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刚要开口,突然感动一阵无法忍爱的锥心之痛,‘啊’地大喊一声,全身血气倒流,半头的白发随风乱舞,折磨了她半年了‘悲白发’竟提前发作了。
难道今日真的是她的大限吗?谨轩……
“门主……”圣橙圣青一阵惊呼,眼疾手快地出手制住了圣君的穴道,圣君立即瘫软倒下,黑前一黑,毫无意识了。
“圣君……”谨轩放下成舞盈,奔到圣君身边,颤着声惊呼道,
黄樱伸手,把起了圣君的脉搏,脸色瞬变,瞪大着眼睛,压住圣君脉搏的手颤了颤,抬头看了圣君那半头的白发,不可置信地扫了圣仙门各人一眼,他们竟对她点了点头,证实了她的想法
武动星河。
谨轩看到黄樱瞬间变了的脸色,再看圣仙门各人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心里是难以言喻的心慌与害怕,怒吼一声道:“圣君到底怎么啦?”
黄樱刚要开口说话,圣青便忙接到道:“门主被圣赤的邪功伤到,想必是气息不稳,才会如此,王爷请放心,有黄樱在,门主很快就没事的。”
谨轩哪会相信,冷着声道:“本王要听实话,那一头白发又是怎么回事,黄樱,说实话。”被伤到?哼,如果只是受了伤,你们会是这个表情吗?
“王爷,圣青姐姐说得是真的,门主只是心脉被邪功所伤,才会导致气息混乱,至于白发……”黄樱一接到圣青等人投过去的示意的眼神,压下心中的疑惑,肯定地对谨轩道,只是这个白发,她不知该以什么借口来骗过睿智的谨王。
“至于白发,那是因为门主修习天坤神功所至,每次发完功之后,门主就会这样,没事的,等恢复过来就好了。”圣橙桃花眼一闪,似轻松般地解释道,那无所谓的表情,还真有说服力。
只是知道真相的他们明白圣橙这句话说得有多么地沉重,他们的心有多痛:门主中的‘悲白发’的毒这次竟然会这么快就发作,半个月,只是半个月时间,毒就发作了,没有了东方的七彩莲,门主怕是……就算黄老在这也是无计可施啊!难道上天真的要对门主这么残忍吗?连最后这一个月的时间都不肯给门主。他们好想告诉谨王真相,但没有门主的允许,他们不能自作主张,毕竟门主一直不肯与谨王相认,便是因这个随时都有可能再次离去的原因。
“圣仙门的武功果然神秘难测,难以用常理推断啊!”谨轩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嘴角轻勾,冷笑着道,浑身散发出强势的压力。或许圣君的白发真的是练所谓的天坤神功所致,但他决不相信事情真如他们说的那般简单,圣君一定是有什么事?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谨轩别有意思的话,让圣仙门众人心虚地微低下头,圣绿突而大声喊道:“别废话了,快扶门主回房吧!”
