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那么多的财富,除了养鸡,没有别的收入,连田都转让给了别人,自己没种,怎么来的,你真相信能挣那么多钱?”
李成见戴东杰不动声色,搜寻着更有力的说辞,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事例,眼睛由不得亮了几分。
“我们同队的周多金看他发财眼红,也养了200多只鸡,但家里的经济情况并不比我们家好到哪里去。崔安强要不是造假鸡蛋发家的,打死我都不信。”
戴东杰问:“造假鸡蛋,在哪里造的,怎么造的?”
李成突然脸色闪过一丝神秘,这表明他要将他的猜测说出来了。
他小声对戴东杰道:“崔安强家,他的卧房下面,一定有一间秘密的地下室,我怀疑他到了晚上就去那间秘密在下室批量生产一两个小时。”
沈心去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偷偷观察的,他从养鸡场运回往往只有三箩筐鸡蛋,等开车子去县里时就变成了六箩筐,甚至更多了,所以生产点,只可能是在他的家里。”
李成离开后戴东杰再次审问宋雨睛。
“宋阿姨,你丈夫九成是被人谋杀的,这个人还有可能会来伤害你,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查出真正的凶手,因而接下来我问你的话,希望你能如实回我。”
宋雨睛的眼眸有些迷幻,她显然是在纠结着什么。
“听说崔安强给小学损款10万,而你们家条件我看确也是村里最好的,但我不相信卖假蛋能富贵成这样,你能给我一个合理而真实的解释吗?”
“这个,钱都是崔安强管的,结婚时他就跟我说了保我一生无忧,让我只管花钱就行,所以钱到底是哪里来的我并不清楚。”
“好,那崔安强卧房下面,或者说你们夫妻卧房下面有一间房间,你知道吗?”
宋雨睛红肿的眼睛迷离着,看向窗外许久后,终于点头承认。
“是有一间,但安强从来不让我进,而且我也不知道机关在哪,从哪里能进去,通常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进卧房下面的密室,有一次我是外出,因为忘记拿东西,折回时才发现的,他见我回来,马上从密室里走了上来,然后密室的门就关上,我很好奇,问他,可他什么都不肯说,还让我别管闲事。”
沈心云问:“您后来就真的一直都没有管吗?”
宋雨晴道:“好奇心害死猫,我想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一定有他的理由,就像总有人喜欢说悄悄话,或背地里说有长短一样,知道了只会受伤,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保护,他大抵是想保护好我,所以我也就不再寻根纠底。”
戴东杰紧紧盯着她道:“你现在能带我们去密室看看吗?”
“可以,只是我不知道那密室怎么开啊,以前趁安强不在家的时候我尝试过很多方法,可都没有效果。”
沈心云笑道:“前后有点矛盾。”
宋雨晴脸上顿时流露出尴尬的神色:“我没有找他问清楚,但我还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搞清楚,没想到做的全是无用功。”
戴东杰见宋雨晴仍然站在原地,冷冷道:“带路吧!”
他想一定有机关,他要去看看,看能不能进入密室,他有强烈的预感,崔安强之死,极有可能与密室里的东西息息相关。
宋雨睛带着戴东杰与沈心云进了他们的卧室。
屋子装饰成米色基调的欧式风格,虽然样样物品都贵重,却十分清爽简约,里面除了一张复古雕花橡木床与一个红木衣柜与一个琉璃梳妆台外再无别的东西。
宋雨晴指着靠近门的瓷砖道:“安强就是从这里出来的,这几块砖是连在一起的可以,打开机关的话可以挪动,一般人看不出任何端倪,如果找不到机关,要靠人力将这些融为一体的瓷砖挪移或敲破会极其费劲。
戴东杰着用力蹦跶在瓷砖上面,然而,那些瓷砖纹依然纹丝不动。
“我们还是先找找机关吧!”
沈心云回话间已试探着到处理找了起来,宋雨晴也帮着找,三个人找了一个小时也没有找到机关。
戴东杰把整个房间里凹凸的,与没有凹凸的几乎都模了个遍,但那扇地砖门并没有打开。
宋雨晴十分沮丧。
“崔安强,有没有随身携带之物?”戴东杰问。
“问这个作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宋雨睛去堂屋将一个黑色的包给拿了进来,这是一个长15cm,宽8cm的腰胞,这个包除了晚上睡觉,平时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
戴东杰打开包,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里面有623元钱,一张身份证,一张银行卡,将戴东杰吸引住的却是一个葫芦。
这葫芦是木头做的,很大,足以装下不少东西,遗憾的是它的开口被封住了。
宋雨睛解释道:葫芦的谐音是‘福禄’,福就是福气、福运、幸福的意思,禄就是代表着高官爵位,佩戴葫芦就代表着福禄双全,葫芦多子,而葫芦的藤蔓,谐音万,有着子孙万代,所以安强就找人定制了这个。“
戴东杰嘴弯了起来,既然是定制的,肯定大有猫腻。
他带着葫芦来到了宋雨睛的卧房,站在瓷砖门旁边,将葫芦上的叶掰开时,宋雨睛所说的四块瓷砖果然缓缓挪动开来,里面黑魆魆空间渐渐弥漫填满了光线。
戴东杰打开手电筒走了下去,地下室并不大,15米左右。
戴东杰的手电筒很快扫到了一个青花白瓷的花瓶,轻轻一敲,花瓶发出悦耳的脆响。
虽然他对于古董从来没有研究过,但在爷爷家接触过不少,这东西一看就很值钱。
而花瓶旁边还有一串古旧的链子,几精致的红陶瓷婉。
难道这才是崔安强至富的真正原因。
“这些文物他是在哪里挖掘的,你知道吗?”
戴东杰盯着他不让下去的宋雨晴问。
“我不知道。”
“按理来说,这些文物应该交给国家。”
“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下面放的是文物,我嫁给安强时,他花钱就很阔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