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动,陆浅浅举着口红笔,又往他的身上戳了两下。一边戳,一边笑,“让你好好舒服……”
纪深爵麻木半天,僵直地坐到了地上。
陆浅浅的笔终于没电了,红色小灯闪烁几下,灭了。她凑过去,轻轻地推他一下,小声问道:“喂,没事吧……撄”
纪深爵慢慢转头看她,眸子微微眯了一下。
“嗯……没电了。”陆浅浅放下口红笔,视线转到他的胳膊上,那一刀割得不浅,从找到她到现在,一直没有处理。
其实她也是粗心的人,直到现在才发现他满手臂的血不是鹰哥,而是她的。
“你没事吧。”她从水里起来,匆匆扯下浴巾往身上包,想给他看看伤口。
纪深爵这时候跟个豹子似的,突然一跃而起,把她抱了起来,直接摁到了墙上。
“干什么……”陆浅浅吓了一跳,这男人,是不是被电傻了偿?
“好玩吧?”他半眯乌眸,俯身咬住了她的薄唇,轻轻一拉,再用力吻住。
好玩个屁……陆浅浅被堵得只能呜咽,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这么好玩,我们继续。”纪深爵拽下她刚包好的浴巾,滚烫的手掌掐住她的腰,往怀里一拉。
陆浅浅眼睛瞪圆,嫌弃地说道:“你一身臭汗,还有血,脏死了……”
纪深爵抱着她退了两步,用手肘碰开了花洒,任水迎头浇下。
肾上腺素还在迅猛地增涨,热血在血管里肆意奔腾。水花淌过他受了伤的胳膊,血色变浅,再突然变成艳红的颜色,纱布完全被浸红了。
“你在流血,你不要命了吗?”陆浅浅盯着他的胳膊,尖叫起来。
他固定住乱动的她,喉结一沉,低哑地说道:“有你……还要什么命。”
“血,你在流血……”陆浅浅惊慌地提醒他。
“一点血而已,晚点再去补血。”他低低地笑。
托那瓶“沐浴露”的福,托满舱麝香的福,托空气里弥散的血腥味道的福,这人灵魂里的猛兽释放了出来,把陆浅浅这只小羊羔啃得遍身都是桃花印……
陆浅浅累得要死,根本就吃不消,两
条细月退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一个劲地往地上滑。
莫不是电击棒的电量进了他的身子里,转化成了能量?
怎么还不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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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市长在睡梦里被急促的铃声惊醒了,他不满地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号码。
这个女婿,在第一年对他百依百顺,第二年他就开始让这个女婿替他办事了,现在很多人想办事,都会想方设法去讨好湛昱梵。
湛昱梵确实很有能耐,这四年里替他扫平了不少障碍,赚了很多钱……但他也渐渐不受控制,反而掉过头来指挥他,现在的格局已经变成了湛昱梵明里对他毕恭毕敬,但私底下他却不得不听湛昱梵的安排,成了替湛昱梵做事的人。
“哎呀,老公,怎么办呀?”听徐秘书说了一遍晚上的事,丁太太急得直哭,摇着丁市长的胳膊说道:“赶紧决定吧,我们这个家可不能毁了呀。”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丁市长恼火地甩开了她,“当初选女婿的时候,就是你一个劲地说他好。”
“他难道不好吗?你这时候怎么能把气撒在我的身上?”丁太太又急又怕,又恨又恼,挥手就往他身上乱抓了几把,“你还不赶紧想办法,想让大家一起死吗?”
“死什么死?赶紧去收拾东西,拿着护照,赶紧去订机票,我们离开,去美国。”丁市长实在没有办法,挥着手大声作安排。
他早就办了好几本别的国家的护照,都是假身份,假名字。
“但是畅优还没有回来,她还不知道……我得给她打个电
话。”丁太太连忙去找手机。
“不能打,一打湛昱梵就知道了。”丁市长一把抓住她,脸庞扭曲到可怕的程度,嘶哑地说道:“我们两个走。”
“那畅优怎么办?她一个人怎么办?”丁太太不干了,又是一掌抓到了他的脸上,“你是当父亲的吗?”
“你打电
话,我们就走不了了!湛昱梵是什么人,他是不可能让我们走的。”丁市长暴躁地说道:“我们先走,再想办法接她离开。”
“我们走了,他还能让畅优好过吗?他打畅优的时候,你怎么不出面说说话?”丁太太跳起来,半步不让,“不行,要走,一定要带畅优走。”
“还有我……”徐秘书哭丧着脸说:“要是你们不带我走……我就、我就举报你们去。”
丁市长挥掌就赏了他一巴掌。
徐秘书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索性撕破了脸大嚷,“姓丁的,要么你今天杀了我,要么大家一块儿死。”
丁市长抬脚就要踢,脚踹到半路上,又缓缓地收了回去。他一脸灰败地看着徐秘书,一字一顿地说:“现在看来,只能杀了湛昱梵了。”
“对,就杀他。”丁太太眼睛一瞪,抱着肩膀直打哆嗦,“他该死,这样害我们丁家。”
“怎么杀?”徐秘书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夫妻两个,指着自己的鼻尖说:“我可不去!你们要是敢让我去,我出门就去举
报你们!”
“你这个狗
东西!”
丁市长勃然大怒,先前收回去的脚重重地踹在了徐秘书的肚子上,痛得他嗷地一声痛嚎。
“行了,现在找他出气没有用,我们赶紧想想,怎么办。八点半不给答复,纪深爵要真的把这东西放出去,我们就完了。”丁太太拔月退往楼上跑,不一会儿就换了衣服下来了,急匆匆地说道:“现在我们过去,就说是去商量事。我还有一管麻醉剂,先放倒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