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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宋成——这位只见过两次的陌生人,宋辞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或许是因为他身上强烈到不容忽视的威势,或许是他因为他比猎鹰还要锐利但又有几分阴鸷的目光,又或许是因为他举手投足间的王者风范。
宋辞有一种直觉,宋成绝不仅仅只是一家高级连锁餐厅的董事长,但他在网上查过,却没有任何收获,甚至连一张宋成的照片都没有。这令他十分疑惑,一个成功的商人不可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循。
所以,宋辞怀疑宋成只是一个假身份,就像秦颂在灿星安排一个傀儡总裁替他挡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一样,宋成也利用“宋成”这个假身份达到他的某种目的。
宋成信步从电梯里走出来。
宋辞微微躬身,主动招呼:“宋董。”
他原以为宋成会像上次年会时偶遇那样冷漠地走开,谁知他却在宋辞跟前站定,说:“你是来谈广告合作的?”
宋辞说:“对。”
宋成问:“什么广告?”
宋辞答:“美人堂的口红广告。”
宋成说:“这家公司挺有眼光的。”
这明显是一句称赞,表面上赞的是美人堂,实际上赞的却是宋辞。
宋辞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宋成又说:“等会儿还有工作吗?”
宋辞说:“没有,不过要回学校上课。”
“放学后我去接你,一起吃晚饭。”宋成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宋成径自走了。
宋辞一头雾水。
等宋成走远了,郑直才问:“那个男的是谁啊?看起来像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宋辞伸手按电梯,说:“绿山小馆的董事长,之前因为广告的事见过一次。”
郑直说:“可他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吃饭?”
“我也不知道。”宋辞说:“郑哥,你看他眼熟吗?”
电梯来了,他们一起走进去,郑直伸手按了一楼,想了片刻,说:“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还真觉得有点儿面熟。”
宋辞忙问:“能想起来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吗?”
郑直纳罕:“为什么这么问?你不是知道他是谁吗?”
宋辞说:“我总觉得他告诉我的名字是假的。”
“啊?”郑直疑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辞说:“不知道。”
郑直努力想了一会儿,说:“我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了。”
宋辞说:“没关系,总会知道的。”
电梯很快到了一层。
他们走出去,郑直说:“要不你找个借口把饭局推了吧?万一他不怀好意怎么办?”
宋辞沉默两秒,说:“你刚才也说了,他像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我也这么觉得,和大人物结交并没有坏处,而且他看起来修养良好,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
郑直说:“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宋辞说:“他刚才说要来接我,你再跟着反而会让人多想。”
郑直说:“那好吧,有事给我电话。”
郑直开车把宋辞送回学校。
半小时后,汽车停在校门口,郑直说:“明天早上八点,我去你家接你。”
宋辞说:“好,郑哥再见。”
“再见。”
上了两节课便放学了。
收拾课本的时候,宋辞接到李焲的电话。
“放学了吧?”
