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姐走起路来一阵风,飞快。
我们这些苦逼,就倒霉了,一个个提着背着行李箱,甭提多累人了。
关键是,那口密封起来的箱子,我们想打开,却被诺姐给训了一顿,她说,这个箱子是她的,里面装着很多的私人珍品,别人不准开箱,更不准观瞧。
如果是一般人,她要是敢对我这么说,以我的火爆脾气,我早就喷她一脸的口水。
但是,说这话的是诺姐,即便我有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说啥,只能在心里暗暗的说了一句,我勒个去。
就这样,诺姐像是一只花蝴蝶,在前面飞啊飞,我们三个苦逼就在后面追啊追。
人生最大的悲催,莫过于此啊!
此时此景,如果恒少在这里,我真想高歌一曲,“亲爱的,你慢慢飞,我提着行李,真的很疲惫……”
在此,兄弟姐妹们啊,以后看到这样美若天仙,又喜欢暴力的女孩子,我奉劝诸位一句,有多远就跑多远。
咱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以后真要是找老婆啥的,就应该找我家静静那样的,美丽,温柔,大方,还善解人意。
像静静这样的,进的了厨房,上的了厅堂,睡的了土炕。
堪称完美啊!
一路上,以我这强悍如牛的身躯,撒起脚丫子狂奔,这才堪堪的不掉队。
至于小黑子与小白脸,这两个二货,早就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
你说吧,就这小黑子,壮的跟啥似的,一身肌肉,结果也掉队,真是中看不中用啊!
至于小白脸,他就算了,他有这副好皮囊,以后自然不愁吃,不愁穿的。
经过堪比马拉松式的赛跑,我们终于顺利的来到小黑子被抢劫的地方,可左看看,右看看,咋个没看到抢劫的嫌疑犯?
就在我们以为,这抢劫的嫌疑犯是不是听到啥风声,开溜了。
结果,在我们的前方,一下子冒出十来个的人影来,仔细一看,不是别人啊,正是高富帅曾经的那帮狗腿子们啊!
这帮狗腿子,现在显然是以熊大马首是瞻。
“扬哥,刚才就是他们抢走的行李箱。”小黑子站出来指证。
“交出行李箱,跪下磕头,这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我还没来得及说啥,诺姐就主动开口了。
我不由的一阵苦笑,好吧,以后咱们都是诺姐的马仔了。
“哎呀哈,这个美女从哪里冒出来的啊?长的跟大明星似的,挺靓的哈!”熊大吹着口哨,流着口水,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找死!”
诺姐怒了,飞起一腿,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没等看清是咋回事,熊大整个人就横躺到地上,一个劲的哀嚎着,也不知道伤到啥地方了?
“挖个坑,把这货埋了。”诺姐对我命令着。
霸道!
跟我一样的霸道,我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哈!
千万别误会啊,否则,恒少非要跟我玩命不可!
苦逼的我们,又不敢去违抗,只好放下各自手里的行李箱,就地用手挖起坑来。
好在沙滩上,沙子算是比较软,很快就挖好一个坑,然后把熊大推进坑里,然后再填土。
这样的一个过程,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埋一个人就像是埋一只死耗子似的,这么的简单。
其实,想想,熊大熊二两兄弟,也真是够悲催的,哥俩好,一起被活埋。
不过,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熊大明明是我的手下败将,他咋就还有勇气出现在我面前?
难道他都忘记了,他的那条腿是咋个断的?
难怪古人常说,这人啊,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就这样,一代小混混熊大,就此踏上不归路,跟他的兄弟熊二,团聚去了。
“大家快跑啊!”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这帮早被诺姐吓破胆的二货们,顿时群龙无首,一哄而散。
“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敢跑?”
诺姐非常的生气,飞身而起,就像是一阵风吹过似的,那帮狗腿子们无一例外,纷纷中招,倒地哀嚎,哭爹喊娘,鬼哭狼嚎。
“张扬,这帮人都是你的仇人,你说咋个整吧?”诺姐问我。
“唉……”
我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叹了口气,当日的耻辱,现在想起,依旧历历在目。
当日的罪魁祸首,高富帅也已经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些狗腿子跟熊大熊二不一样,他们很多人都是系里的同学。
虽然,大多数平时也没啥来往,恩怨啥的,也是来荒岛后才引起的。
现在他们这些人,就这样在我的脚下哀嚎着,求饶着,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彷徨,他们的生死,都在我的一念之间,一句话的事情,但我却没感觉到丝毫的开心。
以前,我或许会想着,遇到这些狗腿子,全部挖坑埋了。
当真正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我又茫然无措。
在这一刻,我心里反倒想起曹植的《七步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本是同窗同学,又一起遇上海难,大难不死,在这荒岛上又何必如此的自相残杀呢?
我本不是啥弑杀之辈,也不是啥杀人狂魔,我只是一个穷屌丝,有点逗逼而已。
却没想到,引起这些无谓的纷争,最后更是为此付出血一样的代价……
何必呢?
这又何苦呢?
“这一次,就算了吧,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下次再这样,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很痛苦的闭上眼,作出这样的一个决定。
对于这个决定,我没后悔啥,我觉得我应该这样子去做。
至于是对是错,已然不重要,我要坚持我的本心,做人做事,我不想被仇恨,自私,贪婪,蒙蔽了自己的心智。
“这是你的决定,跟我没啥关系。”
诺姐拍拍芊芊玉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确实非常的无所谓,以她的能力,这帮狗腿子,她还真就没放在眼里。
就这样,这事情算是就此了结了,那个被抢去行李箱,也顺利的找回来了,里面是一箱毛衣,这帮狗腿子们还没来得及瓜分,就又原封回到我的手里。
我们三个苦逼的孩子,手里又多了一个行李箱,这日子,还真心的没法过了。
诺姐没心没肺的,在前瞎晃悠着,一副游山玩水的样子,可我把气的够呛,却又无可奈何,更不敢表现出来。
兄弟姐妹们,你们说,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催的事情吗?
“诺姐,你真的不认识恒少了?”我瞧个机会,又问这个问题。
我总感觉,这事情怎么这么的不对劲啊?她都记得我,咋个就偏偏把最重要的恒少给忘记了哈?
这真的有点说不过去,给人的感觉,这是诺姐故意要不认识恒少似的。
“我再跟你说一遍,你所说的这个狗屁恒少,我不认识,你要是再像个老太婆似的,叨叨逼逼,小心我的拳头也不认识你啊!”诺姐举着拳头,威胁着。
“唉……”
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为什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诺姐是真的忘记了恒少,还是故意这样气恒少,我总觉得她是故意这样气恒少的……
毕竟,以前恒少这货没少欺负过她,以女孩子的心性,她这样报复着当初的事情,也是大有可能的……
只是,可怜的恒少,他望眼欲穿的等着他的诺诺,结果却等来这样的一个结果。
也不知道,以恒少的那颗小心脏,能不能受得住这样的煎熬与折磨啊……
现在这个年代,最折磨人的,无疑就是一个情字。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在感叹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