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雪浅白听着眼前这个男人自说自述的话,嘴唇抿紧,胃里翻滚的几乎想要吐血,然来,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却莫名的带上了几分失落。
脸上有些怅然若失的茫然,她不清楚她怎么了,却觉很似乎很难受。
头顶轻轻抚摸的带着黑手套的手让雪浅白回过神来,毫不留情的打掉那只在自己头上撒野的手,“什么媳妇那不过是你自说自话,本姑娘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在说本姑娘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他比你强多了。”
“呵呵,那就好。”收回自己的手,夜阙煽煽的笑了笑,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本公子还真怕相处的太久,即便是杀手幽灵也对本公子动情了。”
锋利的匕首己经抵在了夜阙的胸口,“你今天的废话太多了。”
夜阙微微眯眼,退后,背抵在一旁的树上,“刀剑无眼。”
“对于胆敢欺骗本姑娘,而有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通常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嘴角微勾,“若是身为杀手,你不应该告诉本公子这些,而是将匕首直接插入本公子的胸膛,否则死的很有可能便是你了。幽灵,现在的你在犹预什么呢?”
听到夜阙这般说,雪浅白眼神微滞,是的,她在犹豫什么呢?
“混蛋,你在做什么?”
“滚开。”
雪浅白惊慌的看着那握着自己的手没入胸口的匕首,想要靠近去看那伤口,却被一声大吼和突如其来的力量推倒在地。
看着倒在地上的雪浅白,夜阙目光微闪,“这点小伤对本公子来说不算什么。”
“噗——”随即夜阙又绽放出一个夺目的笑,“还是幽灵竟对本公子动情了,竟舍不得下手了。”
深呼吸口气将入喉的血腥味吞了进入,“幽灵,这,就当本公子欠你凤凰胆下落的人情。可本公子的命还有用,它不能留给你!”
说完,夜阙抚着胸口有些踉跄的转身离去,幽灵,凤凰胆它就算再好,也只能救一个人的命。
抬头看着飘飞的树叶和透过叶缝滑下的光,通常人都喜欢惦记那得不到的,觉得得不到往往是如此,从前的他亦是,然而,现在他只要怜惜眼前之人,而他的眼前之人并不是她,所以他不会守护在她身边,而她的身边,也不需要他来守护。
雪浅白,虽然本王曾发誓绝不像父皇和母后那般,夺人所爱,却终究步入了父皇的那条道路恋上了有夫有子之人,这是遗传么!可惜要付出的代价却太大了。
对你,你的感情本王永远也无法回复,可本王却会试着喜欢你,会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你跟着本公子做什么,别忘了你以前的伤是本公子给你治的,本公子这点小伤自己会治。”
“自作多情。我是看你什么时候死!别忘了,本姑娘说的可是要取你的命,而不是只让你受点伤便可行。”
“你。咳咳咳…。”
雪浅白紧跟前走快几步,却最终还是在离碰触到夜阙那冰寒的眼神是,定住了,别过头去,“苍临县。”
‘哗啦啦’的泉水声从不远处传来,夜阙收回自己的视线,向那传来声音的方向步子有些急骤的挪去,顺便丢下一句苍急的,“本公子要脱衣清理伤口,你一个有夫之妇,应该不会见色心起吧!”
脸色有些僵硬,看着走得有些不稳的背影,雪浅白最终还是没有跟了上去,而是轻靠在一棵树旁目光有些游离。她不知道她怎么了,此时,她应该是往苍临县赶路去与魅言他们汇合,为什么会在此停滞不前。
为什么看到这个无耻的人受伤会很压抑,很难受。
难道真如他所说动情于他。可是自己还是很想很想昕,而且那种感觉比以前更加急切了。
夜阙有些意外,也有些欣喜眼前这个是深潭,至少说明它是终结而非起源。
从捂中胸的左手从胸口挪开顺带离开的还有那把锋利的匕首,看着有些细微的发黑的血,夜阙眼眸微闪,脱下上衣,看着那己在渐渐在愈合的伤口,它终将不会留下痕迹。
洗去胸口残存的微带黑色血迹和衣服上染着的血迹,夜阙站起身来,微愣的看着潭底漂浮上来的毫无生息的鱼或是鱼群,轻轻翕了翕眼,然后转身离去。
母后,你如愿以偿了,九泉之下会明目吧!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这是儿臣对您尽的最后的孝道了。
“你还在!”“你没死!”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夜阙和雪浅白两人都微微一愣。随即,夜阙接着开口说道,“很可惜,让你失望了。”
然而,这次等待夜阙的却是良久的沉默。
夜阙瞧了瞧雪浅白继续往前走,而雪浅白紧跟在夜阙身后,看着夜阙的身影,眸中却闪现出疑惑,这么快就好了?
“还我!”
清冷的声音在夜阙的身后响起。
“什么。”夜阙转过头来有些疑惑的看向雪浅白问道。
“匕首。”
夜阙转过身继续朝前走,淡淡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本公子向来心善,那种伤人的东西自然是扔了,更何况那东西还专要本公子的命。”
“……。”
“本公子来到这里后,就很是好奇,同为女子,幽灵若对上安乐王妃,谁厉害。”
听到夜阙这般说,雪浅白微愣,本是同一人,如何作比较。虽然这般想,雪浅白还是开口说道,“自然是王妃厉害。”
些微诧异,夜阙转过身来看向雪浅白,“本公子本以为幽灵会说自己厉害一些,没有想到幽灵也有认输的时候。这般说来,本公子到真的想会会安乐王妃。”
微低的头,嘴角勾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等你见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此时,夜阙只是些微疑惑眼前的女子为何这般说,然而直到苍临县,他遇到他的王妃时,才知道这句话里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