“嗯,刚放学。”
“我也刚下班,现在去超市买菜,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宋辞十分歉疚,说:“对不起,我不能回家吃饭了,和之前的一个广告商约好要一起吃晚饭。”
“没事。”李焲说:“你们约在哪儿?我去接你。”
“还不知道,要看对方的意思。”宋辞说:“到地方之后我给你发短信。”
“好,那挂了,我爱你。”
“我也爱你。”
自从交往之后,他们把所有的“再见”都换成了“我爱你”。
收拾好课本,拉上书包拉链,宋辞背上书包从前门走出教室,路过后门的时候正撞上走出来的董百川。
董百川漠然地看他一眼,径自走了。
宋辞快走两步追上他,自顾自说:“钱志耕昨天已经出院,大概这两天就会回来上课。”
董百川面无表情,“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辞说:“是跟你没什么关系,我只是随口一说。”
说完,宋辞加快脚步,超过董百川,率先走了。
董百川不由驻足,看着宋辞的背影,神色复杂。
宋辞走出校门,举目四望,就看到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站在一辆十分普通的黑色轿车旁向他招手。
他走过去,那人拉开后座车门,看到坐在车里的宋成,宋辞才矮身坐进去。
车门被小心关上,宋辞把书包取下来放在腿上,打招呼:“宋董。”
宋成说:“不要叫我宋董了,听着别扭,叫我宋先生吧,稍微顺耳些。”
宋辞便说:“好的,宋先生。”
司机上车,发动汽车,在拥挤的窄道上缓慢前行。
宋成沉默地低头翻看手中的文件,宋辞便也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习题册安静地阅读。当宋成从文件中抬头时,看到宋辞聚精会神看书的模样,不由便出了神,定定地盯着他看了许久,才重又低头去看文件。
一个小时后,他们抵达目的地。
宋辞把习题册收回书包里,和宋成同时下车。
面前是一座独栋小院,青砖黛瓦,十分古朴。
朱漆木门从里面拉开,门檐上挂的铜铃在晚风里叮叮铃铃。
走进去后,才发现院里别有洞天,花木葱茏,曲径通幽,院中有一汪小湖,湖心有亭,湖边水草丰茂,其间信步走着几只水鸟,看起来像是丹顶鹤。
走在这个院子里,宋辞忽然生出一种穿越了时空的错觉。
宋成当先前行,领着宋辞一路来到了湖心亭,亭中空间开阔,摆了古色古香的桌椅,宋成径自坐下来,宋辞跟着坐到他对面。
微风裹着水汽铺面而来,不冷不热,十分舒适,耳边还有泠泠淙淙的水声、水鸟清脆婉转的鸣叫声,分外怡人。
他们刚坐下,就有人端了茶水过来,一人斟了一杯,问:“先生,现在上菜吗?”
宋成微微颔首,来人恭谨地应了声“是”,转身疾步走了。
宋成端起细瓷茶杯喝了口茶,说:“这个地方叫素斋,是我平时宴客的地方。”
听他话里的意思,他是这个地方的主人无疑。
宋辞越发好奇他的真实身份。
宋成又说:“素斋,顾名思义,全是素菜,希望你吃得惯。”
宋辞说:“我喜欢吃素。”
“看出来了,上次在绿山小馆,荤菜你动都没动。”宋成说:“吃素好,健康。”
宋辞倒不是为了什么,他只是单纯地喜欢吃素菜而已。
宋成的电话响了。
他起身走到回廊上接电话,宋辞趁机给李焲发短信:“你别来接我了,吃饭的地方在郊区,特别远,吃完饭我会自己打车回家的。”
李焲很快回复:“好,那我在家等你。”
宋成接电话的功夫,菜便陆续上了桌。
都是非常普通的原材料,空心菜、茄子、豆角……卖相也很寡淡,闻起来却很香,不禁令人食指大动。
宋成接完电话回来,也不客套,拿起筷子说:“吃吧。”
“好。”宋辞拿起筷子,开始吃菜,味道自然绝佳。
和上次一样,宋成吃饭的时候并不说话。
他不说话的时候宋辞反而觉得更自在,亦静静吃饭。
饭后,有人上来收走杯盘碗盏,换上一壶新茶。
天已暗下来,院中各处亮起灯火,比白天时看起来更美。
空气里暗香浮动,沁人心脾,虫鸣声不绝于耳,十分动听。
“喜欢这里吗?”宋成问。
宋辞点头,如实说:“非常喜欢。”
宋成说:“喜欢就送给你。”
宋辞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强自镇定,微笑着说:“宋先生说笑了。”
“我看起来像在说笑?”宋成定定看着他,“我从来不说笑。”
宋辞脸上挂着的那点笑意瞬间消失无踪,说:“谢谢宋先生的好意,但我不要。”
宋成表情不变,沉默片刻,说:“宋辞,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宋辞惊疑不定,问:“你……什么意思?”
