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圣诞节即将来临,米兰市妆点的到处金光闪闪,花红树绿,大型的购物商铺全爆满,大家都在忙着采购年货.
单冲天当然不想就跟边平两个大老爷们一起过圣诞节,于是他给远在伦敦的柳贞熙打去电话:“贞熙,你最近好忙的说!好久没回家喽,我的整个人都想你了!”
好一会儿柳贞熙那边才接起电话,她悄声道:“别闹!我爸爸妈咪都在身边。天,对不起,这个圣诞节家里人都来到了叔叔家,我恐怕无法脱身了!”
单冲天顿感失落,他努力笑道:“原来如此,好吧,好好陪你家里人,你这一年到头飞来飞去的,也难得跟他们在一起!”
柳贞熙那边答应了一声,显然有人在叫她,果然听她说道:“天,对不起,稍后打给你好吗,他们叫我过去吃饭!”
单冲天道:“去吧,好好吃饭啊,别为了身材饭都不吃饱!”
柳贞熙匆忙道:“知道了!”
挂上电话,单冲天倒在沙发上瞅着屋顶发呆。虽然已经成年,可他还是无法忍受过节时的孤独。他心里并不幽怨,只是有些失落而已,柳贞熙做音乐也挺不容易的,也该陪陪家里人。只是,谁来陪我呢?
前几天卡卡,皮尔洛他们倒是邀请他来着,可单冲天实在不想以一个多余人的身份出现在别人家里,再说看着人一大家子聚会自己心里也不得劲啊!
教练安切洛蒂和主席贝老板知道单冲天一个人,也都诚心邀请他一起庆圣诞,最近单冲天回归后又带领球队接连取得了几场大胜,令他们心里好不高兴。不过单冲天果断谢绝了,队友家里尚且不自在,这二位家里就更别提了,如果再让芭芭拉那位娇小姐缠着他让贝大老板看出点什么来,那就真是糟糕透顶了。
可是留在米兰独自一人的滋味实在难受!要不独自去旅行吧,可去哪里呢?单冲天此刻已经神游太空俯瞰地球,他在寻找自己的目的地......
穿上厚厚的外套,拖着一个旅行包,带着一颗孤独的心,单冲天上路了,他一个人登上北去的列车。关掉了手机,心里也没有既定的路线,只想一个人体会在路上的那种心情。
边平死活不愿意单冲天独自出门,无奈自己的金主主意已定,边平只能乔装尾随,暗中保护。
当所有人都在家里围着壁炉享受浓浓的新年气氛时,单冲天却独自一人漫步在保加利亚一片广袤的农田上,陪伴他的只有天际的晚霞和旷野的风声。
一天后单冲天又横穿整个罗马尼亚到达黑海边界,此时已经是欧洲的新年了。单冲天途经一片片的大森林和绿地,终于能看见大海了。他深吸了几口,整个肺腑都充斥着潮润的气息。
沿着黑海缓慢行径两天,单冲天又来到乌克兰。或许是战乱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这里的城市到处可见青铜雕和雕像,有枪口下的孩童,有正承受分娩痛苦地妇女,有面部扭曲的人脸,单冲天感到震撼心灵的同时更添郁闷之情。他决定从基辅乘车,西行波兰华沙。
到达华沙已是黎明5点钟了,从车站打车到市区随便找了个酒店把东西安置好,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这里寒冷的气候让他想起了芬兰小镇。
一切收拾妥帖后,天已大亮,单冲天下楼来到华沙的大街上。虽然圣诞节已过,可这座城市依然十分热闹,逛了半个多小时,他才发现这里有花样滑冰大赛,更惊奇的是他发现了内心无比牵挂的一个人。
华沙承办了本年度花样滑冰欧洲锦标赛,故而大街小巷都是各国尖子运动员的肖像画和比赛宣传画。单冲天站在玛莉亚的画像前,望着她俏丽的面容心里感慨万千。
难道是冥冥中有意安排吗?这一周以来他并没有上过因特网,也没有开过手机,甚至连一份报纸都没买,可却神奇的来到了能再见到玛利亚的地方。
画像上的玛莉亚正在做空中转体动作,她的姿态是那样优美,表情是那样的冷酷,冰刀上甩开的冰渣四处散开来,在灯光下格外耀眼。
画像下面是玛莉亚出道以来的成绩,两次欧锦赛女子冠军,一次世锦赛冰舞亚军,分站冠军三个,对于一个新人来说,这样的成绩足以耀眼了。
单冲天考虑了不到一秒钟便决定进场观看比赛,嘴里念叨着就当看望老朋友了,可心深处却十分渴望再见玛莉亚。
打车来到市中心体育场外,花高价从体育场外一个本地人手里买来了赛程和门票,从对方狡黠的眼神里和毫不掩饰的笑声中,单冲天知道自己被黑了,估计黑的还不轻,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付了钱。
今天是比赛第二天,有女子组的比赛,玛莉亚将会有两分多钟的短节目表演。单冲天走近体育场大门时,心里却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我会见到玛莉亚吗?她有没有变样子?她还好吗?