“对对……快扶门主回去……”圣橙、圣青连忙就要去扶圣君,却被谨轩拦住,在他们的疑惑中,谨轩一把抱起圣君,狂奔回房,转过头见圣仙门人竟愣在哪里,大吼一声:“黄樱,你还站在那干什么?”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圣君不能有事,他宁愿选择相信圣橙他们的话。
黄樱回过神来,立马跟了上去,圣橙等人也追了过去。
这时天已大亮了,黑暗已去,迎来的光明,却无法驱散众人心中的悲伤与阴霾。
由于圣君的房间已被毁得差不多了,因此谨轩便把圣君抱到他的房间,轻柔地放在床上,轻拭了一下他额头上的汗珠。
“王爷,我要给门主医治了,外人不便在场,请回避。”黄樱一进到房间,便出声道。
谨轩抬头看了圣仙门众人一眼,慢慢地站起身,走出房门,临出房间之际,特有磁性的低沉声音便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希望你们说得是真的,圣君真的没事。”
看着谨轩走出房外,关上门,圣橙等人这才收起无所谓的笑脸,一脸严寒地走到床边,眼眸盛满水雾。
“啊
处女座的旅途!”床上的圣君悠悠转醒,无意识而又痛苦地叫了一声,额头上又开始渗出汗珠。
“快,小樱樱,门主的毒又发作了,快帮门主施针。”圣青焦急地唤道,门主那惨叫的一声,深深地刺痛了他们的心。
黄樱连忙拿到金针,对着圣君的穴道插了几下,再拿出一颗药丸,看了圣橙他们一眼,见圣橙他们点了点头,颤着手一把掀开了圣君脸上的面纱,时间在这一刻停住了,眼前是一张绝美的熟悉的面孔,拿药丸的手颤了颤,眼眸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这,这怎么可能?门主竟然会是她?在世人眼中已被成舞盈害死的莫君,他们的门主竟然是莫君,圣君就是莫君?天啊!她是不是在做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樱樱,别发呆了,等下再给你解释,快把药丸给门主喂下。”圣橙急切地推着看着圣君也就是傲君发呆的黄樱道。
黄樱这才从盛惊中回过神来,将临离开之前,圣黄给她的药丸喂圣君吃下,渐渐地神情无比痛苦的圣君慢慢地平静下来,双目紧闭,嘴唇紧抿,额头上还是不断地渗出了汗珠,绝美的脸庞毫无血色,带着疲倦与痛苦……但总算睡下了。
“圣青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樱转过头,皱了皱眉,对一脸担心与悲伤的圣青等人问道。她还未从门主中了巨毒的噩耗中回过神来,便被圣君便是莫君这个让人难心置信的真相给震得完全晕了,她的脑袋里一团乱麻,充满了问号:为什么莫君会成了门主?门主中的到底是什么毒,这种霸道的毒,她从未遇到过。
“哎,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门主他便是半年前名震天下的天下第一军师,当朝太子太傅莫君公子。”圣青一脸倦色地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道。
“半年前,我得到消息,圣赤一直秘密寻找的凌傲君便是前任护法风炎两位师叔的唯一弟子,风炎护法在临死前将天乾神剑与天坤神功交给了她,并将门主之位传给了她,而圣赤急着找她,便是为了天乾剑与天坤神功,但他找遍天下也找不到凌傲君,只因,凌傲君已化名为莫君,成了龙轩皇朝智盖天下,运筹帷幄的莫军师。而半年前各阁主正为了门主一位而争闹不休,谁也不服谁,圣仙门面临着最大的危机,这时,我与黄老无意中得知圣赤遍寻不获的凌傲君极有可能便是当今脍炙人口的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所以我与黄老连夜赶往京都,刚好在最危急时刻,救了莫君公子,将他带回圣仙门。”圣橙像是在回忆往事般细细叙道,眉头微微皱起。
