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和郭世超这才看到周天也横尸地下,孟雨惊住了:“李忠义,我怀疑过你,却竟然又从我的怀疑名单里又去掉了,你可真会装啊。”
孟雨随即将剑提起指着李忠义:“李忠义,皇上在何处?皇后娘娘跑了没有?”
李忠义的狂笑终于停止了:“孟雨,你果然聪明。你给康明王传话的路上,我没能把你打死,郭世超的女人伤了我的女人,我李忠义必定要报复。”
他说着一撇嘴。这时,一个穿着鹅黄绸衫,身姿婀娜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她将一支白皙的手臂搭在李忠义肩上,手腕上的嵌宝金镯在阳光下格外触目:“小师弟,你从前的女人伤了我,你现在的女人那么一点微末武功,竟然胆子比豹子胆还大想劫杀我,你说咱们俩有多大的仇呢?不过,你问皇上,我可以告诉你,皇上就在殿内,但是皇后娘娘已经走了。”
说罢,靠在李忠义身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孟雨啊了一声,皇后果然已经逃脱了,看来沈赫昌必定已经举起反旗,马上就要奔袭京城了。孟雨心惊,脸上却一点不露,不屑地一笑:“静仪师姐,果然是我火候还不够,小柳枝巷里那个女子不是你,我竟然就认为李忠义与刀盟无关。没想到他真的是易容人,也是当初皇宫宴席上乔装大臣盗取布防图的人!而小柳枝巷里那个女子叫柳无眉,静仪师姐却叫叶轻眉。李忠义都叫你们阿眉,什么时候都不会搞混,可静仪师姐和那个阿眉互相认得吗?”
李忠义狂怒了,尖声叫道:“孟雨,你少挑拨我和阿眉!”
他声音尖细,万分紧张惊险之中,想起他平时的为人,有的禁军竟然噗地笑出了声,反正皇上去哪了和他们没关系,但这毕竟不是该笑的场合,随即便严肃了脸。
孟雨也冷笑:“是啊,我也少和你废话,皇上在哪?”
李忠义更冷笑:“皇上在殿内,你要不要见见?”
郭世超心里很紧张,皇上对他是有特别的恩情的,他看孟雨一个劲儿跟李忠义说话,却不提救皇上的事情,心里急得不行。但也知道皇上被挟持,若是轻举妄动,皇上会更加危险。
卫长天小声问了句:“要不要去追那个皇后?”
他对于皇上没什么概念,感觉既然已经看到了藏着的马车,让那个皇后跑了,自己很失职一样。这个皇上可以让孟雨和郭世超负责,马车可是自己看到的。孟雨低声道:“跑就跑了吧,先把皇上救出来。”
卫长天不甘心:“那要是皇上不在殿里,已经被皇后带跑了呢?”
孟雨道:“不会,他有他的目的,这应该是他和皇后的交易。”
李忠义狂笑起来,笑声仍然尖利的跟女人一样:“姓卫的,你刀法还算不错,可是脑子真不怎么灵光,简直是头猪。”
卫长天气坏了,拔刀就要冲上去。跟李忠义合作护卫皇上这两天,他可是看够了这家伙的猥琐和没出息,竟然还想勒索他,被卫长天一个大白眼儿,从此结下仇。
郭世超急忙拦住卫长天:“皇上在他手里呢!”
孟雨笑了一下:“李忠义,我们在这宫中相识,也算有缘,你瞒了这么久的武功,你真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吗?我爹爹马上就会到,千军万马之中你认为自己能脱身?”
李忠义冷笑了:“孟雨,我知道你胆子大,我胆子不大,但是至少我对我的武功有绝对自信。我李忠义这辈子不追求别的,不在乎你们瞧不起我,少废话,钱给够了,狗皇上还给你,我带着阿眉离开。你孟雨不是清高吗,不是瞧不起我李忠义吗,我就在这里坐等孟定国,我就是要在千军万马围困的皇宫里,带着我心爱的女人安全离开这里,看看到底谁有种!”
孟雨有点震惊了,这个李忠义还真是有胆识,他猥琐是真猥琐,但对静仪却是有情有意,当初他和表哥,江绿萍一起和李忠义对阵的时候,在落败且静仪受伤的情况下,李忠义硬是带了静仪一起逃走。看来人都是不那么简单的。
孟雨点头:“好,孟雨佩服你。你想要钱,可至少得把皇上给我们看看。”
李忠义招了一下手,两个蒙面持刀的人,一左一右挟着皇上从殿里出来。
皇上吓得腿都软了,被两个分明是刀盟的高手拖着在走。孟雨简直不忍猝看,这也算一国之君?
卫长天也很惊奇,虽然他对皇上没什么概念,但怎么也是九五之尊,九重天威,现在竟然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想起今天早上,皇上一直惦着回后宫,还非不许他跟着,和李忠义粘粘乎乎地进了后宫,当时卫长天这个一向正派的人就几百个不顺眼。哪知形势如此逆转,快成笑剧了。
但郭世超却不同,皇上是他的恩人,他心里十分紧张。可又不敢擅自妄动,他还是相信孟雨的,皇上命悬倾刻,稍一不慎,就会酿成不可挽回的结局了。他死命攥着佩刀,手心都出汗了。
皇上拼命叫:“表弟,快救我!表弟!舅舅在哪里?”
孟雨心说你这会儿想起舅舅来了?
孟雨简直无语了,只好道:“皇上,李将军要用钱来赎您,刘成公公呢?您是不是把国库钥匙给孟雨。否则孟雨救不出陛下啊。”
卫长天和禁军又要笑喷了。
听到孟雨说李将军,皇上突然精神一振,用力向两边推两个刀手,却没有推动。他却拔直胸脯,似乎凛然的帝王之气又回到身上:“李忠义!你太歹毒!缘何对朕这样?朕对你姐姐比对自己的眼珠都看得宝贵。她不在了,朕对你比亲弟弟还亲,你这样对朕,不怕你姐姐在地下不得安眠!”
皇上又悲愤又生气,一时竟将害怕忘了,李忠义的背叛,看上去比皇后的背叛还令他崩溃。
李忠义刀交左手,看着皇上冷笑:“皇上,我李忠义人很卑微,但我需要钱,不论多少都不嫌多。我最大的幸福就是让我喜欢的女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静仪,静仪对着他莞尔一笑,媚态可掬。
李忠义转头看着皇上:“皇上不必对忠义一副居高临下的施恩态度,皇上说对姐姐像对自己的眼珠一样珍视,可姐姐病重的时候,皇上不是照旧和其他嫔妃荒淫享乐。谁多给我李忠义钱,我就给谁办事。皇后已经带着太子走了,将皇上留给我和孟定国换钱,这也是我和皇后的交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