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走吧。”他突然弯腰,把她给抱了起来。
“喂……”陆浅浅穿着背上有细细绑带的白色真丝睡裙,好身材一览无余。她慌慌地抱起双臂,想挡住身上白皙的风光,在他怀里用力挣了几下,惶惶然地说道:“你干什么啊?”
“你说我随意的。”纪深爵把她揉得更紧了,两个人的身子贴得一点缝也没有。
“纪深爵,你太过份了。”陆浅浅鼻子一酸,今晚一巴掌还挨得不够吗?明天又来个心上人打她,她还不得成天穿着盔甲,再顶个水桶出门?不然她这张脸迟早变成蜘蛛网。
他的手放松了一点,但并没有放开她。
“看路,不然我们都会摔下去。”他径直走到了电梯边,指示她摁电梯枞。
“你怎么这样?”陆浅浅又开始乱踢乱动了。
“陆浅浅,你力气小了点。你再乱动,我就这样把你抱到大厅里去。”纪深爵眉头微拧了一下,乌眸缓缓垂下。
走廊上有幽暗柔和的光,正好落在他的眼睛里,在他的乌亮的双瞳里,印着陆浅浅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样子。
陆浅浅就是欺他看不到,所以大胆地穿成最舒服的样子,现在软软的身子被他给搂在怀里,两个人的味道和温度短暂排斥了几秒,现在已经融合在了一起。
她的脸越来越红,扑通、扑通……心跳快得要从月匈膛里跳出来了。
她感觉太丢人了。
她在这男人的怀里,居然不光是害怕,还有期待……
陆浅浅,你期待什么?怎么着,看到人家有钱又长得好,还瞎眼,就指望他真的一瞎到底,把你这个一穷二白还名节尽毁的女人给娶回去?
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啊,只有三个月的期限,三个月一到,他的正牌归来,你就跟罗笑的那两只乌龟一样,该爬哪里就爬哪里去。
她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抬手往自己的脸上拍了一下,不轻不重,正好能打醒她自己。
纪深爵神色古怪地别开了视线,抱着她进了电梯。
“顶层。”他喉结动了动,下令。
陆浅浅的手指往电梯键上用力摁了一下,眼角余光瞟着他,小声说:“我摁好了,你让我下来。”
纪深爵眉头拧了拧,把她放了下来。
电梯往上走了。
等门一开,陆浅浅就主动拉住了他,“来吧,下来。”
纪深爵的神情柔和了一点,跟着她迈出了电梯。
风有点凉,把她的短裙子给吹得飘了起来,从俏PP到长月退全给她露了出来。她赶紧摁住了,红着脸扭头看他。
他一脸平静,目视前方,不过松开了她的手,把双手放进了衣兜里,慢步往前走。
楼顶有三个水塔,往前看,一片灯火辉煌,往下看,车灯似河。陆浅浅眼看他走到自己前面去了,转身就往回跑。她才不要陪他在这里吹风,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陆浅浅往外看了一眼,他正转头看向电梯的方向,一脸茫然。
他这么瞎,会不会一脚踏空了,掉下去?
应该不会吧?
电梯门完全关上了,陆浅浅心情复杂地回了房间,往沙发上一倒,强迫自己不去想他。
他那么厉害,还有一双好使的耳朵,就算瞎了也能如履平地!说不定自己就能摸上了电梯,然后随便下了一层,请人送他回房。
那他回房后,会不会一顿揍死她?或者一气之下,和她解约?解约最好了,和他呆在一起没好事,她就应该离他远一点。
乱七八糟地想了会儿,门外只要有一点动静,她就会立刻跳起来,跑过去看是不是他下来了。这样反复折腾了十几次,她终于按捺不住了。他毕竟看不到,若真的不小心掉下去了,她是要负责任的!电梯的监控可都拍到她送他上去了……
而且,他就那样摔死了,挺冤的!