“那时,圣仙门大乱,各阁门下人大打出手,尤其是针对赤阁,而我们各阁主却冷眼旁观,甚至相约于圣仙山山峰决斗,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当时我们打了两天两夜还分不出胜负,正在这时,一个如谪仙般的洁白身影飘然而落,手持天乾剑,绝美的容颜,冷傲的气质让所有人瞬间都屏住了呼吸,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仙人,在看到她额前飘着的两缕白发,莫名地,对于这个突然而来的不速之客我们竟感到了悲伤与心痛,但那两缕白发丝毫不影响她的绝美,反而为她冷漠淡然增添沧桑与冷酷。待回过神来,看到她手中的天乾剑,我们不屑地出言攻击她,即使黄老说明了一切,我们也不承认她,不理她,再次打了起来。这时,她飘逸的身形一动,天乾剑轻轻一挥,便将我们所有人都给分开了,轻易地制住了我们,并运用她过人的智慧,化解了圣仙门的危机,让我们心甘情愿地承认了她,再加上得知她便是我们最崇拜的莫君公子时,我们就已誓死一生追随于她。”圣绿眼眸发亮,带着陶醉地细细道,陷入了当时那让天地失去颜色的一幕。
“原来如此,那门主中的毒?”黄樱边听边点头,又想起傲君所中的巨毒,忙问道。半年前,圣仙门的内乱,她深有体会,那真的是圣仙门创教一来,受到的最大的一次重创,但却在门主出现后,迅速地恢复,似那次重创并没对圣仙门造成多大影响般。对于门主,虽从未见其人,但光听向来心高气傲,除了上任门主,谁也不服的各阁主一谈起门主皆脸露崇拜与恭敬,连冷酷无情的圣蓝也不例外,她就一直在好奇,门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天底下竟有人可以与莫君的天纵奇才相比?可没想到,原来门主便就是旷古奇才莫君星海领主。
“哎,我圣紫从小便与毒打交道,对于‘悲白发’却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听风师叔提起过,翻遍毒经,游遍天下也找不到有关于‘悲白发’的只字片语,真是枉为天下第一毒啊!而黄老终于在一本古书上找到有关‘悲白发’的记载,但却只是一句话而已,呵呵……无药可救,身心受到最大的折磨而死!天下第一神医与天下第一毒联手竟对‘悲白发’这种毒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门主受尽‘悲白发’的折磨,一头青丝渐渐变白,命悬一线,当时我们真的恨不得将自己的双手给砍了,还称什么神医与毒女啊!幸好,橙与东方是生死之交,东方知道一切真相后,不惜耗用大量的人力物力,从冰海之下寻来了天下第一解毒圣药——七彩莲,解了门主被‘悲白发’折磨之苦,但却只是暂时压住毒性一个月,一个月后,须再服一朵七彩莲,否则门主必将……这半年来,一直都是靠东方寻来的七彩莲压制住‘悲白发’的毒性,我与黄老却始终找不出彻底的解毒之法,而七彩莲天底下只剩一朵了。”圣紫的娃娃脸上蒙上了层不属于她的沧桑与懊恼,自责道。
“‘悲白发’?连你跟师傅都解不了,难道门主真的没救了吗?”黄樱眼眸一阵黯然,垂下头,喃喃道。怪不得师傅这半年来,一直在找寻古典医籍,整天埋头于医庐,除了每个月去找门主外,从不出门,原来就是在为门主寻找解毒之法。‘悲白发’?可笑啊!她这个天下第一女神医连听都没听过,如何才能救门主呢?
圣紫转头看向在睡梦中仍紧抿着嘴唇,额头仍不断地渗着汗珠,哽咽着道:“门主现在又毒发了,黄老的药丸只能护住圣君的心脉一天,如果再没有找到解毒之法,或者找到七彩莲,怕是……怕是过不了今晚。”眼眶中已盈满了水雾,眼泪快要流下来了。
“紫,门主这次为何那么快就发作,一朵七彩莲不是可以压制毒性一个月吗?为什么才过了半个月,门主就毒发了,而且似乎以前几次更痛苦?”圣紫的话,让圣青整个人跳了起来,急切地问道,两行青泪竟从她脸颊流了下来。不,她不信,不相信门主只可以再活一天,那样太残忍了,对门主,对谨王太残忍了……
“我想是圣赤的邪功伤了门主的心脉,激起了被压住的毒性。”圣紫哽咽着也流下了泪道。
“圣赤,又是圣赤这个叛徒,临死了,还要害人,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不,该永不超生……”圣绿也边哭着边咒骂圣赤道。
“青,紫、绿、小樱樱别哭了,我相信……门主这么好,这么厉害之人,一定会有奇迹出现的,我这就派人去寻东方,看看东方找到七彩莲了没有?”圣橙深吸了一口气,微红着眼眶,安慰着哭得像泪人一般四人道。这么多难坎,门主都挺过来了,他相信这次门主也一定能渡过这一劫的。
“橙说得对,我这就立即飞鸽传书给黄老,让他赶紧赶过来。”圣绿深吸了一口气,抹了一下眼泪,坚定道。
“嗯,好,我们别再这打扰门主休息了,小樱樱,你去帮谨王他们疗伤,我和紫留下来照顾门主,如果门主醒了,我们再叫你们。”圣青也抹了下眼泪,拍了拍黄樱的头,沙哑着声道。
