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使明亲王迁怒卫免,薄光未做过多抗拒,被带回明亲王府。
踏进嫣然轩时已是暮色四合,她掀下头上的灰布小帽,结绾头顶的秀发散落腰际,走了一日,此刻沐浴更衣上床歇息正合己意,如果门前没有那道身影的话。
“王爷,您还有何指教?”她问。
“本王还记得这块地方也是在本王的府内。”
“您是想将薄光驱离出府?”远睨一眼避在院中各处的四婢,她净了手后,自己掀开骨瓷小碗,执起青瓷小壶,倒茶来饮。
胥允执定了半刻,缓缓踱进室来,问:“本王在你眼中,到底是如何的罪不容赦?”
她小口啜茶,道:“。”
“你搬到太后寝宫,是为了躲避本王罢?先前你至少愿意和本王活在一个屋檐下,如今连这点也难以容忍了么?因为悦儿有孕了?”
男人啊男人……在茯苓山庄收录的来自西土的心术著作里,这应该被称作“过度膨胀的自我”。她笑道:“王爷显然将先前的问题换了一种方式重新搬到薄光面前。您想知道我嫉不嫉妒,吃不吃醋?如果,薄光嫉妒吃醋能使王爷稍有安慰并将这块地方的安宁让出来的话,好罢,我嫉妒得欲成狂成魔,如何?”
话讫,私以为他们的谈话到此为止,她放下茶盏,走到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