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陆浅浅无法再忍受这种惶恐不安的感觉,想了想,拿起了他的水杯往外走。她可以撒谎说是下来给他拿茶杯,然后上了个卫生间,谅他也拿她没办法。
陆浅浅重新回到了天台,只见三座水塔披着一身暗光矗立在月色之下,唯独不见纪深爵的身影。她绕着水塔找了一圈,在栏杆边上看到了他的拖鞋……
“纪深爵……”她吓了一大跳,赶紧趴下去往下看。
这一看,她的头都晕了,这么高……车都变成了火柴盒子,在灯河里慢吞吞地浮动,怎么可能看到纪深爵掉到了哪里?
天,他不会真的一失|足,摔了个粉身碎骨吧?
她扶着栏杆慢慢蹲下来,心跳要快得离谱了……
“陆浅浅?”
突然,他的声音和风一起传进了她的耳朵,又吓了她一大跳,她一个激灵,飞快地转过了身。
纪深爵手里捏着一颗烟,正斜倚
tang在水塔上。他光|着脚,半眯着眸子,看着另一个方向。光流淌到他的脚边,被塔挡去了大半,他一半身子淹在黑暗里,一半在月光下,陆浅浅看不到他的表情,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喂,你半夜吓人,会吓死人的。”陆浅浅拍拍心口,举着他的茶杯大步过去,厚着脸皮说:“喏,我给你拿茶去了。你要不要下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他掸了掸烟灰,慢慢转过头来,乌瞳静静地注视着她。
陆浅浅把杯子往他面前晃了两下,不耐烦地问道:“你要不要下去休息,已经十一点了。”
“今天有月食。”他挑了挑眉,沉声说道。
“你又看不到。”陆浅浅抬头看天空,暗丝绒一样的天空,挂着半个瘪瘪的月亮,一团阴影挡在光洁的月盘上。
“你能看。”他又吸了口烟,把烟雾缓缓吐出来。
陆浅浅掩住了鼻子,小声说:“我没在房间看到有烟,你哪里来的烟?”
纪深爵往上指了一下。
陆浅浅抬头,水塔上有弦梯,难道他刚刚呆在水塔上方?他捡烟扌由?
突然她脸上一烫,是他的手掌抚上来了,微烫的掌心包着她的小脸,轻轻地捏了捏,然后长指钻进了她的头发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把她往前轻轻一摁。
陆浅浅又开始迷糊了,他这是在做什么呢?
“知道吗?”他的下巴搁上来,轻轻地吐气,拿着烟的手在她背上拍了拍,“我只准备等你十分钟,你晚了二十五分钟。”
“呃……”陆浅浅有种不详的预感,还不等他挣扎,他已经丢了烟,一手掐住了她的小脸,往上一抬,嘴唇用力压了下来。
好疯狂……
他的舌头有力而且霸道,径直攻进了她的嘴中,甚至让她感觉到了一些疼痛。他的手也用了很大的力气,把她死死锁在他的怀里。她挣得越厉害,他就摁得越厉害。就像猎人狩猎,你越跑得快,他就越兴奋。
陆浅浅的月退开始发软了,重量全倚在了他的身上,他此时只要一松手,她就能摔个四仰八叉。她的脑子已经全部空了,比昨晚还要空。昨晚还想着想挣扎逃离,今晚连这个信念也没有,真感觉成了一团白面团儿,由着他去揉捏。
他的手往下滑,落到了她的小PP上。
单薄的真丝挡不住他的温度,好在他也没有把手伸进来,就隔着那层薄薄的真丝,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
没了,没有然后了。
因为他碰到了她小衤库衤库里垫的姨妈巾,理智回到了他的脑子里。
接连两天的亲密举动,把陆浅浅的警惕防线冲撞得松松垮垮,她捂着腰,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罪魁祸首,想大骂几句,但因为紧张的缘故,喉咙很紧,根本发不出声音。嘴里还全是他的味道,腰上,背上,还有他留下的疼痛感。
这肇事者挑了挑眉,拉住她的手,俊脸贴过来,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勾,薄唇吐出了让她更加羞|涩的话语。
“陆浅浅,我会把别人留在你身上的味道全部洗干净。”
她闷了半晌,猛地反应过来,谁在他身上留味道了?她和韩凌是接过吻,但她总是很羞|涩,韩凌开始时也像他这样,想剥|她衣裳,但她一反抗,韩凌就住手了,装得很绅士。如今想想,还真要感谢韩凌的不啪之恩……不然真是一辈子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