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全德颤微微地解开了海碧梅的外衣，褪下了中衣，扯开胸兜，一对白生生的，活蹦乱跳的，充满青春气息的映入了他的眼帘脂玉般的胸膛，如同秀美的雕像，映着洁净的琼光，如海边美丽的白沙滩，细腻而柔软他睁着贪婪的双眼，咽了一口唾沫，欲火如焚，迅速褪下海碧梅的外裤，内裤海碧梅全裸在他的眼前，玉体横陈，如同一段没有生气的冷玉
“啊!”施全德惊叫了一声，用赞美的目光欣赏着
海碧梅仰卧着，丝毫没有知觉她的灵魂仿佛出了窍，只剩下了美丽的，冷冰冰的躯体这躯体仿佛不属于她，不属于这美好的人生，充满生气的世界，而属于另一个，充满黑暗，充满恐惧，充满私欲的堕落的世界
这美丽的躯体，如同波涛起伏的海水，如同清澈透明的小溪，如同澄静碧蓝的天空，如同浑然天成的碧玉，美如仙姿，静若白练，令人叹为观止，不敢徒生妄念
施全德却欲火膨胀，手脚发热在他看来，这是令他发泄兽欲的肉体，这是延续施家香火的工具他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死狗扒完皮以后血样的肉体，朝海碧梅毫无知觉的躯体扑了过去
一阵狂风刮过，“咣当当”，吹掉了挂在院子里的红灯笼
远处的街里，不知传出了一声什么嚎叫，在黑漆漆的夜里传出很远这叫声阴森恐怖，好像要把什么东西吞噬掉，令人毛发怵然!
6
入冬后的第一场小雪，给京城裹上了一层白白的素衣，随之而来的凛冽的北风，如刀子般刺向人的脸颊今年冬天比往年来的早，人们裹上了棉袄棉帽，身上穿的厚厚的，在街道上往来奔波
海碧梅在院子站了一会，笨拙地回到了屋子里
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
她穿着肥大的棉衣，在屋子里往来活动着
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仍显俏丽的脸上，有了点点雀斑她的神情显得十分平淡，只是干什么慢了许多，动作显得迟缓而笨拙苗条优美的身材不见了，代之以臃肿发胖的身子，和以前判若两人
看人时，她的神态显得木讷，少了许多灵气她很少说话，有时长时间地望着一个地方，动也不动
自从施全德把她从姑娘变成了女人，她的理想，青春，爱情像一只飞翔的精灵，从她的灵魂深处飞走了，把她的生气也带走了她只剩下了一个空空的躯壳，一个供人蹂躏的肉体，时时承受着随时而来的纵欲不管她愿意不愿意，高兴不高兴，她只是一个被使用的工具，余者别无它用她深知这一点。
海碧梅的脸上早就没有了笑容，她一天到晚的沉着脸，看什么也没有兴趣，吃什么都可以，有时她难过起来，一连几天都不吃饭。
逐渐的，她不得不适应这种生活
在京城里，她穿的衣服是一流的，吃的食物是丰盛的尤其在知道她怀孕的消息以后，施全德兴喜若狂，更是事事都顺着她，想吃什么立刻就去采购，天天锦衣玉食，像供奉奶奶一样有什么事，一点也不敢怠慢。
开始的一段日子，海碧梅有一些顺不过架子来，但没有多长时间，这种情景就改变了她开始挑三拣四，穿金戴银，吃得稍一不好些就不愿意，不是跟这个吵就是和那个吵，好在她还是很文明的。可就这样，也弄得使女们有了不少的怨言
有时，她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些光彩，脸上飞红，出神的呆想但这样的时候只有一，二次，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施全德几乎夜夜和她在一起，大吃二喝，尽情纵欲但是，他有一样非常不满意，那就是海碧梅的脸上总是没有笑容，他称她为冷美人
