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莫军师与魏将军感情很好啊!连最心爱的披风都送给你。”好酸好酸的语气,营帐内顿时充满的醋酸味。
“披风?哦,是莹儿知道我怕冷,特意给我找来的,原来是魏将军的。”傲君不在意地说,依然低着头对付那么美味。
“莫姑娘真是贤良,莫军师还真是有福,有这样一位‘妹妹’。”说着来特意加重了‘妹妹’两个字,看了一眼裹在魏子齐披风里埋头吃着莫月莹做的饭菜,谨轩觉得超刺眼,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莫军师有了‘新人’,就不知还记不记得‘旧人’。”那个叫晴儿的姑娘他还记得。
“什么新人旧人的?王爷,恕莫君愚钝,不知王爷所指何人。“傲君终于抬头看着谨轩,微微皱了皱眉,这人今天怎么回事,说话总是语带双关,都不知他在说什么
死循环[综影]。
“不知?看来,莫军师是‘贵人多忘事’,那本王就提醒你一下,可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这该死的‘负心人’,不会真的忘了那位被她‘抛弃’的姑娘吧?
“嗯。”傲君不悦地轻应了一声,想起那一次,傲君就气得不得了,这个无聊又奇怪的王爷。
“那你应该还记得你我当时是因何人而起冲突的吧?”谨轩好心地再‘提醒’道。
“王爷说的是……莫晴?”无缘无故干嘛说起莫晴,这事跟她有关吗?
“莫晴?她是莫家村的人?那她……”谨轩微诧道。如果那个叫晴儿的真的是莫家村的人,那她是否也逃不过这次的灾难呢?
“嗯,她是莫村长的女儿,这次的屠村她没有逃过。”傲君平静道,好似说的那人是陌生人。只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欧阳谨轩的再一次提起莫家村,让她的心有多痛。在爸爸妈妈过世后,她就习惯了以冷漠来隐藏自己真正的情绪。
“你……”见傲君如此冷静地淡起曾经如此‘爱’她,一心只望能嫁的她为妻的痴心女子已死时,谨轩拍桌而起,又轻易地被挑起了怒火,深吸了口气,谨轩慢慢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又再次冷着脸嘲笑道:“莫晴的死,看来莫军师半点也不伤心,说不定还在庆幸终于摆脱掉莫晴的纠缠呢?你说,本王说得对不对啊!”迅速降下的温度让人以为刚刚那怒火只不过是眼花。
“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这都不过是在下的私事,与王爷似乎无关吧?”傲君放下手上的筷子,双手环胸,斜睨着谨轩道。一幅‘我的事关你什么事的样子’。
“既然阁下已是本王的军师,你的事本王当然要管,何况当日本王曾答应过莫晴姑娘要为她做主,那莫军师你说,这事与本王有无关呢!”谨轩脸上的冷笑更深,头慢慢地低下,直到与傲君的脸相距不过十厘米,眼中隐隐跳跃着火焰。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她总能这么轻易挑起他的怒气。
“呃?王爷,你可不可以不要靠那么近啊呀?”突然压下来的高大身影,让傲君的思绪突地一空,无形的压力让本来想的说的话说不出,脸上的温热更让她有点手足无措,只能如实地叫那位本说得好好却突然靠近的王爷离开一点。
经傲君这么一说,谨轩这才意识到,俩人现下的姿态是多么地暧昧,对方说话那热气直喷到他脸上,弄得他的心痒痒地。好好闻的味道啊!想不过莫君一个大男人身上竟有股淡淡的香味,不同于女子的脂粉味,这种香味有点熟,好像在哪闻过,但又想不起来。淡淡的香味,暖暖的暧昧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让谨轩本就痒痒的心,顿时就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咬一样,失神地盯着对方那微张的性感薄唇,头越来越低。
见欧阳谨轩在听到她话后,不仅没有起来,反而靠得越近,都快碰到她的脸了,傲君的心突然升起一种异样,脸也好像有点烫汤的,不自然道:“王爷,我……我是叫你不要靠那么近,不是叫你再靠近。”
就在快要吻上之时,傲君的声音如一道惊雷一般炸得谨轩的神志瞬间清醒:他刚刚想干什么啊?他竟然想吻她,吻一个男人,一个和他一样的男人?他一定是疯了,疯了……
“呃!那个王爷,你没事吧?”见谨轩又突然像躲瘟疫一个从她眼前弹开,然后一脸懊恼、悔恨、阴沉地站在离她好几步远处,低着头不知在沉思什么?傲君只好出声问道。话说,她凌傲君聪明绝顶,智商绝对高超,可情商……说句不好听,连小学生都不如,她还根本就不知刚刚她的初吻就差点不保了,还在那傻傻地。
“没事!”谨轩阴沉着脸答道。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营帐内静得仿佛根本没人在,只是空气中那流淌的暧昧的气息在昭示着营帐内还有人在。
“咳,王爷刚说想为莫晴做主,不知王爷要如何做主?”,傲君率先开口道
重生家里家外。她也不是真的想问,只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没话找话说,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怎么又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了。
“这……”这时谨轩也平静了自己的心,抬起头刚想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她说得对,他要怎么做主,莫晴已死,他又能怎样呢?他刚刚会那样说,只不过是看不过莫君跟莫月莹好,为莫晴抱不平而已。(可事实是这样吗?)
