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刀手的直觉绝对是正确的,只可惜这个时候耳环刀手已经失去了冷静。
失去冷静的后果是很可怕的,耳环刀手居然没去想对方仅凭吐出一根烟头就能硬生生打掉他两颗门牙会是什么样的实力。
他像个疯子一般嘶吼一声,猫着腰冲向了贝龙,手里的砍刀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寒芒。
耳环刀手要用对方的鲜血来祭奠自己那两颗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门牙君!
贝龙脸色一冷,拿刀砍人对于混黑的流氓而言是司空见惯,但也要看出手方式,砍、削这都不是事儿,唯独这“捅”是要人命的,耳环刀手这是想要他的命啊!
他为什么不躲?小胡子刀手和保安们看到贝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都是心生蹊跷。
但耳环刀手却完全没有感到哪里不对,他两眼充血状若疯狂,狠狠一刀向着贝龙肚子捅去!
那刀锋眼见要刺入贝龙肚子的时候,贝龙不慌不忙的拇指扣着中指,照着那刀锋上“当”的一弹。
耳环刀手顿时感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从刀锋上倒卷而来,那力道大得竟然让他甚至连刀都握不住!
砍刀脱手之后就仿佛有了灵性一般,向着来路飞射回去,“噗哧”一下,刚好反刺入了耳环刀手的肚子!
“唔……”耳环刀手顿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看贝龙,又看看自己的肚子,砍刀已然是完全插入只露着刀柄在外面,他呆呆的站在那里,竟然是连喊救命的本能都似乎遗忘了。
“嘶……”
小胡子刀手和保安们亲眼目睹这一幕都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就算这砍刀是假冒伪劣产品吧,能用手指头往刀锋上弹?
那可是肉长的啊!
一时脑抽,小胡子刀手竟然是也往自己的砍刀刀锋上弹了一指头,结果就是瞬间手指被鲜血染红了……
“听说你们道上混的有句说法,生不入官门死不进医院。”贝龙拍了拍耳环刀手的肩头。
原本僵硬得像丧尸的耳环刀手顿时浑身都软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虽然他曾经杀过不少人,可是真的轮到自己的时候,身体都还没垮呢,他的精神先一下子垮了。
贝龙夸张的缩回了手:“想碰瓷是吧?你们可都看到了啊,是他自己摔的,我就只拍了下他的肩头而已!”
你还让我们给你作证是咋的?小胡子刀手和保安们都是脸色煞白哑口无言——你不拿刀捅他他能自己摔吗?
贝龙没再理会耳环刀手是死是活,他已经迈开大长腿继续向前,这一次保安们连假装拦阻都不敢了。
这特么是真要命啊,老子上个月工资都还没发呢!保安们慌乱的去看小胡子刀手,耳环刀手跪了,小胡子刀手就成了他们的唯一指望。
可是让他们震惊的是,小胡子刀手竟然已经毫无节操的背贴着墙壁站好,甚至还吸着气尽量让身体显得更薄一点儿,以免阻挡了贝龙的去路……
太无耻了!保安们一边在心里批判着小胡子刀手,一边默默地照猫画虎,努力让自己和墙壁更亲密无间。
贝龙无语的从他们中间走过,颇有种被夹道欢迎的架势,这时候如果配上赌神出场的背景音乐就更带感了。
二楼露台上,熊伯伸出两根手指,随身小弟立即配合地掏出香烟来帮他架在了指缝里,然后打着火替熊伯点着了香烟,熊伯双眼看着舞池里的美女,有点忧心忡忡:“情况怎么样了?”
我一直在你身后站着,我特么怎么知道?随身小弟腹诽着,陪着笑脸道:“狗带哥还没来汇报过,不过应该没问题,光守大门的十几个保安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嗯……”熊伯点了点头,想想小弟说得也挺有道理的,一个人就算再能打,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或许贝龙能够一个打三个,但是又怎么可能打得了十几个?你当你是叶问呐!
不过熊伯还是心里不踏实,便对那随身小弟吩咐道:“你去把狗带找来。”
“是。”那随身小弟答应着刚要出去,只听“轰”的一声响,木门瞬间爆裂,碎木纷飞!
一个人影向着随身小弟扑了过来,那随身小弟反应不及,直接被那人影撞得滚倒在地。
“谁?”熊伯猛地回转身,怒目而视,然后他就看到了原本该有个门的地方变得空荡荡个方形大窟窿,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举世无双的绝世大帅哥出现在那里,肩头上还扛着一个如花似玉秀外慧中天生丽质倾国倾城的绝世大美女……
“是你?”熊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小眼睛,他看看贝龙又看看地上的人,和他的贴身小弟搂抱着滚在一起的正是狗带!
