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像是没有听见‘女’孩的话一样,摇摇晃晃的往小楼里面走去。
“欸,哪里不可以进去,在施工啊!”
“该死的!”
闻言,我想也没有想,一把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保安大叔;不顾对方的大喊径直了追了进去。
天生就有些夜盲症的我,在刚刚那种漆黑幽暗的环境中看到他,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现在面对这种眼前一片黑暗的空间,心里止不住的有一些慌,一边靠墙伸手‘摸’索着,一边大喊着男孩的名字。
“曾斯冰,你在哪里,快点出来这里不安全;增斯彬”
“啊!嘶——”
因为看不见,我在上到了第5层阶梯的时候不慎踏空了,整个人都翻了下来;手臂也被旁边的残缺的石壁划破了。
“该死的!曾斯冰你到底在哪里!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见我,要和我好好谈一下么?现在我走不动了,不是最好的机会么?”
“你到底给我跑到哪里去了!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啊!”
想着刚刚听到‘门’口的保安大叔说这里危险,人又找不到,还喝的那么醉醺醺的;心里就止不住难受的想哭。
我抱着自己的手上的手臂瘫坐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了下来,滴在了手上的手臂上,滴在了手背上。
“对不起”
忽然,一阵清风袭来;身子就被包裹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畔的轻声低语;一股浓重的烟酒味扑鼻而来。
“该死的,你跑到那里去了!没有听见我叫你么?没有看见外面的提……唔……”
男人俯身,擒住了‘女’孩冰凉无‘色’的双‘唇’,把‘女’孩还未说出来的担心全都收进了自己的嘴里。
良久,男人才缓缓放开了‘女’孩的娇‘唇’,双眸深情的注视着‘女’孩的眼眸。
我被男孩的眼神看的心里小鹿不停‘乱’撞,想要逃避,男人像是早就了解了我的内心的想法,伸手捧住了我的脸颊,不容我逃避。
“盛允韩,韩韩,韩子,你心底还是有我的对不对;你是担心对我才追过来的对不对?”
“我...不,你喝醉了”
我失神的摇了摇头,差点就又着了这家伙的道了。
推开男孩站了起来,刚迈出一步,脚踝处就传来一股锥心的刺痛;一阵一阵的,疼的没有办法走路。
“怎么了?脚怎么了?扭到了么?”
察觉的‘女’孩的异样,男人飞快的从后面窜到了面前来,蹲下身子才发现‘女’孩脚踝处红肿肿的,不禁是这样,‘女’孩只穿了一双淡薄的凉拖鞋。
男人单膝跪地,大手一捞把‘女’孩捞进了自己的怀里坐着,惊的一叫;不等我有所反应,脚底就传来了一股透心的温热感。
看着男人专注的眼神,心底悄然无声的在蔓延着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一股子奇异的暖流一点一滴的注入心田。
一慌,整个人就像惊弓之鸟一般弹了起来,奈何动作太大,两人重心不稳往后都倒了下去;我双眼睛紧闭。
半响,也没有感受到于地面亲密接触的触感,睁眸,映入眼帘对上的事男人一双深邃明亮的眸子;那样好看。
我微微呆愣住了,只见男孩‘唇’角咧了咧,笑着开口。
“你啊,能不能有一刻乖巧的时候啊;怎么还像是一个‘毛’头‘毛’尾的小丫头。”
男人宠溺的眼神让我没有由来的,心里的慌‘乱’更加加剧了,强烈的心跳声大的,在这静谧的空间里让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曾斯冰笑了笑,就这样躺在地上,伸手紧紧的圈住了身上的‘女’孩,淡淡的开口。
“答应我,不要在逃避我了好么?我真的不可以没有你,这一年的惩罚对于我来说已经够了;真的不要再多了。”
闻言,我努了努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好像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堵在了我的喉管中,难以咽下。
“韩子,我是真的知道我之前错的有多离谱了;不管你是打我还是骂我,都可以;但是求你,不要再不理我了好么”
“那样的日子真的太难受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我想要现在这样的生活,可以紧紧地抱着你,什么话都不说。”
我沉默的抬眸,看着男孩一脸平静幸福的神情,忽然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如果不是自己的固执和倔强,他应该不会看起来这么的卑微可怜吧。
“我……”
刚想要开口,脑海里又蹦出了另一个如同恶魔般残酷又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防备,没有任何情感的道出了一句话。
‘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受到哪些残忍荒唐的伤害。’
