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你的名字(1 / 1)

虽然是在一个非常不合适时宜的时候,两人彻底非常必要的翻了一次牌。

虽然坦白之后的气氛实在是让人背后发寒,尴尬得无处着眼。

虽然以两人的姿势仍然保持着暧昧的距离,月觅感受到本来拥着她死紧的手也从地上抽了出来。

因为帐篷枝干压下后整个帐篷都变了形,再加上月觅压着了一半的帐篷骨,秦朔就算想起身也难以实行,再加上这个说个字都变味的气氛,月觅可情愿选择在寂寞中苟延残喘。

两人似乎除了上下压制的姿势基本别无选择,见着她无所适从的样子,秦朔眼眸垂了垂,表情依旧毫无波澜,轻声道了一句:“不好意思”,接着便以一个手臂支撑在地上,利落向一侧一翻身,整个人也从她身上翻到了她的身侧,并且是用整个后背冲着自己,两人虽然都看不着对方的脸,但气氛却是别扭得可怕。

当然,就在这迷之时刻,胡齐天极其晚到的嗷嗷叫声更是突兀:“哎哟妈呀,你们玩儿这么大啊?人家只是帐篷,不是床单哟!”

月觅在心里着实为他的勇气捏了把汗。

秦朔却操着快要杀人的语调咬牙道:“……还不快给我过来收拾!”

他俩尽管背对着,但月觅也能想象到他太阳穴显出的跳动青筋,那张雕刻出来的面容,虽然不在眼前,但却比他们方才凑的距离还要近的盘踞在她的脑海中,就像是要惩罚她似的,一次次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

把两人从帐篷中拽出来后,月觅像是溺水之人般深深吸了几口清新冷冽的空气,试图把把自己胸口中的郁闷给一同呼出。

可惜一切都在看到秦朔棱角分明却森寒的侧脸之时,像雨水落地般碎了一地。

恐怕是就此一别再见面真就是路人了,月觅悄然收回自己的眼神,眼中却不自主的浮了几丝嘲讽意味,说不愿意的是她,现在心痛不舍的也是她,她给了自己一堆搪塞与借口,给秦朔一次次的伤害,又有什么理由给自己一个解脱?

月觅向他投去的视线只有即便短短几秒,他还是毫无遗漏的捉住了,她垂丧无力的神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就已经被他看在了眼里,同时,他投过来的神情,却像是在办公室看一个来访的访客。

“你俩人是怎么回事?一会儿让我吃狗粮一会儿又像要我命似的,这雨好不容易停了,你们要不要吹吹夜风说说情话?我就还是先回去了……”胡齐天内心还是十分惦记着自己的新发型,再加上看着秦朔板着一张脸,心想自己还是别参这蹚浑水了。

“有人不爱听,说了也是白说。”秦朔斜了一眼胡齐天,话语间十分模棱,但却像是此时的夜风般带上了渗骨的凉度。

胡齐天眼神探究的在两人间来来回回的几遍,分分钟感受到了一股子就地闹掰的意味,不由得劳心劳力的揉了揉额头,为了这一对自己费了半天劲把帐篷钉子偷偷给扯了、又给他们充分的滚帐篷时间,这下倒是两头不讨好,两人别说连情都没谈,现在直接退回解放前,反倒是最后他来收拾这烂摊子,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当然,在此情形下,他毫不犹豫的站老板。

胡齐天装作若有所思的歪了歪脑袋,嘟起了自己粉嫩的嘴唇,冲着秦朔撒娇道:“……有人不听,你说给我听呗?”

“你头痒了?”

