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起来吧!”
韩宇看着依然坐在地上的关哲,伸出了手。
关哲愣了好半天,才一脸迟疑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让韩宇把自己从地上拉了起来。
“如果你刚才没顶住,真的说出了自己部队的番号和相关信息,那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你的脑袋肯定比从高空掉下的西瓜还惨,连你爹妈都不认识你!
可你顶住了,即便面临生死,依然没有背叛自己的祖国,背叛自己的部队和战友,不忘退伍时保守秘密的誓言!不是我放你一马,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韩宇的话,如一道霹雳,直劈在关哲的内心深处。
“你......你......”
关哲似乎猜到了一些什么,却又不是很确定的样子。
韩宇似乎明白了关哲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你在部队呆了这么多年,算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老班长!”
关哲一愣,旋即露出了一抹苦笑,心中早已了然。
关哲道:“难怪这么厉害,我刚才心里就在想,你会不会是从部队里出来的?你身上虽然没有太多军人的影子,走路、说话、表情,都给人吊儿郎当的感觉,可我总感觉,你身上有股子军人的气质,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还有,你的左手闲置的时候,手掌向下,手指始终并拢,指尖笔直,垂在裤子的中线缝隙处......这通常是在新兵连的时候,留下的习惯!”
韩宇看了一眼自己垂着的左右,正如关哲说的那样,他的手掌、手指,都笔直地垂下,一般人肯定会放松些,轻微的弯曲,绝不会像韩宇这样!
——在新兵连养成的‘坏毛病’果然很难改呢!
“不错,我也是部队里出来的,不瞒你说,我刚回地方上不久,我面临的情况和你很类似,不过我没把领导打成重度伤残,只是轻度伤残而已!”韩宇笑了笑,说道。
关哲也笑了。
当他得知韩宇也曾是个兵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心里竟放松了许多,军人和军人之间,总会有一些战友的情愫存在!
“不过,你不该和这些人渣走在一起,助纣为虐!”韩宇话锋一转,说道:“老班长,回头是岸!”
关哲怔了一下,旋即惭愧地点了点头。
他从新兵蛋蛋,入伍第二年做了班长,之后是排长......最后成了营级干部,在部队呆了十多年,通常都是他给新兵训话,今天却被一个年轻的兵给教训了。
“走吧......老班长同志!”
韩宇挥了挥手,似乎有些莫名的伤感。
关哲注视着韩宇良久,突然一顿足,动作干净利落的敬了个军礼。
一向吊儿郎当,走路扭腰歪脖子的韩宇,很少见的一脸肃然,笔直站立,同样干净利落的回了个军礼!
“小心点!老豹的身边,还有一个贴身的保镖,此人是个高手!”关哲此刻彻底倒向了韩宇这边,出声提醒道。
“能比你和铁线拳更厉害吗?”韩宇反问道。
看着无比自信的韩宇,关哲一愣,旋即笑了。
“那我走了!”
关哲也不拖泥带水,说走就走,这是军人的作风。
他看了一眼地上被拆成一堆零件的破铜烂铁,笑着摇了摇头,走下了楼梯。
“退伍前,你是特种兵吧?”
临走到二楼到三楼的拐角处时,关哲停住了脚步,回过头说道。
“是!”
“听老豹的手下说,你姓韩?”关哲道。
“是的!韩宇!”韩宇点头。
得到回答的关哲,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又仿佛带着几许失望。
关哲笑了笑:“噢,是这样啊!我以为你是某一个人呢,从气质上,你和那个传闻中的人很像。而且,他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宇’字,可惜他不姓韩。”
“是吗?你说的那个人姓什么?”
“王!王宇!”关哲盯着韩宇,说道。
“是吗?可惜了!我不姓王!”韩宇答道。
关哲在韩宇的脸上没发现任何异样的表情,点了点头,喃喃道:“也是!虽然听说他退役了,可毕竟是兵王之王,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呢!”
韩宇淡然一笑,心头却暗自得意。
其实,这个‘王宇’就是他,这是他在部队时候的名字,为了更好的执行任务所用的假名,他的真名‘韩宇’,只有特战大队的大队长王海,和军区为数不多的几位首长知道,其余人,都只知道那个牛逼如战神的兵王之王,姓王名宇。
当然,韩宇是不会对关哲说出自己真实身份的,倒不是不信任对方,而是告诉了关哲,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喔,对了。”
韩宇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老班长,你刚才说,我和那个王宇有相似的气质,不知道是什么气质?是咄咄逼人的王霸之气吗?”
“不!”
关哲笑着摇了摇头:“听说这位为华夏屡立奇功的军中特战之王,很风骚,很无耻,吊儿郎当从来没个正经......你的气质和传说中的他很像!”
说完,关哲笑着走下了楼梯,留下韩宇一个人呆若木鸡!
风骚?无耻?吊儿郎当没个正经?
卧槽!别的我都认了,可这风骚......妈的,我哪里风骚了?
“哼!你们是嫉妒我的王八之气,才故意贬低我的,本宝宝不在乎!”
韩宇一甩额前的头发,大步朝三楼一处半开半合的门户走去......
这扇门,金漆镶边,中间是锦绣江山的图案,用的是一针一线的刺绣,光这近三米高,的刺绣扇面,价值至少在七万朝上!
韩宇走上前,伸手轻轻一推,这扇门户悄无声息地从中间打开了......
韩宇缓步而入,脚下是松软的波斯地毯,用的是‘富贵牡丹’的大红色图案。
老豹虽是江湖草莽,可他装修的风格,确是极度奢华......
韩宇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一个身穿复古唐装的中年人,坐在大厅尽头一把古色古香的红木太师椅上。
此人的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年轻人,面容阴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