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司棋这时候正在和肉包子在内天地深处蹦蹦跳跳,她一年来一直是忙于修炼,对于肉包子的关心着实是少了,今日的一场虚惊,更让她明白了肉包子的珍贵,此时对它更是捧上了天,恨不得放到心窝窝里疼着。
“肉包子,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宗政司棋捏着肉包子的小屁股小尾巴,轻声问道。
“汪!”
肉包子吠了一声,将爪子搭在仰面躺着的宗政司棋的胸口上,低头舔舔她的小嘴儿。
‘呵呵——“
宗政司棋被它添得发痒,发出一阵轻快的笑声。
但是,为什么被肉包子这么舔着,和被冥夜那厮轻薄时,感觉有点——相像?
宗政司棋一有这想法,惊骇万分。
但是看看肉包子,这瘦巴巴干瘪瘪,皮毛还被烫去一块的肉包子,与那风华绝代,万种风情的冥夜哪里像了?
她摇摇头,坐起了身子,将肉包子放到一边,便去拿衣袋里的‘经’。
刚一拿到手,身后便传来一阵风声,她忙将那经放进了衣袋中,回身便看到西门罄如天神般腾空而来,缓缓落到宗政司棋面前。
”表哥,你怎么不修炼了?“宗政司棋上前去熟络地打招呼。
西门罄面色很是别扭,想到马上要跟宗政司棋提出的建议,他就觉得自己很不是人,但是想到那的双修之法,他更多的是期待,以至于,那张冷面都快成了大红苹果。
”表哥,你怎么了?“宗政司棋看着他那可疑的面色狐疑道。
西门罄纠结的目光转向宗政司棋,却不敢面对她那探究的眼睛,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如何跟她提出那双修之事。
”咳咳,“西门罄尴尬得干咳了两声,红彤彤的脸依旧是不敢看宗政司棋,眼神躲躲散散,”我是来找你一起修炼的。“
”和我一起修炼?“
宗政司棋很自然地想到了那双修之法,一股热血瞬间便涌上了俏脸,绝尘倾世的脸蛋上很快便布上了一层红晕。
但转念,她又甩甩头。
在表哥面前,绝对不能淫荡!
西门罄很是忸怩地盯着自己的鞋面,欲言又止,最后仿佛下定了很大决心似的,一把按住宗政司棋香肩,盯着她狐疑的眼睛,很是严肃地道,”倾修传授了我一套高强的功法,我想找你一起,研究!“
西门罄那寒面都快要龟裂了,嘴角抽搐,气息紊乱,这诡异气氛,他真想扭头就走,但是他这一走,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这双修——他真的很是期待。
宗政司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尖微微一颤,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她也猜到了倾修给西门罄看了什么。
她低头思忖了片刻,便抬起头,严肃十分地向西门罄道,”表哥,是什么功法,若是真的有用,那我们便一起修炼吧!“
她在用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眼神告诉他,就算她与他双修,那也是为了提高实力,完全没有其他龌龊想法!绝对的!
但是宗政司棋却一直偷偷在想象西门罄那黑色锦衣之下的身材,会是何等呢?
她可是yy了好久了——
西门罄看她这么爽快就同意了,心里的愧疚之感更是强烈了,哆哆嗦嗦地掏出那本经递到宗政司棋手中,”司棋,就、就是这本。“
他看着宗政司棋那那光泽十分的脖颈,喉结猛然滑了几下,万分紧张地看着宗政司棋接过那书,翻开了第一页。
西门罄脸红心跳,俊面之上几乎都快滴出血来,连呼吸都不敢使劲儿,就怕一个吸气声将宗政司棋打断了,给他劈头一掌。
宗政司棋虽然知道西门罄所指,但是看到那第一页的时候,还是骤然一阵脸红。
里面的内容她早已经看了个遍,但还是装模作样,很是淡定地翻开了几页,在西门罄那万分紧张又万分期待的火热目光中,她将书递还给他,低着头,转身就走。
”司棋——“
西门罄在后一阵痛呼,心里是翻江倒海的后悔!
完了,司棋定然以为我是登徒子,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了!
但是却见宗政司棋微微地回了下红面,揪着衣角,不敢与他的目光相对,”不是要修炼吗,还不走,难道你要在这里不成。“
西门罄看着她面红如血,一下子便明白过来,她这是要和他双修啊!霎时浑身热血沸腾,飞快地跟了上去。
内天地的灵根之下,依旧是浓雾密布,灵气浓郁,灵根底下,面对面盘坐着两个人,正是西门罄与宗政司棋。
他们坐在一张宽大的软垫上,面前摆着一本小小的书册,自然就是经了。
两人将那功法熟悉了一遍,再跟着运转了一遍,为双修做准备。
肉包子看着两人,很是自觉地跑远了。它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虽然心里不甘不愿,但是,既然选择了她,他就没有选择……
将经运行了一周之后,两人同时缓缓地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浑浊气体。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双修了。
西门罄早已经热血沸腾,所有的血液都争先恐后地涌向了下腹,想到马上就要完整地得到她,他的心都快蹦出胸腔了。
他看着宗政司棋低垂的小脸,鼓起勇气道,”司棋,我们,开始吧。“
一向以厚脸皮自居的宗政司棋此时也不由得羞涩了,一直揪着自己的粉色裙子,微微地点点头,”嗯。“
西门罄定定心神,有些微微颤抖的手伸向她的衣衫,像是要亲手打开一处尘封千年的宝藏一般激动。
宗政司棋一直低垂着头,任他褪去她的外衣,然后一件一件……
当解去她身体上最后一件衣料时,西门罄眼睛都看直了。
好美!
