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无力的依偎在段闳结实宽厚的胸膛内,忆起刚才自己的娇喘声,脸更红了,真恨不能找个地缝内钻进去。当看到自己双手揪着段闳的衣襟,使得他的衣领错开,露出性感的胸肌弧线,我惊得差点腿软的跌坐在地上。
老娘我活了三十年,从来经历无数恐怖的阵仗,也没有像刚刚那般失态过,而且只是因为一个亲吻。
呃,确切的来说,是一个法式亲吻,热情如火的法式亲吻。不仅是热情如火,就好似火山喷发一般,滚滚岩浆,都快要将我给淹没了。
“琳儿,不管我之前做过什么,求你原谅我。这句话,我只会说这一次。“
听到骄傲如斯的段闳,竟然会用一个“求“字,真是令人完全不敢相信。虽然他没有彻底的放弃他的所有骄傲自尊,但是只有这一次,便足够了。
男人婆苌林......终究还是一个女人。
我此时还真是羞愧难当,自己竟然被段闳一个热吻就给征服了。双手仍旧揪着段闳的衣襟,将脸不好意思的埋在段闳的胸前,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琳儿,你在做什么,蹭得我胸膛好痒。“
我晕!一腔的热情,被一瓢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底。
此时此刻,像是一般电视剧的情节,不该是男主角欣喜若狂的紧紧拥抱住女主角,再次给她送上一个法式的热吻,久久欲罢不能,缠绵不已。为何到了我这里,忽然画风一转,变成了喜剧。
我有些委屈,有些失望的看向一脸疑惑的段闳,轻轻的唤了一句:“傻瓜。“
然后我再次不好意思的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我原谅你。“
段闳激动的将我的脸托起同他对视,我无法仰望他已经染成一片火海的双眸,便娇羞的闭上了眼睛。
要将我彻底融化掉的热吻,再次来袭,我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热情的回应段闳,学着他用舌头与他纠缠,好似两条重归大海的银鱼一般,相互追逐嬉戏着庆祝劫后余生。
半晌,段闳松开了我,他用手拨掉粘在我湿润脸颊上面的发丝,然后用我从来见到过的深情双眸,凝视着我,恨不得将映在他眼眸中我的影子,实体化了。
然后他声音嘶哑,有异常魅惑动听的对我说:“琳儿,方才我请求你原谅我,现在我要对你说一句......我喜欢你,真心的喜欢你。那一句'生同衾,死同穴,此生此世,生死不渝',是我此生对你不变的承诺。“
我很想对段闳说我信你,但是最终却是没能说出口。虽然我原谅了段闳,但是并不代表我百分之百的相信他。或是是因为我疑心重,有大概在我的心底,还对以往的事情,有些许的介怀吧!
“今晚,我留在这里可好?“
段闳沙哑的声音,好似魔音一般撩拨我的心尖,令我心里痒痒的,头都已经准备点下了,忽然从屋外风风火火冲进来一个人。
“娘娘,你想吃的'乞丐鸡'终于做好了。殿......殿下.....你在啊!“
冲进来的人是桃红,她手上端着两只鲜嫩多汁的乞丐鸡,当看到我双眼含春的双手揪着段闳的衣襟,而段闳衣襟不整的样子,她手中端着的乞丐鸡,差点没摔在地上。
“你......回来的正好,我刚好饿了。“
我逃也似的离开段闳的怀抱,冲到桃红的面前,撕下一个鸡腿,塞进口中,大口的啃着鸡腿,用以掩饰我此时盈满****的双眼,还有涨红的双颊。
段闳看了一眼桃红,然后又看向啃着鸡腿的我,笑着说了一句:“我的爱妃,胃口真好。“
说完,便抚摸了一下我背后及腰的长发,然后用腻死人的声音,贴在我的耳边只说了两个字:“等我。“
我的双颊涨的更厉害了,红得就跟熟透了,都快要发烂的西红柿一般。
“娘娘,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桃红来的正好,其实我,心里还没有彻底的做好心理准备。
我估计,桃红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肯定在埋怨自己没事干嘛善做主张的给我做什么乞丐鸡。这下倒好了,她和盈翠,想尽办法,耗尽脑汁,想要将我送上世子的床。现在可好了,眼看我俩相互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结果,被她这个程咬金硬生生的给撞坏了好事。
“娘娘,女婢该死。“
说完,桃红便双眼啜泪,捂着脸冲了出去,结果正好撞见刚进门的盈翠。
盈翠看着我左右手各拿着一个鸡腿,啃得不亦乐乎,有些错愕的问我桃红怎么了?
