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鸵鸟吗,我看你是火烈鸟!”纪深爵用手机搜了火烈鸟的图片给她看,笑着说道:“嘴巴长长,却只敢咬我。”
“讨厌。”陆浅浅翻身起来,骑到他身上挠他的痒,“我让你笑话我……我是火烈鸟,你还和火烈鸟生孩子呢,你是什么?”
“我是驯鸟的,我的爱突破了种族。”他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我才是驯鸟的!”陆浅浅呲牙,手往他腰下面探佐。
“好好驯……”他眯了眯眼睛,双手枕在脑后,一副享受模样。
陆浅浅觉得继续下去是便宜了他,不继续下去又显得自己拿他没办法。她左右看看,拽来他的领带,往他的眼睛上蒙,一脸娇羞地说:“不许你看。”
纪深爵非常配合,脑袋往上仰,任她把他的眼睛给蒙上了。
陆浅浅四处瞄瞄,又拿来他的皮带,把他的双手双脚也给绑上。她不太会绑,一边用手机上网搜索绑法,一边实行…渤…
等她忙完了,已经热出一身薄汗。
她做坏事时总是笨笨的……纪深爵从领带未缚紧的缝隙里看她,唇角轻轻勾起。他喜欢她这样笨笨的时候,发愁时皱眉,紧张时鼻尖冒汗,说谎时耳垂发红……
他不必看也能想像出她的模样。
他甚至可以猜出她接下来要怎么样做……他不动,配合着她傻乎乎的使坏,他爱死了这样傻乎乎的她。
“纪先生,你就躺着吧。”她呼了一口气,去冰箱找水喝。
谁爱理他呢,让他躺着去!火烈鸟?有这样说自己太太的吗?
她一路不满地嘀咕,到了小餐厅,刚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一只手从她身后伸过来,握紧了她拿着水瓶的手,慢慢地把水瓶拿开。
陆浅浅楞了一下,扭头看,这家伙满眸笑意地站在她眼前,什么领带,什么皮带,全都不见了!
“你、你……我没绑紧吗?”她惊讶地问道,这也挣开得太快了!
“我已经装了五分钟了,装不下去了……小笨蛋!”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喃喃地说道:“绑住你,不需要那些东西,就像这样。”
他的手开始施魔法,陆浅浅的手脚果然开始僵硬了,紧接着就失去了力气,不由自由地往他的身上靠。
“看……不需要……”他把她抱起来,快步往回走。
不需要绳子,不需要任何工具,陆浅浅总是这样心甘心愿被他给束缚住,从心到身体。
“我教你驯……我让你驯。”
他俯下来,咬住她的滚烫的耳垂,舌尖轻轻地转动下,陆浅浅的灵魂就从耳朵里被他给吸走了……
“不行啊,纪深爵,会有的……”陆浅浅突然想到这件重要的事,赶紧打了他一下。现在危险期!
“有就有……”纪深爵沉沉地覆在她的身上,一鼓作气攻了进去。
“我可不要再生了。”陆浅浅吓了一大跳,接连挣扎起来。
“养得起!”他满眸笑意。
“不行……”陆浅浅断然拒绝。
“什么时候在我面前说不字有作用了。”纪深爵低低地笑,抓过了她丢在一边的领带,蒙紧她的眼睛,小声哄道:“顺应天意,有就生。放松点,我带你看彩虹。”
陆浅浅心里天人交战,这事,他确实把她哄得快活。但生三个……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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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睡着了,纪深爵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去了露台。
点一根烟,拿出手机打出去。
“湛昱梵这几年大肆敛财,但是他很狡滑,没有一笔钱是直接用他的名义进帐的。他熟悉法律,所以一点痕迹也没有。”助理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和普瓦图有关系吗?”纪深爵沉声问。
“暂时看不出来,从双方缔结的协议上看,并没有证据指明他和普瓦图有勾|结。因为协议对中方很苛刻,在这种条件下,他想像以前一样控制住投资者比较困难。”
“普瓦图挑中陆浅浅,绝不会这么巧。有人想她回来。”纪深爵淡淡地说道。
“他非常狡滑,真的很难查。而且,你真的认为是有人故意让太太回来?是不是巧合?”助理小声说道。
“哪有这么巧的事,云中国际不是小公司,要任用中国大区执行总裁必须通过股东合议,严格挑选人选。普瓦图之前面试了六个人,不乏经验老道的,而且经过了严格的筛选程序,其中有一个人我曾经见过,非常优秀,对中国的情况也非常了解。根据他们会议记录来看,他们最初选定的就是那个人。所有的人选中,只有陆浅浅是唯一一个没有让其余股东一起面试,由普瓦图独自拍板决定的人。这一切就发生在陆浅浅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之后。”
纪深爵眯了眯眼睛,乌眸里闪过一抹亮光,继续说道:“普瓦图去年有一笔投资出现失误,损失惨重,几乎破产。和
tang花旗银行、苏格兰皇家银行先后出现了分歧,资金陷入困境。他去年才得到了一笔大的资金注入。所以,这不是巧合,是对方特意的安排。”
“您觉得是那十亿?十亿也不够吧……”助理犹豫了一下。
“十亿在有些人手里能变成一百亿,一千亿。”纪深爵眸子一缩,沉声道:“盯紧他。”
“明白了,我会跟进。不过,您是怀疑是湛昱梵吗?我觉得他能耐虽大,也仅限于国内吧。而且他对法律真的太熟悉了,很难抓到他的把柄。”
“他现在结婚了,夫妻不和。”纪深爵唇角轻抿,沉声说道。
“懂了,成家丁家,败也丁家。”助理马上领悟了他的意思。
湛昱梵通过斯苍城,前后挪用了OT七百多万的资金,更假斯苍城之手,把OT一些机密出|卖给OT的竞争对手。湛昱梵常做这样的事,空手套白狼的手段玩得非常灵活。出事之后,黑锅都在别人身上,他一点事也没有,还会摆出‘我一定会尽力救你’的高姿态,让人恨不得撕了他、却又毫无办法。
陆浅浅的手机在震动,纪深爵扭头看,她已经醒了,正从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中间找手机。
“普瓦图,是我……现在吗?”