“嗯。”黄樱泪眼矇眬地点了点头,轻声道。
圣橙等人再看了傲君一下,轻轻地走了出去,唯留下坐在床头的一脸担忧的圣青、圣紫与陷入极度昏迷傲君。
竹林处,一个身着黑衣,脸带黑巾的黑衣人双手负后地站着,闪着邪气的眼眸似是陷入了沉思一般盯着眼前的竹子,虽只是静静地站着,但浑身还是散发出了一种王者的气势,高贵的气质却给人无形的压力穿越远古。
“这是你给本王的吧?”谨轩悄无声息地来到侍笛的身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伸到侍笛身前,用特有磁性的嗓声淡淡道,深邃的眼眸闪着了然。
侍笛邪气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拿过纸条,一展开,上面写着:七刹未死。握在手中一用力,纸条立即化与灰烬,带着邪气的嗓音道:“哈哈……谨王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果然是你,耶律鹰。”谨轩勾起一抹笑意,淡淡道,眼眸中闪着复杂:耶律鹰,也是‘害死’君的凶手之一,他应该恨他,甚至杀他的,可是昨晚他又多次救他,如果不是他,他与圣君、圣仙门所有人一定会死于此,他们不可能杀得了圣赤。
“哈哈……”侍笛仰天哈哈大笑,一把掀掉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邪气的俊脸,挂着邪邪的笑容。
“耶律鹰,你怎么会出现在此,成了圣赤的手下?”谨轩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耶律鹰那熟悉的邪笑,淡淡地疑问道。耶律鹰,自从君‘死’后,他便失踪了,沧辽王派出了所有的皇室暗卫也找不到他,他就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般,想不到竟藏身于七刹楼,成了圣赤最‘忠实’的手下。
“呵……眼见君因我的自私而惨死,我愤恨,我懊悔,我痛彻心扉,我每日以酒渡日,不敢清醒,但却越喝越清醒,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想随君而去,可我没那个勇气,我怕君根本就不想见到我。我要赎罪,我要为君报仇,我知道成舞盈的背后还有人,那便是七刹,但七刹太过神秘,我根本就无法为君报仇,所以我想尽各种办法,加入七刹楼,接近七刹,成为他最信任的侍笛,帮他控制噬魂。可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七刹的真面目,也没见过成舞盈,凭我一力之力还是杀不了他们,直到你跟圣君杀入七刹楼,七刹开始设局之时,我便知道,唯有与你联手才会为君报仇,只是想不到七刹竟就是圣赤,他竟然没死。”耶律鹰挂着邪邪的笑容,陷入回忆道。
他说得云淡风清,但谨轩知道事情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他一定受了很苦,受了很多的折磨,还有他的眼眸,耶律鹰是天生的红眸,为何会变成了黑眸?
见谨轩一直盯着他的眼眸瞧,耶律鹰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我的红眸会让我的身份暴露,所以我用药物改变了眼睛的颜色,这样才不会引起七刹的怀疑。”
他是说得轻松,但实则其中所受的苦真的非言语所能形容的:光是改变天生的红眸,他就受尽了非人的折磨,而且用来改变红眸的药物每隔十天便会失效,所以每隔十天他都必须得再次忍受非人的折磨,更加不用说七刹对他的折磨与七刹楼残酷的生存方式……他本是一国之太子,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苦,这次他算是一次尝尽了人间最残忍、最痛苦的生活了。
“耶律鹰,本王相信你当初只是因为太爱君,才会那样不择手段。你也是受成舞盈所骗,君不会怪你的。”谨轩微叹了一声,淡淡道。虽然当初他也有份分开他跟君,但他从没想过要害死君,君的‘惨死’,耶律鹰心中的痛,心中的苦,心中的悔恨并不比他少,为了君,为了接近七刹,他受的苦已够多了,何况他还想牺牲自己的命来护住他,这样的他,让他如何还恨得起呢?