眼前的宗政司棋,如一块天然雕琢的美玉,晶莹的肌肤从里透出一种莹珠般的光彩,有着圣洁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体内的力量是这世间最圣洁的圣力,她的身体在那力量的长期改造之下,变得如神祗般如梦似幻神圣不可侵犯,美得像是置身于梦中。
片片肌肤发出莹润之光,极致优美的弧线更是如精雕细琢,那丰满,那纤细,那紧致,处处都是如此完美,比世上最美的雕塑还精美几分,美得超出了人类所能接受的范畴。
”司、司棋——“
西门罄直愣愣地看着她白花花的身体,几乎都忘记了呼吸,她太完美了,让他竟然生出不忍破坏的冲动,仿佛他将要做的事,简直就是玷污了这圣洁。
宗政司棋还是满面羞红地捏着自己的手指,被西门罄那炙热的目光看了许久,却又不见他有所动作,她终于抬起了头,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不许有那种龌龊的想法!“
虽然,她才是龌龊的那个……
西门罄咽咽口水,方才想起今日的主题,忙低头去宽衣解带。
宗政司棋低着头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了西门罄那边。
那雄浑又充满力量的肌肉,那光泽十足的皮肤,那明显柔和的人鱼线,太完美了!因为是天生魔体的关系,西门罄的皮肤比一般人都要白,但是并没有病态之感,而是犹如冰块般的硬感十足的白。宗政司棋惊得别过头去,心‘突突’跳个不停,眼里满是羞涩与期待。
西门罄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搂着宗政司棋纤腰,温柔地为她摘去头上的发簪,将青丝悬下,如瀑布将她莹润的身子遮住,因为激动,她的身子开始泛红,诱人十分。
”司棋,我们开始吧——“
西门罄的声音带着沙哑之意,带着渴望道,宗政司棋点点头,西门罄这才欺身向前,颤抖的大手摸向了她的纤腰,环着她,将之抱入怀中。
宗政司棋静静地伏在他胸前,彼此的肌肤紧紧相贴,她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不禁也伸手,将他抱住。
一生一世,相依相伴!
双修一周天之后,两人踌地齐齐吐了口浊气,相拥而眠……
不知过了多久,宗政司棋睁开了眼,偷眼向西门罄瞧去,见他那遍布全身的可疑红点,大叹了一声自己的无耻。
她怎么觉得是自己把西门罄给诱j了呢?
西门罄似乎已经睡了过去,鼻腔里均匀地出着气,剑眉微展,那狭长的眸子微微地合着,说不出的安详之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笔挺的鼻线投下一线阴影,他的容貌本为一等,此时近距离看着,更是惊为天人。
他本为魔体,骨血里满是阴冷的魔气,有着与生俱来的冷意,生人勿进,如今这魔气正慢慢退去,整个人也温暖得多了,有种如邻家大哥哥般的阳光质感。
宗政司棋翻了个身,歪着脑袋看着欣赏着他的睡姿。
她突然感叹万分,一年前,她还是一个小山村的小铁匠,靠打铁和采药勉强糊口,如今,却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身边还有了如此完美的一个他。
若是,没有宗政御天的那一次牺牲,如今她的境遇该是如何呢?
宗政司棋叹了口气,看着西门罄那线条分明的健壮小腹,色心顿起,灵活的小指跃上了他的肌肉,来来回回地用指尖抚摸着。
手感真是不错啊!又健壮,又滑溜……
宗政司棋色色地笑着,突然那搞怪的柔荑被一只大手猛然握住,同时西门罄也睁开了双眼,飞速地将她的小手送到唇边轻轻一吻。
宗政司棋惊得手抖了抖,佯嗔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西门罄也翻了个身,两人面目相对,鼻息相闻,他轻轻地刮刮宗政司棋的檀鼻,”从你偷看我时,我就醒了。“
西门罄面带笑意,瞧着宗政司棋那微红的脸蛋,心浮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荡漾开去……
宗政司棋嘟着嘴,将他狠狠瞪了一眼,睹气似的翻了个身,完美的背部曲线呈现了他的面前,西门罄喉结微微地动了一下,大手覆上了宗政司棋的腰间,灼热的胸膛贴上了她的玉背。
”司棋,不管发生什么事,记住,有我一直在你身后。“西门罄闻着她发丝之间的幽香,温柔地用下巴蹭着她的脖颈。
翻身过去的宗政司棋偷偷一阵笑,而后突然一个翻身,按住了他。
”这次我在上面!“她宛若一个女王,居高临下发号施令。
西门罄将手双臂枕在脑后,黝黑的发丝随意铺陈开,面带笑意地看着身上这披头散发的女子,”女王大人有令,微臣怎敢不从!“
”我来了!“
宗政司棋一声色吼,继续方才未完的事!
那边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双修大业,这边,倾修却是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一杯杯灌着茶水的冥夜。
”你们都当我的茶是酒不成?“倾修轻笑。
冥夜不理他,摆出一张臭脸,继续一杯杯喝着茶。
倾修笑笑,他自然是知道冥夜心里纠结的是什么,冥夜与宗政司棋双修之时,他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再经历,便没有第一次那么痛了。
冥夜虽然早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是面对着自己心爱的人与他们缠绵,他怎能不心痛?
但是还好,他得到了她的第一次,他也知道,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他更想立刻显出真身,相伴于她。
但是他更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身份太扎眼了,若是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来围捕他,定然就会发现宗政司棋的身份。
冥夜喝了许久的茶,便起身离去,他需要一个地方好好地静静。
倾修看着他离去,无奈地摇摇头。
经过了与宗政司棋双修之后,西门罄整个人都焕然一新,神清气爽,从骨子里透出舒坦之意!
此时两人正走在楚颈华的大街上,他们要前去外国使节的会馆,去探探那齐狂云的虚实。
四国大会迫近,宗政司棋与西门罄靠着双修之法,进步神速,神圣之力与魔力被进一步的开发,但就是不知道那齐狂云到了什么境界。
西门罄经过了双修,与宗政司棋整日都是如胶似漆,此时就算在繁华街市上,那大手仍然是紧紧贴在她的腰身上不愿拿下来,脸上的笑容更是傻,几乎都快掉出口水来了,只看得路人惊恐。
那不是号称黑面煞神的罄王爷吗?怎么搂着一个姿色平平的女子?怎么笑得这么可疑?
怎么成了傻子了?
