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庞然大物连着数不清的绿叶涌来,只是一个小小一步,便能听到土地震颤的声响。
“哇。”
不知是谁惊叫的一声?
萧显看去,一个路人恰巧路过,便看到这样的场面,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惊吓,竟然叫了出声。
虽然他想到了什么,之后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但为时已晚,声音已经被人听到了。
叫声虽然小,但在空旷的田地里,却显得响亮。
“完了。”青衫暗暗惋惜。
由于行人的叫声,食人花的注意力暂时被吸引到行人那里,脚上的动作,也突然停住。
刀入跟,没有食人花本身的冲力,只有青衫自己的力气显然微不足道。
于是,刀入跟,却单单伤到了皮。
食人花吃痛,跟猛然一踢,青衫连着刀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萧显跃起,想斩落花瓣。奈何,食人花张开血盆大口,他一时心急,险些没有躲过。
萧越还没有绕到他的背后,场面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们败局似乎已经定了。
食人花笑:“真是天大的笑话,竟然以螳臂当车。”
他自认自己可是比那车还要大上许多。
“开胃菜。”他咽了一下口水,绿叶伸展,他一个用力把行人卷来,只是一下那人便落入他的腹中。
他甚至没有咀嚼,只是咽了一下,咕咚一下,行人的叫声嘎然停止,没有声响。
这样的变化只是一瞬。
刚刚还活着,如今却死了。
萧显三人相视了一眼,如今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逃?
不,无路可逃。绿叶可以轻易捉住他们。
不逃?
对,只有这样一条路可以走。
萧显咬牙,哪怕不可能的事情,他不去尝试怎能轻易说出做不到!
脚上用力借助石桥的力量,他牢牢抓住食人花的茎。
细长的茎虽然比不得跟的重要性,但如果断了,那食人花必死无疑。
他从袖口掏出花不弃无意间落下的玉簪,死命插去,顿时绿色汁液涌出。
食人花吃痛。
他用力一甩,却没有甩去。
茎被萧显死死抱住,一时他摆脱不掉,绿叶蜷缩,不断拍打他的身躯,萧显再不放手,他极有可能被叶子拍死。
萧越担心,他与青衫相视一眼,绝对仍然按计行事。
青衫一个弯腰,滑行过去,刀入泥土,却无任何进展。萧越已经来到食人花的后方,但巨大的恶臭味道熏得他头昏脑胀,剑砍去,都被叶子挡掉,而他本人也被扇到了一旁。
眼看,一败涂地。
一片片蓝色花瓣带着幽香袭来,所过处,绿叶变黄,根茎枯黄。
食人花立马察觉她的厉害,可已经来不及了。
花不语静静凝视,突然间发现萧显竟然在花茎处。
她轻轻踮起脚尖,飞去,一个回落,便把萧显救下。
食人花吐出白骨,反击,花不语见状,蓝色衣袖轻遮挡住他的袭击。
食人花得到空隙,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森林中。
“你没事吧?”她问此时已经口吐鲜血的萧显。
“你看叔父像是没事吗?”萧越捂住肚子蹒跚地走了过来。
青衫不语。
萧显咳嗽了一声说:“无碍。只是受些内伤,调养些日子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