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被吓得守住无措,六神无主的安若夕听到了这个声音,就像是在忙忙漂浮的人海中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才听到了声音,安若夕就直接从沙发上激动得弹了起来一般,不管不顾的直接朝门口冲的出去,看见熟悉的声音在面前出现的时候,安若夕一直紧绷了一个早上的那跟弦彻底的断了,整个人上前一扑,直接将自己的脑袋扎进了顾景琛的怀里,双手用力的抱住他的腰,下一刻,泪水就像是绝了堤的河水一样倾泻而下,紧张的想要开口的声音,沙哑的破腔而出,从得到消息开始一直紧绷的情绪在看到顾景琛的时候,直接崩溃了:“景琛……”
“这是怎么啦?”
安若夕向来是个坚强的女人,连瞧见她落泪的日子都很少见,这么情绪失控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吓的顾景琛一颗心直接提了上来,后面的话,在她的情绪平复之间,都不太敢问。
“好了,若夕,你先平复一下,然后慢慢说!”
顾景琛瞥了一下家里的人,马上就发现了,云沁兰不见了,两个小家伙不见了,明璃和楚楠枫都过来,很显然,家里出事了,然后在看楚楠枫那张朝他点头示意的脸时。
顾景琛明白了一半,能让安若夕突然情绪这么失控,除了那个小家伙,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
“不悔,你扶若夕上楼休息!”
顾景琛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又俯身低头,将怀里的脑袋拉了出来,低头亲了亲她哭得极度崩溃的眼睛,“乖,你先上去休息,两个宝贝的事情,我来解决,天黑前,我一定把两个小家伙给你带到跟前来,让你训话!”
“我没事!”
听到顾景琛的承诺安若夕狂乱躁动的心慢慢的平复了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失态得这么严重,自从嫁给了顾景琛之后,她对他的依赖性太过严重了。
严重得到,他不在,遇到事情就开始乱了,像是缺乏了主心骨一般,现在看到出现,好像这一切都会解决似的。
经历过两次顾景琛把她从生死边缘拉回来的情况,安若夕不知不觉的就在这种事情上有了本能的依赖。
云不悔把事情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的时候,又左顾右盼,看了半响才确定没有看到陆昭熙的身影,本来想顾景琛现在要忙着处理安蓓蓓的事情,她还是先忍一忍再问。
只是这个念头才落下的时候,云不悔的脑海里就来来回回出现陆昭熙斯文俊朗的身影,然后又自顾自的在想,他那般轻薄的身板,不会经不起打,被揍了吧。
忍了很久,云不悔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那个景琛,昭熙没回来吗?”
顾景琛一边看监控一边打电话,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像是没听到一般,就在云不悔想开口问第二声的时候,顾景琛挂了电话,然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才离开这么几天,就想了他了?”
“不是……,我只是有点……”担心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门口就传来男人熟悉淡漠的声音。
“我们才新婚,她想我不是很正常的吗?”
云不悔眼前一亮,朝着斯斯文文声音落下的方向看去,只见陆昭熙一身黑色风衣斯,站在门口,一手的肩膀驾着一个面色苍白行动不便的男人,仔细一看,云不悔吓了一大掉。
“司徒宇皓,你怎么啦?”
云不悔的脑海所有的意识被昨天云沁兰抽签的血光之灾充斥了,脑海里的第一个意识就是:这么灵验?
“光荣挂彩了呗!”
陆昭熙淡淡的瞥了一眼司徒宇皓,然后看着云不悔轻笑着开口,“为了讨女人欢心,差点把自己老命送来了出去,还连累我摸差点跟着一起丢了半条命!”
云不悔吓得直接捂住嘴巴!
不敢大叫出来,反应过来之后,云不悔直接冲到了陆昭熙的面前然抓住他的胳膊,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就差没有把衣服脱了:“昭熙,你有没有哪里伤着?我看看!”
明明都已经检查过了,手脚都好的,脑袋,鼻子,眼睛,下巴,嘴唇都好的,可看到司徒宇皓那张苍白的脸,她还是忍不住担心陆昭熙某些看不到的地方也受伤了。
陆昭熙眼角一阵抽搐:“要不,把衣服全脱了,让你仔仔细细全检查一遍?”
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把手上这个伤患放下来就被这女人这么左瞧右瞧,搞得好像受伤的是他一样的,虽然有些不适应原本如此神经大条的女人突然变的这么细心,但是不可否认,他的心里还是美美的,像是渗了蜜一样的甜。
出门一趟,自家的女王大人,竟然也能够关心人了,这个对象还是他!
“说什么呢!”
听到陆昭熙,竟然说衣服全脱,云不悔才反应过来,这男人在调侃她,无奈这男人的表情带过淡漠了,连个调侃都要很久才能反应过来,“我这是担心你呢,你们三个人,你身板最单薄,也最不经打,连宇皓这么经打的人,都挂彩了,我这不是担心你挂彩么,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知道吓死我了么!”
边说,还没好气的轻轻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陆昭熙:“……”
这算是同情吗?
他什么时候变得最不经打的一个了?
“嗯,我是最不经打的一个,他们两个能打,所以我们打起来的时候,都是他们两个保护我的,所以宇皓受重伤了,我但是我受的轻伤比较多,都在腿上,背上的位置,晚上记得提醒我换药哦,不然会留疤的哦!”
边说,边把司徒宇皓扶到沙发上去坐着,边随意的开口,听不出任何情绪,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情,这让云不悔丝毫没有觉得自家的老公是在给她的那句你最不经打下套。
“严重吗?你上过药吗?”
云不悔虽然彪悍,那也仅限于嘴上彪悍,打架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做过,自然是不知道轻重的,被他这么一说,自然是以为他真的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受了点小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