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玉城后是筑名城已接连收复,清水城毋庸置疑已是收回,如此一来,风契内部算是安稳了。回首想起,雨落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些伟绩是她创造出来的,像是做梦一样。
“将军何不趁赤平怠乏之际,将边关收回,如此我风契就完整了”彭林看向雨落中肯道:
雨落浅笑:“边关不过就是一段长墙而已,如今失地尽回,赤平怎还会苦守在那里,现在怕是人去墙空罢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不宜在此地久留,该是早日前去边关才是,多秋之际战事不休,我们的路仍旧艰辛漫长”
“那董文凌志他们呢?”青卫问道:
“传书让他们即刻赶来与我们会合,赤平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第一次身居战场,当真是刺激,我觉得比偷东西更有趣”坐于一侧的落飞轻快道:语气中掩饰不住兴奋,面色更是意犹未尽般。
雨落轻摇头,走向落飞:“以后这种场合少参与,你不过是有轻灵之功武功却是一般,战场纷乱刀剑无眼,如此惊险之地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见雨落语含关心,落飞甜甜一笑,心中一暖:“哥哥放心,我自由分寸,这不是还有你吗?我才不怕”“顾己不暇,哪里护得了你,若是你不听劝吃了亏可别怨人”雨落无奈看向落飞,这孩子玩心太重,又太没有安全意识,怕是要吃了亏才得教训收敛。
“你哥哥的话不错,你要玩四国由你,可不要给她添乱”胥子义道:若是落飞出事以她性子断是会不顾危险相救,如此最心惊的可是他,看来他得看管好落飞这个顽皮
“小公子,你兴趣爱好真是独特,上战场这么惊险的事也能被你说成好玩,我实在是服了”青卫轻耸肩一看落飞,轻笑道:
落飞眉目轻挑难掩得意:“你们说这些不就是怕我给哥哥惹麻烦嘛,你们放心我知轻重,定不会给哥哥添乱”
“你知晓便好”
每到一个城都是短暂落脚,紧着又接连赶路,大军休整了几日便匆匆往边关赶去。一路上胥子义落飞两人一左一右紧跟其旁,一路说说笑笑到是十分热闹,面对沆瀣一气的两人的取笑,雨落虽是时常冷面相向,然心中却是暖暖的。
殿中沉静,暗红色的锦袍显得格外惹眼,锦衣玉冠,腰覆镶有红宝石的锦带,更显雍容,冰肌玉脸精雕细琢,倾国倾城,让人一看便移不开眼,心中定要问问上天,怎给了世间如此俊美之人,男人自愧不如女人嫉羡,轻柔的眉目浅笑的脸上忽的一滞,双手不由一抖。斜长的眼眸微眯,透着复杂的神色,有惊讶转瞬变为嫉妒,又似担心似害怕。抬眼向外望去,心中急耐,他知胥子义在雨落心中是何地位,亦知胥子义对雨落的感情,两人若是朝夕相处,难保雨落不会对其动心。
紧握成拳,指尖泛白“胥子义,你来是要抢走我的落落吗?孤绝不容许”慕容云霜微昂头,双目紧闭,少许凤目一睁,眼中坚定嘴唇微抿:“我的落落谁也别想抢走,看来事情得提前解决”慕容云霜思维一转,自语道:“我倒是期待与之三国真正较横是何情景,到底谁才是天下霸主”
果不其然,到达边关时,空寂一片,赤平早已撤离。因为雨落的加入,东方绝的几年计划被打乱演至今日的夭折,雨落神中虚渺,这个连番打击东方绝不被气死也是半死,想此他最痛恨之人便是她了,亦是绝不会轻饶于她,心中不屑,如此甚好,他的痛便是她的快,这只是个开始。
一声暴吼,高处一人身躯颤抖,两眼犹如蛇信般扫过殿中的几人:“全是没用的东西,寡人花了几年时日才有今日之效,然区区一个落怀若只花几月功夫竟将你们都赶出了风契,寡人要你们何用”东方绝嘶吼,怒目横瞪,脸色通红,颈项已是青筋爆出,眼中深冷犹如利剑亦如鬼魅,让人神魂俱颤
“属下无能,请国主责罚”余魅影等人躬身跪于殿央,脸色沉重,亦责亦愤。
“责罚”东方绝轻哼一声:“若不是见你等对国忠心,寡人早已将你等处决,权右在先余魅影在后我赤平两名良将竟抵不过初出之人,真是笑话”最为重要的便是他苦心经营的计策彻底被终结,如今又回到了原地,人生能有几个五年,他的一统天下梦何时才能实现,想此心中更是愤懑,只觉腹中翻涌东方绝忙转过身拭去嘴角血痕,气急攻心内力反噬,东方绝坐于金塌平息急窜的真气,强镇下心来。
只听殿上幽幽开口:“余将军你与落怀若交过手,说说他到底如何?”
