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言乱语,胡搅蛮缠,说的再多,也掩盖不了,你药宗用假药害人!”
“是吗?叶弃真是吃了‘凤天丹’死的?”
看着陈醉似笑非笑嘲弄的笑容,公孙忧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药宗发现了,不可能!定是这陈醉贼子诈我!
公孙忧想把话题拉到“假药”问题上来,陈醉如何能遂了他的愿。
反问之后,陈醉不停,又对着众人说:“在上一条规矩上再附加一条,药宗只接收求医的病患,其他亲朋家属一律停在谷外,不准进谷!”
众人再次哗然,刚才还一副好商量的模样,怎么片刻之间,又加了一条规矩。
不出谷行医也就罢了,怎么还不让探视照顾病患呢!
“药宗只有一座药仙堂,被元临教砸了,若是都学着元临教,药宗可没有第二座药仙堂!”
再次指向元临教,一众修士中开始有人心下对元临教不满起来,言语也颇多微词。
你元临教与药宗有争端,你自己解决,干嘛天下人要与你共同承担后果?
陈醉不管他们心中如何想,接着说:“药仙堂被毁,还要一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众位!”
众人一听,再次静了下来!
“药仙堂被毁引动丹药库护丹阵法,使丹药库的各种丹药丹气外泄,丹气相克相侮产生了丹毒,丹毒毒性之烈堪比十列岛碧蛇岛岛主金行夏金岛主的‘鬼蛟涎丹’!
丹毒不满丹药库,大量的丹药被污染成了毒丹!
家师青藤药王正在和宗内各位长老费力抢救,不过据家师估计,我药宗丹药库的丹药十成最多保下一成!”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仅仅只对元临教不满了,而是激愤了!
前面还只是规定,能不能实施还不知道,而且事后说不得还可以谈,毕竟大家都不喜欢这两条规矩,药宗医药是开的方便之门,说不定可以争取到一个所有人都满意的方案。
而现在药宗打药十不余一,是实实在在的损失!
一成的丹药,不说药宗是不是全部拿出来,是不是加价问题,光是分都不够分的。
“荆宗主,陈少宗说的可是真的?”
有人客气地向荆曲探寻,而荆曲却是惊骇地看着陈醉,他离宗的时候,查过丹药库,难道他离开后,丹库大阵真的受损出了问题?
如果陈醉说的是真的,那对药宗简直是灭顶之灾!
“陈醉不要胡说,我和宗主离宗时,还查过丹库,确认阵法完好无损!”
汪植这时候,跳出开口说。
众人希翼地看着陈醉,希望得到陈醉肯定的回答,但陈醉没有看汪植,也没有辩驳。
“这一切都是因为元临教,没凭没据,硬是以假药为借口,诬陷我药宗所引出来的!”
陈醉声音仇狠,一手指向公孙忧!
众人心中猜疑陈醉所说的丹药之事真假,下意识顺着陈醉手指方向看去,看到一脸愤怒,大眼紧眯的公孙忧!
利益面前,不知谁先开了口!
“公孙掌门,你可害苦大家了!”
“公孙掌门,你这做的有些过了!”
……
“公孙掌门,你家大业大,我们这小门小户,还请匀一些丹药给我们!”
……
“元临教,你得补偿我们损失!”
声音越来越不好听,最后几乎变成了讨伐,公孙忧看着群情激愤的众修士,脸色阴沉的滴出水来!
公孙忧知道大势已去,知道和药宗之间的事没法下去了。
再扯假药真药的事儿,也没有人听了。
在大家利益无损的情况下,大家很乐意听听你的公理,也很乐意做裁判给你评评公理。
但当大家的利益受损的时候,所有的公理都得靠后站,等他们把自己利益追补回来后再说,否则想都不要想。
“闭嘴!”
公孙忧用秘术大喝一声,群情激愤的修士立刻回神过来!
这时他们才想到这元临教为一方巨擘,是他们这些小门小派无法招惹,只是在群情之下,才变的大胆!
现在想透,立时变成一副唯唯诺诺模样!
公孙忧无视一众老实下来的修士,对着玄道宗离圣宫等正宗的五宗来人拱拱手,也不说话,又转向药宗荆曲拱手一礼!
在群情激愤时,除了比青殿和十列岛之人。
也只有玄道宗离圣宫等五宗,还有两个不敢说话的霸刀山庄分剑山庄,保持着平静!
前者是因为他们又足够的底蕴,那怕陈醉说的是真,他们也能坚持到药宗再次恢复到之前水平。
而后者纯粹是怕了,总共开口三次,每次都大失颜面。
最后还被陈醉上了眼药,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只能对向疾拱拱手行礼,然后闭嘴!
