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1)

怀中的小兔子继续在她的手心里蠕动着,那触滑的感觉真好,然而刚刚的一幕看在依珍的眼里是好笑,是闹剧,看在她的眼里却并非如此,仿佛是两个女人在争风吃醋一样,一个男人,却硬是要把他的心分成两半送给两个女人,那么就算是得到了也不是完整的,而只是血淋淋的。

说她贪心也罢,说她太过喜欢完美也罢,这样的男人她不要,就算失了身又如何,她一样可以过得自在逍遥,离开他的日子她早已打算的好好的,她不信靠着自己的能力会无法生存下去。

这个世界只要你有能力就绝不会饿死的,重要的是要去学习,去把握一些东西,而不是白白的让时光悄悄流逝。

这一些,她多少还要感谢楚洛渊,是楚洛渊让她学会了医理,读了那么多的医书,那些就是她人生最可宝贵的财富。

谁说女人一定要靠男人的,谁说女人离开了男人就没了自己的天地,离了谁,她的天空都一样的湛蓝,她的世界都一样的可以精彩。

只是唯一的,她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宝贝。

想一想,又是有些怆然,都是命吧,如果可以,她希望她可以带走宁博,只是这些要看她的命格她的运气,毕竟一路离开带着宁博那目标就太大了,对于薛子殇她还是无法断定的他的心也无法断定他是否会对自己放手。

晚膳,薛子殇并未出现,水芜儿口中的一个“送”字竟是送出了那么久。

那男人,他不会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是水芜儿随意的一句话罢了。

安心的吃完,只待明日一早去见过阮熙,一切便大功告成了。

依珍搬来了莲花木桶,原来在这里也有着薛子殇的独创,就连瑞合宫里的也不是这样的桶呢。

温热的水一一的倒进来,慢慢的那水就满了,依珍又多备了一桶滚开的水放在一边,只怕着羽嬛洗得凉了冻着了,天冷,所以什么都要细心,那炉火也再添了又添,这才悄然的退出门去。

自从入了无殇王府以后,这是羽嬛渐渐养成的习惯,每一回的沐浴她从不让人随侍在身边,她要慢慢的学会独立,学会属于她一个人的日子。

衣衫一件一件的褪去,仿佛雪落的声音,只那般的轻。

走了,那一路的逃亡或许连沐浴也是奢侈的了,想象着在那雪白无染的风景中自己或者自己与楚洛渊一起行走在陌生的世界里,她心底深处就不由得有些渴望了,仿佛一只苍鹰游走在蓝天下的雪色中,那是多么的自在,那是她的向往。

不喜欢被人禁锢的感觉,所以她不是要逃走,而是要给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给自己一次把握住命运的机会。

慢慢的踏入水中,只让那温热的水没过了颈项,斜斜的靠在那莲花的花瓣上,每一次用着这莲花木桶,她都在感叹这木桶带给人的舒适感。

身体缓缓的在水中飘浮起来,有种飞翔的感觉,蒸腾的热汽让羽嬛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份轻松带给她的惬意。

每一个冷夜,当她完全的沉浸在温热的水中时,那一刻似乎所有的过往所有的苦痛都已淡去,心只纯静无染的想让时光停伫,停伫在无忧无虑之中,可是慢慢的那水会凉,凉得让你再也无法留在水中,便是在这时那些现实的残酷的一切就又会闪现出来,原来那美好之后都是潜藏着无尽的残忍的。

而此刻,那水温的凉意再一次唤醒了她迷糊轻松的意识。

依珍是周到的,虽然只要起身拎起了身边的那一个盖着盖子的木桶,将那一桶水倒下去她就不会再冷了,可是刚刚那水中的惬意就是让她不想动,只懒懒的继续赖在水中……

可是奇怪的,就在她继续的迷糊之中,那水居然就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升温了,温暖如初而来,也只让她更加的慵懒,继续的斜靠在那花瓣上,甚至有了想睡的感觉。

就这样静静的感受着周遭的一片静谧,正欲睡去时,一只手拍向了她的小脸,“缳儿,水凉了,你会着凉的。”

