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园,百花争艳,风契王的三千佳丽,为这百花园更添春色。环肥燕瘦,俏丽娇艳妩媚清纯冰清,娇柔的俏皮的泼辣的贤淑的温婉和顺的应有尽有。果真帝王艳福不浅,如此温柔乡真是羡煞万人。此等之福,岂是一般人所能享受。
“王上昨晚又歇在了写意楼”一人嗔怨,心中难掩嫉愤
“可不是,不过区区一个美人,连月都霸占王上,定是有什么狐媚之术”一人呲之以鼻,语气不爽
“伍良使话虽如此说,关键是要王上喜欢才行,像我们这些不待见之人,只有与冷夜作伴罢了”语含噎泣,失落心伤
“**姐妹如此之多,王上哪能顾得上我们,说不定早已忘了”云髻高耸,衣衫华丽鲜亮,瓜子脸,肤白细腻,几分秀丽几分妩媚,不过二十岁摸样,说话却是老成
“深宫之人向来如此,多是一日风光哪有一生荣宠的道理”
“不知那昌平王后若在世,又是何番模样,王上又真否那般痴情”一人身着绿衣,纤腰楚楚,眉目清秀,樱桃小口,大眼生辉,十分清新
众人听此面覆向往羡慕:“昌平皇后哪是人人都能比拟的,听说她以前曾是闻名四国轩辕王爷的王妃,后来辗转又成了风契王后,当真让人羡慕死了”
听此人人惊诧:“当真让人妒羡,只可惜红颜薄命,无缘一赌真颜“
一人点头“定是长得倾国倾城,才能让轩辕王爷和王上为之倾心”
“这算什么,她还是天智预言倾天下的人,可惜她随轩辕王爷而去,这预言到底也一同消逝了”
人人面露诧异,一人惊诧用手帕掩着嘴:“到底还是深情,难怪王上心殇”
“你们在此议论些什么呢”一清脆声音响起,含着几分不悦
众人听此大惊,纷纷起身行礼:“见过肃妃”
肃妃不屑扫视众人,轻哼一声,落座石凳:“当真是久不见王上,寂寞成这般,胡乱嚼舌根子”
众人面露尴尬,却纷纷不敢反驳,只得弯膝低头:“娘娘教训的是”
“你们若是闲的无事,便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免不得哪次王上想起众位,到时也不至于被一幅幅落魄模样惊了圣驾,那般便真是要孤老宫中了”清丽的脸上满是嘲笑,黑亮的眼睛犹如针芒,看着十分不和谐
肃妃身居高位,掌管**,虽是美艳绝伦,却嚣张跋扈,骄横无理,**妃嫔皆是敢怒不敢言只好忍气吞声,肃妃心性狭窄善妒,这无硝烟的**不知有多少人沦为其害。
面对肃妃的嘲讽,都得含笑应是,心中苦何尽。
“议论便议论,提一个死人有何意思,皆是愚蠢庸弱。再则区区一个王美人能掀什么风浪,风头再盛也不过是登高摔重罢了”众人听此心生凉意,不免叹息,又是一个可怜的人
一趋炎附势的人听此忙谄媚笑道:“娘娘说的甚是,娘娘天生丽质既掌管**又得王上荣宠,此等荣耀这宫中只此娘娘一人,妾身望尘莫及”
讨好之语,谁人不喜欢听?只见肃妃面露得意之色,没了来时之气
又一身穿鹅黄贡缎长袍的妃嫔说道:“再说那昌平王后,不过朝三暮四之人,如此水性杨花王上如今怕是早已将之忘得干干净净了”
话尽却听“王上驾到”尖细声音响起,吓得众人花容失色,连肃妃都面含惊恐。慕容云霜面无异常,玉脸冰冷神色摄人,几步便已来到园子
“臣妾参见王上”一群妃嫔纷纷行礼,面色僵硬,心中更是凉意袭身惊恐万分,不知刚才之语是否被听见
慕容云霜扫视众人,眼中冷意滞人,似将人凌迟般。众人皆知慕容云霜冷厉喜怒无常,让人生畏,面
覆寒冰,轻踏几步来到着鹅黄宫袍的妃嫔旁,素白的大手紧紧钳住小脸,似要捏碎般:“朝三暮四,水性扬花,谁给你的胆子,嗯“
女子吓的脸色惨白,身形颤抖,早已忘记了痛:“王上,王上饶命,臣妾知错”
素知慕容云霜虽赏罚分明不宠溺小人也不苛刻良臣,却是处事严明做事狠决,心性不定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定,也是雷厉果敢从不姑息犯上之人,面对这样的人,其它妃嫔吓得早已瘫软在地上
