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浓妆艳抹的女人冷哼一声,将旁边的姑娘一把抓过来,指着贝乐问那姑娘“是不是他?”
姑娘哭哭啼啼,梨花带雨扫了贝乐一眼,委屈吧啦地点头:“是他。”
贝乐一看,原来是那个想和自己上床却被勖清坏了好事的姑娘。
只见老板娘那中年发福的身体颤抖了两下,指着贝乐对身边的众大汉道:“给我打!嫖了我们春香楼姑娘还给差评不给钱的流氓老娘还是第一次见!今天就教教他做人的道理!给我往死里打!”
贝乐一听,匆忙解释道:“老板娘,天地良心啊,我没嫖成功啊!不信你问她!”
哪知姑娘一捂脸,转眼不认人,听贝乐这么一说,哭的更带劲了,贝乐有理都没地说,从勖清身后出来,贝乐问老板娘:“所以你们是铁定了讹钱是吧?”
老板娘一听这话就更不喜欢了,张着血盆大嘴道:“什么叫讹钱?这位小哥,是你拉着我们辛夷进去的,结果哭着跑出来就算了,你房里还有个男人这怎么解释?你们要玩情趣大可以跟我说一声我要问问我们姑娘愿不愿意啊,你倒好,拉进去关上门就乱来了,试问谁能忍受得了?今天要么赔钱要么留下你的祸根子!”
贝乐一听,只觉得自己的鸟似乎颤抖了一下,扯扯勖清的袖子小声道:“子胤,这么多人你能摆平吧?”
谁知勖清却问老板娘:“要多少。”
老板娘一听有戏,眼睛都亮了,故作矜持道:“还是这位爷明理,既然这位爷都这么说了,不多不少,两百两银子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贝乐一听,眼睛瞪得老大,他从九天谷出来的时候偷了好多子胤的灵石才换了十几两银子!这老板娘开口就要两百两!打劫了啊!
眼看勖清就要掏腰包,贝乐一把按住勖清的手,对老板娘道:“太多了!不行!”
老板娘眼睛微微一眯,问:“你刚才说什么?”
贝乐:“……”竟然被吓得咽了咽口水,毫无底气道,“老板娘,能不能砍个价?”
老板娘眼睛一瞪,道:“不行!你们两个人嫖我们姑娘,还想怎么着!”
贝乐眼睛也跟着瞪大,怒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嫖你们姑娘了!再者说就算嫖了也是我嫖,我媳妇一个出家人谁都看不上好吗?”
老板娘一愣,问:“谁是你媳妇?”
贝乐无比自豪地指了指勖清,道:“这就是我媳妇,怎么样,好看吧?”
老板娘突然痛心疾首道:“喜欢男人还嫖姑娘简直丧心病狂啊啊,禽兽啊啊,来人啊啊!”
贝乐:“……”
勖清:“……”
周围的大汉都做凶煞状,勖清二话不说将腰包掏出来扔给老板娘,道:“这些钱够买你的春香楼了,我也不和你多要什么,昨晚被卖进来的男孩让我们带走吧。”
老板娘一看钱袋,里面装的竟然是金条,立马笑着道:“昨晚的小男孩啊,那孩子太倔了,宁愿死都不肯接客啊,放我这里也是麻烦,既然爷肯卖,就买走吧。”
贝乐看着那一袋子金条,只觉得心在滴血。
勖清兀自对老板娘道:“那带我们去找人吧。”
老板娘给身边的仆人使了个眼色,道:“带他们去后院找吧。”
看着那被扶走的姑娘,贝乐苦了脸,道:“子胤,这钱给亏了,我真的没有嫖她……”
勖清一个眼神过去,贝乐立马闭嘴了,勖清语气清冷道:“看你以后还记不记教训,我可不会再来给你收拾这种烂摊子。”
贝乐委屈道:“我真没有……”
随着春香楼的仆人来到后院杂物处,仆人将一个破旧的门扉打开,贝乐和勖清就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赫连珏。
勖清道:“这个孩子,我认识。”
贝乐快速跑过去,将地上不省人事的孩子扶起来,道:“才十二岁的孩子就被卖到这地方被人这么摧残,怪不得他长大后心结打不开,还好我来的及时。”
勖清道:“你想改变这孩子的命数。”
贝乐瞧了一眼勖清,抱起赫连珏,道:“这是我的任务。”
勖清说:“改变别人命数是会折寿的。”
贝乐说:“我不怕折寿。”
勖清:“……”
你不怕折寿,可是我怕,我怕我又得在轮回的时光里等你,白无忌,等了这么久,如果没有一点期待,我断然不会如此心急如焚,你既然给我了希望,我又怎么会让这希望溜走。
徘徊在轮回的边缘,我也想和你一同归去。
两人将赫连珏从春香楼抱了出来,贝乐叹息道:“今天要不是子胤我估计就被春香楼的那些糙汉揍了,果然子胤跟着我是明智的。”
勖清未作答,只是跟在贝乐身后,贝乐一头墨发束在头顶,一回头,时光似乎回到了当年。
当年的他和白无忌,也是这样并肩而行,只是那时候,被保护的是勖清。
将少年抱回客栈,贝乐对勖清道:“子胤,你会照顾人吗?”
勖清一愣,道:“可以试试。”
贝乐道:“赫连珏现在身子很虚弱,我要去给他请个郎中,你让小二打点水,给他先敷一敷,我去去就来。”
看见贝乐要走,勖清一把抓住贝乐的手腕,说“我比你熟悉,我去吧。”
贝乐还想说什么,勖清已经出门了。
让小二打了水,贝乐给赫连珏一遍一遍擦拭着身体,十二岁的男娃,身体各项指标都还很嫩,那些人可真下得去手。
擦拭过程中,赫连珏一直在喊娘,贝乐便安抚他“等你醒了我带你去找你娘。”
勖清不一会儿就找来了郎中,给赫连珏看了看,脸色不太好,贝乐问“老大夫,可有什么事情?”
老大夫指了指赫连珏道“怕是这孩子被人灌了不干净的东西,药性甚烈,需与人合欢释放方可破解,如此便去青楼为他找个相公罢。”新来的宝宝记得加书架和收藏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