一惊,人还未起来,白嫩的身子已被男人一个旋身拉起再紧紧的包裹在湿软的布中。

红晕,立时满布……

掠过层层的轻纱,那炉火兀自还在燃烧着,只让室内更加的温暖如春。

桌子上一个细挑的白瓷花瓶里梅花正开的娇艳,淡淡的香气混合着男人身上那沉香的味道,只诱人的醉……

小脸迷糊贴在他的胸前,她听到了男人的心跳,一下一下,也震动了她的心弦。

他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她毫无所觉,那水中自在轻松的感觉早已消散,因着男人的出现而让她有些慌张了,这是什么样的状况,似乎是他抱着她直向那床前而去。

仿佛从前的每一次,总是在她决心要离开的时候,男人就用他的温情来诱惑她的心,让她沉沦,让她不舍离去。

他贪恋着她的只是她的身体吗?

而每一次,她都是笨呀,总是会心动,会柔情,女人,总是这般的傻吧。

可是这一回,是她下定了多久的决心呀,不会的,她不会改变她的决定,这一回她绝不让他得逞,他坏,总是出其不意的来,又是绝然的舍她而去,如此的他何曾又体谅过她的感受,她不是小兔子,她是活生生的人,她有她自己的思维,自己的判断,再也不想再次迷失在他打造的糜人的氛围中,然而比力气,女人永远是弱势的那一方。

轻轻的,身子贴上那柔软的被褥时,她身上的那一块软布瞬间被抽开,一刹那间的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袭来,烛光洒在她的身上只诱人的美,片刻间的凉意伴着男人那如炬的目光让她羞赧让她怒不可遏,没有推拒,她推不开他,她知道。

“殇,你身上的味道都是水芜儿的。”淡淡的笑,手已悄然拉过了被子盖住了属于她自己的白皙。不是只有那个女人才会作戏,她也会,只是所用不同罢了,水芜儿是用来对付她,而她是用来推开男人的。

男人一凛,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笑着说出口的居然会是这样的一句话,那眉目中的温存只在慢慢的消散,衣衫上因着抱她而起时溅落的水迹已让那片片的布料湿湿的紧贴着他的身体,也让那精壮显露无疑,他的女人除了眼前的这一个,哪一个不是在他如此煸情之时极尽妩媚的蹭上他的身子,恨不得一口就把他吞了下去,只有她,这唯一的另类。

便是因为如此,所以每一次她带给他的感受都是奇异的让他回味无穷,征服她的同时其实是在征服他自己一样,这女人就是一株罂粟花,让男人上瘾,可是明明她却从来都未曾主动过。

不喜欢她在这个当口提起了水芜儿,她是在提醒着他刚刚陪过了水芜儿吗?细细思量着她的话,突然他又笑了,她的口气仿佛是妒妇的语气,原来他的缳儿也开始懂得嫉妒了,这于他或许是一件好事。

“嗯,我刚安顿她睡下了。”痞痞的笑,他邪恶的回应着她的问题,这一回,女人似乎改变了拒绝他的招法了,可是他偏不上当。

身子一僵,所有从水里出离时还有的那份温柔因着他的话而全然的荡去了,“殇,你该陪着她的,我身子不舒服,所以还是请你离开吧。”生冷的拒绝,咬着唇角怒气只在隐忍之中,真恨不得一掌挥过去,狠狠的打他一个巴掌。

“缳儿,你在逃避什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每一回她的拒绝都是让他狂怒,明明与水芜儿什么也没有发生,明明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她所谓的水芜儿的味道,为什么他们要彼此的伤害呢?他是喜欢看她嫉妒的样子,可是她的神情却又不象是嫉妒,而是一种薄怒,她怒极了的样子可爱极了,那脸上的红晕更是满布,只如胭脂一样的惹人欲去品尝。

瞧着他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那张让女人心醉的脸又一次的贴向她的,迷朦间那怒气突然迸发,白皙的手臂从被子里猛然抽出,那速度快的让她都是惊心,狠狠的一个巴掌挥过去,男人一闪,便躲过了她的巴掌,可是当他看着她眸中的怒气却更是不断地勃发滋长,突然间就有些不忍了,或许她的气消了,一切便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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