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一个一个排除可能的人选,就算最后那个再不可能,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高婷婷跟他一起重生了,并且她还在自己的身体里
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上辈子被她害得一无所有,以为重生可以摆脱她,开始新的人生,没想到她竟然以这样的方式也活过来了
林天阔深吸一口气。
此刻抱怨是没有用的,要想办法解决这个棘手的麻烦。
是否可以找高人驱逐她
道士好似最擅长驱鬼术,可是宫里的那些都是各中翘楚,自己经常与他们讨论炼丹事宜,他们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异常,肯定不善此道,找他们肯定没用。
只是,说起道士
“沐音”,林天阔想到高婷婷借着自己的身体,改了父皇的单方。虽然找了御医看不出问题,但是她肯定没按好心。
“主子有何吩咐”
我的主子唉,您发布的第三条命令不会还是和陈小姐有关吧
“去将黄道人给我带来。”
“遵命”,沐音甚至都开始激动,主子终于振作开始做正经事了。
咳,不是说关心陈小姐不是正经事,只是太过儿女情长,少了些男子气概。男人是要做事业的,哪里能一直照顾女子呢
“还有,那晚陈小姐可曾因为我的无理而生气”沐音准备迈出门槛的那条腿又硬生生的收回来。
哎呦,我的主子,刚夸你有事业心,又想起陈小姐来了。
“陈小姐开始是有些难以接受您的态度,奴才告诉她您发病之后就不生气了,更多的是好奇。”他不忘提醒主子自己的功劳。
“做的不错”林天阔终于放心了,“我不在时,你也足够机敏。沐音,你想要什么奖赏”有奖励才能让人更加努力,这点林天阔深谙其道。
“奴才其他不敢想,只是想问您讨一个护身符。”
“护身符”这个要求让林天阔有些意外。
“您的另一个人格,下次苏醒肯定要找我算迷倒他的账,万一他下令要杀奴才,奴才得有一个保命手段才能活下来继续伺候您啊。”说到最后,沐音的声音里带上了恳求的意味。
沐音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也多亏了他下的迷药才减少了高婷婷醒着的时间。
但是给他什么才能在高婷婷面前保住他的小命呢
请父皇发一道圣旨无论沐音范了什么错,都不能害他性命父皇问起原因,该如何向父皇解释
将沐音调离身边谁知道身体什么时候被占据他做事周全也了解自己,将他长时间掉走也不现实。这件事还真不好办。
“我会好好考虑赏赐什么给你,才能让你免除责罚。”
“谢主子。”有了主子的保证,沐音心中大定主子一言九鼎,说过的话肯定会做到,自己不用继续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他将黄道人带到林天阔书房,正欲退下,林天阔给他一物,走到无人处偷偷打开,是一张纸,上面写了四个大字:“死不承认”
这是要他不承认下药的事
沐音哭了,您怎么可以这么坑我
林天阔其实是考虑到高婷婷的几次出现都是借用自己的身份,以自己的口吻发布命令,没有太出格的行为。
她不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沐音下手,这样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而且沐音做事很仔细,她未必就知道自己是被迷晕的。
黄道人不是第一次来东宫,每次他换新的丹方,太子总会找他询问所使用的药材功效,足以看出他对丹药的重视。至于这份重视是为了皇帝身体健康着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黄道人不愿深究。
进宫前,他不过是个小有名气的道人。靠浅薄的医术换了点知名度,利用名声赚些小钱。他那时想的最多的便是如何进京城的道观里养老。还没等他找到办法,便有人召他进宫见了太子。
他们第一次谈话的地点是在书房,太子说的话虽然含蓄,但也直接。
他知道自己所有的履历,也知道自己最终的目标是进京城的白云观。他可以帮助自己进去,只有一个条件:帮助皇帝炼丹。
他本不擅于此道,又是给皇帝做事,怕出差错会小命不保,正欲找个委婉的说法推辞,太子又暗示他丹药只要不对身体有害即可。
这样一来操作空间就很大了,反正他骗过的人不少,这次不过是骗一个地位高一点的人而已。
风险虽然大,但是回报也很高。他便答应了。
太子只跟他提了一个要求:每张丹方必需交给太子过目。
他同意,本以为自己就是太子的亲信了。
进了皇宫才知道,不止他一个人在给皇帝炼丹,而且据他观察,所有人的丹方都要给太子过目。发现自己与他人并无不同,不免有些气馁。
这次太子在寝宫召见,是不是有不一样机遇
他恭敬的行礼,太子客气的礼让。这些做过很多次的动作让他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
“黄道人,现在给父皇的丹药是用的哪张丹方练就的”两人寒暄完毕,太子直接问他。
这个问题他很难回答。
在来的路上,他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做好决定,是要隐瞒还是说实话。
黄道人的犹豫被林天阔尽收眼底,他心中的不安逐渐强烈。追问道:“可是有什么顾虑”
“贫道确实辜负了殿下。”黄道人无奈,他不敢得罪面前的人,防线逐步崩溃。
“出了什么事”
“求您体谅小的的难处”黄道人“噗通”一声,跪在了林天阔的脚下,他连平时自称的“贫道”都不敢用了。
“站起来,把事情说清楚。如果确实有难处,而且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林天阔很不喜欢动不动就下跪求饶的人,但是他知道每个人都有难处,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活的光明正大,只要不是存心作恶,他不会过于为难。
得到了他的承诺,黄道人才敢站起来,说出了他害怕的原委。
其实也不复杂,简而言之一句话:他屈服于另一个更有权势的人,没有听林天阔的话。
而整个庆国,比太子更有权势的,只有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