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长舒了一口气,“你这呆子吓死人了。那野猪呢?”
杨昌发笑了笑,说:“我放在山上了,我回来取板车。”
“奥,那你快去吧!别被别人拿去了或别的野兽给吃了。”
杨昌发笑着说:“不会的,我把它放在了我自己的陷阱里,别人不会拿,野兽想吃的话也会掉到陷阱里去的。”
肖月反应过来,这人打猎已经很多年了不会犯这种错误的,自己是说了白痴的话,但是她不会承认自己说的是傻话,“行了,赶紧去吧!”
杨昌发看到自己媳妇脸红了,也不再说话推着板车去了山上。
不一会儿,杨昌发就回来了,是一只200多斤的野猪,还有2只野鸡,3只野兔,肖月帮着一起把野猪搬回了院子里。
杨昌发把牛车赶了出来,“媳妇,我要赶紧去镇上把野猪卖掉,不然回来的时候天就黑了。”
肖月点头,刚才她就知道他会去镇上,来不及吃饭,给他做了几个鸡蛋饼,这会儿正好包着在路上吃,又灌了一壶水。
递给杨昌发说:“昌发,给家里留2只野**,剩下的你卖了。回来如果肉摊还有肉也买点。”
杨昌发点头就赶着牛车去了镇上,肖月跟杨小姑准备晚饭。
等到天刚擦黑的时候,杨昌发回来了,买了肉,肖月顺便也就做了。
吃完饭回屋休息,肖月把今天冯夫人来的事跟杨昌发说了。
杨昌发说:“她既然跟娘说上话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就不会再来咱们家了,没事不用理会了。”
肖月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杨昌发又说:“我今天去镇上的时候,高掌柜说有时间让你去镇上有事情商量。”
肖月说:“行,再等几天吧!要到重九了我们还要忙了,估计没什么急事,不然就让你带话了。”
杨昌发点头。
这个时空重九是很受重视的,肖月跟杨昌发分了出来,所以要另外准备自己家的那一份。
肖月准备了一匹布、2斤白糖、四色果子、2斤肉的节礼,让杨昌发早早的送去了老屋那边。
重九祭祀要提前买纸回来,折成元宝,又扎马、牛、羊、衣服等纸扎,肖月跟杨小姑忙了一天才弄完。
到了重九那一早,肖月跟杨小姑起来准备祭品,一只水煮鸡,一条鱼,还有白菜豆腐粉条做的一份煎菜,一份蒸甜肉,还有事先做好的花馍,再有就是一壶酒,以及香、蜡烛、黄纸,这些都放在大盘里呆会儿端去祠堂那里。
杨昌发起来洗漱过后,就把祭品都端着去了祠堂。
在祠堂祭祀过后,回家把纸扎等带着去祖坟祭祀。去祖坟的时候只端着那份煎菜和一个馒头就行了,剩下的菜就不带了。
因为这些是要撒在坟上的,其余的都是荤菜,对于乡下人来说很难见,就只把素菜和馒头掰成块撒了就行。
把做好的纸扎、元宝带着,还有香、蜡烛,这个时候带的黄纸要卷一卷很厚的才行。
准备好要去祖坟的东西,杨昌发就去了老屋那边。去祖坟就是各家自己去了,杨昌发要跟着杨老爷子一起。
等到中午回来之后,把早上的祭品摆上桌,全家热闹的吃喝过节。
杨家老屋那边同样很热闹,这还是杨昌富去做官后第一次回来,吴氏高兴地早早就在家门口等着了。
杨昌富很是高调的带着一车的礼品,刚一出马车,就有一个下人取过凳子放在马车旁边。
杨昌富下来,吴氏眼睛发红地拉着他的手,“富儿,你终于回来看娘了。”
不知道是不是吴氏的嗓音让杨昌富不舒服,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抽出自己的手对着吴氏说:“娘,你知道的,我公务繁忙,我这回回来给你带了好多东西,你看看。”
说完就招呼下人搬东西,林氏也紧跟着杨昌富下来。
李氏自从杨昌富和林氏下马车眼睛就直了。
杨昌富一身绸缎衣裳,头上插着跟通体碧绿的簪子,大拇指上还有一个玉扳指。
林氏梳着圆髻,插着簪子、步摇,描着精致的眉眼,淡紫色的襦裙,白色印花的褙子,双手带着翡翠镯,旁边还有一个丫鬟跟着。
两个人都是富贵逼人,李氏地心中不禁酸溜溜的,又看到杨昌富带回来的东西,居然都是一些米、面、点心的,带回来的布居然是棉布的,心中的不满就更甚了,“我说三弟、三弟妹,你们这是穿金戴银地回来,就给我们带这点寒酸的东西呀!”
