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
楚诺不敢看他眼睛,但还是轻轻的提醒他一下,男人没有回应她,只是传来耳边越来越重的呼吸声,越听,她就越能听出隐忍的味道来。
心脏处莫名的闪过一丝尖锐的疼痛。
“嗯?”
好半响才又传来男人低低的一声。
“是不是,需要叫个医生啊?”
楚诺,本来是想要他从自己的身上下来的,可话到了嘴边就成了这么一句了,一说出口,楚诺就后悔了,昨天晚上就因为她多管闲事管了他浴室时间待太长,他就一直没给她好脸色看!
这会儿还关心,楚诺觉得她就是脑残!
“叫医生?”
还压在身上的男人突然低低的笑了,只是这笑声听起来怎么带着浓浓的自嘲味,末了又加了一句,“你想让妈把我们两个一整天都关在床上吗?”
呃?
楚诺瞬间明白了,陆恩泽说的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云不悔还在门口等着,这会儿要是叫医生,还是那种情况……
那这场戏就白演了。
“那个……恩恩,那现在怎么办呢?你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啊?”
一般男人这种反应不是都会对自己喜欢的人才有的么,晴天说过,男人都一般都有一种病,就是,选择性不举,当然也有意外,比如被下药了!
那就不是选择性不举了,而是看到谁都能举了!
可是,恩恩这情况,根本就不是下药么?
“好好的?”
陆恩泽自嘲一笑,目光深深的锁住她那张不敢正眼看她的侧脸,淡淡的笑着,“小诺,你真觉得我还是当初那个不懂事的小孩吗?”
“我早已经长大了,是个身心健康的男人了!”
陆恩泽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在了楚诺的耳朵里,字字句句格外清晰,尤其是身心健康这四个字,在她的脑海无限的放大。
“我……我知道!”
楚诺发现她已经紧张得说话都能咬到自己的舌头了,这种情况还真是糟糕。
“你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就不会昨天晚上那么惹她了,“小诺……”
“你想说什么,你说吧,我要是能帮你,我也会的!”
至于这个帮,楚诺已经想了一千种可能,但不管他提出哪种,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接受的,毕竟这件事情,也算是他们两个人的共同事情,而且,在这场婚姻里,楚诺一直觉得吃亏的是陆恩泽。
一他比她小,二,他心里没有人,而她心里有人!
一但有这个认知的时候,她就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防御性了!
“楚诺,你说的,你确定?”
闻言,陆恩泽的那双眼睛都亮了,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楚诺的耳朵里说出来的。
“确定,以及肯定!”
“那如果说,我要你呢?”
说出这话的时候,陆恩泽就后悔了,可是已经晚了,想说的话,已经说出去了,后悔已经为时已晚,只是答案却有些让他意外!
“如果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的话,也可以!”
这句话落在陆恩泽的耳朵里,就像是天籁之音,这么些年来,他等的盼的就是这么一刻,现在这个女人竟然亲口说可以,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可是,这仅仅只是上半句,下半句却直接将他这种等了多年的欣喜全数泯灭!
“不过,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这样比较公平!”
楚诺在领证之前的那一个晚上,就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把一切的可能都想过了,如果说有一天假戏真做,问自己是愿意或者不愿意?
把陆恩泽那张脸和所有她遇到过的所有除司徒睿以外的男人通通比较了一遍,她还是发现,能接受的!
比起那些个男人,她更愿意更陆恩泽过一辈子!
但是,他是她的弟弟,她不能动这种念头,借机老牛吃嫩草!
“你说!”
其实,听到这话的时候,陆恩泽已经知道她的答案了,只是,还是想亲口听她说出来。
“我心里有个人,如果你是要解决生理问题,我可以,但是如果……”
“不用说了,我明白!”
还没等楚诺说完,男人就从压着她的身上翻身下了来,身上的力道也随之消失,尤其是一直顶在小腹的灼热坚硬的触感,也一到消失了!
“放心,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陆恩泽还没卑鄙的强迫心理有人的人来给我解决生理需求呢!”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这么点生理需求,也早就歇菜了!
还有什么比心里有人更打击人的呢?
纵使自己一直知道,可跟她直接一字不漏的从她嘴巴里说出来,那还真是不一样的,陆恩泽像是被人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一般,原本还灼热的身体,不过几秒钟,瞬间冰冷!
身体蓬勃的欲刹那间便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恩恩?你没事吧?”
楚落看到男人从她身上翻下来之后躺在那里一东不动,脸色惨白如水,第一反应就是……该不会是憋坏了吧?
对于憋坏这个概念,还是她昨天晚上从片子里看的!
“我没事!”
陆恩泽淡淡的摇头,然后将自己的食指伸到嘴巴里,重重一咬,瞬间,红色的液体从手指间流了出来。
“陆恩泽,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楚诺吓得直接从床上蹦跶了起来!
“好好的,你放什么血啊?”
楚诺吓得要哭出来了,“我去叫医生!”
刚从床上下来,脚还没来得及伸到地毯上,就被男人重新捞了回去。
“我没事!”
陆恩泽的声音淡淡的,手上的力道倒是不轻,“别出生,不然,我们这会儿演了半天就真的白演!”
“演戏就演戏,你好好的把自己的手弄破做什么?”
楚诺真是被他吓坏了,她听说过咬舌自尽,割腕自杀,这咬手指头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的,明明知道不会有多大的事情,可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把他们的严重性画上了等号!
“我不弄真点,妈会放过我们?”
陆恩泽深深的扫了一眼她紧张的小脸蛋,伸手将自己的咬破的食指在床单上重重一划,洁白的床单顿时出现鲜艳夺目的血迹,像是绽放了一朵梅花一般,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