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刑警副支队长辛依依被那个洞穴里的莫名其妙的毒气熏背过了气去,就被战士们将她和谭主任一起送到了医院,并很快抢救了过来。
一夜的酣睡,黎明时刻梦醒,发现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眼,看到一片片白色墙上摇曳着块块斑驳的树影。她感到很奇怪,一时半会居然想不起这是哪里?怎么回事?她就瞪着她那双细长的黑亮的双眸,拼命回想,哦——好似整整做了一天一夜的“恶梦”——她就将自己听到的、看到的、想到的甚至合理化推测的情节,就像演绎电影一样,统统在自己的脑海里过了一遍,有时她激情、愤慨,有时她又伤心、落泪;有时她觉得自己真是好愚蠢、好幼稚,有时她又觉得自己满睿智、满多谋。
当她最后下定决心:立刻行动。东方已经是煦日洒上窗的时候了。一道灿烂的耀眼的阳光,明媚地射在她的身上,使得她几乎像是从梦境里走出来的一样,带着朦胧,带着梦幻,还带着毅然决然。
她找到医生:“我马上要出院,请结帐!”
值夜班的医生笑道:“您以为这里还是您的刑警队吗?想走就走?”
辛依依就媚笑,说:“哪里哪里?这儿是您说了算!只是我真的还有很多重要的案件要去侦破,我不能再在这儿浪费时间啦,求您——放放手,我真的全好了,您瞧,我哪里还像个中毒者?帮帮忙,好么?”
那个大夫就笑了,说道:“唉,你们警察怎么都这劲?好像这个世界上,就你们责任重大,任务繁忙似的——真的想走?也行,先找谭主任说去!您在我们医院的一切开销,都是由他负责的呢!”
辛依依一听,心头就有点潮,点点头,去找谭主任。
敲开谭主任病房屋门,她就对着卧床的谭主任,带着果断的语气,说:“谭主任,您早!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啦。我还有很多问题要咨询您。您能满足我的请求吗?”
谭主任哈哈大笑,说道:“警花,你总得叫我起床,刷牙洗脸吃完饭,再回答你的问题吧?哈哈——”
辛依依不好意思地笑了,边往外走,边笑嘻嘻地说道:“谭主任,您说话课的算话哦?一会儿我再来,我先收拾我的东西去,我一会儿就要出院了哦!”
谭主任就更是大笑起来,追着辛依依的背影,道:“干嘛那么急呀?身体无大碍了再言走的事!”
辛依依一听,就在已经关上的屋门前,对着玻璃窗,高声说道:“那不行,我真的全好了,没事啦,可是,我还有好多别的事情要做,赶早不敢晚的。您就放心大胆的让我走吧,我保证不会让我自己蒙冤受屈的。”
说完,辛依依就跑了,她回到她的病房,简单的行李一拾掇,就又回到医生办公室,问:“大夫,您知道我大概花费了多少住院费?”
医生就要来每日清单,核算一下,说:“大概也就300多块钱吧。”
辛依依就掏出400元人民币,递给一个小护士,说:“麻烦你帮我结账,好吗?我不能让谭主任的部队或者他本人来替我埋单,对不对?就请你们代劳了,多谢多谢啦!”
医生说:“这不行!没有这规矩。要想出院,还是得找我们的谭主任去!他是我们这里的一号首长!”
辛依依一听,就有点着急,说:“唉——大夫,你怎么这么教条呀?要知道,我不能去麻烦你们一号首长的,对不对?你想,我要是去找他,无论是公家买单,还是他私人买单,那不都是要我的命吗?世俗常理也没这规矩的,对不对?我去找他,他当我的面怎么可能让我自己出钱呢?你们不知道,他和我家那位关系多么铁耙丝呢!好不爱护哦?你们就通融通融嘛!你们帮我去结账,等他知道了,我们解决完了,还说什么?对不对?大夫,您就快答应吧,好吗?”
那个小护士就看着医生,医生就点点头。
辛依依高兴啦,对着医生护士就是一个敬礼,说:“致敬!谢谢啦!”
然后,她就一个转身,跑了。辛依依觉得真是有点时不待人的滋味,她真就有种感觉:方程就是林大森,而林大森就是要去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如果她能够迅速找到他,或许就可以避免一种或者一场灾难!
来到谭主任病房,看到谭主任的夫人又送来了米粥。谭主任就笑着,指着米粥,对辛依依说:“我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的,还不凉,快喝,很香呢!”
辛依依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嘴里边吸溜边问道:“能告诉我林大森是否叫过方程这个名字吗?”
“没有。不过,前一段时间我们通话的时候,听到他身边有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就称他为‘方总、方总’的,不知道会不会就是叫他的?”谭主任这样说道。
辛依依一听,笑道:“谭主任,求您就告诉我,林大森在哪儿?您肯定知道的。”
谭主任不笑了,很认真的说道:“辛依依,我以一个老党员的名义向你保证,我都有至少3年没有见到过他了。原来他在广东一带做贸易生意时候,我们常常见面吃个饭什么的,他还支助过我不少,但是,后来,国家开始打击处理走私行动后,他就失踪啦。后来,他只回来过一次,看看我,就走了。说是出了国,在美国留学去了,而且不打算回来了!我们通话,我一直就以为他是在美国呢!如果我再看到他,一定通知你,好不好?”
辛依依更加坚定了一种信念,说:“好吧,这几天太麻烦您了。我终于想通了许多许多的事情,所以我已经准备就绪,现在就去罗浮农场,或许林大森就去了那里呢?”
谭主任好像是刚刚从睡眠中醒转过来,根本就没有意识似地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嘴里也是语无伦次的,后来辛依依终于听清楚了,他说的是:“那个地方在山里,很偏僻又贫穷,而且很不安全,不如给你派一辆汽车,随你去?”
辛依依好感动,心想,难怪林大森说他一直在经济上支助他呢?原来是这样的一个灵活又善良的诚恳之人!
于是,辛依依带着小军人司机,开着一辆切诺基越野车花花绿绿的就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