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轩内看落花,楸枰台上论楸枰。
冬日的午后,昨日积雪轻染梅枝,晴空下自由舒展,清艳独暄,占尽风情。早梅已现落瓣,晚梅花开正妍,暗香不时盈袖,袭人心脾不宁。
商相落下黑子,凝视对面举棋不定良久的锦衣青年,笑道:“你今日终究不是专为了陪老夫下棋的,有什么话想说就说罢。”
“果然瞒不过商相么?”司晗落下指间的白子,笑道。
商相拈须浅笑:“老夫的落花轩只容得下真正的闲人,至今来到此间令老感觉毫无违和的,惟有一人。”
“是哪位高人雅士?”
“一个小女子,手捧医书兀自静读,。”
司晗微怔:“难道是薄光?”
“哦?”商相听出端倪,“难道今日你是为了与老夫谈论这个小女子而来?”
司晗垂首:“晚辈想请商相收她为义女。”
商相愣了愣,顿了须臾,问:“这是为何?”
“商相乃三朝老臣,德高望重,有您做小光的义父,足以消弥前朝诸多杂音。”
商相沉吟道:“老夫倘还在任上,或许有这个分量,但如今人走茶凉,昔日同侪未必肯给老夫这个面子。再者说,老夫认为无此必要。”
“为何?”
“就像你方才落的这枚子,看似犀利精准,吃了老夫的两子,但也将自己后方的弱点暴露于老夫眼眼下,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