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与柳麻子决斗
柳麻子一大早都在门口等苟宏伟到来。昨天苟宏伟让柳麻子在泥地里滚了几圈，弄得满身都是稀泥，而且还遭到一起的建筑工人们嬉笑。柳麻子在昨天那是要面子没面子，要里子没里子，成为这个工地的一大笑料。
柳麻子的这口气当然咽不下去，整夜都在想着报复。既然苟宏伟要辞职，哪工资是断然不能那么容易给他的，至少要让我柳麻子羞辱一番，也像我一样在这泥地滚三圈，让工友们嬉笑一番才能给。为这个事情，柳麻子居然失眠了。
失眠的柳麻子早早就来到工地等着，他从哪里失去的面子就要从哪里挣回来。当太阳从晨雾中稍稍露出一个笑脸来的时候，就看见苟宏伟急匆匆的朝工地大门口走来，在他的身后依然跟着的他的女朋友宋佳佳。
柳麻子轻蔑地撇撇嘴，自语道：“一个随时在女人裤裆保护下的男人也没多大出息，这样没出息的男人我居然跟他一般见识？是不是显得我没档次？”
正自语着，苟宏伟就到了门口，看见柳麻子站在那儿。苟宏伟就尴尬地笑笑，说道：“柳总，早啊！”
柳麻子右手托着下腮，用一双琢磨不透的眼睛看着这两个人，略有所思的说：“姓苟的，我怎么感觉你不配为一个男人？”
苟宏伟没想到柳麻子不说话，一说话就说出这样一句伤人的话，就有点生气了，说道：“柳总，我尊敬你是我的领导，可你也没权利侮辱我呀？”
“我侮辱你？”柳麻子笑道：“我看是你侮辱我吧！你的力气够大的，把我在地上甩来甩去的，弄得我那一身昂贵的衣服都报废了，你说，这是谁侮辱谁？”
“这？”苟宏伟没话说了，虽然知道那不是自己，但怎么解释都没用，谁相信这世上还有鬼附身呢？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苟宏伟就说道：“昨天是我不对，我今天来就是向你辞职，把我的工钱结掉我好走人”。
“什么？你要工资？”柳麻子故意尖叫道：“不给，你想怎么样？”
“你？”苟宏伟没想到柳麻子那么小气，在这工资上做文章，就说道：“不给我就去找老板，我不相信老板也是这样的”。
“我这里不造表，老板也没办法”柳麻子道：“老板是我姐夫，难道他还听你的不成？”
柳麻子说着尽然笑起来，似乎昨天的屈辱在这一瞬间都捞回来了一样。那笑声就变得如此的爽朗而自信。柳麻子说道：“你如果要领工资，除非答应我一件事？”
苟宏伟和宋佳佳顿时来了劲，问道：“什么事？”
柳麻子道：“我想同你比试一下，看到底是你的力气大还是我的力气大？”
苟宏伟道：“当然是你的力气大，我认输”。
“不行，我们得比试一下，你昨天把我都摔糊涂了，我始终想不通，像你这样弱不禁风的根本不配做男人，在女人裤裆下庇护着的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
苟宏伟气道：“姓柳的，你不要仗势欺人，我虽然没你力气大，但我还是要应战，我虽败犹荣，我要证明给你看我就是男人”。
“那好，我们比试一下看谁把谁摔倒在地？”
柳麻子说着就朝两只手掌上吐口水开始瞄着苟宏伟，准备着进攻。苟宏伟原本一介书生，哪经过这种阵势，但话一说出，反悔依然不能。就只好硬着头皮应战。宋佳佳在旁边担心地看着。
门口也围了一大圈上班的工人，都看热闹。
柳麻子就是想在工人们眼中找回面子，要不然这工地没法管。所以柳麻子是全力以赴，准备一击将苟宏伟击倒在地上，然后还踩上自己左脚，宣誓自己昨天失败只是自己让着他而已，这样，不但大大换回面子，还让这个姓苟的抬不起头来做男人。
柳麻子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高兴，一夜的失眠不会白费。周围的工友们开始起哄，吵吵嚷嚷的让柳麻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柳麻子挥手示意大家停止吵闹，大声说道：“你们看着，看我是怎样收拾这个不听招呼的家伙。”
有工友说：“柳总，你怕不行勒，昨天那么多人都没奈何一个人？”
“昨天那是我让他，不然他就会被打扁”柳麻子不服气的说道：“看今天我的表现，我让他狗啃泥，决不让他站起”。
工友们轰的一声大笑。柳麻子叫嚷道：“来吧！姓苟的，你还磨叽什么呢？”
苟宏伟此时大汗淋漓，两腿都在发抖。苟宏伟的表现让五大三粗的柳麻子更是露出得意的微笑。昨天的失误柳麻子认为那是自己没注意造成的，绝不在再同一个地方失误两次。柳麻子畜势待发，嘴里闹嚷着，眼睛却时刻关注着苟宏伟一举一动。
苟宏伟不动，柳麻子绝不敢动。因为柳麻子还不知道昨晚上苟宏伟是不是真的鬼上身？也不知道此刻苟宏伟是故意在示弱，还是真的示弱？如果是故意示弱，那么柳麻子绝不是苟宏伟对手，当然，柳麻子心中希望苟宏伟是真的在示弱。
就是这样一个状态，让柳麻子迟迟不敢先发制人，他只有等苟宏伟先出击。但苟宏伟此时怎么可能先出击？苟宏伟的心理状态就是能拖就拖，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再说。见柳麻子迟迟不上前，苟宏伟原本悬着的心也显得懈怠起来。
工友们嘘声一片，眼看开工的时间都已经过去很久了，柳麻子和苟宏伟还在门口对视着，谁也不敢上前一步。柳麻子的头上此时开始出现汗水，最初的大话说过之后，虽然痛快了，但是眼前需要拿实力说话。
柳麻子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一声：“我就不信邪，是眼镜蛇我今天就要捏捏”。