宋成抿了口茶,说:“通俗点说,我想包养你。”
宋辞怒极反笑,“我原本还以为宋先生是位修养良好的正人君子,却没想到看走了眼。”他霍然站起,“谢谢宋先生的招待,我吃得很开心,但请宋先生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说完,他拿起挂在椅背上的书包,抬腿就走。
“站住。”宋成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却有让人不容反抗的力量,将宋辞定在原地,“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都别想出这个院子。乖乖坐好,听我把话说完。”
宋辞很想不管不顾地离开,但宋成的威胁很管用,因为他相信宋成有那样的能力。
强忍满心屈辱坐回原位,宋辞目不转睛地看着宋成,等他说话。
宋成回视着他,淡淡地说:“我喜欢你现在看我的眼神,你有一双特别漂亮的眼睛,像一汪清泉,清澈透明,是我见过最干净的眼睛。”
他的称赞令宋辞作呕,他很想挪开眼,但又觉得那是懦弱的表现,所以依旧固执地看着宋成。
“我所说的包养,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包养。”宋成继续说:“我喜欢收集美丽的东西,比如名画,比如瓷器,比如宝石,比如花草,比如美人。但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做成标本,因为我更喜欢鲜活的美人。我也不会圈禁你,你依旧可以过正常的生活,读书,交朋友,但不能恋爱,因为会把你弄脏。与此同时,我会给你最好的物质生活。”
宋辞沉声说:“如果我拒绝呢?”
宋成牵唇一笑,说:“你当然有权利拒绝,我是很讲道理的人,从不强人所难。”
于是,宋辞字字用力地说:“我拒绝。”
“没关系。”宋成的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可以到这里来找我。”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宋辞说:“你说完了吗?”
宋成点头,“你可以走了,我会让司机送你。”
宋辞站起来,刚走两步,突然站定,说:“你根本不叫宋成,对吗?”
宋成说:“只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有什么要紧。”
宋辞看向他,“你到底是谁?”
宋成自顾喝茶,说:“你会知道的。”
宋辞最后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来时的那辆车依旧停在门口,守在车旁的司机见他出来,立即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宋辞无视他,径自走了。
天已经黑了,而且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宋辞不辨方向,沿着荒僻的公路走了十几分钟,越走人烟越是稀少,心里渐渐积聚起害怕来。
当手机铃声在旷野中响起时,宋辞被吓了一大跳,急忙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着李焲的名字,心绪立时就安定了不少。
宋辞深吸两口气,接通电话,“喂?”
李焲问:“吃完饭了吗?”
“还没有,不过应该快结束了。你吃过饭了吗?”
“嗯,刚刷完碗。”李焲说:“真的不用我去接你吗?”
“不用。”宋辞说:“会有人开车送我回去。”
“那好吧,我爱你。”
“我也爱你。”
挂了电话,宋辞所有的不安都已被安抚。
他原路返回,加快脚步,走了二十分钟后,终于看到一辆亮着“空车”的出租车,急忙伸手去拦,车租车在跟前停下来,宋辞开门坐进后座,说:“师傅,去金泰小区。”
出租车在暗夜里疾驰。
宋辞看着飞速倒退的夜景,心乱如麻。
他靠在椅背上,疲倦地闭上眼,什么都不想再想。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
宋辞付钱下车,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李焲,正微微对他笑着。
他想,终于到家了。
宋辞走过去,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温暖的脖颈里,轻轻闭上眼。
他太累了,急需从李焲身上汲取能量。
李焲侧头吻了吻他的头发,轻抚着他的背脊,说:“不是说会有人开车送你回来吗?”
“对不起,我撒谎了。”宋辞声音极轻地说:“我只是不想让你跑来跑去。”
“我知道,不用说对不起。”李焲柔声询问:“累了?”
“嗯……”
“我背你回去好不好?”
“不好。”
李焲却不由分说地把他从怀里拽出来,然后背对着他微微蹲下身,说:“上来。”
宋辞只好俯身趴到他宽阔的背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李焲双手环住他的腿,背着他直起身,举步往小区里面走。
“我是不是很重?”宋辞问。
“年年都比你重。”李焲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再这样下去,我得在你身上栓一根绳子,以防你被风吹跑。”
宋辞笑了笑,“夸张。”
李焲有些懊恼地说:“你怎么就是养不胖呢?一定还是肠胃的问题,吸收不好,所以才总也不长肉。我听说中药养胃特别有效果,等这周末我们去找个老中医抓几副养胃的中药,吃吃看有没有效果。”
宋辞乖巧地说:“好,听你的。”
李焲沉默片刻,说:“你知不知道大后天是什么日子?”
