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外的路上,景寒扶着白牧向宿舍帐篷营区走去。
这时,白牧突然扭头冲景寒出声:“你就这样回去啊?”
“什么这样?怎样?”景寒闻言一愣,随后顺着白牧的目光向自己的身上看去。
“额……的确不能这样回去!”景寒点头,这会儿自己的短袖破了一大半,勉强还挂在身上,而裤子则到处都是破口,甚至连内裤都露了出来。
“先找条裤子吧,不然就你这样回去,还不被笑话死?”白牧出声说道。
“嗯!你说的对!”景寒继续点头。
接着他抬起头来,向四处看去,然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个方向,笑了起来。
那里,两百米开外,有一栋楼房,楼房的四楼上窗外正挂着几件晾洗的衣裳。
顺着景寒的目光,白牧也看了过去,但见那栋楼房外墙平整,并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在周围也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树木和建筑,所以白牧便疑声开口问道:“那是四楼,你能爬上去?”
“当然!瞧我的!”景寒自信一笑,说起这爬楼的本事,还真是他的一个老技能了。
放下白牧,让他自己站会,随后景寒大步走向那栋楼房。
来到近前,纵身一跃,宛若旱地拔葱般腾起十多米高,而那四楼也不过堪堪十多米罢了。
就这一下,景寒便已经手抓在那四楼窗栏上,轻巧迅速的将上面挂着的一条军装长裤给扯了下来。
“这身体……真是变态!”远处,白牧咂了咂舌,感慨了一句。
等他们二人回道宿舍帐篷营区,这时学生们的军训都已经结束,三三两两的正在往食堂走去。
回到属于哲学系一班的帐篷,当景寒他们俩走近后,顿时就有一班的同学们发现了他俩,而那些正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热聊着的同学们,则都安静了下来,目光复杂地注视他俩走进帐篷。
“呀!景寒,白牧,你们回来啦?”宿舍内,小胖子王凯南正拉着几个同学在那侃大山。
下午他在站军姿时倒了下去,虽说也是因为虚脱了的原因,但其中更多则还有装的成分,这小胖子贼精,当时见情况不对,再撑一会估计就要撑出毛病,所以他便随大众一起倒了下去。
当时在他倒下后,景寒和白牧就发现了他是装的,只不过都没点破而已。
当然,那时候装晕的也不止他一个,中间那些男生大部分都是如此,仅有最开始倒下和最后苦苦支撑撑不住倒下的那几个男生,才是真正的虚脱中了暑,到现在都还躺在医务室挂着点滴。
拿出自己的衣服,重新换好,景寒朝王凯南问道:“子言人呢?”
“军训服发放下来了,他们几个去搬东西了,嘿嘿,我们这些人是病号,所以就没去!”王凯南丢下那群方才聊的正欢的同学,一脸笑容地来到景寒他们身边。
“你病号个鬼啊!”白牧瞪了他一眼,明显是在说,谁不知道你装的!
“嘿嘿!咱那也是为了生存啊,这里的教官都有点变态,不精明点,还不定会被他们折磨成啥样!”王凯南咧嘴奸笑,直笑的他那脸上的肥肉都在很喜感地抖动。
“咋样?听他们说,你们刚才好像被几个军官头头带走了,没为难你们吧?”
“没咋样!”白牧回了一句,并没有对他讲太多。
“哟,还不告诉我?”王凯南那两撮稀松的眉毛跳动,露出了个浮夸而搞笑的表情,接着咧嘴一笑:“不告诉我算了,对了,你俩吃饭了没?没吃赶紧去吃,待会晚上还要集合,说是要去搞什么军歌拉练……”
晚上,天色渐黑,景寒他们在教官赵名扬的通知下,换好了分发下来的军训服装。
这些军训服,是华府学院专门请部队,让军服制造加工厂赶制出来的,不知道是因何原因直到今天才发下来,不过也不算晚,毕竟这还不算正式的军训开始。
一班的学生们,有好几个现在都还在医务室躺着,所以再集合时,明显队伍就变小了很多。
按理说,班导生是要来带队的,但身为哲学系一班班导生的云雅凝,却是从下午一直到现在都还未出现。
当然,对于云雅凝为什么没有出现的原因,景寒他们几个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下午那一战,云雅凝受了不轻的伤,即使她同景寒他们一样,非同常人,但也需要休养些时间,具体需要休养多久,这就要看她的恢复能力有多强了。
集合完毕,赵名扬没有多少话,只是交代了一声跟他走,随后便领着一班的二十多名学生离开。
“不是说今晚的军歌拉练,是以学系为单位吗?但教官他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队伍后面,王凯南已经偷偷与人换了位置,来到了倒数第一排景寒他们三人的身边。
“不知道!”在他边上,萧子言今晚似乎都有点忧郁,所以这会儿也没兴致来跟他闲扯。
“子言,心情不好吗?”景寒扭头,他早就察觉到萧子言好像有啥心事,只不过一直没好问,而现在找到机会了,自然要关心一下。
“没!我很好……”萧子言朝景寒回了个微笑,只不过他那笑容看起来却有点牵强。
“呵呵,那如果有什么心事,就给我们说说,不要憋在心里。”景寒也笑了起来。
闻言,萧子言扭头,看向景寒的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很深邃,仿佛其中藏有很多的秘密!那双眼睛也很真诚,仿佛只要自己问,他就会答!
当然,最让萧子言心中一热的,还是那双眼睛中的一抹温和!仿佛没有半点防备的正看着一个极亲近的人……
“是啊!自己为什么要去想那么多?不管自己与景寒还有白牧是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又有什么所谓?难道就做不成朋友了吗?屁话!不仅能是朋友,而且还会是未来四年一起相依为命,同伴共陪的好兄弟!”
想通了这些后,萧子言那张俊美的脸不禁又绽放了开来,重新变得灿烂,将他再度显得好像一颗正在发光的小太阳一般……
见萧子言灿烂的笑了,景寒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虽然不知道萧子言刚才在想些什么,但只要萧子言现在的状态又重新恢复过来,那便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哲学系一班的这二十多名学生,继续跟着赵名扬向前走着。
亦如前面王凯南的问题,赵名扬这是要带他们去哪?
要知道,其他班的队伍,可都是以各自学系为单位在集合着。
一路走过,像那些人数多的学系,还更是被分成了三两个大方阵,已经在操场上就位,而他们这哲学系一班,却不去和哲学系其他三个班汇合,那这是要去哪儿?
终于,赵名扬带着他们这个班来到了一个单独的小操场上。
此时,在这个小操场上也已经到位了四个其他学系的班级队伍,加上景寒他们班,这五个班……哦,不!是六个班!因为就在这时又有一个班来到了小操场上。
而他们这六个班并没有什么能够联系到一起的,唯一的一个共同点,那便是他们这些班的教官,清一色的全都是特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