柳麻子一个箭步上前，工友们开始喊起来：“加油加油”。就好像拳击比赛一样，两个拳击对手正你一拳我一拳的比划着。
柳麻子冲上前，苟宏伟也上前两步。彼此都怒视着对方，大有将对方吞噬进肚子里一样。两人跟着彼此的脚步绕着圈子，一圈两圈三圈......。足足绕了十多圈，两人都还没动手。宋佳佳看到两人就要动手了，大声喊道：“柳麻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到时我让那只鬼到你家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柳麻子愣了一下，还是依然跟着苟宏伟绕着圈子，彼此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谁先动手，谁就会占下风一样。就在工友们起哄的时候，两人终于缠在了一起。工友们终于看见柳麻子出手了，也看见苟宏伟出手了。
一场丢面子，争面子的大战就这样爆发了。
宋佳佳害怕地闭上眼睛，工友们张大嘴巴望着。只见柳麻子和苟宏伟站在门口中央的空地上，你一拳我一拳的比划着。
柳麻子说：“你拍一”
苟宏伟说：“我拍一”。
柳麻子、苟宏伟都同时说：“锻炼身体不吃亏”。
“你拍二”
“我拍二”
“不吃早饭要得病”
“你拍三”
“我拍三”
“上班迟到要扣钱”。
场面上戏剧性的变化让工友们嘻嘘一片，宋佳佳也睁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感到莫名其妙。就在大家不得所以的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穿西服打领带的中年男人，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保镖。
中年男人说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上班不工作，聚在一起为什么？”
柳麻子急忙走到中年男人身边，诚惶诚恐的说道：“姐夫，你来了，我正要向你汇报，我这是在给他们讲安全知识，你也知道，这工地上的事就是不能忘记安全责任”。
中年男人正是这个工地的老板刘朝新。也就是昨天在扫地道士带领下走在前面的那个老板，当时他们围着古墓绕圈。此时刘老板驾到，工人们自然是看热闹的多，以为一场好戏就会上演。
柳麻子和苟宏伟那一场好戏没看成，被刘老板的到来毁掉了，现在就只有看刘老板是如何修理这个小舅子的。
工人们都幸灾乐祸的观看，没有柳麻子的吩咐是绝不会下工地干活的。而柳麻子此时的关注点在其姐夫身上。
刘老板不再理会这个小舅子，把头转向苟宏伟，礼貌地问道：“你就是苟宏伟？”
苟宏伟刚才同柳麻子一通晕头转向的折腾，到最后喜剧收场。这个时候头都还是晕的，刘老板没进门之前柳麻子的动作让苟宏伟不明所以，刘老板进来后苟宏伟也才明白柳麻子不想惹他姐夫生气，所以才到最后一刻两人玩起了拍手游戏。
见刘老板礼貌地问自己，苟宏伟回答道：“刘总，我就是苟宏伟”。
刘朝新看着苟宏伟说道：“小狗啊，你在我这工地多长时间了？”
“大概五个月了”。
“五个月了，你做的不错，以后我们要让你多承担一些重要的事情，我们公司需要你这样的大学生”。
“感谢老板的信任”苟宏伟说：“不过，我就要辞职了，今天我來是领取我最后两个月的工资的”。
“辞职？”刘朝新惊讶道：“为什么？”
刘朝新望着柳麻子，问道：“怎么回事？你流氓脾气又犯了？你给我滚，看我不打死你？”
柳麻子此时没想到姐夫站在苟宏伟的那一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申辩道：“姐夫，他要辞职，不关我的事，你不相信你问他”。
刘朝新回头看着苟宏伟，问道：“他没欺侮你？”
苟宏伟瞧了一眼柳麻子，柳麻子正使着眼神。苟宏伟笑道：“刘总，不关柳总的事，是我自己提出来的”。
“不关他的事就好，如果真是他的原因我把他开除了”。刘朝新对苟宏伟说道：“你就别辞职了，安心在这儿工作，等挖掘任务完成，我调你到公司办公室上班，给我负责管管这帮不听话的工地负责人”。
刘朝新说这话的时候朝柳麻子看了看，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你柳麻子做的事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清楚明白着呢？柳麻子在刘朝新的注视下打了一个冷颤。
看苟宏伟没发话，刘朝新说道：“好，你们都到工地上班，小狗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我还得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工友们陆续散去，刘朝新走到门口准备上车的时候，回头对苟宏伟诡秘地一笑，说道：“小狗，改天来看我别忘了提瓶酒”。
刘朝新坐车里去，留下苟宏伟和柳麻子呆在原地。柳麻子拍拍头，感觉在梦中一样，自语道：“这死牛头，怎么一下就改性了呢？原来不这样啊？”
只有苟宏伟心中明镜似的，在心中对自己说道：“这毛大爷，真是无孔不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