宗政司棋看着路人的目光,微怒地打了一下西门罄的手,”大街上呢,这么多人看着,严肃点!“
西门罄收起那傻子似的笑容,恢复了一脸肃穆,”好,为夫正经一点!“
”哼!“宗政司棋闷哼一声,俏脸上满是红晕。
两人继续向前进,但是西门罄那留在腰间的手却迟迟没有拿下。来到会馆门外,宗政司棋便瞧见了一个熟人。
正是那蓝阶铸剑师关猛,今日他身着白色长袍,脚步匆匆,虽然不似倾修那般空灵隔世,但也是谦谦公子,温润了得。
”两位,真巧,今日又见面了!“关猛对着两人遥遥一拱手,面带君子之笑意,”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关兄,好巧好巧!“西门罄对这关猛的映像还是不错的,若是能与此人来一次堂堂正正的比武,倒也不错。
关猛向两人走来,”对了,关猛还不知道二位名姓呢,不知道能否告知在下。“
”在下,西门罄。“西门罄当先介绍自己道,又指指宗政司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宗政司棋。“
关猛一愣,随即便是一笑,”西门为国姓,那你定然就是楚国百姓口口相传的罄王了,说来也巧,在下也是听闻了兄台的大名,正准备去拜访兄台,讨教几招呢?“
宗政司棋看他,果真是身背一把蓝阶宝剑,看样子真是要出门找人打架的架势。
”现在看来,关猛倒是多此一举,那就擂台上见了,望兄台切莫手下留情。“关猛看着西门罄,目光灼灼,但立马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听闻楚京之中,有一位神秘的铸剑师,别人都称她为‘奇’,不知道二位可知道她的来历。“
此话一出,西门罄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宗政司棋,后者也是莫名其妙地瞥了一眼他。
”你找‘奇’干什么?“宗政司棋很是疑惑地问道。
这一问,关猛那如玉的脸庞有一息的不自然,而后才出口道,”实不相瞒,在下出来历练,其实是为了逃避家中老母的逼婚。“
西门罄与宗政司棋皆是一愣,这关逼婚什么事了?
关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继续道,”母亲一心盼望我能早日成婚,但是我一心在武,志在天下,被逼迫得无法了,便只有出门远游,其实也想寻一个与我旗鼓相当的女子皆为夫妻,能够时时切磋,好了了家母的心愿。“
宗政司棋与西门罄同时无语,这关猛,还真是可爱——
”那这关‘奇’什么事?“西门罄预感到了什么,面色不善地向关猛。
而此时的关猛,那玉面上升起了可疑的红晕,但提到‘奇’,眼中豁然放光,”在下出游,见识了不少武艺高强的女子,但是没一个关猛看在眼中的,其实关某只想寻一个最好是铸剑师的女子为妻,我们便可以时时切磋铸剑之道。“说着,还很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宗政司棋,”实不相瞒,在下在知道这位姑娘是蓝阶铸剑师的时候,也曾动过那念头。“
西门罄面色冷汗,目露凶光地看着关蒙,宗政司棋则是嘴角抽搐,不知道该如何对着关猛。
这人——还真是找不到词来形容了!
”但是今日一见二位,便自然是绝了这念头,“关蒙不好意思只是一闪而过,而后依旧是红光满面,”正巧最近听闻楚京之中有一位青阶女铸剑师,名为‘奇’,在下对‘齐’姑娘很是仰慕,想将她带回关城,面见父母,结发三生,不知道二位是否知道这位‘奇’姑娘的去向?“
西门罄脸色更黑了,而宗政司棋则是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
关猛一听宗政司棋那清晰悦耳的笑声,那俊脸不禁又红了几分,”敢问姑娘,这有什么好笑的?“
”关兄,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这‘齐’姑娘是何面貌?“宗政司棋忍住笑声道。
”额,这倒不知——“容貌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青阶铸剑师。
”你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便想娶人家,万一是个面相丑恶的女子呢?“宗政司棋忍不住打趣道。
关蒙未见丝毫犹豫,一本正经地道,”在下并不在意外表,若是那‘奇’姑娘真是面相丑恶之人,关某也毫不在乎,只愿那姑娘不嫌弃在下。“
”那你为什么想娶她?“
”因为她是铸剑师,关某此生只对铸剑师钟情!“关猛说得满面坚定。
宗政司棋真是乐得不行,这关猛实在是太可爱了!
”那若是‘奇’姑娘已经有了心上人,你当如何?“
关猛脸色一滞,半晌才答话,”那便是关某与‘奇’姑娘无缘了,关某自当另觅佳偶,天下之大,总有女铸剑师未婚!“
铸剑师本来就少,更别说女铸剑师了,怕是这关猛要好找了。
宗政司棋越想越觉得好笑,这关猛,实在有趣!
而西门罄则是满面幽怨地看了一眼宗政司棋,那眼神着实委屈。
宗政司棋一见那眼神,忙收起了笑容,严肃地向关猛道,”那只有祝关兄早日抱得美人归了!“
”多谢!“关猛很是豪气地拱手一拜,”二位这是要去会馆吗?“
”嗯,“西门罄那黑面之上终于有了人色了,”齐狂云此人,你可知道?“
”齐狂云?“说道这人,关猛那俊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去,眼里全是厌恶,”那种人,关某最厌恶不过,你们找他有何事?“”哦?“宗政司棋来了兴致,这关猛不是看到高手就像苍蝇见了臭蛋一样扑上去吗?怎么说起齐狂云如此厌恶,齐狂云可是高手啊!
”不知道关兄对于齐狂云此人有何看法?“
”哼!“关猛闷哼一声,眼中盛满了厌恶之意,”此等人,真是我武士的败类!关猛觉得跟他共处一个屋檐之下都是对某的玷污!“
说完,他有些生气地对西门罄两人道,”关某还有事,便不陪二位了,你们要去找齐狂云,便去找吧。“
说着,他急匆匆地往街面上去,依旧是身背一把蓝阶大铁剑。
宗政司棋看着他离去,无奈地耸耸肩,便与西门罄一道,往会馆去了。
四国会馆,便是招待各国使节的会馆,宗政司棋二人还未进门,便感觉了一股强大的威势从里面袭来。
两人一对眼,眼里皆是震惊。
”这力量,比起你二人有高无低。“倾修懒洋洋的声音传入两人耳朵,宗政司棋与西门罄皆是面色凝重,这高手,难道就是齐狂云,或者是其他三国的高手?
西门罄朝宗政司棋点点头,便率先进了会馆之中。
一进会馆,便见到演武场,为了迎接这四国大会,特意在此修建了演武场,方便各国选手进行训练。
此时,演武场上正进行着一场惨绝人寰的决斗,说之为决斗,倒不如说是虐杀!
场中一个蓝色劲装的年轻男子,那暴露在外的膀子力道十足,只见他轻易地便提起了另一个白衣男子的大腿,一手捏腕,另一只手按住大腿,猛然使力,硬生生将那男子的大腿扳断。
骨骼断裂之声,白衣男子嘶哑的惨叫之声在众人耳边回响,才进门的宗政司棋一见这情景,心也不禁发麻。
好残忍!
