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架势,安若夕就知道遇到酒吧中那些泡妞纨绔子弟,跟他们耗着也没什么意思,拖着云不悔就要走。
下一刻就被人直直的拦了住。
“美女,看到我们帅哥就要走,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本想他们不过只是调戏调戏,没想到竟然来玩真的了,安若夕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犀利的扫过眼前三个人,下一刻直接吐出一个字:“滚!”
就在这酒吧的另一个角落,顾景琛喝了一杯又一杯鸡尾酒,桌上的酒杯都一大堆了,陆昭熙终于忍不住了。
“你叫我出来就是让我在这里欣赏你喝酒的熊样的?”
见顾景琛还是没开口说话,陆昭熙又开口加了一句:“不会是你家老头子又逼婚了吧?至于吧,你又不是第一次被逼了!”
顾景琛被逼婚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顾景琛二十岁就接管氏,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把顾氏改名为倾城国际,大刀阔斧扩展业务,不过十年的时间,他就把顾氏从一个小型家族企业,一跃成为跨国传媒集团。
顾长锋也从未干涉过半点,也并非是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可偏偏在这结婚生子的事情上,干涉个不停。
别说顾景琛不解了,就连陆昭熙这个旁观者也很是不解。
“这次恐怕不是逼婚这么简单了!”顾景琛终于从埋头苦喝的酒杯中抬起了头来,“你知道那女儿想把谁塞到我身边来吗?”
“话说你家这个后妈还真够可以的,这种时候她添什么乱啊!”
“添乱?她这可是蓄谋很久的呢,这不知情的老头子才是添乱呢!”
说罢顾景琛一声叹息,好好的计划就被这个不知情的老头子逼婚逼得乱了套了。
“哎!”
两人一阵沉默,突然,一个尖锐声音夹杂着零星的怒气一边传了过来。
“我再说一遍,给本姑娘滚,不然不怪我不客气!”
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去,倏地,顾景琛身子一僵,眉头皱了皱,眸光中掠过一丝无名怒火,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熟悉他的陆昭熙看出了眉头。
“怎么,不是说看不上人家云家小姐么,怎么现在又是这副样子?”
云不悔,陆昭熙自然是认识的了,一眼就看到了她喝了烂醉的形象,再看顾景琛莫名其妙的阴着一张脸,自然是会错了意,以为是对云不悔有那意思,见到她在这种地方喝成这样才莫名动怒的。
只是等他再低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的时候,发现眼光的着落处却不是那个喝高的女人身上,而是……
“哟,云大千金小姐何时有了这么轻灵水秀的美女朋友了?”
陆昭熙眯着一双眼睛盯着安若夕看,探究的眼光扫便她的全身,不高不矮的中等个子,白皙的皮肤几近透明,精致的五官宛如天籁。
这样气质出尘的女人在这酒吧只要一站,那便是惊为天人,何况还带着个喝醉的,难怪被男人围攻。
“话说,此等美女留给这种没水准的公子哥是不是太可惜了点,要留给我们这种极品男人么,你说……”
陆昭熙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噌“的一声,酒杯被生生捏碎的声音在耳边清晰的响了起来。
陆昭熙一转头就看到顾景琛一双眼睛直直的盯住那个清秀的身影,双眸中怒火中烧得下一刻就能直接喷出火来,那只捏碎了的高脚杯还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和着触目惊心的鲜红……
“景琛……”
陆昭熙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顾景琛倏地站了起来,直接踢开椅子朝那边走了过去。
“让开!”
安若夕已经是第三次开口了,拳头已经握得紧紧的了,如果这一次这几个无赖还不让开,就是打不过,她也得动手了。
不过,对方是三个人,她一个人不说,还加上一个醉汉。
“哟,脾气还真不小啊,原来是多带刺的玫瑰啊!”其中一个痞子气的凑了过来一边闻一边说,“挺香的,不过这香味可不像玫瑰,倒是像百合,带刺的百合,我喜欢!”
才说完喜欢,男人那龌蹉的手就直直的朝安若夕的脸颊伸了过去……
眼看那咸猪手就要摸到她的脸颊,安若夕下意思就一个巴掌甩了出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嘈杂的酒吧悦耳的响起,周围纷乱的声音像是瞬间凝固了一般,静悄悄的连鼻息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你敢打我?女人,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为首中间的那个男人捂着脸蛋不可思议的看着安若夕,下一个那张流氓的脸直接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流氓的脸,“在这酒吧,敢对我动手的女人还没出生呢,你竟然敢找死?”
“找死?敢在我面前说找死人的恐怕还没出生吧?”
剑拔弩张间,一个犀利的声音透着冰冷声线慵的传来,听起来漫不经心,却让人瞬间毛骨悚然,等到众人看清走过来的人时候,纷纷倒抽了一口气。
“顾少?”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男人在看到来人是顾景琛的时候,一张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刚想拎起来的拳头瞬间松了开来。
顾景琛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沉着一张脸朝安若夕走了过来。
“顾……顾少,您……你怎么来这里了?”
为首的男人叫韩松,是这间酒吧老板的亲侄子,父亲是个企业老板,典型的纨绔小少,平时不务正业,没事就在这酒吧物色美女,专业猎艳,玩女人,一见好看的就下手,也从未失手过。
在这种地方能看到安若夕这种清纯的姑娘,兴致瞬间就上来了,只是没想到的是这女人不但是朵带刺的百合,看着架势还跟顾景琛有着不解之缘了。
真是槽糕,不就是玩个女人,怎么就惹上这尊大佛,这男人在A市就是个传奇,不仅是商业中的英才,所掌控的倾城国际,实力惊人,分分钟吃掉一家企业,而且这人处事狠绝,黑白两道通吃。
得罪他,只有一个下场,死无葬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