宋辞想了想,说:“情人节。”
“以前看别人过情人节,一直觉得他们特别傻。”李焲笑起来,“现在我谈了恋爱,才知道情人节是一个多美好的节日。”
宋辞说:“我也是。”
李焲问:“你想怎么过情人节?”
“虽然很俗气,但是我想去游乐园。”宋辞说:“我一次都没去过游乐园,没有坐过旋转木马,没有坐过摩天轮,还有海盗船、云霄飞车……我都想尝试一下。”
“好,就去游乐园,把所有的娱乐设备都玩一遍。”
宋辞突然想起什么,说:“可是我情人节那天有工作,要拍个广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拍完。”
“什么广告?没听你提过。”
“是个口红广告,今天下午才定下来的。”
到了楼门口,李焲腾出一只手刷了门禁卡,宋辞伸手开门,一起走进去。
电梯就在一楼,按了上行键,电梯门打开,走进去,按下十二层。
李焲说:“那只能看情况了,希望能早点拍完。”
宋辞说:“广告的内容特别简单,如果上午开拍的话,下午应该就能拍完。”
李焲舒了口气,说:“那就好。”
到了家门口,宋辞说:“放我下来吧,被他们看到就不好了。”
“不放。”李焲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说:“你放心,这个时间点他们是不会出来瞎晃的。”
宋辞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微微有些窘。
开了门,走进去,关门反锁,客厅里没开灯,黑魆魆的,李焲摸黑走到房门前,一拧把手门就开了,宋辞伸手开灯,李焲用脚把门踢上,走到床边,背过身把宋辞放到床上。
“还洗澡吗?”李焲问他。
“不洗了,明天早上再洗。”
李焲顺势蹲下来,伸手帮他解鞋带。
宋辞急忙收脚,“我自己来。”
李焲握住他的脚腕,说:“乖乖呆着别动。”
宋辞便听话地不再动弹。
他低头看着李焲的脸,见他额头上覆了一层细汗,又是感动又是心疼,用手握住袖子去给他擦汗,“还说我不重,都出汗了。”
李焲说:“热的。”
解开鞋带,脱掉鞋袜,挽起裤脚,李焲站起来,说:“不许动,我马上回来。”
他径自开门出了房间,不一会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回来了,放到宋辞脚边,说:“试试水温。”
宋辞慢慢把脚放进去,李焲问:“烫不烫?”
宋辞笑着说:“刚刚好。”
李焲再次蹲下来,宋辞忙说:“我自己洗。”
李焲却径直握住他的脚,一边低头细致地搓洗一边说:“你忘了么?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所以你现在是用你的另外一双手在给自己洗脚。”
宋辞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感动。
李焲的手指上布满薄茧,刮擦着细嫩的肌肤,很痒,但又不是令人发笑的痒,而是那种滋生情-欲的痒,异样的感觉从手脚的摩擦中产生,越来越强烈,令宋辞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脚上,仿佛李焲握着的不是他的脚,而是他的性-器。
宋辞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
太淫-荡了。
但他不能否认,这种感觉实在很舒服,舒服到几乎要呻-吟出声。
但他忍住了。
洗完脚,李焲用毛巾把水擦干净,又起身去衣柜找了一套睡衣扔到床上,“你先换衣服,我去倒水。”
李焲端着洗脚水出去了,宋辞动作迅速地换好衣服,然后钻进了被窝里。
李焲回来的时候,见他就露个头在外面,笑着说:“看来你真的是累坏了。”
他换上睡衣,掀开被子上床,关灯,躺下来的同时无比顺手的把宋辞搂进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说:“晚安。”
宋辞却没应声。
李焲等了一会儿,奇怪地问:“不和我说晚安吗?”