断了那男子的大腿还不知足,那蓝衣男子又将那哀嚎的白衣男子高高提起,再猛然摔下,用膝盖狠狠一顶,顶在白衣男子的小腹上,又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传来。
白衣男子也是蓝阶高手,在那蓝衣男子的手中,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演武场边已经汇集了许多人围观,不仅有各国的高手,还有未曾加入四国大会,但也想到此挑战的高手。
那白衣男子便是楚国的高手,为了挑战那蓝衣男子而来。
”真狠啊!“
”早听说齐国齐狂云心狠手辣,今日一见……“
”听说他才来十日,便接连打残了好几位高手了,其手段,真是令人发指啊!“
……
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宗政司棋冷眼微眯,方才那强大的气势,便是这人发出,而这人,便是齐国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齐狂云!
那白衣男子本来的实力,便在齐狂云之下,齐狂云将人家打败了不算,还将筋骨尽断,手段真是令人发指。
在众人窃窃私语时,那台上的齐狂云将那全身筋骨尽断,不知死活的白衣男子一脚踢下了演武台,他微微晃晃脖颈,骨头放松的咔咔声剧烈。
”还有谁要挑战?“
齐狂云冷眼瞧向了围观的众多高手,狭长的眸子中,满是邪气。
那种邪气,让人很不喜欢。
围观众人皆是低下头,就怕与那齐狂云的眼神交汇,各国高手都在暗暗地祈祷,千万别和这变态对上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时还敢直视那齐狂云的,便是西门罄与宗政司棋。
齐狂云也瞧见了二人,他目光在宗政司棋身上只停留了一下,看不穿她的深浅,只当她没有玄力,便转向了西门罄。
一见西门罄,那阴沉的眸子中精光有一瞬间的璀璨,仿佛是猎豹寻到了猎物一般。
西门罄眉头一皱,他很是不喜欢这齐狂云阴冷的眼神,从中透出的邪气让人很不舒服。
围观众人见齐狂云的注意力从他们身上移开了,纷纷舒了一口气,又开始窃窃私语了。
”那是我们楚国年轻一辈中的第一高手西门罄!“
”想不到他也是蓝阶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齐狂云的对手?“
齐狂云将西门罄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番,那俊气的面上带着让人很不舒服的笑意,走向了西门罄与宗政司棋。
他很有礼貌地拱拳道,”原来是西门兄,失敬失敬!“
西门罄虽然面上不悦,但还是要做做面子,回道,”齐兄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我一进这楚国,便听楚国百姓皆在传诵你罄王的大名,早日便想登门拜访,不想西门罄亲自上门了。“
西门罄不想和他再多搭话,冷眼看向那正被抬走的浑身是血的白衣男子,似笑非笑地道,”齐兄难道不知道四国大会之前,参赛的各国高手之间是不能私下决斗的吗?“
齐狂云阴阳怪气地一笑,”那人在四国大会之上并无名,在下这算不得犯规。“
西门罄冷冷一挑眉,看向了一边那些来自四国,但是在四国大会上并无姓名,但是却想趁此时机一举成名的挑战者,摇摇头,面向齐狂云严肃道,”这里毕竟是我楚国的地界,还望齐兄有所收敛。“
”既然西门兄开口,那齐某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齐狂云微微颔首,一双犀利的眸子一直紧盯着西门罄。
西门罄眉头皱得更深了,从这人身上,他总能感到令他极度厌恶的感觉。
他也不多话,与齐狂云抱拳道别,”本王今日还有事,便不多留了。“
”好,望他日擂台相见,西门兄手下留情。“
西门罄礼节性地一点头,而后带着宗政司棋离去。
一路上两人都静默着,脑子里想的全是这齐狂云,他的实力必定在他们之上,而宗政司棋与西门罄两人虽然实力突飞猛进,但若是对上他,胜负还是未知数。
看来,这双修力度,应该加强加强!
宗政司棋暗自点点头,猥琐的眼神落到了沉思的西门罄身上。
今晚,该用哪种姿势呢?
这边,关猛身背铁剑,朝着厩最繁华的地段便去了。
他要去寻找楚京百姓口中相传的青阶铸剑师‘奇’,初到楚京,人生地不熟,‘奇’又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无从寻找,但他也有自己的办法。
在最繁华地段的茶楼里,他随意地选了一处临窗的座位便坐下了,点了一些香茶,便认真地听着茶楼中人们的讲话。
茶楼之中汇集了三教九流,人员复杂,个个高谈阔论,谁家娶了小妾,谁家婆姨生了个儿子,都能听到,台上的说书先生正说得兴起。
”说道厩最近风头最劲的人物,非那‘奇’姑娘“莫属!”说书先生红光满面地一拍惊堂木,台下之人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欢呼一阵。
“话说,那一夜正是月黑风高夜,这位神秘的奇姑娘独身一人,入了厩十大家族的公孙府中,悄悄潜进了藏宝阁,那叫一个身法皎洁,众多的侍卫愣是没有一点察觉……”
“众高手肩膀一凉,便见一枚飞镖已经刺进了肩膀中,飞镖之上,写着精精巧巧的一个字,‘奇’,自此奇姑娘算是闻名厩了!”
关猛听得一字不落,想不到那位铸剑师奇竟然还有如此魄力,连偷了厩十大家族,对这神秘的女子,不禁又多了几分好奇。
“姚先生,你说这奇姑娘到底长了个啥样呢?”茶客之中有人出声问道。
那说书先生一听,又是一阵精神抖擞,“奇姑娘自然是国色天香,这世间都找不出一个这样的绝色美人来!”
说着,抖出了一幅丹青,“这可是公孙府的公孙老爷亲笔画下的,奇姑娘的真容!”
众人来了兴致,纷纷上前查看,一看之下,皆是被那画中之女的美丽所倾倒。
关猛眼力了得,自然也是看得清楚,画中之中栩栩如生,竟然如仙人临凡,美得不见一点凡俗之气,这世间哪能孕育出如此完美的人儿来?
