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幽笑了笑,随即离开。
夜离幽到昭阳殿时,群臣正好刚下早朝,夜离幽敛了敛气息,一路飞到内殿,他现在没时间和下早朝的大臣们废话。
进入内殿的夜离央看到夜离幽,眼神立刻变得无比哀怨:“皇兄,你也太偏心了,往常我让你进宫陪我说说话,皇兄一次都没搭理过我。如今为皇嫂置备聘礼,皇兄这么早就过来了……”
夜离幽不等他抱怨完,立刻止住说:“带本王去看聘礼。”夜离央眼神更加哀怨了:“皇兄,我刚上完早朝,正累着呢,皇兄竟一点都不关心我。”夜离幽不耐烦了,笑道:“小央如今不小了,该纳妃了。”夜离央立刻收起哀怨,讨好道:“皇兄,给皇嫂的聘礼我早就置办好了,皇兄跟我来。”说完,忍住心中的不满,一路带着夜离幽朝昭明殿走去。
昭明殿是夜离幽还是皇子时,在宫里的居所,夜离央这次按夜离幽的吩咐,特意把昭明殿作为明惜之出嫁的地方。没错,夜离幽打算让明惜之从宫里出嫁。夜离幽到达昭明殿时,殿内外皆围着婚用的上好的大红丝绸,明惜之出嫁的房间正是他作为皇子时居住的寝殿。
夜离幽看着殿内外精致的布置,满意地点了点头,夜离央急忙讨好道:“皇兄,怎么样?”夜离幽眼里带着笑意,问道:“大婚日子钦天监算出来了吗?”夜离央忙答道:“两日后是个好日子,不过时间有点赶;下下月的十六也宜婚娶,那时大婚的话,准备得也充足。”夜离幽直接说道:“两日后本王会把惜之带进宫,这两日你多费些心,防着慈安殿的那位,不要让人在本王的婚宴上动手脚。”
夜离央点头:“皇兄放心,我们的人暗中看着呢,臣弟一定让皇嫂风风光光地嫁到摄政王府。”夜离幽也不多说:“本王先回府了,惜之还在王府等本王。”夜离央正经的脸顺势哀怨了下来:“皇兄……”夜离幽回头说道:“两日后大婚,本王允许你到本王府上主婚。”夜离央哀怨的脸色顿时消散,笑道:“皇兄慢走,臣弟两日后一定准时到王府。”
慈安殿中,太后听着密探的汇报,有意无意念着:“夜离幽进宫了?就看了看昭明殿?看来他对东夏那个和硕公主是真上心啊!竟把出嫁地点选在自己小时的居所。”竹阳郡主听见密探的汇报,早就慌了,顾不得有人在跟前,低声哭道:“姨母,那竹阳怎么办啊?王爷现在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更不可能娶侄女了啊!”太后不屑地看了一眼面前哭泣的女子:“明惜之能收住夜离幽的心是她的本事,你与其在这骂她,还不如想想怎么让夜离幽看上你!”
竹阳见自己姨母说着明惜之好话,眼里闪过一丝恶毒,太后鄙夷地看着她的眼神,教训道:“别想着在他们大婚时动手脚!你还没那本事!”竹阳郡主见自己心思被识破,连忙问道:“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的看着王爷娶她进门吗?”太后说道:“当然要做些事!不过不是你想的那些事!明惜之是代表两国和亲,不管从哪方面说,她都必须嫁给夜离幽。既然阻止不了他们成亲,那我们不如顺水推舟,帮他们一把。”
竹阳擦干眼泪问道:“姨母有对策了?”太后继续说道:“他们大婚,哀家会亲自到摄政王府给他们主婚。一则,让外人看着,哀家也给明惜之撑腰,以后明惜之若是出什么事,也不会疑到哀家身上;二则,夜离幽欠了哀家一个人情,日后送你进府自是多了一层把握。”竹阳听到,脸上立刻多了一层笑容,俯身道:“侄女谢过姨母。”太后训道:“以后遇事,要多想想,别只知道哭。”竹阳低头回道:“侄女谨记姨母教诲。”
夜离幽回到王府时,明惜之正逗弄着小狸。小狸见夜离幽过来,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迅速消失在夜离幽面前。明惜之见夜离幽走来,也没注意小狸的反应,上前问道:“不是说有急事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夜离幽故作哀怨道:“惜之是不想看到本王?”明惜之见他这副模样,立刻笑了:“你好歹是一国摄政王,怎么这表情跟小媳妇似的?”说着,也不打趣他:“不是说要带我逛夜京的吗?正好你今天没事,不如带着小狸一起出去走走?”夜离幽一扫哀怨的神情,笑道:“自当为君效劳。”
明惜之唤过纸萝,纸萝忙回屋收拾着准备出门。
明惜之看了看人影稀疏的街道,感叹道:“夜京和夏都真的很不一样。在夏都,这个时候虽然还未出正月,但是天气还是很暖和的,所以街上人很多。夜京太冷了,你看都没几个人。”夜离幽看了看还真是,以前他虽然经常出来,但心思从未放在这上面,现在听明惜之这么一说,发现还真是。
明惜之叹了口气,随后盯着夜离幽问道:“夜离幽,咱们是不是哥们?”夜离幽听她这奇葩的问法,顿时一脸黑。明惜之却不管,继续装作愁眉苦脸道:“你看街上这么点人,我就是把四季云锦搬到夜京,也很难有人进铺买丝绸啊!”夜离幽不说话,等着她的下文,明惜之也不客气:“王爷也知道,如今令牌在王爷手里,四季云锦也算和王爷息息相关了,王爷总得为四季云锦的出路做点什么吧?”
夜离幽问道:“惜之需要本王怎么做?”明惜之立刻开口:“我想王爷可不可以让夜京富贵人家专购我们四季云锦的丝绸锦缎?王爷放心,我一定不会借机抬高价格,而且绝对是上好的丝绸。”夜离幽回道:“本王玉佩不是给你了吗?你让人拿着玉佩,去那些达官贵人家里亮一眼玉佩,那些达官贵人肯定会抢着买四季云锦的丝绸的。”
明惜之怯怯笑道:“我这不是怕私下打着王爷的名义做事,让人闲话吗?”夜离幽揶揄道:“惜之怕人笑话?本王猜得没错的话,惜之在夏都装着跋扈这么多年,早不知落下多少话柄,如今竟怕人笑话?”明惜之咳了咳,一本正经胡扯道:“王爷,传闻不可信,不可信。”夜离幽也不揭发她,她现在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她真容吗?不过他好像也有事瞒着明惜之。算了,找个机会告诉她就是了。
街上不时吹着冷风,明惜之一会儿就发狂了:“夜离幽,锦云院那么暖和,怎么这外面冷得跟个冰窖似的?”夜离幽伸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耐心解释:“锦云院接了地龙,所以不那么冷,不然惜之以为锦云院哪来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