这怎么可能?
熊伯他并不知道狗带安排了多少人去阻拦贝龙,但从贝龙出现之后门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熊伯就知道自己那帮不成材的手下已经团灭了,又或者是集体缩卵了……
“呼……”徐徐喷出了一口浓烟,熊伯镇定自若的弹了弹烟灰:“看来是同道中人,呵呵,年轻人,你是哪门哪派的子弟?说说看,或许我还认识你的师父呢!”
贝龙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市井之中,遇到了武林中人!
虽然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但武林却仍旧存在着,甚至其中不乏传承数百年的古老门派,历史更悠久的甚至达到了千年之久!
只是那些武林门派都已然超然世外,普通人是不知道他们的存在的,或许一辈子都没有什么机会去接触,但贝龙却没少跟他们打交道,只是最早贝龙所代表的是军方意志,后来当佣兵时则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却还是第一次贝龙以个人身份和一个武林人士接触。
贝龙不急不忙的掏出了香烟,叼在了嘴里,然后若无其事的点火,点着火之后深吸了一口,又满足的徐徐喷出烟雾,最后才笑眯眯的看着熊伯:“怎么?套近乎?怕挨打啊?”
“哼!”熊伯耐着性子等了半晌,等到最后竟然是这样一句反问,顿时让熊伯火冒三丈:“怕?我大熊纵横花都三十载,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见贝龙这样子是没得谈了,熊伯决定还是靠拳头说话:“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哼,年轻人学了两手三脚猫的功夫,不知道天高地厚!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以大欺小,替你的师门教训教训你!”
“最烦你们这些武林中人!”贝龙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动手之前总是那么多废话!”
原来他不是武林中人!熊伯顿时仿佛吞了一颗定心丸,只要不是武林中人就好说了,最起码不用怕打了孩子娘出来。
“混账!”熊伯胸有成竹的大喝一声,一个箭步上前,挥起铁拳向着贝龙当胸打去!
他算不上是胖子,拳头却不知道是怎么修炼的,圆圆的厚厚的看起来就好像是个大铁锤!
“呼——”
劲风袭来,贝龙眼睛一亮,这一拳有门道啊!
也不放下姬明月,贝龙挥手也是一拳迎了上去,两只铁拳拳头对拳头的狠狠的轰击在一起,竟然是发出了“轰”的一声闷响!
“啊……”熊伯一声痛呼,他那仿佛大铁锤般的拳头上猛然爆出了一团血雾!
强大的力道在他的手臂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向上蔓延,直观体现就是从他的拳头开始往手臂的方向不断爆出一团团血雾来,就好像八十年代枪战片里追着男主角的爆炸一样,按着顺序追着男主角炸。
男主角到最后也没被炸着,熊伯的手臂却是一直炸到了肩头,血雾浓郁得把他的上半身都笼罩了进去。
血雾渐渐散开,满头满脸是血的熊伯好似厉鬼一般,却是满脸恐惧、不敢相信的盯着自己的右臂,从手一直到肩头都是血肉模糊,露出来的森森白骨上布满了网状的裂痕!
熊伯失去了对右臂的控制,他的右臂软绵绵的好像死蛇般垂落下来,那露出白骨的部分,网状裂痕顿时碎裂开来,骨头渣子一片片落在他的脚下,熊伯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就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样。
贝龙失望的摇了摇头,看熊伯的架势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老前辈呢,却没想到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熊伯这个样子是无力再战了,贝龙弹了弹烟灰:“看你的拳头堂堂正正,应该是出自名门正派。呵呵,你混黑道的事儿,没敢跟你师门说吧?
“我就不问你的师门了,麻溜儿的,还打不打?要打就继续,不打咱们就抓紧时间把我哥们儿的事儿说道说道!”
熊伯呆滞僵硬的抬起头来,一双小眼睛又恨又怕的看着贝龙:“哥们儿……的事儿?”
随手拍了拍姬明月丰满浑圆的肥臀,贝龙淡淡的道:“她就是我的哥们儿,从小一起玩的哥们儿。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也不管你们之间谁正义谁邪恶,反正我都是帮亲不帮理的。
“所以说我这个人吧,一般是不爱管什么闲事儿。但唯独有个毛病——见不得谁给我哥们儿添堵。
“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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