关猛苦笑,倒是佩服这公孙先生的丹青妙笔,竟然能够虚构出如此完美的仙人,付了帐,便匆匆地离开了茶肆。
夜半,皇宫罄王宫,侍卫宫女都被调得远远的,罄王宫深处的寝宫之内,传来阵阵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娇喘。
三檐雕花大床上,一条宽大的锦被之下,两个人影正交缠,进行着双修大业。
红烛微亮,床帐层层飞扬,粉红色的旖旎之气都快成了实行。
“表哥,你压到我的头发了,唔——”
宗政司棋那略带娇喘的声音如蚊子呢喃,带着激情中的战栗,而后,便是一番唇齿相触之声。
“司棋——”饱满又嘶哑的男声,是西门罄。
“表哥——”动情婉转的女声,是宗政司棋。此时两人没有在内天地中双修,只因宗政司棋的一句话——皇宫大内深宫之中,最适合偷情幽会,有感觉!肉包子伏在宫门口,两只爪子死死地捂住耳朵,假装自己听不到那吱嘎吱嘎的摇床声。
噬天时不时地从一堆凌乱的衣物里探出头,眼巴巴地瞧着,流露出渴望的神情。
正进行到关键之时,锦被中的两人身子同时一顿,而后同时伸出两个发丝凌乱的脑袋来。
宗政司棋与西门罄对视一眼,彼此未曾退去的眼中皆是谨慎。
有人在靠近罄王宫,且还是蓝阶高级高手!
皇宫之中西门家族那高手还不至于前来破坏子孙后代的延后大业,那还有谁?
“司棋,你先进内天地中,”西门罄随意抓起一块毯子将宗政司棋身子裹住,“这里我来应付。”
“嗯,”宗政司棋也不扭捏,将毯子裹好,便入了内天地中。
送走了宗政司棋,西门罄便去找自己的裤子,才将裤子穿好,还未来得及穿衣服,便见门被人推开了。
同时,宗政司棋进了内天地中,仍不忘看着外面的情景,不知道是何方高手夜闯罄王宫,肯定是来找西门罄麻烦的,她慌里慌张,裹着一张毯子,便去四处寻找衣服来裹体,好出去助西门罄一臂之力。
正忙碌着,不经意撇到了身后的一点白影,正是倾修,他正立身于宗政司棋身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宗政司棋身裹一张薄毯春光半泄的模样。
虽然偷偷地看了许多次了,但每次看到,都会有不一样的惊艳啊,比如这次,半面毯子裹身,锁骨微露,白皙的皮肤透着莹莹珠光,残余着情爱的味道,皮肤之上的点点花瓣如此诱人,特别是那半遮半掩的模样,更是风情万种。
宗政司棋瞪了一眼倾修,便去找衣服,找到了一套红色长裙,便一点不避讳地将毯子脱下,大摇大摆地开始换衣服了。
赤果果的炯体在面前晃荡着,饶是灵魂状态也不禁心潮涌动了一把,但倾修依旧面色淡定,微微一笑道,“司棋,我可在你身后。”
宗政司棋瞥了他一眼,继续换衣服,“你又不是人!”
她一边穿着衣服,半回头道。
倾修只是个灵魂体,看了就看了,又不能把她怎么样,于是在倾修那饶有兴致的目光下,宗政司棋穿上了一套粉色长裙,拿起噬天便去查看外面的情况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宗政司棋见到西门罄房中的情景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怒了!彻底怒了!怒不可遏啊!西门罄的房中,多了一个黑衣的男子,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见过的齐狂云!
夜色下的齐狂云,比白日见到的那个本就阴森的他多了几分淫邪之意,特别是那眸子中的淫欲,更让人毛骨悚然。
而他那半眯眸子中射出的淫邪精光,竟然直指西门罄!
此时的西门罄刚刚经过了欢爱,浑身的之气还未褪去,只随意的穿着一条亵裤,几乎是半裸,浑身都是白里透红,更有花开点点,很是诱人,不仅女人要被吸引,就连男人也心动三分。
比如眼前这齐狂云。
世人不知道,齐狂云除了爱虐杀,更爱玩弄美人,男女无限,落入他手中的无论男女,皆是被玩得半死,特别是喜欢玩弄风姿绰约的强大男子,落入他手中少有留命的。
今日,一见西门罄,他便起了歹念,看出了西门罄的实力与他旗鼓相当,性趣顿起,甚至是大着胆子到了皇宫中来。
“世人皆传罄王为楚京第一美男子,今夜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齐狂云如饿了许久的狮子见了猎物,猩红的舌头舔舔干枯的唇,喉结竟然上下动了动,眼中只有势在必得的火热淫欲,一双危险的眸半眯,在西门罄裸露的健壮身体上左右流转。
西门罄自小便讨厌别人看他那痴迷惊艳的目光,此时一个男人竟然也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除了恶心之外,更有不可抑制的愤怒。
他在会馆中还是听到了一番关于齐狂云的传闻,当时还不是很相信,但现在信了!
这人,该杀!
“哼!”西门罄话不多说,只是闷哼一声,手中已经横着一把蓝阶长剑。
一见那长剑,齐狂云一愣,没想到他身边还有稀有的蓝阶宝剑。
但是他不见半点退缩,眸子中的贪欲更加猛烈。
今夜,不仅美人要,宝剑也要!
齐狂云猛提了一口玄力,如猛虎下山般朝西门罄扑来,蓝阶高级的实力不容小觑,狂暴的玄力以他为中心,席卷了整个寝宫,西门罄眉头皱得紧紧的,感受到了压制之意,但是没有半点胆怯,挽了个剑花便迎上了那狂暴的玄力。
两虎相争,惊天动地!
但是西门庆打得异常辛苦,西门罄的实力与齐狂云相差无几,但齐狂云的身法异常诡异且狠辣,招招威逼要害,最重要的是,那齐狂云的目光一直紧盯着西门罄浑身唯一的一点布料,伺机下手,想扒了他的裤子!
西门罄招招精炼,但是奈何对方色胆包天,那色迷迷的眼光令他毛骨悚然,一边想将齐狂云置于死地,一方面又要顾及着裤子。
一不小心,亵裤便被齐狂云给狠狠扒了去。
瞬间,西门罄便走光了。
齐狂云眼中更是精光大盛,死死地瞪着西门罄健壮的下身,那眼神,真是恨不得立马将之扑倒在床,狠狠爆一爆!
西门罄咬牙切齿,一边提防着齐狂云,一边四处找衣料遮体,但是齐狂云不给他半点余地,招招紧逼要害。
此时的西门罄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挫骨扬灰,若是男子,大家看看没什么,你有我也有,只不过大小的关系,但这齐狂云……
那一双如饿狼般的目光人让他浑身不舒服,加之身体着,西门罄阵脚自乱,胡乱地挥出去一刀,齐狂云倒退了几大步。
他还是紧盯着西门罄的下身,那垂涎欲滴的模样,让西门罄从骨子里厌恶,一边横刀向齐狂云,一边挪动着步子朝床边去,想找毯子来将身子裹住。
那一边齐狂云却是将上衣退去,露出了健壮的上身。
西门罄脸色越发地不好,一个男人也想来强x他?