“既然王爷说不出,那可否请王爷先出去,莫君还要吃饭呢!”傲君不客气地下逐客令道。也不管谨轩,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起来,心中却不停叫道:快走吧,你在这总搅得我心绪不宁,一顿饭都不能好好吃。
“哼。”谨轩沉着脸冷哼一声,袖一甩,就往帐外走。
却在快走到帐门口时,又转过头来,高深莫测地对着傲君道:“别以为你能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就算你玩弄得了莫晴,莫月莹,甚至魏子齐,但你绝对无法玩弄本王。如果你想玩,那本王就陪你玩,看看最后是谁将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莫军师,好自为之。”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傲君的营帐。
就在谨轩前一秒离开营帐,傲君后一秒就放下手上的筷子,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真是莫明其妙!没事跑来她营帐说些有的没的,还靠得那么近,弄得她的心里总是怪怪,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还有最后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玩弄人了,她还没那个闲功夫。
向来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冷漠淡然傲君,此时并未细想,为何她会因谨轩的离去而松了一口气,为何会何他的一句话而心绪不宁,为何会因他的靠近而心跳不止,为何……
“哥,你没事吧!”见谨轩离开,月莹赶紧跑进来,看看她心爱的‘哥哥’可有事?却不想一进来,就见傲君盯着她做的饭菜不知在想什么。
“啊!没事。”傲君回过神来答道,见月莹满脸担忧,心中一感动,调笑道:“只是,莹儿辛辛苦苦做的佳肴被欧阳谨轩这么一闹都冷了。哥,还饿着呢!”
“‘扑哧’……哥,你先等着,莹儿这就去帮你热一下。”月莹扑笑道。哥会这样跟她说笑,那就是说刚刚王爷并没有为难哥了,哎,也是她太紧张了,哥是什么人啊!那么聪明,王爷怎么为难得了哥。看刚刚王爷离去时那阴沉的样子,怕是被为难的人是他吧!
“不用了,哥说笑呢!这菜还热着呢!莹儿忙了一早了,快坐下来一起吃吧!”说着就将月莹给拉到旁边的位置坐下。
“好,哥也一起吃。”说着把菜挟到傲君碗里,愉快地吃起饭来了。
两人你一来我一往吃得是不亦乐乎,将刚刚因谨轩而产生的不愉快统统丢在脑后,享受起这难得的温馨。
日子就在这样中如流水般流过,傲君依然每天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床上不起来,只不过偶尔天气稍暖一些就会出去转转,但没人知道她去干什么;月莹也每天定时来挖她心爱的‘哥哥’起床,然后两人共同渡过美好温馨的午餐时光;魏子齐除了忙军中的事,一有空闲就往傲君的营帐跑;另外一个常往傲君这儿跑的人就是赵之阳,一方面他看傲君不顺眼,总想来找茬,另一方面,找机会来看他倾心不已的梦中情人;至于谨轩,就着傲君那日分析的情势,他每天忙着考察地形,操练士兵,让士兵尽快适应寒冷的天气,制定战略方针,处理各种军务,召见各位将领商讨军事,但每每都望着本该是他的莫军师的座位发呆,每一次的军事会议,他的军师都没到,听说还是每天都躲在营帐中不出来,他也不勉强,她躲在帐中做什么呢?他总是会在心中这样问着,可没人答他,从那天起,他一直没再见她,晚上,他偶尔也会到池潭边,试试能不能再一次遇到那个那他心悸的仙子,却总无所获。
日子很快就过了二十天,从傲君许诺说三个月内助谨轩打败耶律鹰已过了一个月了。就在这一个月后,就在耶律鹰送来的战贴后,僵持一个月之久的双方,拉开了第一场战役,傲君的军旅生活正式开始,天下第一军师从此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