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元帝国国都皇宫内
殿阁之中,古香楠木的搁架上,数件古玩摆件,一边是一副书字,诺重的笔墨给人一种厚重、宽和之气,却也不失王佐锋锐,上面写着“仁心灵元,不悔千古骂名。”,简单的字句,没有引用古时的名句,也没有什么深刻的寓意,但能从中看出书写之人对灵元那颗不悔的心。
边上有一个青铜香炉,呈青紫色,上面有着一条紫金皇龙直上苍穹,栩栩如生,仿佛看一眼便能听到那皇龙发出震撼九霄的龙啸之声,飘出的炉烟也是青紫色,飘荡在房间内,好似仙家道气,也算是这房间中唯一一个华贵的物件,其余之物,尽是与寻家百姓相同,令人惊奇。
主座之上,做一人,相貌四十左右,面容亲和,却掩盖不住那一股肃杀之气,坐姿挺立,剑眉斜划,不怒自威,正是在外征战多年,如今奉命镇守国都的云亲王,此时他面色阴沉,眼神中隐隐有着怒火喷发,手中的茶杯“吱吱~”作响,让人看得胆战心惊,生怕什么时候就被其抓碎了。
“王爷,沉住气。”江河同卓柑芍分别立在木桌两边,江河离的较劲,分明能看到云亲王不断发抖的身子,暗暗摇摇头,这云亲王要是一个懦弱之人,倒也好办,他二人自可稳住局势,但偏偏这云亲王睿智
而有武力,可谓是文武双全,更是执掌百万兵马,威望无量,这次更是被夏皇受与便宜行事之权,他二人只能辅佐,而无法多言。
也许这是见好事,但多年领军征战,这云亲王养成了脾气的习惯,两军交战,他说不定能沉住点气,但一遇上这勾心斗角的事,咱们这好丞相还没怎么着呢!他到已经忍不住要带人去杀了,要不是他二人好说歹说劝住,这国都现在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呢!
“哼!”云亲王冷哼一声,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好嘛,直接碎了一地,云亲王劲气一扫,连水直接化为空气,可见其现在心中暴怒到了什么地步,他寒声对二人说道:“我要带人去杀,你们不让,现在倒好,我代皇兄执掌朝政,见我如见皇兄,可这老匹夫竟敢让我等了一个时辰,难道还要本王有好脸色?这种人,按我说就该直接杀了,还等什么!”
江河二人连忙捂住耳朵,这王爷脾气倒算了,但还明事理,不然他二人也不会劝住,但这嗓门真是受不了,就这声音,别说他们了,估计就是皇宫之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的好王爷啊!我二人不是和您说了吗?哪里能说杀就杀啊,原来皇上都没有轻易动手,更何况先在的情况了,我们现在稳住国都,不给皇上添乱才是最重要的啊!”江河痛苦的松开了好多,一边揉着,一边苦笑着说道。
“不过一个破丞相而已,他还想翻天了不成!”云亲王有气没处发,知道真不能动手,心中烦闷,难道就任由这老匹夫骑到他们头上不成?一怒之下,声音更大,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木桌之上,好嘛,又直接碎了,吓得二人连忙后退,还是被木屑打到,有够疼!
这王爷,也算是绝了!江河心中连苦笑都笑不出来,皇上用了几十年批改奏折的桌子,好家伙,你来了才几天就直接给拍碎了,特别是是真声音,难道传说你在军中说一不二,连一次反对的声音都没出现过,都是希望您少说两句就是最好的了吧。
你还不帮忙说两句,就干看着不成?江河对着卓柑芍使了个眼色,有些不满,你躲得远,我站这里可不好受。
我敢说吗?上回这王爷回国都,我说了几句,直接在朝堂上指着我鼻子骂了半天,现在他还在气头上了,我敢说吗我?卓柑芍悄悄退后半步,低着头,回了个眼色。
你,你...江河气得差点气都没出来,恶狠狠的盯了卓柑芍一眼,你小子等着,这次事情完了,有你好受的。
任君处置。卓柑芍悄悄点了点头,微笑着回应道,笑话,你收拾我能收拾多狠?这王爷发其飙来,我可顶不住,您老人在高处,就多收点风寒吧。
“你等着...”江河气急,一句话脱口而出,说完就是恨恨的瞪了其一眼,连忙应付起了云亲王。
“你说什么?”云亲王更是快气疯了,他领军多年,啥时候不是见谁像谁,一眨眼就是伏尸百万,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一时没听清江河嘀咕了一句什么,扭过头问道。
“我是说,等这次事情完了,皇上自然要收拾他了。”江河解释道,却突然看见云亲王的眼神,心一惊。
“你们说,我要是一会儿动手,直接杀了司空负会怎么样?”云亲王做了下来,眼睛半咪,透出一股血腥的味道,他压低了声音,问向二人。
“这...”江河见云亲王不像说笑,而且也明显冷静了下来,知道其是真的有了这个意思,也是陷入了沉思,思量起了权衡利弊,随即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妥,此为下下策,司空负一死,直接与各大家族撕破了脸皮,国都与各地必大乱,而皇上正带着大军进行一场决定我灵元生死的大战,后方不能乱。”
“不错,此时不是最佳的时机,相反,我们要防着司空负来击杀我们,国都不能乱,此变数太大。”
不用江河眼神,这种时候,卓柑芍已是主动进言道,二人深知云亲王性格,如不是此时说妥,怕是他等等会真的动手。
“不然,我却认为这是上上策。”云亲王尽力压低声音,看了二人一眼,见他们疑惑,接着说道:“在我看来此时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上好机会,先则我们要保全国都与后方安定,但最不稳定的因数是谁?