他恶心得都快将隔夜饭吐出来了!
场上气氛异常诡异,两个男人相对,基情四溢,角落里伏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正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一幕。
肉包子挑挑狗眉——男人和男人?没见过,见识见识!
齐狂云正脱着裤子,背后猛然袭来一阵恶风,他反应极快,就地一个打滚,避过了那恶风。
而此时,他才看到了身后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定了一个粉衣女子。
一见那女子,齐狂云的眼神愣了楞。
昏黄的宫灯下,那女子如此虚幻,完美的柳眉横挑,柔美的丹凤眼中透着摄人心魄的光芒,无懈可击的脸庞上满是怒气,这样的她,美得更摄人心魄,谓之曰冰肌玉骨风神如玉也贬低了几分,她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圣洁,如此高贵,让人退却三分,不忍亵渎。
好一个圣洁如仙人的女子!
齐狂云缓缓自地上站起,目光在宗政司棋和西门罄两人之间流转,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绝世美人,这楚国之行,没白来!
但前提是,他得有福享用,他看不出眼前这粉衣女子的实力,但她的剑却是蓝阶的,想必实力不低。
一个西门罄,自己还可以搏一搏,但是两个人……
宗政司棋这次是真的怒了,像宗政清月那种不知好歹的女人打西门罄的主意也就罢了,竟然连男人也敢来染指她的男人!
怒不可遏!
宗政司棋一手持剑,慢慢走到西门罄面前,用宽大的衣摆将西门罄的下身遮住,西门罄已经趁此机会将衣服穿好了。
两人皆是举剑横眉向齐狂云。
而此时的齐狂云,做出了一个很是聪明的决定——逃!
宗政司棋看着那突然逃去的齐狂云,正想出去追捕,但被西门罄拉住了。
“司棋,别追了,我们现在的实力对上他还有性力。”
西门罄心事重重,齐狂云的实力确实强横,看来他们还得提高!
宗政司棋也收起了噬天,怒气冲冲地看着齐狂云离去的方向,愤愤不平地道,“要是让我追到他,我一定阉了他!”
竟然敢肖想她的男人!
这念头,奇葩男人真是多!
宗政司棋转身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西门罄,“表哥你没事吧!”“没事,”西门罄将剑收好,“我们的实力还是不够,还得抓紧时间。”
“嗯,”宗政司棋坚定地点点头,抓住西门罄便进了内天地,二话不说,将他扑倒。
“内天地里没人影响我们,我们继续!”
“司棋,慢点——”
双修大业继续进行……
比赛一天天临近,宗政司棋几乎日日与西门罄缠缠绵绵,这双修毕竟是辅助之法,想要提高,还得实战。
此时,宗政司棋正练习着她母亲留下的功法。
心念留下的功法名为‘驭风决’,引天地风向为已用,堪称逆天,若是达到更高的境界,毁天灭地也只是弹指间小事一桩。
但是‘驭风诀’对于修炼者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最低的功法与武技也得要蓝阶以上才可以修炼。
宗政司棋的九炙已经到了第六层,同时也开始修行‘驭风决’,风助火,这‘驭风诀’于她正是合适。
宗政司棋将心静下来,深深呼吸一口,闭目与天地风向沟通,双手结出玄奥的手印,蓝色的玄力开始改变周围风向。
“风动乾坤!”
双眸猛然睁开,双掌打开,身子离地,悬入空中,随着她的手势,以她为中心突起狂风阵阵,她成了风眼,乱发起舞,浑身肃杀,周围的微风瞬间便成了杀人的利器,她的周围升起一阵龙卷风,所到之处,皆是毁灭一切,方圆十几丈之内,皆是寸草不留,化为齑粉,就算是蓝阶,甚至是紫阶高手也能感到压力!
宗政司棋收了玄力,看着眼前这一切,眼中满是惊愕。
母亲的家族究竟有多强大?
最低级的武技,也有如此骇人的威力,那要是学到更高强的武技,那真是毁灭天地,再造一个都可以了!
一边的西门罄也是惊愕,想不到这‘驭风诀’如此惊世。
唯有倾修最淡定,他看看那方圆十几丈的狼藉,摇摇头,“以你的实力,这招的最强威力还没有发挥出来,你须得配合驭风诀的内功心法一起才可行,多修炼修炼。”
说着,他微微一挥手,一阵清雨自天而降,下了半晌,那片被宗政司棋破坏的大地又冒出了草芽根根,焕发出生机。
宗政司棋拍拍头甩甩头发上的玉珠,在倾修面前坐下,“倾修你真厉害!”
她时常在内天地中试验各种武技,常常搞出赤地千里的大破坏,但是每次倾修只是轻轻地一下,便能让荒芜重新焕发生机。
破坏不难,修复才是最难的!
倾修才是有力的人!
一边的西门罄也点点头,对于倾修与冥夜的来历更加好奇了。
但是他明白,他现在的实力,是不够格知道他们的过去。
倾修微笑地摇摇头,“只是雕虫小技罢了,等你到了我这境界,便能轻易做到,你方才那招只是最基础,若是好好发挥,其威力无比,”顿了顿,又继续道,“那是你母亲的本家秘技,你好好学,受用无穷,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以你目前的实力千万别使用。”
倾修与冥夜实力强大,一直在宗政司棋身边保护她,但他们一般不会出手,除非宗政司棋遇到了实力比之强大很多的敌人有生命危险。
宗政司棋要变强,自然便是需要磨练,若是永远活在他们的庇护之下,那便只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冥夜与倾修自会出现救她性命,这武技,现在也不可能用到。
“嗯嗯,”宗政司棋认真地点点头,倾修教了他几招,也只是在内天地中用用,她知道现在贸然使出,对自己有害无利。
“大战在即,司棋,你还得努力,齐狂云的实力不容小觑,你努力将‘九炙’第六层融汇精通,才有胜算。”
宗政司棋也不多话,起身便朝灵树下去了,她现在要将‘九炙’运用熟练,还有各种武技也要融会贯通,想到齐狂云紧盯西门罄果体时那贪婪恶心的嘴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为了保护我美美的男人!也要拼了!