林氏的眼中闪过一抹明显的不喜,要不是因为回来之后,镇上的员外妇人们都会来,她还想打扮的越穷越好。
她不看李氏对着吴氏说:“娘,我们带回来的东西你别嫌弃,相公刚当官没有多少银钱,我们也就只有这一身好衣服,平日里应酬地时候穿,这会儿是想着给咱们杨家争面子就穿回来了。娘,相公跟儿媳真是对不起您老人家了。”
杨昌富也跟着做出了愧疚的表情。
吴氏马上瞪着李氏,“你还要脸不?白给的东西你还敢嫌弃,这个家是老娘做主,有你什么事,你再多嘴小心老娘收拾你,做饭去!”
李氏被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哼”了一声转身进屋去了。
林氏的嘴角翘了起来。
杨老爷子看着周围的好几户人家都冲着自家这边张望,心中更是骄傲,“老三,一切都还好吧?”
杨昌富满脸笑意的说:“爹,一切都好。”
杨老爷子满意地点头,对着吴氏说:“赶紧让孩子进屋,回来肯定都累了。”
吴氏拉着杨昌富进屋,几人刚在堂屋坐下,杨荷花一家就回来。
吴氏喊:“花儿,你怎么回来了?”
杨荷花说:“我知道三弟要回来,就来看看。”
“嗯,行了,你们聊吧!我跟你爹要去给祖宗上香了。”
杨荷花点头。
其实吴氏是去清点杨昌富带回来的东西,她怕李氏会去私藏,而杨老爷子则是要去招待刚到的族长和里正。
杨荷花冲着杨昌富说:“呦,瞧瞧这做官之后就是不一样了,看看三弟现在真是威风凛凛,三弟妹也是光彩照人。”
林氏笑着说:“大姐这嘴真是......”
杨荷花的孩子这次倒是不用她再教,就主动喊了杨昌富和林氏。
林氏笑着一人给了一个红包,几个孩子开心地去外面玩了。
赵鹏走到杨昌富地跟前说:“三弟,你现在可真是威风了。”
杨昌富笑着说:“姐夫说哪里的话呀!姐夫,最近铺子的生意可好?”
赵鹏说:“一切都好,这可都是托三弟的福呀!”
“这都是姐夫的本事,我可没有什么功劳。有姐夫坐镇,铺子生意肯定红火,姐夫应该要把生意再扩大了吧!”
赵鹏听到此话心中一动,试探地说:“现在三弟做官,这铺子生意就好做了,我正打算在另外开一个,三弟有兴趣的话可以一起。”
杨昌富说:“好呀!要是有合适的机会,姐夫不要忘记我就行。”
赵鹏连说:“当然当然。”
这边林氏和杨荷花也说的开心,杨荷花满眼羡慕的说:“弟妹,现在真是让人羡慕呀!”
林氏摆手,“哪有什么可羡慕的。”话虽如此脸上却满是骄傲。
“这还不羡慕?弟妹现在穿金戴银有下人伺候,日子可是逍遥。”
林氏轻笑着没说什么。
几人说话间,吴氏就领着冯夫人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胖男子。
吴氏指着杨昌富说:“妹子,你看,这就是我小儿子。”
冯夫人笑着说:“这就是县丞大人,真是有出息!”
吴氏又对着杨昌富几人,介绍了冯夫人的身份,听到是镇上的冯家,杨荷花他们久居镇上倒是知道。
她上前打招呼:“冯夫人,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你了。”
冯夫人早在来之前就打听好了杨家的事情,也笑着说:“赵夫人。”
吴氏听着马上说:“叫什么赵夫人呀,你既然叫我姐姐,就叫她花儿就行了。”
冯夫人拉着杨荷花的手说:“既然你娘这么说了,那我就托大喊你花儿了。”
杨荷花说:“当然可以,冯夫人这么喊我,我自是高兴。”
冯夫人假意地轻打了杨荷花一下,“我都叫你花儿了,你还叫我冯夫人,这不是见外了,叫我珍姨就好了。”
周珍是冯夫人的闺名,她让杨荷花如此喊她,可见是一心想着跟杨家扯上关系了。
“行,珍姨。”
冯夫人高兴地“唉”了声,然后将自己带来的东西都带上来,给吴氏过眼。
看着冯夫人这次带来的东西比上次还要贵重,吴氏越发觉得自己有眼光,不然哪有人给自己加送这些好东西。
冯夫人又拿出了两套首饰分别送给了杨荷花和林氏,“上次我过来的时候你们没在,这次就当是补上了。”
李氏自从听到冯夫人来了,也跟着一起进了堂屋,听到她这样说,就明白这次的首饰是没有自己的份了。
不过她看过林氏她们的首饰后,心里又来气了,杨荷花和林氏各自收到一套首饰,而自己只有一根簪子,又是一个势利眼来巴结三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