公孙忧来到荆曲面前再次拱手说:“荆兄,你我两派之事,日后再说。今日先容小弟送走比青殿十列岛的魔徒,如何?”
荆曲一愣,公孙忧这么说话,意思是陈醉大闹九奇殿的事儿,到此为之,双方的恩怨也就此罢休!
其他人也是一愣,公孙忧竟然让步了,今日之辱生生受了!
公孙忧果决,荆曲一想,也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刚要答应,又被陈醉抢断,陈醉怎能让他如愿,都到这种情况下了,不最后把“假药”的事儿说清,怕是一辈子都要担着。
“大掌门,你想结束,轻飘飘一句话,你觉得可能吗?”
“醉儿,适可而止,不可再生事端!”
陈醉被荆曲止住,刚想如何继续开口,就听到一个声音,心中不由喜道:这便宜老丈人真会配合!
“公孙忧道友,我现在对打架不在兴头儿,让你的人停下,我现在正对我这贤侄的故事挺感兴趣的,听听挺有意思的!”
向疾说着对尤恶说:“尤兄,我这贤侄的故事怎么样?不影响尤兄打架的兴致吧?”
尤恶嘿嘿一笑:“不错!”
公孙忧见陈醉不想罢休,暗地里发令,想要已经准备好的门派大能修士,突然对比青殿十列岛动手!
等动起手来,陈醉想不罢休,却由不得他了!
动起手来,道法无眼,一个没有修为的垃圾,随便什么法术碰到,还不没了,到时候谁知怎么回事!
事情被向疾叫破,公孙忧发怒地看了向疾一眼。
转瞬又恢复平静!
此时公孙忧倒不怕陈醉纠缠了,群情被他强行压下,又经过这一小小的变故,若是陈醉反驳不了“假药”的事儿,却是对他元临教有好处了。
那么他说过到此为止的话也就不作数了,到时候看药宗怎么难堪!
公孙忧不经意间挥退门派大能修士,冷厉地看着陈醉。
热情最怕冷却,陈醉知道群情之势,借一次,不可借第二次!
不过借一此也足够了,他下面必须有理有据地解释清事情的真相,这才能在众修士心中坐实药宗是受害者身份,而不是损失最大者。
受害者才能名正言顺地做接下来的事儿,还药宗公平!
“大掌门,你元临教口口声声说完药宗用假药害你元临教弟子,可有证据?”
“我弟子叶弃受伤,你药宗声称用‘凤天丹’救治,‘凤天丹’何等神药,千百年来活人无数,为何却救不了我这弟子的普通内伤,吃了你药宗的‘凤天丹’反而伤势加重,直接毙命,不是假药是什么?!”
陈醉呵呵一笑,没想到公孙忧竟然以药宗引以为豪的事来反驳他。
不光大殿前的这些人,整个修行界谁人不知“凤天丹”的效果,还有声名!
只要人不死,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能给吊住!
“‘凤天丹’三千四百年前成就丹方,历经两千年,经过数十位药仙药王改良,一千四百年前成最终丹方,一直到现在。这之间所有食用过‘凤天丹’的人,没有一个人起到过反作用,最低也是稳住伤势三个月!”
众人不明陈醉之意,“凤天丹”人尽皆知,只见陈醉一顿之后说。
“‘凤天丹’是药宗的骄傲,那么我药宗为何要污它呢?”
“那是你药宗之事,我又何知?”
“呵呵,那我问你药宗害你弟子的目的,是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害我弟子?元临教药宗两派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药宗为何害我弟子?是不是我弟子撞见药宗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大掌门,泼脏水的本事可是长的很!”
陈醉嘲讽了一句公孙忧,继续问道,“若你说药宗用假药救你弟子,为何要派药宗大弟子给你元临教送药,不是让他深入险地吗?”
“我怎知你药宗用意?说不定是你药宗见大弟子平庸,想借我元临教的手给废了!”
公孙忧话一出口,就觉不好,猜测的话,说一次就行了,说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这也是他年轻时留下,如今和一个晚生后辈对质,一时竟没有控制住。
公孙忧拿眼一扫,见众人都诧异地看着他,他冷哼一声:“不消你是‘凤天丹’还是什么药,反正是你药宗大弟子余朝思亲手喂下的丹药,吃下了你药宗的丹药,我弟子叶弃也没了性命!”
“哈哈哈……”
陈醉嘲弄地看了一眼公孙忧,然后一阵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