宋辞犹豫两秒,说:“你今天还没吻我。”
李焲笑着说:“我看你太累了。”
宋辞垂着眼睛,声如蚊蚋:“接吻的力气我还是有……”
最后一个字被李焲吞进了肚子里。
李焲温柔地吻他。
这是宋辞最喜欢的接吻方式,温情却不色-情。
但今天晚上却不知道怎么了,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耽于情-欲,难以自控,尤其李焲的手还钻进他的睡衣下摆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身体,那种□□的感觉让你难以自持,没有意识地溢出几声微弱的呻-吟。
李焲猛地顿住。
他退开一点,哑声说:“宋辞,你不能这样勾引我,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宋辞主动凑上去吻他,含混道:“我可以用手帮你……”
宋辞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
李焲一面回应他的吻一面说:“不行……我会想要更多……”
然而他话音刚落,宋辞已经把手伸进他的内裤里,握住了那个火热坚硬的物体。
李焲难耐的呻-吟一声,本就在奔溃边缘的理智彻底崩塌,伸手死死抱住了宋辞的身体。
*
宋辞在早上七点准时醒来。
因为昨晚到底还是去洗了澡,他今天可以赖一会儿床。
想起洗澡时李焲跪在地板上为他做的一切,宋辞就止不住地脸红心跳。当那一刻到来的瞬间,宋辞差点舒服得昏过去,那是此生从不曾有过的奇妙感受,他第一次领略到了性-爱的魅力。
盯着李焲英俊的脸看了一会儿,宋辞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退出来,谁知刚一动弹搂在腰上的手骤然发力又把他扯了回去。
李焲紧紧搂着他,用脸蹭宋辞的脸,宋辞被他下巴上冒出的胡茬扎得又痒又麻,忍不住笑出声来。
“再陪我睡一会儿。”李焲闭着眼哑声说。
宋辞趴在他怀里,说:“不行,郑哥八点要来接我,要去签约。”
李焲随口问:“签什么约?”
“电视剧。”宋辞说:“之前合作过《旋转木马》的制作人找我再合作,不过这回是男主角。”
“真好。”李焲说:“就再抱一分钟。”
宋辞笑着说“好”。
刚抱了一小会儿,李焲咬着他的耳朵小声说:“我硬了,怎么办?”
灼热的呼吸洒在裸-露的皮肤上,激起小范围的颤栗,宋辞笑着躲了躲,说:“你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李焲故意叹了口气,说:“我好可怜。”
“的确很可怜。”宋辞挣了挣,“一分钟到了,放开我吧。”
李焲听话地放开他,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一脸的生无可恋。
宋辞凑过去在他脸上“啾、啾、啾”胡乱亲了一通,笑着说:“这是补偿。”
李焲指指自己的嘴唇,“这里。”
宋辞便又凑过去亲他的嘴唇,谁知李焲一个翻身把他压倒在床上,低头狠狠地吻他。
宋辞一面躲一面含糊不清地说:“别闹……李焲……我要迟到了……”
李焲亲了他几口,抬头笑看着他,说:“我不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宋辞十分莫名,顺着他的话说:“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我突然想肉麻一回。”李焲坏笑着说:“要不……你叫声‘老公’来听听?”
听到那两个字的瞬间,宋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指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他红着脸说:“我……我叫不出来。”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李焲铁了心要逗他,“你不叫的话我就一直吻你一直吻你,让你连床都下不了。”
李焲作势就要来亲他,宋辞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李焲便顺势吻他的手心,笑着说:“快叫。”
宋辞心一横,闭上眼,硬着头皮说:“老……老……公……”
李焲却不满足,“把那两个字连起来。”
宋辞咬了咬嘴唇,无比羞耻地说:“老……老公……”
李焲浑身颤了一下。
他趴到宋辞耳朵边,小声说:“我刚才差点儿射了。”
宋辞依旧闭着眼不敢看他,说:“我真的要迟到了。”
李焲翻身从他身上下来,笑着说:“真不想就这么放过你。”
宋辞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床,趿上拖鞋逃也似的冲出房间,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往脸上连扑了好几捧凉水,他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着起来了。
迅速刷了牙,又吹了头发,回到房间,在李焲的注视下麻利地换上衣服,背起书包出门的时候,李焲在身后说:“我爱你。”宋辞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我也爱你”,开门走了。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郑直已经等在那儿了。
郑直看他一眼,说:“宋辞,你衬衣的纽扣扣错了。”
宋辞低头一看,果然从第三颗纽扣开始就全扣错了。
都怪李焲。
上了车,宋辞把纽扣重新扣好,问:“郑哥,《盛势》的片酬是多少?”
