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东西可以吃?”花不语这日下午被玉扇从被窝中拉醒,醒来后便被她手中那黑乎乎地东西吓到了。
这东西样子奇丑无必,圆形的盒子里的水,或者称之为药的颜色比煤炭还黑,关键上面还飘着一层油乎乎的黏糊糊的东西。
额……
花不语一看,睡意全无。
玉扇虽然也觉得这东西样子确实难看了些,皱巴巴的似乎不能吃的样子,但好在闻着倒是有种清香,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吧。
“姑娘,这可是连衣先生搜遍千万年的药方找到的最最快速补身体的药物,所以为了你的身体,你说什么都要喝掉的。”
花不语捂住嘴巴,拒绝喝药。
这下子,可是愁坏了玉扇。玉扇想,若是姑娘伤的轻,不喝也就不喝吧,关键姑娘伤的这么重,若还是不喝药,那岂不是伤越拖着越严重,她到时候没有办法跟花老交代,关键这姑娘一直睡着,她也不好自由行动,虽然她有心想要找花老去,可是姑娘这里,她也不能不管不顾啊,所以她左思右想,就觉得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姑娘好好配合连衣先生。想来,连衣先生也是辛苦,据浮尘讲,他可是等了一个上午另外加个把时辰也没有等到连衣找到,之后他又找了多久,他就不知道了,可见连衣先生确实把姑娘的伤放在心上,所以说什么也不能浪费连衣先生的心意,毕竟这药怎么想怎么来之不易,只是不管她说多少好话外加不小心威胁了姑娘几句,可是姑娘像没有听到一样,竟然径直下床走出去。
玉扇一把拦住,姑娘万一出去太久,这药就要凉了,岂不是药效不好了?
花不语皱眉地看着玉扇:“玉扇,你让开些。你这样站在门前面,我出不去。”
花不语说出这话的语气与平常一样,也没有生气。
玉扇稍稍大胆了些:“姑娘,你要是不喝这药,我直接找浮尘去。”
“好啊。”花不语不在意地说,“正好,让他帮我喝了。”
玉扇生气:“姑娘,这是你的药。“
玉扇捧着这东西,一直强调这个事实。
花不语当然知道,笑说:“那你找他做什么?”
“我……”玉扇语塞,忽然,她灵机一转,说,“我找他劝你喝药。”
花不语摇了摇头:“玉扇,你忘记了。平常都是我劝他喝药。”
“……”玉扇知道她说错了人,只是那人的名字,她一旦说出口,不知道姑娘会不会生气?只是现在他人在这边,也没有见姑娘赶人,说明姑娘还是能够接受见到他的,若是能够接受见到他,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就能接受听到他的名字呢?
玉扇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另一人呢?”
花不语见玉扇一点都没有让开的意思,她站着也挺累的,便直接找了一个矮矮的软榻坐了下来。
“谁啊?”她没有在意。
玉扇倒是没有想到姑娘压根没有多想,她感觉自己背后都出汗了,可是姑娘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太失望了,还是她话题的跳跃性太强,姑娘一时没有领会到呢?
玉扇咬牙,干脆直说。
“洛炎啊!”
花不语只是听到这个名字,心便忍不住痛了一下,脸色变得不是太好了。
“这与他没有什么关系吧?”她淡淡地说着,仍旧是平常的语气,只是玉扇却突然察觉出自己貌似犯了大错。
“姑娘!”她叫道。
花不语仿若不闻,记忆似乎回到了从前。
过了许久,花不语轻叹了一声,都过去了。她不应该只是因为一个名字便牵扯出太多的情绪,没有等她回神,眼睛便迷蒙了起来。
她笑了笑,站起身来,对玉扇说:“玉扇,你说的对。人总要面对一些不愿面对的事实。这药我喝了。”
玉扇对于这一句话的第一反应便是,姑娘你确定这话是我说的,而不是你说的?还有姑娘说了什么来着。
玉扇一直盼着的事情突然间降临了,她竟然有些呆愣住了,显然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姑娘,你说要喝药,对吗?”玉扇一脸兴奋地直直地捧着油腻的汤药过来了。
花不语虽然不甘愿,不过既然答应了玉扇,那就要做到。不过是吃药罢了,还能死人不成?
“嗯。”
玉扇慌忙拿了一个汤勺,放了进去。
她根据连衣先生的解释,开始向花不语说明起来:“姑娘,这东西大补。这里面有连衣先生专门派人从很远的地方千辛万苦地运来的各种各样的虫子。你要先把它们吃掉,然后才能把汤药喝掉,当然如果姑娘你胃口还不错,倒是可以圆形的壳给吃掉,据说这东西也很补身体呢。”
花不语本已经努力咽了几口汤药的,这味道之苦,味道之怪可以说是无与伦比,这简直比她喝过最难喝的茶水还要难喝百倍甚至千倍。花不语实在难忍这种奇怪的味道,正努力压制不断翻涌的反胃感时,玉扇的这一句,成功地冲破了花不语的忍受,下一刻,她竟然迷迷糊糊地直接晕倒在软榻上,不管玉扇怎么叫,她都没有理她。
玉扇察觉有异,慌慌张张地叫来连衣先生,连衣先生把完脉后,一脸欣慰地玉扇说:“没事,姑娘这是睡着了。说明,我这药只是一点便起了效果了,可见古书果然没有骗我。玉扇,等她醒来,你让她把接下来的药喝掉就可以了。明日,我再熬制新的药,保证主子不出几日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玉扇一脸神奇地问:“真的?”
“你这是怀疑我的医术?”连衣先生从没有被人反问过,所以当玉扇说出这话时,他似乎有些不开心了。
玉扇当然发觉自己似乎问错花了,她连忙补救:“当然不是怀疑你的医术了。你的医术怎样?我们是有目共睹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姑娘竟然可以好那么快,那以后还要仰仗你了。”之类的话语。
连衣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听到玉扇如此问,他略微感到不适罢了,不过看玉扇一脸焦急地解释时候,他又觉得可笑,于是不由地逗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