“呵呵……无论如何君的死,我难辞其疚。”耶律鹰自责地笑了笑道,邪气的脸上竟浮出一抹沧桑,似累了,疲倦了般道:“欧阳谨轩,你是君深爱的人,你要好好活着,我想这是君的期望,至于君对你的误会……呵呵……”转头悠悠地看向远方,接下道:“我会帮你跟她解释的。”害死君的圣赤、成舞盈已经死的,莫月莹也受到了惩罚了,现在只剩下他了,他现在有勇气去见君了异世作弊之王。
“耶律鹰你……”谨轩一惊道,他知道耶律鹰这句话的意思,但耶律鹰,君或许没死,圣君可能就是君……
只是谨轩这句话还未出话,耶律鹰突而收回瞭望天际的视线,闪着真诚笑间的眼眸看着谨轩,邪邪地笑着道:“欧阳谨轩,如果没有小时候发生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同时爱上了君,你我一定会成为好朋友,好兄弟,只是……或许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们再做好兄弟吧!”其实不可否认,从小到大,他虽恨欧阳谨轩,发誓要打败他,但内心里,他一直都很欣赏,很敬佩欧阳谨轩的。
“不用等到下辈子,从今天起,你耶律鹰就是我欧阳谨轩的好朋友,好兄弟。”谨轩一手搭上了耶律鹰的肩,勾起一个真诚的笑容,爽朗道。‘噬焰邪君’耶律鹰,谨轩一直也是十分欣赏的,他的才能并不下于他。
“哈哈……欧阳谨轩,谢谢你,我耶律鹰此生有你这个兄弟,无憾了,能得到你的原谅,我可以安心地走了。”耶律鹰也一手搭上谨轩的肩膀,开怀大笑起来。
“耶律鹰,你真的能安心地‘走’吗?你放得下你父王,你放得下沧辽国吗?”谨轩淡淡地反问道,耶律鹰他竟是一心求死。
“父王?我最放不下的便是父王了,欧阳谨轩,答应我,在我走后,如果沧辽国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尽力相助。”耶律鹰停止的大笑,眼露愧疚道。他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他父王了。
“耶律鹰,其实圣君他……”
谨轩刚想开口跟耶律鹰说圣君的事,伊天、伊寒便出现在他的身后,禀报道:“王爷,皇上和皇后来。”
“什么,皇兄和雨晴怎么会离京呢?”谨轩转过送,眼露疑惑地自语道,想了一下,平静道:“皇兄与雨晴现在在哪?”
“已进府了。”伊天恭敬地回道。他们也很奇怪,皇上皇后怎么会来呢?而且看样子还很着急,皇后娘娘自从军师去世后,便一直留在后宫,整天伤心不已,一步也没踏出过宫门,现在不仅出宫,还追到这里来。
“谨轩。”谨轩刚想去见正轩、傲雪,一个急切的熟悉的女声便响了起来。
两个急匆匆的身影瞬间来到了谨轩面前。
“皇兄,雨晴,你们怎么来了?”谨轩迎了上去,皱着眉头问道,看皇兄跟雨晴风尘仆仆的样子,便知道他们是一路快马加鞭赶来,是什么事,让他们急成这样。
谨轩还在猜测中,傲雪一把抓住谨轩的手,喘着气急问道:“圣君在哪?”
“雨晴,发生什么事了?”谨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心头狂跳问道。雨晴这么急赶来便是为了圣君?是不是,雨晴也发现了什么?圣君是不是真的就是君?
“别问了,快带我去见圣君。”雨晴急拉着谨轩的手,就朝前走去道。她现在还不能告诉谨轩,如果到头来,证实了圣君并不是君,那谨轩一定会受不了的,一切等她见到了圣君,确定了圣君是不是君后,再跟谨轩说吧!