郑直说:“《盛势》预计拍摄六十集,按五万一集来算的话,就是三百万。”
“六十集?”宋辞说:“那得拍多少时间?”
郑直说:“少说也得四个月吧。”
四个月……他这个学期又不用上课了。
看来他和董百川之间的那个赌他输定了。
不过他本来也没想赢,他只是想借那个赌约把董百川从暗处拖到明处,这样他以后就不会费心去提防他。
宋辞又问:“你知道还有哪些演员参演吗?”
“因为是古装偶像剧,所以参演的基本上全是二三线的小鲜肉,像肖玄、王子浩、林嘉应、郑峰……等等。”
宋辞只认识一个肖玄。
郑直又说:“这部剧的演员里名气最大的应该就是饰演男二号的曾锦浩了。”
宋辞皱眉,“曾锦浩?”
“嗯。”郑直说:“因为上次《旋转木马》临开拍前把曾锦浩给换掉了,为了补偿他,乔亚敏就把《盛势》男二号的角色给他了。”
宋辞实在不想和曾锦浩还有吴天从再扯上一丁点关系,但世事总不遂人愿。
因为仔细看过剧本大纲,宋辞知道,男二号的角色叫苏为春,是当朝丞相的嫡子,废太子萧文钦的至交好友,苏为春为了帮助萧文钦重夺太子之位,不惜站到了父亲的对立面,成为萧文钦政治博弈中的最大助力,二人之间生死不易的深情厚谊是《盛势》的一大看点,甚至比男女之情还要亮眼。其实从大纲来看,《盛势》的爱情戏所占的比重极少,更多的则是展现男人们的情与义、恩与怨、仇与恨。宋辞是很满意这种设定的,因为爱情戏实在是他的短板。但现在,得知和他对手戏最多的演员竟然是曾锦浩,宋辞有点儿不知所措。
但不论如何,《盛势》是必须要接的。
他只是不喜欢吴天从和曾锦浩,但还没有到要刻意逃避他们的地步。
更何况,还有三百万的片酬,这笔钱拿到手后,他离一千万的目标就只剩下三百万了。
八点五十,郑直和宋辞准时抵达乔亚敏的办公室。
意外的是,曾锦浩和他的经纪人也在。
曾锦浩主动和他打招呼:“嗨,宋辞,好久不见。”
宋辞微微笑着说:“好久不见。”
乔亚敏张罗他们一起坐下,说:“我做制作人差不多也快十年了,还是第一次涉足古装偶像剧,对我来说也是个挑战,但我有信心这会是一次开创潮流的尝试。当编剧把剧本送到我手上的时候,我花了两天时间不吃不睡把它给看完了,看完之后我特别澎湃,因为这是我这么多年看过的最好的剧本,没有之一。我要用最好的导演,最好的摄像,最好的演员,一定要把《盛势》拍成一部十年、二十年后拿出来看依旧能让人拍手叫好的好剧,而不是一部靠脸撑起来的粗制滥造的烂剧。当然,脸也是必不可少的,这可能是史上颜值最高的剧组了,就连男N号都是帅哥。光有脸还不行,还得有演技。宋辞的演技没话说,两个字,完美,四个字,出神入化。但是阿浩,你别怪我说话直,你的演技和宋辞比就是个渣,可我依旧对你有信心,因为我知道只要你肯用功,你不会比任何人差。《盛势》将会在三月中旬开拍,我希望到时候你的演技会有质的飞跃,我可以期待吗?”
曾锦浩一脸严肃地点头,说:“乔姐,我也跟你说实话,上回《旋转木马》不是我心甘情愿接的,这回《盛势》却是我死皮赖脸求着你非要让我演的,因为《盛势》完全符合我对一部电视剧的所有期望,你放心,我绝不会让《盛势》因为我而成为瑕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