“王上,御良使也是无心之过,王上宽恕…”伍良使话还未完已被慕容云霜一脚踹开,顿时口吐鲜血。众人大惊,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连肃妃也是忍不住颤抖。
慕容云霜一手丢开女子,冷然道:“割其舌,断其足,挑其筋,入冷宫”尤如霹雳吓倒众人,这当真是生不如死,早已昏死过去的黄衣女子被侍卫架出了百花园。
慕容云霜扫视众人,个个吓得身如抖筛:“你们都在存落宫前跪上三日,以洗罪责”袖袍一扫,疾步出了百花园,留下一群心悸未消的众人
众人跟随却是惶恐不安,生怕前方的王上怒发及身,一行人穿行**。慕容云霜眸中痛意含悲,面色悲戚,五年了为何思念之情不减反增,心中时常锥心之痛,让人欲罢不能,只恨当日晚了一步造成终身之憾。落落啊落落,你何时回来。
心中凄然,我的王后,此生唯一。慕容云霜右手抚上左腕,身行微顿,嗖得抬起左手,相伴五年的手链不知何时不见,玉脸终于动容,冷然看向身后的随侍:“谁瞧见孤的手链”
众人大惊,纷纷跪在地上,为首之人颤道:“回王上,奴才都未曾瞧见,会不会是落在了写意楼了”
慕容云霜含怒,疾步向写意楼奔去,心中焦躁,难道连唯一相思之物都不得长久
招安诏书已下,明日就要去王城面圣,心中竟是紧张难捺,慕容云霜对不起,没有你我的大仇难报,你我相见,但愿不是个错误。
“师父”阿春的声音打断雨落思绪
雨落平定心绪:“如何?”
“五年前无望崖战后,胥神医便消身匿迹无踪可寻,现无人知晓人在何方,我探察数月也是无半点可靠消息,徒儿让师父失望了”阿春卑躬,语气自责,脸色微微失落
雨落摇头“即是有意匿身,又岂能让人轻易寻得,你无错何须自责”心中嗟叹,当年让你心伤隐没江湖,如今你又在何方。尚雨落归来,心中却是惦挂你是否安好,请让我寻得你的消息,才得心安
“师父可还继续寻找?”
“自然,我必须知道他的消息”
天雪门门人上万,都不过是平夫之辈只能上得了战场为国尽显己力罢了。实则暗中训练暗士上百,专为收集情报寻人刺杀之事,人少而精这才能为己所用。
“明日面圣,后发如何不得而知,若我数日不出你也不必着急,管理好自己的事就行,不可意乱用事”雨落看向阿春“也要注意自身安全,有些事我不是不知多般惊险,万事自身为首不要为了成事而涉险”面覆关心,相识四年多少也有师徒情分,再则阿春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得力助手
阿春心动,眼神微漾:“多谢师父关心”
灰际天空,无一星半点,漆黑夜中霜露打湿衣衫,一夜无眠。举目仰望,若,相别五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今日归来已是物是人非,尚雨落不再似以往天真,爱你之心却是生生不变,轩辕若一辈子的妻子。岁月如梭,细细算来她已来到这个世界整整八年了,她的人生有多少个八年?
天亮将至,一切将拉开帷幕。灰蒙之际,孤立一影,形影单调,凄凉。
阿春遥遥相望,看向那身子单薄的女子心有不忍,是什么让她有承人不能及之事的力量,隐忍了五年。她到底是何许人也?
阿春走向前去,雨落身形微动,掩饰心殇:“什么事?”
“师父一夜未休,怎有精力应付今日之事,趁此尚早休憩片刻,待到严大人来时徒弟通知师父”
雨落挥手“不用”稍略迟疑:“我走后你多注意赤平,清遥宫为他所用,你定要时刻探得清遥宫动向”
“是”
“清遥宫宫主东引玉,性残冷血。记住不管他们什么作为勿要与之相对,只留意动向便可”雨落看向阿春叮嘱道:
“师父放心便是,徒儿待师父心成之日”阿春躬身,心生敬意。是雨落让他重生,他便当鞠躬尽瘁以报救命之恩
雨落转身,心成之日,怕是遥遥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