虽然被黑了一把,可单冲天还是十分感谢那位黄牛老哥,因为他的座位竟然是看台低处的,视野棒极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单冲天还没有见到玛莉亚,他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继续等待着。刚才出场的几位女运动员的得分很高,不知道玛莉亚会不会有压力。
终于听到英文报幕声念到芬兰-玛莉亚的名字了,单冲天睁大了眼睛望着上场的初恋情人,心底的爱恋汹涌而出。她身穿粉紫色短裙白色的冰鞋,头发高高的束起来,像极了高傲的公主。玛莉亚长高了,也更美了。
音乐响起,玛莉亚划着冰刀在冰上翩翩起舞,转体,小跳,伸展,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优雅。她脸上的表情不像其他运动员那样丰富,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如同一只高傲的天鹅。
单冲天眼中浮现出瓦尔凯科斯基小镇时光,那时候他们一起骑车郊游,一起上山看晚霞,一起上课,乘同学们不注意的时候互相偷偷看几眼。过去的时光是那么美好,以至于单冲天更加痛苦分手的现实。
观众热烈的鼓掌声把单冲天从回忆中惊醒,他看到玛莉亚所有动作都做完后只是微微躬身向四周谢礼,然后施施然退场,没有挥臂也没有刻意的笑容。
从掌声的热烈程度上听得出她的表演很棒,不过单冲天并没有等比分公布,更没等比赛结束才退场。当玛莉亚的身影消失后,单冲天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看下去的**了。
单冲天起身时向着玛莉亚消失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脑中不断的自问:我该见见她吗?她会不会拒绝?
他突兀的动作干扰了周围的观众,几道异样的目光投射过来,单冲天向众人讪笑,点头表了歉意,然后快速离开座位。就在他移步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的惊呼:“他是匕首,他是米兰王子,哦不我想说他是华夏单!”
这声音让单冲天更是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的离去。来到体育场外面,单冲天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身体从里到外迅速冷却下来,头脑恢复了几丝清明,他自嘲道:“受伤时她都不来看望,现在何必自讨没趣呢!”
回到酒店,单冲天胡乱塞了点东西,然后拉着行囊又起身了。他没有了继续旅行的**,觉得该是回归现实的时候了。
他放弃了列车旅行,订了飞往荷兰的机票,自己的训练基地还在紧张的修缮中,他这个大老板也该过去看看了,飞机下午三点将离会开华沙。
坐在候机室里,单冲天依然处于极度的矛盾中,他在思索他和玛莉亚的过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她始终都不肯原谅自己当时跟柳贞熙的误会,为什么在受伤时不来探望自己,要知道那是他最想念她的时候!现在他和柳贞熙确立了关系,情况更复杂了。
不表单冲天飞往荷兰,单说他在华沙的后续影响。波兰处于欧洲足球圈中,对于各大联赛的概况当然很熟悉,很多波兰年轻人都成为单冲天的球迷。
单冲天在体育场的露面很快为球迷获悉并宣扬开来,八卦的记者在花滑比赛还没结束时,已经约到了那位认出他的人,并如愿请他做了采访。
那位观众道:“哦我的天,我至今都不敢相信我看到了匕首,我曾梦想去圣西罗球场为他呐喊助威,可是你知道那得花费我大半年的费用,一直舍不得。没想到当面看到他时却忘了索要签名,唉!”
由于单冲天原先在芬兰效力,他的‘匕首’绰号被周边国家的球迷所铭记。记者问道:“你能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吗?比如他来干什么,比如......”
其实这位记者完全是在扯蛋,单冲天和玛莉亚的过去那个球迷不知道,这话纯粹是引人想入非非。
果然,那位老兄兴奋道:“我想他是来看玛莉亚比赛的,哦天,难道他们又和好了吗?他那么早退场又去了哪里?是一起吃饭去了吗还是?我想说我发现了一条大新闻,老兄记得付我新闻线索费哦......”
记者一头黑线,心道麻蛋付钱也不能说出来啊,回头这轱辘掐了不能播。
单冲天走了,留给了华沙球迷无尽的猜想,当单冲天还在飞机上时,欧洲多家晚报已经转载了华沙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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