“谨弟,先带我们去见圣君吧!”正轩一把手揽过急得不得了的傲雪,抚着她的背,边帮她顺气,边带着疲倦之色对谨轩道。余角瞥见一旁站着的耶律鹰,心中一惊,也带着疑惑:失踪多时的耶律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见到他们也没什么反应,似乎已将自己完全置信于尘世之外。但此时他没心思去理这些了,晴儿这几天连夜赶路,身心疲惫,再如此着急的话,怕她的身子会受不了建文大帝。
“暂时可能见不到了,昨晚与圣赤大战了一场,圣君受了重伤,正在休息。”谨轩眼眸一黯,沙哑着声道。黄樱来给他们治伤的时候,告诉他们圣君的伤已不碍事了,现在正在休息,可看她看哭红的眼睛与一脸的死气沉沉,便知道她在说谎,可不管他如何坚持要去见圣君,她就是不肯让他去,圣橙他们也处处阻拦,一再保证,圣君真的没事,只是受了那么重的伤,需要好好休息,而且也说圣君下令,不见任何人,所以他到现在都还见不到圣君。但他相信有黄樱在,圣君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才是!
“什么?受重伤?现在怎么样了?”傲雪一听到圣君受了重伤,立即推开正轩,再次抓起谨轩的手,急问道。
“圣赤?”正轩皱了皱眉,寻问地看向谨轩道。圣赤不是早就在边境之时,被君所杀了吗?
谨轩点了点头,将所有的事,与昨晚的大战说了出来,听得正轩不断地皱着眉头。
“想不到七刹竟是圣赤,成舞盈也死了?”正轩微一叹道,一脸的思索。想不到上次死的竟是假七刹,而真正的七刹却是圣赤,隐藏得真深啊!幸亏有圣君的那一步棋,才能引出他,否则龙轩皇朝真的危矣!圣君,果然智慧过人,这一局棋布得妙啊!
“嗯!”谨轩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哎呀,你们别再管什么圣赤还是成舞盈了,我想知道的是圣君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傲雪一下推开一脸郑重的两兄弟,手叉腰地大吼道。什么七刹、圣赤的,都已经死了,有什么好说的,圣君到底怎样了才是最重要,圣君到底是不是君才是最重要的。
“他现在在房中休息,圣橙不让任何人进入房间,所以到现在,我也还没见到他,但黄樱说已无大碍。”谨轩平静道,但深邃的眼眸却带着深深的担忧与不安。
“房间在哪?既然以无大碍了,便可以见我们了吧!”傲雪乌黑的眼眸机灵一转,笑了笑道。今日不管谁阻挡,她一定要见到圣君。
“嗯,我们走吧!”谨轩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将傲雪他们带到圣君现在所在的房间。
刚一走到房门口,便被圣橙挡住了,他不再是一副无所谓的,轻佻的样子,而是一脸严肃是立在他们面前,声音低沉道:“王爷,门主已休息了,不便见客,请回吧!”他的神色疲惫,连多出了两人陌生人都没注意到。不能让他们进去,门主虽已醒过来,但现在还很虚弱,怕会被他们发现真相。
“今日,我一定要见到圣君。”傲雪坚定的声音引起了圣橙色的注意。
圣橙这才注意到多了两人个,刚想开口说话,突然眼前一闪,还未反应过来,穴道就点住了,刚想开口喊出来,一只手立即点住了他的哑穴,动作一气呵成。
“小轩子,做得好。”傲雪一手拉起正轩的手,称赞道。傲雪一个眼神,一句话,正轩便知道她要做什么,趁圣橙一时不注意,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
“我们进去吧!”正轩宠溺地笑了笑道。
“嗯。”谨轩点了点头,不顾圣橙在那里急得直流冷汗,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正轩、傲雪、耶律鹰也跟着走了进去。
房中人没想到竟有人闯了进来,见到从房外进来的人,手上的动作一停,一条白面纱飘然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