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队员还想睡,挥手道:“看你妹,老子晚上还要去酒吧快活呢。”
这个敬职的门卫郁闷死了,短短一分钟内已经被问候妹妹两次了,尽管他本来没有妹妹,但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确实令他很不爽的。还想说些什么来着,感觉身后一股强大的气场降临,不禁双腿发抖,只听身后说道:“让开,我要查档案。”
这是首领的声音!天呐,首领的实力又变强好多。
赶紧闪到一边,偷偷一瞥,看见首领身旁站着一个白发老头。首领对白发老头居然很恭敬:“我先查一下他的资料,然后再带您去。”来到不知何时已经愣住的值班兄弟面前,冷冷说道:“罗程的住址。”
“啊,什么?”值班的兄弟居然没反应过来。
首领有些生气,喊道:“罗程住在哪?我不想说第三遍!”
“哦好,好好,我找找看。”值班的兄弟吓得小脸煞白,拼命翻看资料册子,不一会就找出一页纸出来,赶紧说道:“找到了,在市中心商业区的烟馆!”
“好好干。”首领说完,又亲切地对老头说道:“就是以前的自由街。”
披散着白头发的老头居然二话不说,“嗡!”的一声化作一道白色剑光裹着首领飞走了!
“天呐!原来剑光就是这个老头!”他大声惊呼道。
“才知道啊?刚刚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把我的小心肝吓得。。。”爱睡懒觉的值班队员此时再没有心情睡了。
*********************
罗程回家后拿出进化器,闭上眼睛默默进化。朱迪丝见他闷闷不乐,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免关心几句。罗程大呼一口气,心中抑郁稍减,低声道:“没什么。贾斯丁已经正式庇护我了。”
朱迪丝不明就里,喜道:“我就说嘛,贾斯丁大人才不会见死不救呢。”
“是啊。”罗程自嘲:“我是不是太以为是了?”
朱迪丝诧异:“怎么这么说呢?罗是天下最热心的人呀。”
朱迪丝的回答分明门不对题。罗程缓缓摇头,想起界限石的得与失,几经打击,如果自己不那么自私或许早就可以得到解脱。对于力量的渴望,本是一种执念,就像束缚心灵的锁链,得到越多越难自拔,得不到解脱,此刻的罗程虽然没有完全褪去束缚,但对于力量的狂热也减轻不少,在患得患失之间徘徊。
“正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进化的路还很长,不必一味追求捷径。”
罗程想明白一点,顿觉心中云开日现,进化速度略有增益,以罗程本来就极快的进化速度来说,此时的进化状态更是吓人,飘逸的能量浮在身外,像围绕着星系的星云。
“罗,首领大人要见你。”门外传来朱迪丝·赫利焦急的声音。罗程关上进化器,疑惑贾斯丁怎么又要见自己,打开门见朱迪丝俏生生站在门口,没想到她身旁却还站着一个白发老头,这老头看起来并不面熟,一脸笑容可掬的傻样把罗程弄懵了:“莉莉,这位是?”
朱迪丝还没开口,贾斯丁在老头身后探出头来,说道:“小罗,这是我太叔公。”
“太叔公?”罗程不敢相信贾斯丁的太叔公居然这么年轻,贾斯丁都年近百岁了啊。
老头笑兮兮道:“小伙子,你刚刚是在进化吗?”
“嗯。”罗程一头雾水,贾斯丁把他太叔公带来干嘛?
老头一眼期待之色,和蔼道:“可否让我看看你的进化过程?”
罗程一惊,这是要干嘛,进化者在进化的过程中可是毫不设防的,任何人都不会在陌生人面前进化,在人类漫长的进化岁月中,这已经等同于生存习惯。
贾斯丁鼓励道;“小罗,别担心,太叔公可是超级强者,不会有问题的。”
罗程心想也是,人家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气场广阔无边,就连气息都渊沉似海,性格难免孤傲,不屑于与众人同类。刚刚的警觉不过是出于生存本能而已,却也没细想,于是点头道:“好吧,前辈要看便请进来吧。”
老头一进门就把贾斯丁关在门外,弄得贾斯丁一脸尊严受损的样子,自己兴冲冲坐在罗程身边,也弄得罗程颇觉尴尬。罗程接上进化器,适应了一会,逐渐进入佳境,身周星云环绕。老头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罗程身上星云越积越后,激动得说不出话。
直到十天后,罗程终于突破63级停下来。老头一直没走,迫不及待问:“霍金斯1型?”罗程狐疑,点头答:“是啊,不便宜呢。”
老头激动得白发乱飞,哈哈大笑:“契约者?你一定是契约者!”
