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乂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感觉有些奇怪,但是终于也还是并没有多说什么,两人休息调息了一会儿之后,便是决定出发了......
果然事情和闫乂所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只见两人的脚刚刚迈出河滩,背后的水声顿时就直接消失不见,苏倾城转头看过去,发现自己背后的场景竟然间和面前的完全一模一样,并没有任何的差别。
紧接着,脑袋上面灰色的天空突然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亮堂了起来,甚至不光是亮堂,简直就是在眨眼之间,由阴森多云的天气猛然间变成了晴空万里,没有一丝风的存在,脑袋上面顶着一轮巨大的太阳,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晒化一样......
苏倾城对于这种天气极为的讨厌,正想开口说话,却不料听到闫乂的口中竟然间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句“幸好”。
“什么叫幸好?!”不懂就问,苏倾城立刻就开口问道。
闫乂倒也没有隐瞒,开口解释道:“渡河之后的禁区范围之内,会随机的出现各种各样的天气,比起别的来说,这天气,应该算是其中最为容易度过的了。”
“那还有最难的?!是什么?!”苏倾城好奇道。
闫乂回答道:“漫天雷电。”
苏倾城:!!!!!!
别得不说,单单闫乂这句话一说出来,苏倾城都觉得闻到了自己发丝被雷电劈焦了的蛋白质散发出来的焦糊味道......
闫乂这话倒是没说错,幸好幸好,苏倾城略微有些安慰,相比之下,自己现在如此仰面朝天背朝土的样子,其实也不算是什么事情了。
两人却是许久都没有用过如此凡人的身份在地面上行走了,现在的两人,其实说白了,也不过只是身体略微强壮一些的凡人而已。
不多时,两人的额头上方就已经浸满了汗珠,不过虽然是有些累,但是苏倾城却总是还觉得自己好像是比之前更加的感觉都真实了不少。
只是让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走便是三天过去,即使两人本身心性都是极为突出的,但是现在让两人一直这么下去,怕是也得有一天崩溃了才是。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两人终于是找到了一处地方停下了脚步,倒了杯闫乂特意在进来之前煮出来的茶水,抬起手仰脖灌进肚中,顿时心中那叫一个爽快,苏倾城忍不住砸吧了两下嘴巴,着实是觉得闫乂是个有先见之明的聪明人。
这茶水虽然看起来一般,烹起来也很简易,但是效那果却是让人最为惊喜的部分,因为这茶水颇像是自己前世所喝到的特调凉茶一样,让人感觉格外的爽口,在这种大热天里,终于也算是能让人口舌生津的了。
“闫大哥,你果然是个聪明人。”苏倾城又饮下一口,终于是忍不住的感慨出声音来。
闫乂微微一顿,接着却是笑道:“这却是如何说的?!”
“我说的聪明,不是说有多能耐,而是有很多事情,你恰巧都能注意到,这一点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是十分的不容易的。”苏倾城笑着回答道。
闫乂笑了笑没有搭话,不过心中还是很受用的。
只听苏倾城接着说道:“其实我平生里佩服的人很少,你算是一个了。”
闫乂又了起来,“荣幸之至。”
“我这话是说真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客气不客气的,”苏倾城看这样闫乂,总觉得他有些敷衍:“你知道我在第一次见你是在什么时候嘛?”
闫乂想了想,“在苏家老宅?!”
苏倾城摇了摇头,“不,在南辰星的府邸、”
“南辰星?!”闫乂略微回忆了一下,好像在俗界的时候是有这么一件事情来着的,而且苏倾城,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就是那南辰星的未婚妻的啊?!
“在什么地方?!”闫乂好奇了起来,他虽然当时的记忆不多,但是却倒也不至于能忘了事情。
苏倾城嘿嘿一笑,“不过你们当时并不知道的我存在的。”
“噢!竟然还有这种事情?!”闫乂又问道。
苏倾城点了点头,“嗯,当时我在南辰星的床底下钻着来的、”
闫乂倒水的动作顿了顿,疑惑不解的问道:“你钻床底是干嘛?!捉奸?!”
苏倾城被闫乂这话说得顿时有些无法呼吸,继而又觉得好笑的厉害,开口回答道:“非也,非也,不过和梁上君子有些相似,我左右也只是床下探子而已。”
闫乂听得好笑,“那倒是你有理了。”
“那是,只是那个时候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如今却是能跟你一起坐在这里乐呵呵的聊天是真的。”苏倾城感慨道。
“谁又能想到以后的事情。”闫乂不以为然。
苏倾城歪着脑袋看向闫乂,“我觉得你变了很多。”
“喔?!你说说看,哪里变了!?”闫乂好奇了起来。
却是没有想到苏倾城摇了摇脑袋,“不知道,说不上来,可能是气质吧?!”
闫乂没有搭话,只是倒了一杯水递给了苏倾城,两人默默的喝完了水,闫乂正想起身准备出发,却是听到苏倾城接着说道:“其实不光是气质,之前的你,好像和现在的完全是不一样的人,就好像......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闫乂不介意的笑了笑,但是心中却是因为苏倾城的这句话而有些感慨了起来,不过左右他倒还是并没有说出来什么别得。
两人稍作休息之后,便是继续上路朝着前方而去,苏倾城并不知道自己方才无意间的话语,却是入了闫乂的耳朵,也幸亏是闫乂对此并不是很在意,要不然的话,那这次谈话的结果就得是另外一番模样了。
“闫大国师......”苏倾城的声音莫名的变得有些可怜了起来。
“嗯?!”
“你说你那么能计划,那你再说说,我们还得走多久才是个头啊、”苏倾城一边感慨着,一边拖着自己沉重的步伐,坐着重复的机械的行走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