宗政司棋雄赳赳地去了,西门罄自然是紧跟其后,但倾修却是叫住了他。
“你留下,我有事与你说。”
“何事?”西门罄回身。
倾修有些无奈地点点头,随即便道,“有件事,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是我还是必须说。”
“何事,但说无妨。”
“我要你,还有司棋冥夜,三人一起双修!”
西门罄瞪大了眼,这件事他是想也没想过!
经上有这一段。
若是三人双修,三人皆可受益。
但是西门罄能接受一妻多夫,这三人同榻,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先让冥夜与司棋双修,你再与她双修,冥夜的实力比你们都强得多了,到时候不仅司棋会受益,你也受益匪浅。”倾修很有耐心的介绍道。
“可是这——”
不仅他接受不了,想必宗政司棋也接受不了……
倾修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摇摇头,“也可以趁此机会让司棋接受你们两人,但是要怎么做看你。”
倾修飘飞而去,西门罄在原地徘徊不定。
宗政司棋在灵根之下合眼调息,将九炙的功法套路演练了一遍,久不见西门罄前来,便以为他去了别处修炼,便自顾自地修炼。
不知过了多久,处于空灵状态的宗政司听到了身后一阵衣袂摩擦之声,是有人来了,她以为是西门罄,但是那人却有些一股淡淡的幽香,那香魅惑之至,能轻易地勾动人的心魂。
宗政司棋一个炸毛——冥夜!
不及她反应,已经被人从身后一搂,被身后那人抱了个满怀。
“想我了吗?”邪魅的男声带着缠绵情意在耳边想起,一阵阵热气争先恐地扑向她敏感的脖颈,骤然一层鸡皮疙瘩升起,连带着身子都是一僵。
她回头,正看到冥夜那张潇洒的俊脸,不由得想起那天的缠绵,声音中也加上了几分颤抖,“怎么是你?”
“怎么不可以是我,”冥夜依旧是笑,在她耳边轻语道,“想我吗?”
宗政司棋奋力地将他推出去,面色潮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愤怒,她正色向冥夜,“我知道,一定又是我母亲威胁你做了什么,但是你不必为了母亲,而与一个你不爱的人相伴,你可以去别处,寻一个适合你的女人,不要再来缠着我!”
听她这样说,冥夜眸子有些黯淡,更有些微微的心痛,“难道在你心中,就没有我一席之地。”
宗政司棋不敢看冥夜的眼,听到冥夜那伤痛的话语,她也不禁有些黯然,“我与你没有感情,你不必如此。”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场面有些诡异,宗政司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些在乎冥夜的想法,难道因为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而有所依恋?
宗政司棋偷偷地看向冥夜,后者却是一脸高深莫测地紧盯着她,那眼中的情愫太多,是宗政司棋看不懂的。
她知道,冥夜其实不算是坏人,虽然,他将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要了去,但那天,他并未伤害肉包子,也从未加害过他。
“那个,冥夜,”宗政司棋终于支支吾吾地开口了。
而对面的冥夜则是稳稳地坐了下来,与宗政司棋相对,一双犀利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宗政司棋,“有何事?”
宗政司棋打了个冷战,很是不习惯他的这句亲昵的称呼,“你长得这么英俊,还这么强,外面想追你的女孩子多得是,你要是实在缺女人,你可以去外面找啊,要不我帮你介绍介绍……”
说着说着,宗政司棋便自觉地闭上了嘴巴,只因冥夜那双狭长的妖娆瞳越发的阴沉了。
宗政司棋有些不好的感觉,或许自己不该说这些的,她转身盘坐低头静默着,身后又是徒然一暖,冥夜在她身后抱着了她。
宗政司棋大惊,忙使劲儿挣扎,“你放开我!”
冥夜越发的使劲儿了,死死地抱住她的纤腰,仍她在怀中挣扎,灼热的气息再次扑向她的脖颈,“我有信心,你会爱上我的!”
“冥夜,你别这样!”宗政司棋不依不饶地挣扎着,虽然她的实力与冥夜比起来,简直就是鸡蛋石头之差。
冥夜不答,静静地抱着她,完美的眸子轻轻垂下,长长的睫毛在脸庞上投下淡淡地阴影,一脸的满足之感。宗政司棋整个身子都呈僵硬之势,一股冥夜独有的香气袭来,带着让人把持不住的诱惑!
这妖精,又在勾引她!
宗政司棋深深吸了一口气,狠狠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不被冥夜色诱。“冥夜,我不会像上次那样再被你骗的!”
宗政司棋打定了主意,默默运转‘驭风诀’荡涤内心,以克制住眼前这妖冶男的诱惑。
温暖的源泉徒然到了前面,温热的气体自面上而来,扑着她的唇瓣,冥夜已经坐到了她的身前,宗政司棋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别过脸去闭上眼。
温暖的舌尖轻轻划过唇角,只是轻轻一触,宗政司棋的内心就如千爪挠心般的心痒难忍,她偷偷地睁开了一条缝,正看到冥夜那饱含的诱人瞳眸,还有那利落挺直的鼻线,和诱人的红唇,香气扑鼻。
冥夜微微歪着脑袋,鲜红的唇瓣与宗政司棋的樱桃小口隔了不过三寸距离,将吻不吻,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宗政司棋那偷瞄他的眸子,唇边一直保持着魅惑万千的笑意。
宗政司棋只是想悄悄地瞥一下就作罢,但是一睁眼,便再也移不开了,只因冥夜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是一丝不挂,赤果果半跪在她面前,正对搔首弄姿,对她百般勾引。
非礼勿视!非礼勿看!非礼勿上!
她修炼的九炙本就是以火属性为主,体内火气过往,此时被冥夜一勾引,被眼前这极富冲击力的画面一击,一股火气上下分流,一半漫下下腹,另一半直接漫上了鼻腔。
“噗——”
在冥夜的注视下,宗政司棋华丽丽地喷出了一腔鲜红的鼻血。
冥夜笑了,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用华丽的袖口替她擦去唇边挂着的鲜血,另一只手覆在她的后背上,一股暖流融入体内,将体内的火气压了下去。
“难道我就这么不入你的眼吗?”
冥夜一边为她擦鼻血,一边用那有些小哀怨的语调说道。
宗政司棋深深呼吸一口,理智一直压制着蠢蠢欲动的兽欲,此时更是不敢开口。
但看着冥夜低眉顺眼温柔万分地为她擦去鼻血,一边还贴心地输入玄力为她调息体内的火气,心微微地动了一下。
这样的冥夜,真的好诱人,无关容貌。
有种来自守护者的温暖,让宗政司棋有种冲动,要好好地爱他。
宗政司棋摇摇头,如今有了西门罄,还时不时地想起那宫誉辛,要是再念着这冥夜,就真的乱套了!