“她,想抢我的鸡腿,被我给打了。“
盈翠看着我,摸了摸额头,不管是不是真的,有谁胆敢从她娘娘的手中抢食物,纯属是胆子长毛,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自从段闳对我诚实的坦言认错之后,我和段闳的感情开始好似做了火箭一般快速升温。
我也不知是我明哲保身的怀柔政策作祟,还是我真的对他动情了,开始不再抗拒他的讨好奉承,甚至对他的腻歪感到有些动心欣喜。
段闳似乎也察觉到了我情绪上的变化,没事便往暖香阁内跑,然后什么事情都不做,就用他那宝石一般璀璨的双眸,一往情深的盯着我看个不停,只是静静的看着。
老娘只是静静的被段闳这厮看着,但是却看得老娘是脸红心跳,想要闪躲他的目光,但是却被他紧紧的抓着双手,无处可避。
活了差不多三十年,头一次坦诚的面对自己的感情,心里难免有一些别扭,娇羞,甚至是抵触。抵触,因为我担心自己不知何时会穿回去,也对曾经段闳这厮反复陷害过我的事情感到心中不踏实,不敢完全相信他对我的感情。
不过段闳并不心急,他循序渐进的引导我,不再似之前那般嬉皮笑脸的色狼猴急模样,淡然沉着的令人都觉得他已不是他了,而是脱胎换骨的变做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沉着静逸,就像是之前他带我看到的那摊碧绿湖水一般,令人心静。
我的心中忽然涌出一种非常陌生的情怀,陌生得如上云端,令人感觉身体在飘,脚尖无法着地,心里十分不踏实,但是飘飘欲仙的感觉,却又令人忘乎所以。有时心情又似莫名坠入一个未知的深渊,你永远不知要它要沉沦到何处,也不知何时才会终止。我不是傻子,自然而然隐隐的意识到自己心里的这种波动是因为什么,因为谁,不由得在喜忧参半之中感到有些茫然若失。
我同段闳开始像一般的情侣一样,在花前月下,凉亭内,假山边,似有说不完的情话,有时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彼此眼神中的火苗,足可以燎原。
我不再抗拒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不再担心自己魂穿回去后,无法忘掉这段感情,不再计较段闳之前对我所做过的事情,老娘,毕竟是心胸阔达之人。咳!没错,我魂穿之后变得确实心胸阔达了不少,不信你往我的胸襟上看。
但是,我心底又有了新的介怀,就是那个说我会祸及段闳的云游子。他说,无人能够改变命运的轮盘,我终究会走到段闳的身边,然后......
对于此事,我耿耿于怀,不仅是因为他曾经硬是逼着我跳入断崖,而是现今,我真的伴在段闳的身侧,万一,万一若是真的应了他所说的话,那怎么办?
心内有事,我的心中便闷得十分难受,我不是那种很能掩藏得住,段闳很快便发现我有些郁郁寡欢,问我怎了,是谁惹我不开心了?并扬言要帮我去教训那个敢惹他爱人不开心的不开眼家伙。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犹豫思量了很久,最后还是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要不我憋在心里实在是难受。
我问段闳,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叫云游子的道士,段闳说江湖上面的事情,他知之甚少,不过他可以派人去打听一下。然后又问我,是如何与这个名叫云游子的道士相识,我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要打听一个道士?
我不知该不该对段闳说实话,犹豫之间,便已经开口说道:“我上次出去世子府外面溜达,遇到了流氓,被一位名叫云游子的道士救了,所以想要打听一下。”
此话是真,云游子确实从高氏家奴的手中救了我。只是后面的事情我没有如实告诉段闳,既然他不认识云游子,那么云游子真的只不过是一个有些本事的云游道士而已,应该并没有参与到任何一方的势力之中。
那么,云游子之前所说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了。不过,是真是假都无从考证,而且我也不想验证,便让段闳不用去找云游子,反正我已经谢过他了。
段闳见我神色落寞,似乎有心事而不开心的样子,便问我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结果他大概猛地想起之前对我的所作所为,便紧紧的抱住我,好似抱着异常珍贵的宝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