秦朔听到他贫嘴,直接抛下一句话,从地上抽起了两件外套,一件是女式的披肩,一件是黑色西装外套。

他眼神闪了闪,捏着那间毛茸茸的淡蓝色外套在手中握了良久,深沉的瞥了一眼那头衣着单薄并且快要把地板给瞪穿的月觅,他还是默不作声把它轻柔放下。

自己快速披上了外套,毫不拖泥带水的直接向着迷宫另一头大步离开。

只是可怜了胡齐天,被秦朔的这句带着杀意的“你头痒了”,导致心惊胆战到两个星期都带着纯黑色的齐肩假发教学,真是生怕自己真被剃了光头,他非常明白,把生气时的秦朔比作阎王真是低估了他了,他要真是生气起来,那真和容嬷嬷玩的一个样式。

要是知道月觅之前对秦朔说了那一番言辞,胡齐天指不定得佩服得给她行礼跪拜了。

月觅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身影,半晌也没回过神,直到在空地上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才猛地搓了搓手,抽了抽鼻子。

“还是穿上衣服吧。”在她颓唐得毫无气力的时候,她的肩上却突然被披上自己落在帐篷里的披肩,淡蓝色披肩还有湿意,冷意迅速在肩上散开,但月觅却感觉自己的身子更冰冷。

“落生,刚才怎么没见到你?”她侧了侧眸子,看着落生一张娇好的脸颊,发问道。

“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

“打扰?在你看来,我们是什么关系?情侣、情人还是只是一夜求欢?”月觅略带沧桑的眼神落在落生身上。

她继续发问道:“你明明知道像我这样的小神仙,一步踏入情与欲的世界里,我是不可能得到善果的,为何你不阻止?”她挑了挑唇,也不知是觉得可笑还是伤感:“也是,对于我这样的仙,根本也不值得……”

“我……”落生本来就是怀着一半怕秦朔,一半看戏群众的心理,再加上她本身就对这种天生自来的亲密情事顺其自然,倒也没想那么多。

但被月觅这么一点,作为许诺了月觅的她,的确是思考欠妥,那本来娇俏而青春的脸庞也难得显了几丝愧疚之意。

月觅看着她面带愧色,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迁怒了他人,狠狠的抿了抿嘴,怎么为了一个情字,自己反倒抛弃了自己宽厚待人的仙性,整个成了个怨妇?

得止住自己的这个步伐,否则自己可不就真就再加上一条仙界怨妇之母的名号?想想都令人发指。

不过话既出口,就是泼出去的水,既然难以收复,倒不如好好利用一番:“如果你现在想走,我不会阻拦,若是留下,那就得遵守我的规则,照我在仙界的了解,你们必不是那些个苟且之妖吧。”

“我狐族从来就信守承诺,哪里是那些凡夫俗子随意诋毁得了的。我要是答应了你为你做两年事,即便为奴,我也不多说一句。”落生一听到月觅把自己的高贵出身和一些秉性丑陋的小妖相比较,心中不快到了极点,不由得再次重申了自己的承诺。

“你们妖精的思想还停留在封建社会吗?按道理你也只有百来年的修为,是谁教你奴隶不奴隶的?”

落生眼神一暗,并未正面回答她的疑问:“那我们该是什么?”

月觅冲她微微一笑:“我们现在有了合同关系,看你这张脸都没成年的模样,那你就是我雇的黑工。”

“……”落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反正她是什么都已经和卖身没有什么两样。

月觅期待的指了指自己,冲她眨了眨眼:“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啊!这个她懂!落生脑子还没转,就直接声线清脆的开了口:“主人!”

“哈??????”

“大爷!”

“?????????”

“小主子!”

“???????????”

“小心肝?”

“??????????????”

月觅的嘴角突然有些抽抽。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上下五千年青楼男性称呼总汇?

到!底!是!谁!教!她!的?

“……这都是什么**名字?你不是该叫我老板或者月总吗?”月觅一边擦了擦额头,情不自禁就吐出了心声。

落生立马失望至极的冲她望了过来,那一双水灵的得可以溢出来的眸子,玲珑深邃的五官,在加上紧紧抿起的红唇,真是天生的一副勾人模样,连平日里看惯了仙子们出众姿色的月觅都不由得赞叹了一番。

“我现在终于懂得为什么各个男人把你当成宝一样了,还有,你就叫我名字就特别好,别折腾些小心肝小宝贝了,那我做梦都得哭醒了,我还是想好好过后头两年的。”

月觅想想自己在路上要是被这家伙叫一声小心肝,自己被肉麻一阵还算小,更得担心她身后的“男朋友们”找上门,把自己千刀万剐一番,那她真可是得小心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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