冥夜知道宗政司棋心中的挣扎,替她擦干了鼻血,随意地甩甩衣袖,那沾染了宗政司棋鼻血的衣袖又复干净,一只完美的玉手伸向了宗政司棋脸庞,滑嫩的手背轻轻摩挲着宗政司棋的脸蛋,冥夜的声音是无比的温柔,眼中的情意都快成实型溢出。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冥夜握住了她的手,而宗政司棋却还是一语不发,愣愣地看着冥夜,“这世间既然男子能三妻四妾,那女子又为何不能?”
冥夜揉着宗政司棋的小手,继续道,“女子难道就比男子弱吗?不,比如司棋你,你将会是这世间最高贵的女人,纵观这世间,凡是有些权势的男子,皆是妻妾成群,为何司棋你不能?我的司棋,不比任何人差。”
宗政司棋未说话,但是心里却泛起翻江倒海——为什么男人就可以妻妾成群,女人不能!难道女人比男人弱吗?不是!
不管宗政司棋脸上明灭不定的神情,冥夜继续进行着他的洗脑,“你以后面对的敌人是你无法想象的强大,若是你孤军奋战,你的前路异常坎坷,纵然你有再好的运气,再强的天赋,你终究是一个人,你如何与他们那一个庞大的家族作对?”
宗政司棋沉默着,脸色越发严肃,冥夜轻笑,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有一个西门罄还是不够的,若是有我,有倾修,有宫誉辛,我们为一体,助你修炼,你的复仇大业便会今早实现。”
四男一女!
宗政司棋差点被吓得咬了舌头,虽然听说过有强大的女武士夫君成群,但是毕竟是少数的个例,宗政司棋可从来没有想过,原本偶尔无耻地yy过与西门罄宫誉辛三人会是如何,但这五人同行,她可是想都不敢想。但是有些东西,她又不得不承认,自从爹爹去世,她与肉包子相依为命,若是没有倾修的诸多指导,她是不会有今天,好吧,她承认,她吃了男人的软饭。
倾修似乎也对她有些意思,他一直悉心地教导她,将本家秘技都传授给她,或许也有一部分私心是为了让她早日强大为他铸造新的身体重现人家,但是宗政司棋看得出倾修对她的情意,他时常对着她开着香艳猥琐的玩笑,但眼底的情,却是真实的。
宫誉辛,虽然只见过这么几面,但他将玄火夺下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宗政司棋,还有他离去之时的不舍,宗政司棋每每想起那如诀别般的眼神,便是隐隐的心痛,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冥夜……
宗政司棋不知道,她该如何对待这几人的情感,以前为了修炼可以将一切都忽略,但此时她也不由得开始考虑面对了。
要不然,真如冥夜所说的,四男一女?
宗政司棋都被自己突然而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虽然听着如此诱人,但是宗政司棋还没那个胆量敢去实施。
“司棋,若是你只要西门罄一人,你将我置于何处。”
冥夜的眼底满是忧伤,那是绝对真实的伤痛,当初,心念将她收在身边,并没有强迫他任何事,是他自愿化身犬类默默守护,动机或许是为了报答心念多年的恩情,但这十几年的相处,他已认定了她,冥夜真的无法想象,她弃他而去的光景,哪怕是与他人共同拥有一个她,他也心甘情愿。
还有倾修,冥夜知晓,他定然也是爱着宗政司棋,想到倾修死去的原因,冥夜也不忍叹息,天妒英才,悲惨的死去已经很凄惨,难道还要让他留着残魂永生孤独吗?
宫誉辛,他对于宗政司棋的无私,她不知道,他冥夜却是知道的。
说起宫誉辛,冥夜微挑眉头——不知道他那边的事情成了没有,若是他因此丧命,倒也怪是可惜的。
宗政司棋却在此时轻轻地伏在了冥夜的胸前,默默地靠在他的怀中,倾听他的呼吸和心跳。
“司棋——”
冥夜愣了一息,没想到宗政司棋会投怀送抱,但紧接着便是无边的喜悦,他将宗政司棋反抱住,紧箍着她的腰身,将下巴都埋进她的发丝中。
两人都静默着。
宗政司棋一直在思考着那个问题,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脑子里一团乱麻。
半晌,宗政司棋突然开口了。
“冥夜!”
“嗯?”
宗政司棋抬起头,很是正经地对上冥夜的眸子,冥夜还以为她是已经做出决定了,很是紧张地等着她的回答。
却见她,很是严肃地对着他道,“在你怀里真像我小时候和肉包子一起挤在厨房取暖时的感觉!”
冥夜又是一愣,宗政司棋却是又躺会他的怀中,轻启朱唇,“那年冬天,天降大雪,天气出奇的冷,我和肉包子挤在厨房灶台边,我冷得走不动了,它就去邻居家偷了好多馒头来给我吃。”
宗政司棋也不知道为何会与冥夜说起肉包子,但脑海里却一直都浮现着与肉包子共同生活的这十几年,它是她唯一的玩伴,是她的温暖。
说起这些,冥夜便也是万般的感叹,当年,心念去了,她便一直在宗政司棋身边守护,他本来便是准备了以犬类之身伴她长大,再以人身娶她,从此永生永世,远离一切,但是宗政司棋选择了要复仇,他的设想也被打乱了。
冥夜情动,轻轻地挑起宗政司棋俏脸,而宗政司棋则是愣愣地看着他。
为何,看到冥夜,总能觉得很温暖?一种熟悉的温暖,如相伴了一生一般。
“冥夜……”
冥夜不答,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宗政司棋也没有回绝,而是顺着他的亲吻,柔和地回应着。
两人拥吻许久,这气愤越发的狂热,最后,宗政司棋一个猛然反扑,将冥夜扑在身下,这短短一个吻,已经难以抒发她这猛然爆发出的情感,急需更深层次的‘交流’!
这战场不知道何时已经从这灵根移到了楼阁玉床之上,宗政司棋沉浸在中迷迷糊糊,与冥夜极尽缠绵,忘乎所以。
第二日,内天地中,宗政司棋目瞪口呆地看着睡在身边的男子,气沉丹田,猛然爆发出一阵气吞山河震动乾坤的尖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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