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容一听,当即心慌不已,与先前的奸诈小人相,相差甚远。
叱云珩瞧了一眼贪生怕死的地不容:“且莫自乱阵脚!”
而叱云珩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内心亦荡涤不安,唯恐东窗事发。
“族长,难道就这样等暒歌率领大军攻打叱云族?”
叱云珩转着玉扳指徘徊,脑子里也转的飞快。
若暒歌已知晓自己怀有不臣之心,定是免不了一战。
绝不会坐以待毙的叱云珩,冷道:“迟早都有的一战,不过是提前罢了。”,遂命地不容速去整顿将士,做好迎战准备。
一听要进入作战状态,地不容全身肌肉都紧了起来:“既免不了一战,何不知会乌羌国作支援?”
叱云珩半眯着的墨瞳里泛着阴险,抬袖一挥,追踪鸟赫然飞在厅中:“速去知会乌羌国,做好备战事宜。”紧着抬袖一挥,接到命令的追踪鸟三颗鸟首同时发出“叽叽喳喳”的尖细叫声,扑着翅膀飞了出去。
“你点两名精明将士留意彤华宫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速来禀报,以及我族周围方圆十里设下埋伏。”叱云珩说道。
“是,只要暒歌率军前来,我族骁勇的叱灵军定与他拼死一战!”
眼下叱云珩已有了应对之策,虽算不得十拿九稳,只要暒歌攻来,便与其来个正面交锋,将策反提到明面上来。
若是暒歌不来,似乎也就意味着兀颜丽并未将自己的目的说予暒歌。
如此,也就避开了时机不成熟而带来的损兵折将,多留了些时日予叱云珩去未雨绸缪。
叱云珩虽有野心篡位,还是对暒歌有一丝忌惮的,故而寻着机会在暒歌处于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对其诛杀。
不过,暒歌若是不来,也就意味着叱云珩已无法掌控兀颜丽,反倒也有了小辫子攥在兀颜丽手里,真是损人不利己。
而权宜之计,只能与兀颜丽相互制衡,于叱云珩而言,很是愤慨不甘。
此时,去宣尘宫接南疆的暒歌与白曼,现下已入了宣尘宫大殿。
南疆正与繁星在殿内打闹嬉笑,旻玄则在案台里时而看看手里的木牍,时而因南疆痴傻的嬉笑声抬眼瞧瞧,好不和美。
白曼见到疯癫的南疆,疾步奔了过去:“南疆。”
繁星转头看去,笑容立即消失不见,行礼道:“繁星见过君上。”
旻玄抬眼见是暒歌,料想定是来接南疆的。
“南疆,是我,是我啊!我是白曼。”白曼握起南疆的手说道。
南疆痴呆的眼神看着白曼:“又是一朵漂亮的人花。”说罢,就要伸手去捧白曼的小脸。
暒歌见状,将南疆拉到自己身前:“南疆,我是来接你回彤华宫的。”
从案台走出来的旻玄,冷若冰霜的神色说道:“你是来带走南儿的?”
“不是带走,是接回。”暒歌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
“南儿在我宣尘宫住的很是自在,她会跑来我宣尘宫,许是不惯住你彤华宫的。”
白曼见旻玄不愿放人,便接了话:“住你这怎会惯?南疆最是惯的莫过于是她的苦海。”
旻玄朝白曼看去,从他惊讶的眼神就可看出,他也被白曼这神似南疆的长相所惊到。
“你是?”
“你不是在瞧我么?莫非未瞧出我的模样与南疆相似?”
旻玄顿时被白曼呛的哑口无言。
“既是瞧出很像了,该是知道我是南疆的什么人了?”
“你是南儿的?”
“我是南疆的妹妹,我是来接我姐姐回苦海的。”随即拉起南疆的手往殿外走:“南疆,我们走。”
旻玄面色一沉,两步上去挡住了白曼与南疆的去路:“南儿在本殿这住的很好,为何要接她走?”
南疆呆呆的看着暒歌与白曼,也未有抵触情绪,痴痴呆呆的,很是听话。
同样阴沉着脸的暒歌走去旻玄跟前,面面相视,一个不怒自威的霸气似狂风袭来,一个阴冷气势令人背脊发凉……
白曼与繁星被暒歌二人不分上下的逼人气势,惊得不敢动分毫。
暒歌冷道:“旻玄,我不在宫里的这些时日,多谢你替我照看南疆。”
多谢自己照顾南疆?明明自己是一份倾慕,无论如何也不要被当作是小叔子替兄长照顾患疾的嫂子。
“我照顾南儿,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南儿本就是我该照顾的人。”
“你该照顾的人?”
见暒歌与旻玄话里话外都不相让,白曼气呼呼的接话道:“这是什么道理?我来接我姐姐回去都不行么?”
旻玄朝白曼看了看,顿感自己淹没在一片汪洋里,胸闷气短的难受。
只要南疆不愿离开宣尘宫,自己尚且还有将南疆留下的说法。
可眼下南疆不吵不闹,她的妹妹也来接她回苦海,若再执意强留,便成了不讲理。
“南儿,你回去后,我还和以前一样,有闲暇便去陪你。”
暒歌看了一眼黯然的旻玄,便与南疆,白曼一行步到殿外,握起南疆的手在白曼眼前幻成黄红两缕雾气回了彤华宫。
白曼一脸的莫名其妙:“这…这是闹哪出啊?”紧着也幻为一缕白雾跟了去。
须臾之间,暒歌与南疆就现身在彤华宫大殿,赤乌白鱼见到南疆,难掩激动的奔了过来。
“也只有君上去二殿下宫里才能接回南疆了。”白鱼说道。
暒歌斜了一眼白鱼/赤乌,依然没有松开南疆的手:“南疆,你为何要跑去宣尘宫?”
很是不解,南疆为何要去宣尘宫,这不得不令暒歌胡思乱想。
白鱼又接了话:“许是为了君上才追出去的,那日君上将将离开,南疆就跟疯……哦不,就追了出去。”语毕,因自己的口误吓出了一身冷汗。
暒歌瞬时脸色不正,正要作呵斥,白曼及时的出现在了殿内,微怒道:“你为何将南疆带回彤华宫?我要带她回苦海。”
“我不准!”暒歌低沉道。
“是南疆说若无法医治,就送她回苦海的。”
“本君一定会医好南疆的。”
“你若是能医好南疆,又岂会等得这般久?”
忿然作色的暒歌却无力辩驳,目前确如白曼所言,若是有法子,南疆又怎会痴傻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