那柔得出水的眼神。
思想着他应该不会这么变态,在这里面放点什么‘料’。
便也大胆地接过了筷子,一阵狼吞虎咽。
“唔,好吃,好吃——”
入口香滑,口感十足,宗政司棋将什么都抛到了脑后了,眼中只有那香喷喷的小米粥和小菜,直吃了好几碗,才算是尽性了,那小菜吃得是一点不剩。
她拍拍肚子,还沉浸在美食的余韵之中。
没想到一个男人居然有如此的厨艺,真是出人意料啊!
关猛收拾好了东西,便对宗政司棋道:“你修炼之时,定要好生保护自己,切莫受伤了。”
宗政司棋这才想起自己还得要去修炼呢。
忙站起身,往外走去。
那关猛也是随着她出去了。
两人出了孤云居,关猛道:“我便住在野雾洞,若是有事,尽管来寻我。”
“额,”宗政司棋点头,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
远远地,便见到了赫连蓝等人来寻宗政司棋了。
“翠湖师妹!”
来的还有凤仙武,几人很远便看到了那新来的师叔祖与翠湖一道从孤云居之中出来。
几人咋惊——难道他昨夜是留宿在此?
那疯子,不,师叔祖曾经说翠湖是她的娘子?
难道还真是?
“师叔祖!”
见到关猛,几人恭敬地见礼。
关猛冲他们微微点头,面带笑意,转而对宗政司棋道:“翠湖,你去好生修炼吧!”
那模样,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要多严肃,就有多严肃。
他知晓宗政司棋现在不能暴露身份,便是顺水推舟。
宗政司棋也是对他拜别,“是,师叔祖”
便随着几人一同离去,直到看不见了她的身影,关猛才提着食盒,领着肉包子一同回野雾洞去。
一路上,众人皆是问宗政司棋关于那关猛的事情,特别是赫连蓝,一双大眼都快塞满了桃花。
“翠湖,老实说,你和那个师叔祖,到底是什么关系?”
宗政司棋面带窘意,脸蛋也不禁起了微红。
“他是新来的师叔祖,你说什么关系!”
见她这反应,赫连蓝更是兴奋了,又问道:“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说的,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娘子?”
“胡说,怎么会!”
宗政司棋口中否认着,脸蛋却呈现一片微红。
赫连蓝也知晓她是害羞了,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便转向了其他的话题。
“翠湖,每年年末,便是门内弟子考核的时间!你可知道?”
“额?考核?”
还真是不知晓这个。
凤仙武忙道:“是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每年年末,所有的弟子便要来一次考核,若是得到前三甲,便能得到门派之内发放的丹药作为奖励。”
见宗政司棋对此还是不知晓,古力便将这年终考核的事情与她说了。
御剑门,每年年末便会有一次年终考核,考核弟子这一年来的修行成果。
同层级的与同层级的比,战到最后的便是赢家。
能得到门派之中奖励的丹药和宝剑,且每个弟子必须参加!
原来如此。
眼看着已经到了冬月了,年关将近。
这年终考核便是在大年初一的时候!
大比三日,从神兵神将弟子,到神侯长老,人人都将会露面。
这是御剑门每年都有的头等盛会啊!
宗政司棋也是跃跃欲试,每日的修炼更是紧迫了。
整个御剑门都是热火朝天,门人弟子们都是憋着一股子气,就想在这考核之上露个脸,成绩好的还能得到丹药宝剑。
甚至还可以让宗门之中的长老对自己的刮目相看,若是能收为弟子那便也是好事。
与御剑门的一派火热相比,天界西牛贺州的一处密地便是惨淡一片。
隐在云深之处的一座山巅之上,有着一座恢宏的宫殿。
司雷殿!
三界一切雷劫均是由此而发,所有的雷劫从神兵劫到神帝劫,这里都有着详细的记载。
此时,殿中跪着几排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空气处于极度压抑之中。
轰!
寒玉仙桌应声而倒,桌上记载雷劫的‘司雷大典’摔在了众人的眼前。
一众人身躯随着那巨响一阵颤动。
“连一个神将的名字都查不到,我拿你们有何用!”
一声爆喝,出自那正中正暴走的绝色男子。
雷豹简直就要气炸了,浑身上下激起一阵闪电闪烁,行走之间还有雷电之声。
那暴怒的话中,也加上了几分雷电的意味,令人听之,灵魂的都为之颤抖。
他回来之后,查了所有百年来飞升之人的资料。
兽修,人类,其中符合那人条件的唯有一个宗政司棋。
却已经在十年前被劈得魂飞魄散。
不可能是她。
又查了天界最近降下神将劫的资料。
却被告知,差不多那人的任何信息!
那人就像是不该出现在这世上,却又出现了!这世界没有半点关于她的东西!
谁都知晓,少主正是暴怒之时,无人敢触其眉霉头,都是低头颤颤巍巍。
一边上走过来一人,又一青年男子,身着银色战袍。
“雷战,情况如何?”
“属下已经派人出去在少主您所描述的那一带的几个人类的城镇之中排查,相信很快便有结果了。”
那雷战面无表情,但心中却升起了恐惧之情。
这少主本来就脾气暴躁,那山中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一回来便是大发雷霆,叫他们这些个属下日日如履薄冰。
雷豹压抑住了心中怒火。
“要快!”
雷战点头,便又出了大殿去。
雷豹看了一眼那跪了一圈的司雷执事,闷哼一声,甩袖离去。
待他离去了,众多的执事才如释重负地起了身,摸摸自己那跳得麻木的心脏,再擦擦额头之上的汗珠,感觉身体都快便是自己的了!
雷豹出了门,一路雷厉风行。
想起那日的那个女子,他便是浑身暴躁。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这神帝高手,雷族少主,竟然会被一个女子强了!
还不止一次!
更可恨的是,那个女子还与他定下了血婚,这血婚,纵然是他这神帝也难以解除。
还真是伤她不得了?
没关系,待捉到她,定叫她生不如死!
旁人远远地看见那一身雷电之怒的他,都是吓得噤若寒蝉,忙躲得远远的。
雷豹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内天地之中。
朝着隐在云深处的一处仙楼而去,他破开了那里自己设下的强大保护禁制,便进了去,还不忘继续布下禁制,防止任何人进入。
那里,站着一个白衣飘飘,宛若天人的男子。
正淡淡地看着他前来。
见到那人,雷豹紧锁的眉头才算是舒展了一些。
“倾修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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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猛哥哥来也!哦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