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犷与不羁可以说是能够非常好概述整个合肥城的大大小小建筑的风格。
小到士卒们所居住的房舍,大到位于合肥城中最中央位置的征东将军府,完全都是这副模样。
不需要打磨还带点毛刺的屋梁,凿出了个大致模样就可以使用的石梯,上上下下各种地方都充分的证明了军事枢纽这个称呼。
大清早的城西还在操练着众多士卒们的吼声汇聚起来不断的回荡在整个合肥城中每一处角落。
配上征东将军府上挂着的由韦诞所亲自书写的匾额,刀光剑影沙场烽烟几乎铺面而来。
整个征东将军府好似变成了驻扎在大军之中的帅帐般,目光所及之处出入府中来往行人身上所穿尽是戎装。
人人腰间别剑或刀,而昔日里肃穆的征东将军府门口此刻已经聚集了为数不少的将士们了。
同道路上那些士卒们不同,光看这些人身上的甲胄与腰间的刀剑就能看出他们与普通士卒之间地位上的差别了。
看模样这些人已经在征东将军府门口等了有些时间了,而在他们的身后一名同样身穿戎服的中年男子坐立在身下骏马之上。
骑在骏马之上王凌并没有因为等待,或者应该说是满宠故意的让自己等待这件事而感到有些什么不满。
相反的,王凌这位领豫州、扬州刺史还在兴致勃勃不停的打量着面前的征东将军府。
看他那模样,好似这征东将军府即将要变成他的一般。
就这样一直等啊等,等到了王凌身下的坐骑都有些不耐烦刨蹄子的时候,远方十几匹马儿在骑手的操控下停在了王凌等人的前方。
等到这些个开路的骑士们翻身下马后,而让他们等待的人,很快就乘坐着一辆敞篷的两轮小马车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征东将军府门口处。
刚刚还在俯身安抚着身下坐骑的王凌立即就抬起了头,同样的刚刚到达目的地的坐在马车上的满宠也是第一时间视线放在了王凌身上。
隔着不小的距离,两个冤家就这样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满宠与王凌两人几乎同一时间都把头转到了一旁。
征东将军与刺史之间的那堆事情,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是清楚的,甚至还有不少人亲自参加过这其中的争斗。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若不是还顾忌着皆都是大魏臣子的面子,不光光是王凌与满宠,两人所率领的那些亲信们已经就开始暗地里互相挑衅了。
但无论怎么样,身为同朝之臣,又处于众人眼皮子底下,不管是满宠与王凌有多不愿意,这该有的表面上的东西还是一定要有的。
等到马车停稳,满宠依旧身穿着陪了他几十年的那身被保养的极好的甲胄。
但时间的流逝不会因为谁的原因而有丝毫减缓,英雄迟暮是不因外力而改变的。
就算满宠再怎么想强撑着不在王凌面前掉份子,但愈发苍老的身体已经让这位倔强的征东将军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有心无力。
最后满宠还是在搀扶身旁的两名亲兵的搀扶下这才缓缓下了马车。
发觉到昔日里那个同自己争斗的满伯宁腿脚都已经有些不利索了,骑在马上的王凌脸上多少还是浮现出了几分怜悯之色。
王凌脸上的怜悯可没有丝毫的遮挡,感受到对面王凌的神情,本来还勉强维持着平静的满宠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
见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还骑在马上的王凌也是如梦初醒一般赶紧翻身下马。
在周围的众人注视之下,站稳身形的王凌很快就毕恭毕敬的朝着满宠行了一个后辈之礼。
王凌能够假模假样,满宠自然也是能够的,上前扶起了王凌之后,两人互相之间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不过,两人这话语之中多少还是藏了点机锋的,直到同时迈步走入征东将军府满宠与王凌两人依旧在哪里阴阳怪气的你一句我一句。
而在昨日得到了来自洛阳的最终回复后,短短半天的时间内满宠所要带回洛阳的行囊早就让自己的部将收拾好了。
似乎满宠也是有些嫌弃同王凌待到一起,斗嘴什么的也实属不是满宠本人的风格。
向着王凌引见完早已等候在征东将军府中的大大小小的官吏们后。
留下了那些眼眶有些发红,脸上尽是不舍之色的亲兵与部将们。
带着几名已经服侍了自己几十年的老奴,最后这位征东将军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可以说是用自己心血浇灌出来的合肥城。
满宠就算是已经年逾七旬开始经常性的遗忘一些事情,但面前合肥城的这道城墙高低与厚薄却是牢牢的被已经卸任征东将军一职的满宠记在了脑海之中。
在周围的众人注视之下,站稳身形的王凌很快就毕恭毕敬的朝着满宠行了一个后辈之礼。
王凌能够假模假样,满宠自然也是能够的,上前扶起了王凌之后,两人互相之间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不过,两人这话语之中多少还是藏了点机锋的,直到同时迈步走入征东将军府满宠与王凌两人依旧在哪里阴阳怪气的你一句我一句。
而在昨日得到了来自洛阳的最终回复后,短短半天的时间内满宠所要带回洛阳的行囊早就让自己的部将收拾好了。
似乎满宠也是有些嫌弃同王凌待到一起,斗嘴什么的也实属不是满宠本人的风格。
向着王凌引见完早已等候在征东将军府中的大大小小的官吏们后。
留下了那些眼眶有些发红,脸上尽是不舍之色的亲兵与部将们。
带着几名已经服侍了自己几十年的老奴,最后这位征东将军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可以说是用自己心血浇灌出来的合肥城。
满宠就算是已经年逾七旬开始经常性的遗忘一些事情,但面前合肥城的这道城墙高低与厚薄却是牢牢的被已经卸任征东将军一职的满宠记在了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