再有一个，就是海碧梅的话少，她和施全德几乎没有一句话。她看到施全德来了，就自己脱的精光，躺下一动不动。时间长了，施全德也烦了，性生活的次数也就少的多了。海碧梅这样，令施全德渐渐的对她的兴趣少了许多。
有一个时期人，施全德总是想尽了办法逗她笑，甚至于不惜自己学狗叫但是，这一切都是枉然，只能徒然地增加海碧梅对他的反感，惹起她更大的厌恶
慢慢地，施全德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变尽花样的玩意也就停止了他慢慢地感觉到，虽然海碧梅天天和他在一块，可以和他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睡觉，管他要各种东西但在他们之间，隔着一道墙，把他们紧紧地隔开他努力想沟通，想了解，想深入到她心灵的深处，但是这一切都是枉然的对于他而言，海碧梅的心灵如同关闭的两扇黑黑的大门，无轮怎样他也无法开启这两扇大门，这令他退无可奈何又十分的恼火
无奈之中，他又觉得十分痛恨
尽管如此，这个阶段施全德的心里也是十分愉快的，有时他把一切都抛弃了，陪伴在海碧梅的身边，柔情缱绻，含情脉脉他觉得自己涣发了青春，有了一种积极的热情他觉得他爱海碧梅都爱得发疯了，于是他把他的这种爱情述说给海碧梅听
海碧梅听了，脸上现出了厌恶的表情，她站起身来，离的他远远的，一言不发，连一个表示都没有
一到这时，他就觉得扫兴，恨恨地问海碧梅是不是还爱着她的荀哥哥，而她的荀哥哥只是一个死鬼了，难道，你也想去做一个死鬼而去爱他吗？而这时，海碧梅给他的目光和神态使施全德恨不得杀了她
疯狂了一阵子，施全德的热情渐渐地消减下来了
海碧梅也由胡乱糟蹋东西的状态里渐渐解脱出来过去的日子像影子一样地消失了，尘封在了她记忆的深处她觉得自己像行尸走肉一样，打发着眼前无聊的日子
然而有一天，她感到自己的肚子动了一下，这使她觉得新奇
她知道自己怀孕了但对于怀孕的知识却懵懂无知只是有一个阶段，她吐得十分厉害，搜肠刮肚一般，什么也不想吃然而，肚子的蠕动却越来越厉害，新奇感渐渐被希望所代替终于，她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她肚子里，怀有一个全新的生命
这个发现，这个全新的生命，顿时像一股甘甜的泉水，给她渐近枯萎的生命，寂寞无味的生活，几近荒芜的心田注入了强大的活力她的精神为之振作起来，她的脸上开始有了笑意，她才感到自己的生命出现了一线生机
每天，每时，每刻，她都感受着这肚子里的小小生命的蠕动，她爱抚地，小心地，充满喜悦地谛听着这小生命，和他交谈，诉说对他的热爱，诉说对他的想法
海碧梅把自己全部的爱，全部的希望，全部的期待，都给了这个小小的生命。她并不因为这个小生命是施全德的孩子而厌恶。相反，她觉得，这个小生命是她的生活的全部，是她活下去的勇气，是她在这个世上能够关心的一个最心爱的东西。
有了这一个新的生活目标，她对于周围的一切几乎都忘记了她的头脑里，心目中所念念不忘的，只是这个小生命，她觉得，她是为了这个小生命而活的，这个小生命是她的生活全部的内容和目标
为了孩子，也为了她自己，她已经不让施全德近身了她庆幸，这是一个多么好的理由，这是她最理直气壮的。最后，海碧梅干脆把他逐出了自己的屋子，就怕是伤了孩子。剩下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即将做母亲的兴奋和喜悦令海碧梅的脸上有了笑容，她开始张罗着给孩子做各种各样的小衣物这是不用任何人教而每一个将做母亲的人天生就会的她一天到晚沉湎在这些琐碎的事情当中，自觉其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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