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一脸仓皇来汇报:“外面来了好多官兵把我们包围了,还横冲直撞。老奴拦……”
还没说完,已有官兵持刀进来。古飞扬沉下脸道:“不知古某犯了何事?让你们在这里肆意妄为?”
为首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道:“你窝藏朝廷钦犯易蕊。”
“官爷想必弄错了,”虽说民不与官争,可事关易蕊,他要分辩清楚。“易姑娘姓易,不姓希。”
“哼,她是希岩那个反贼的师妹,当然也是希岩的亲人。”
“我师哥不是反贼!”官差的话听起来很刺耳,令人恼怒。古飞扬递给她一个镇定的眼神,冷静说道:“希夫人已经禀明,易姑娘已经许配了人家,不应该被连累。”
“许配了人家?怎么会在这里?昨晚束雪姑娘已向京兆尹大人告发,我们这才来奉命抓人。”束雪晚上告发?
束雪已经袅袅婷婷走来,眉眼间尽是冰冷的嘲弄:“好事被打断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她语音娇媚,似有万种风情。可在此情此景下,古飞扬只觉反胃。
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京兆尹大人可真是爱民如子,夜半三更还要接诉状。如果累坏了身子,我们大雍国岂非要失去一位好官”
他意味深长的望向浓妆艳抹的束雪。束雪理了理发鬓,挑衅的笑道:“你不爱我,难道还不允许别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她毫不顾忌的说着,迎向古飞扬不屑的眼神,刚才的趾高气扬瞬间被浇了盆冷水。
可见古飞扬和易蕊被官兵刀兵相向的时候,心情又舒畅的几分:“古飞扬,只要你跪地求饶,我保你毫发无伤,还能在生意场上越走越远。”
古飞扬嗤笑:“我情愿陪易蕊坐牢,也不想看见你这副嘴脸。”求饶?简直是荒唐可笑。
勉强维持的笑容再也持不住,束雪厉声叱道:“还呆愣着做什么国法大如天,岂容耽搁既然他们愿意,那就呆下去好了!”说到最后,无声的泪涌出,古飞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他就这么讨厌自己吗
对于突然出现的官兵,易蕊并不畏惧,反而多了层宽慰。这样就能看见师父了,不是吗只是无端连累了古飞扬,心中总是愧疚。
望望被押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古飞扬,古飞扬似感受到她的眼神,转头看她,唇角牵出一个浅浅的弧度,似乎是要告诉她,不用替自己担心。
易蕊更愧疚,若自己早点离开,就不会让古飞扬受牵连。可一切已无法挽回。
冰冷的囚车,被几根木头围成的简易栏杆。易蕊仰望天空,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中露出殷红的一角,连的周围也被多上了亮丽的金粉色。今后恐怕都看不见这美丽的太阳了吧?
传言中天牢是最阴森恐怖的所在,没想到自己也会遭此厄运。易蕊凄然的笑了笑。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无数的目光望向她和另一辆囚车里的古飞扬,不明白这美貌姑娘和英俊青年犯了何事,猜测声断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