余魅影神中一顿阴狠一扫而过,随即敬意看向东方绝:“当日一见属下不由惊异,此人气质不凡,白衣黑发立于场中遗世独立,这样的人不该是置身沙场的,从容中彰显自信,然而末将疑惑这样的人眉目中怎有掩盖不住的戾气,浑身散发的冷气使人不禁胆寒,看似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般”东方绝眼睛微眯,神色不停转换,眉间一丝疑惑,余魅影又道:“此人武功不弱,若是长战,末将不敌”虽是十分憎恨雨落,余魅影却是实话相告,她不想因自己的隐瞒而使国主从中错失有效的信息,才丝毫不瞒的说出她的真实之感。
“此人面貌如何,略至多少岁”
“面容清雅比一般男子多了几分气质少了几分阳刚,如梅花般清冷孤傲又如荷般淡雅脱俗,看面貌约二十出头”此形容虽不适合用于男子身上,余魅影却觉得用来形容她最合适不过。
风契何时多了位这样的人,以此信息实难猜想,东方绝侧身阴冷道:“此人身份纵使神秘,如今昭显于世就等于无秘密可言,要不了多久他的身份自然公晓,寡人身平强劲对手之一的定远将军寡人倒是期待”
“国主接下来如何打算,末将愿意戴罪立功,为赤平效劳”余魅影敬肯道;
他的计划几次皆被看穿,如今驰骋与天盛亦是大小战不断,本想让驰骋拖住天盛让他有力攻风契的良机,如今破灭,万事得重新计划。
东方绝意味深长一笑,眼中全然是算计
“主上”湖畔上一人独立船头,浅望波光凌凌的湖面,听得呼声银色锦袍之人面容微动,轻声道:“如何?”
“那日与落飞同往的便是落怀若,而那名青衣男子属下打探到应是胥子义”此语一出,银衣人身形微震,面色微讶眸中疑惑中带着惊异:“胥子义,落怀若,这两个人为何会认识?他们是什么关系”
“胥子义销声匿迹五载,如今顿现并跟随落怀若回了风契,能让胥子义性情大变的人属下着实猜想不谁有这能耐”
谁有这能耐?银衣人陷入沉思,五年前他因尚雨落隐匿,他也几番想挟拿此人,然次次被胥子义逃脱。如今明目归于风契,这暗里定有什么让他心甘情愿的理由。思绪翻转,落怀若横空出世,智慧超脱谋略过人,初出便一鸣惊人名誉四国。只因一个门主身份便得慕容云霜深信愿将国之兴败交予其手,又想当日胥子义激动反常,两人相拥相吻,看似两人亦是旧识。
能同时让慕容云霜、胥子义有如此异常作为的人,会是谁?再回想当日那个瘦小的白色身影,脑中闪现尚雨落三个字。银衣人顿时惊骇,满脸不可置信,眼中惊异,内心翻涌,身子不由往后一退,身后的下人微惊忙道:“主上”
银衣人回过神,然心情难以平复,难道当日她没有死?她回来了,是报仇还是实践预言?这里面到底隐藏多少秘密。回想雨落最近几月的作为,那预言弗如正在被她应验。
银衣人眺目一望,尚雨落的回归让他难以相信,那样一个叱咤之人真能是一个女子?若风契真有尚雨落相助,其它几国都已处在了下风。眸中一转,落怀若是否真是尚雨落,他定要一探真假,只见银衣人低声吩咐,声音细不可闻。
边关重回其手,自此风契算是完整了,虽是如此这确是用成千上万将士的性命换回的,日后才是正式与其它三国相较的时候,慕容云霜一统天下的这条路布满了荆棘,仍是漫长。
本月初三,天盛赤风将军褚风与驰骋良将和马拉战于吉隆古坡,两方势均力敌,交战数日,迟迟不分胜负,正待焦灼之际,褚风突迅变换战策一方作不敌一方迅猛进攻让本有焦躁大意的驰骋意料不及深被重创,此战使天盛风头大盛。
然好事不断,另一处的清默将军欧阳默只领一万余人将驰骋的三万大军斩杀在驰骋国内的西原上,西原是一汪平原,延绵起伏的青脉一望无际,驰骋副将领左亦多见一路走来并无天盛军队踪迹便心生大意,一路吃喝,行军缓慢军纪涣散,哪知天盛一万军士身披绿叶草幔早已隐匿其中,驰骋三万人就这样毫无戒心的走进了圈套,被吞噬其中,已致全军覆没。
驰骋接连的退败终于使赫连达塔慌了神,外侵势不可挡此刻又恰遇内部哄乱,驰骋国内沃尔与灵和两大部落纷纷趁此正式宣布独立,驰骋由此变得支碎。赫连达塔面对内忧外患似有心无力,忙请书求赤平。
赤平一心将主力放于攻打风契上,本已掳掠几城有上涨之势现如却突被反击接连吃了败仗,原本风光不可一世的赤平犹如重头一击,损失不小也留下了笑柄。虽是如此,赤平的实力还是屈首,如今赤平是何走向最主不过于东方绝作何想,仍是着力攻打风契还是派兵支援驰骋或者其它动作就只有观之。
如今驰骋顾己不及,忙撤离了对风契虎视眈眈的大军,三军少了一军,这对于风契来说无疑是少了一分负担。
近几月接连与赤平的几个战争使赤平骤失了接近十万大军,这个数目实在令人瞠目结舌,十万足以是一个小城市的人了,然而杀他们的主谋竟是自己,雨落心中恶寒,她仿佛成了杀人狂魔,日后还会继续止不住不能停。原本翘首的赤平军队的数目减退了不少,与之相比风契还是不及,赤平国地大物博,可惜有个凶残的暴主,为了一统天下不惜一切的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