罗程以为老头疯了,问道:“吃了没?”
“没事,我不饿。”老头又喊道:“跟我走!”拉着罗程的手臂,化作一道剑光冲破房顶就走。
“我还没吃啊。”罗程看着自己房间房顶的大洞,心里骂道:“老王八蛋,不会走门吗?。”
*************************
王宫后山的山洞,贾斯丁家族的老怪物阿尔弗雷德·贾斯丁去而复返。在短短的十天中,生活中惠特利的所有人们有幸见到两次奇特的剑型流星雨。阿尔弗雷德不知道自己给平静生存在惠特利的平民一成不变的生活带来多么大的乐趣,即使知道,他也不会为百年来隐居生活曝光而懊悔,因为只要能够找到一个契约者,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贾斯丁家族一千三百年的漫长繁衍史中不乏惊采绝艳者,突破90级进化层次的人数不胜数,成功融合界限石的人也有不少,可进化者的寿命再长也争不过天命,再强大的进化者也有死的一天,这也就造成无论多么厉害的传说也要成为过去,无论多么强大的家族也会湮灭于历史尘海;贾斯丁家族总共出过三个融合界限石的神级强者,贾斯丁族历第1年,神级强者贾斯丁·柯林斯一军突起,成立混乱的地下世界中最大的家族。族历第673年,贾斯丁·柯林斯寿尽而死。族历第897年,阿尔弗雷德·贾斯丁融合界限石完成,神级强者再度降临贾斯丁家族。
阿尔弗雷德两百二十三岁时,进化层次达到99级,此后一直无法迈过“界限”—100级进化,转而寻求界限石以助突破,可惜他并未如愿突破,如同无数卡在99级巅峰上的进化者一样,苦苦寻求得以解脱的办法却始终如同诅咒一般逃脱不了大限的命运。
于是他开始相信那个传说,传说界限石是陨落之神的心脏碎片,谁能得到便可以获得神的力量,而无数的界限石中会有一颗核心,能够融合核心的人便是契约者,契约者借助与碎片融合者之间的诡异联系签订契约,可以完成成为神的重生。
阿尔弗雷德对贾斯丁说过:“核心界限石对于融合者的资质要求极高,非一般人可以成功。而且融合过程也与寻常大有不同,会自动洗练融合者的血脉,便于融合者契合核心碎片的意志。你去找找看,如果找到这种发生界限石自主融合现象的人一定要来告诉我!”于是贾斯丁便在将信将疑中将罗程的事告诉了他。
其实阿尔弗雷德对于罗程是不是“契约者”并不肯定,那些流传已广的界限石传说本就只是扑朔迷离的说法,其中只言片语很难将契约者讲得十分清楚,但阿尔弗雷德已经等不及了,等了300多年已经500多岁的他距离寿命大限已经不远,得到罗程有可能是契约者的消息就犹如一个即将淹死的人抓到一根救美的稻草。
阿尔弗雷德拿出从贾斯丁手里要过来的,原本属于罗程的界限石,递给罗程:“融合吧,我帮你输送能量。”
罗程在漆黑的山洞中欣赏风景,可是除了孤寂什么也没有,此刻漆黑的界限石在漆黑的山洞中是那么不起眼,完全没有引起罗程的注意:“为什么不点几盏油灯?看得好累,那石壁上的是剑痕吗?”
阿尔弗雷德的体质进化到了极限,可以视黑夜如白天,却忘了罗程的进化还不够,把界限石塞到他手里,歉意道:“我倒忘了,你视力不如我,下次你来的时候我把油灯点上。”
罗程道:“好像是我给首领的那颗,我不能融合这颗啊。”
阿尔弗雷德笑道:“是不是一旦融合就会被疯狂吸血?”
“是啊。”
“其实界限石吸收你的血液是为了从你身上获取能量,以便于进一步改造你的体质。”阿尔弗雷德更加确信罗程就是契约者了,一般界限石融合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成功化为能量进入脑域,要么失败什么事也没有,而罗程的怪异融合经历更说明了罗程是契约者的可能性很大。
“这样啊。”罗程想了想,自语道:“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