她揉着额头起来,抓起床头柜边放的水杯摇了摇,起身往外走,“好,我现在就整理出来,给你发过去。”
“现在工作?辞职!”纪深爵恼火地说道。
“你睡。”陆浅浅头也不回地挥手,关上了门。
纪深爵眉头紧锁,凌晨两点,让他太太起来加班,普瓦图是嫌头顶的头发长太多了,想让他给他一根根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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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浅浅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叠着月退,坐在沙发上抛玩手机的乔年。
“你还真难找。”她寒着脸过去,小声骂道:“你是不是把钱卷走了?”
“我要是有那些钱,我会坐在这里?”乔年挑了挑眉,握着手机拍身边的位置,“来,坐下。”
陆浅浅把包放下,抱着双臂盯着他,“到底怎么回事?刘健雄他们一家人,我也找不到了。”
“我怎么知道?刘健雄那头,是他直接和你联系的。说不定是他被人收买的。”乔年不屑一顾地说道。
“不可能,刘伯绝不是这种人。”陆浅浅拧眉,不满地说道。
“总之,这个锅不我背。”乔年脸一拉,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拍,“纪深爵要让我们乔门没饭吃,我就住在你这里喽。”
“走,走走……”陆浅浅指外面,没好气地说:“别和我耍赖。”
“你就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乔年问她。
陆浅浅发疯了一样想知道!
“我也想知道。”乔年站起来,双手放在裤兜里,晃着肩膀走近她,“所以,我们合作吧。”
“我们?”陆浅浅惊讶地看着他。
“傻浅浅,纪深爵查不清这件事,是因为他总觉得这件事是冲他去的。所以他总是觉得是他身边的人,但如果不是呢?”乔年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道。
“难道是冲着我?”陆浅浅愕然问道。
“不是没这个可能。”乔年挑了挑眉,镇定地说道:“四年了,如果那件事真的是对付他,那他怎么也查出来了。只有一个可能,是你身边的人干的。”
“我身边有谁啊……”陆浅浅好笑地说道。笑着笑着,她笑不出来了,神情凝重地问道:“难道是想伤傅烨?”
“也有可能。”乔年咧嘴笑。
“行了,你别胡猜。”陆浅浅绕回桌后坐下,小声说:“总之,我一定要追回这笔钱。”
“我帮你追。”乔年身子俯下来,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在桌上敲,“陆浅浅,我从现在起就是你的特别助理。”
“一边玩去,我庙小,请不起乔大少爷。”陆浅浅瞟他一眼。
“这几年,没有我,你过不了这么快活。现在你老公把我逼得走投无路,是你报恩的时候了。保护我!”乔年一本正经地说道。
“能不能正经点?”陆浅浅摇摇头,轻声说:“不过,你说钱不在你手里,我还真信。”
“真的?”乔年楞了一下。
“如果真的在你手里……”陆浅浅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不会让我重新回到他们的视线里来。”
“可能是我一时心软,放过你了。”乔年抿唇,眸子里闪过一抹凶光。
“你不会心软的,那关系着整个乔家,你不会拿着乔家的一切去冒险。这也是纪深爵只让你有些狼狈,没真的让你们乔家倒塌的原因。他在报复你帮我藏了四年,所以这才是我欠你的。”陆浅浅笑了笑,轻声说道。
“还以为你是真的蠢,原来不是。”乔年直起腰,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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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劝他收手的。乔年,帮我找到刘健雄。有些事,我要亲自向他问清楚。”陆浅浅严肃地说道。
“如果我不帮你,你就要让纪深爵弄死我?”乔年问。
“他应该不会弄死你,犯\法的!不过我会说你一直向我求爱来着,还想带我离开……他会信的,而且他的醋劲有点重。你认真考虑一下。”陆浅浅向他凝重地点头。
“你以为我真怕他?”乔年冷笑。
“你不怕他,你只是在生意上争不过他。你们乔家在你这辈,是想走正行,不想再捞偏|门了的。纪深爵是好机会,何不找个强大的合作伙伴呢?”陆浅浅歪了歪脑袋,笑着说道。
“陆浅浅,我们乔家当年欠老爷子人情,所以还他,也算是有情有义。我看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人士,才是真狠心,真狡滑。”乔年冷冷地笑,转身就走。
“真生气啊?”陆浅浅大声叫他。
“不生气……才怪。陆浅浅,你记着咱们的事。”乔年头也不回地摔门就走。
乔年的脾气够大!
本来就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喜欢她,对她和颜悦色。
陆浅浅想到了老爷子,她一直不肯承认的家人。
他已经逝去四年了……
她和老爷子相处的时间那样短,甚至来不及了解,来不及滋生感情,来不及听他亲口对她说他才是她的家人……
就是从老爷子倒下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太平了。
难道乔年猜对了,真的是冲着她来的?就为了那十亿吗?
“迪莎,给我订一束花,下午我要去一趟墓园。”她拎起座机,飞快地做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