‘这些都不是你的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给你留下了这一辈子的都难以抹去的‘阴’影,是他都是他。’
猛然间,我挣扎着用力咬下了男人健硕的‘胸’膛,含着眼泪狠狠的咬着,直到男人放开了圈在自己身上的手臂。
“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不要在继续‘浪’费时间了”
我一脸决绝的转身,带着一只伤‘腿’,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
待到了校‘门’口时,早就已经是满面泪痕了;死死地咬着下‘唇’不敢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啊!——”
看着‘女’孩的背影,男人一拳砸在了破烂不堪的墙壁上,带着一手的残破玻碎的小石子,拖着狼狈无力的步子,一路上鲜血一滴一滴的带着丝丝乌灰‘色’滴着。
直到男人上了车,我才慢慢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结束了这一段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跟随。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我真的不知道还可以和你说些什么;我已经丧失了爱的能力,我不可以这么自‘私’的拖累着你。”
“曾斯冰,对不起;不要恨我.”
转身间,‘女’孩没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翌日,清晨。
男人一脸难受的拍了拍自己头,眉头紧蹙,看向头像刺眼光线的方向;有些烦躁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该死,怎么头这么疼?!”
闻言,‘门’应声被推开了来,从里面走出了一名衣着‘潮’流偏于运动风的男子,笑着。
“怎么,昨晚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昨晚?昨晚怎么了?”
曾斯冰看着眼前男人笑得一脸,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反问道。
“真的不记得了?”
闻言,男人拿着一只刚新买的膏‘药’,往他那只被了了裹了一层纱布的手戳了戳;“看来你也是一个酒后断片的高手啊,那么刺‘激’的一幕你都忘记了?”
“算了,忘记了也好;省的等下……”
“叮……叮……”
话刚说到一半,一阵急促的‘门’铃声不断的叫了起来;男人丢下了手中的膏‘药’,哼着节奏动感的小曲往‘门’口走去。
曾斯冰看着男人的背影,想到那话里话;他不由得静下心来思索着昨夜他到底干了一些什么。
为什么他今天一早上会出现在他家里,还有为什么手上还有这么一大块的伤口。
想了好一会,男人人就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他只记得昨晚上和阳洋分开以后,他独自一人坐在摊位面前高呼要了几瓶酒;越喝越上瘾。
要付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带那么多钱,和老板说了招呼说下次过去还钱。
后来,他是怎么回来了,又是怎么‘弄’得一身的伤的;他真的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曾斯冰看着浴室里镜中的自己,满身伤横累累的印记,脑海里蓦然蹦出来一个想法!
难不成昨夜他喝醉了,出去打架了?然后狼狈的被盛阳洋给捞了回来?
那这样也太丢面了吧!
男人捧了一把水往自己的脸上拍去,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头;褪下了自己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
走出浴室,随手拿出了一件阳洋的衣服换上,刚一退出房间,就见到了自己许久不见的好友。
“朱奈?”
“呦,我们的曾大少爷怎么早就起来了啊?”朱奈笑着。
“喂!你这家伙,怎么说不都不说一声就穿我的衣服啊,还是……”
“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啊?不就是一套衣服么?穿穿又不会少你一块‘肉’!”
可这件衣服就是会少了我一块‘肉’啊!!什么不选,偏偏挑了这一件!
闻言,男人就真的像一个大少爷一样,走到了沙发前面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瞧这个二郎‘腿’。
“有没有什么吃的啊,饿死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朱奈看着曾斯冰故意给盛阳洋找憋,不禁觉得好笑起来。
还好,这一年的距离并没有让他们之前那种无声的默契给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