就是司空负,这种情况下我们不敢乱,那些家族就敢了?灵元完了,灵域一样完蛋!他们看重的是自身的利益,说白了,司空负他现在死,就真的白死了,至于后面的乱子,咱们早晚不杀他了?此时反而能暂时稳住各大家族,给予我们时间准备,而之后,没了司空负,我们不见得不能与各家族一拼,反还是要利益,我们都不怕他们,我敢说,已司空负的精明,那些人大多都是忠心与他司空负自己,忠于各家族却不多,这就是机会,何况我们此时动手,想必也是他司空负最松懈的时候,他一定料到我们现在不敢杀他,反而要交好他,这就是天时。”
云亲王见二人点头,也不得意,继续沉声说道:而接下来就是地利,这次的机会,虽说国都的大部分兵力和皇兄的护卫调走了,但这样反而更好,因为其中指不定有多少是司空负的人,而我则名正言顺的带着我的人来了,丝毫不担心打草惊蛇,我们身在皇都,人手又足,这就是机会,而皇兄那边,输赢真的无关紧要,输了,说不好听一句,我们都要完蛋,还在乎这国都稳定与各家族的关系吗?而赢了,我们却正好杀了司空负,反正以后也要杀,到时能不能杀到还是一说,现在可说是正好解决了这个大困烦。“
二人再次点头,同时看向云亲王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惊异,没想到,这个在他们看了勇武十足,睿智相当,但却对这种阴谋诡计一窍不通的云亲王能将原本危机的局势,分析的如此大好,看来他们都小看了这个王爷了,说不定,还真能坑司空负一次。
“那人和呢?”卓柑芍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似乎都忘了先前自己坚决不说话的信念。
“你们觉得数百万大军都集结在一起,一点的乱子都不能出,不然就可能是全军覆没,但我看来反而就是最好的人和,所以军队都在皇兄的身边,我们反而不用担心叛乱出现,各家族对军队的影响力降到了最低,我们恰恰能放心的动手,你们说怎么样?”云亲王说完,有些期待的看向了二人,虽说他觉得自己的分析很对,但他没有一意孤行,反而要仔细的听听二人的意见,这时候一步走错了,就是深渊啊!
“王爷说的很对,但这里面却分别都有一个漏洞,天时上,司空负死了,那些忠于司空负的人必然会疯狂的报复,而正因为如此,各家族反而管不了他们,而最后可能只好选择和他们一起就此掀翻我灵元的统治,而地利上,我们说了司空负是最不稳定的因素,大部分军队走了,何尝不是他的机会,我敢说,他一定召集了大量的高手来,我们必然会是一场血拼,而人和上是不错,可如果我们这边一旦失败,必然连累大军,大军再一败,我们就真的是罪人了。”江河沉思片刻,便是将其中的缺点一一点出。
“不错,这就是一场赌博,败,我们什么都没有了,赢,便是我灵元辉煌的开始。”云亲王没有反驳,这些他也考虑到了,所以才和二人商量,这二人深受夏皇的器重,执掌半个朝政,与司空负平分天下,必然是有着能力,他们的意见很重要,云亲王也不敢忽视。
“我觉得到可以一试,但我的意思是,没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我们绝不动手,只是最为一个最后的办法。”卓柑芍较为年轻,倒是有些意动,但也清楚其中的风险,无把握的话,还是不建议使用。
“好,等等我与那老匹夫第一次见面,是最好的机会,我看机会,一旦我动手,你二人定要确保不能让他逃了,要不不出手,出手就要功成!”云亲王点点头,小声说道。
二人赞同,如果有机会杀了司空负,那些风险其实并不算什么,他们最担心的是,一次杀不了那老狐狸,让他逃了,那就不好了。
“呵呵,看了王爷对老夫的成见很大啊!”一阵老迈的声音,与侍卫通报的声音同时传来,也不待云亲王对应,那人便是自己推门进了来,慢步走入房间,身后跟着一人。
来人七十左右,不少头发已经花白,长得慈眉善目,就像一个慈祥的老者,双眼却炯炯有神,其中睿智的光芒难以掩盖,身形有些鞠楼,却已然使自己挺直,看得起此人心中的傲气,双手负后,来人正是司空负。
身后跟一人,三十岁男子,眉目中充满血杀之气,身上并无兵器,却能感受到一种锋利的剑芒,冷漠的看着司空负身后,神情平淡。
三人的眼神一收缩,未表露在形神上,云亲王冷哼一声:“丞相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这是提前准备将皇宫作为你的后花园吗?”
意思不言而喻,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的正是司空负来迟一个时辰和自己就直接进来之事。
“老臣对皇上一片忠心,王爷这话说笑了,只不过是一到皇宫,就听到了王爷的怒骂声,心惊胆战,一时有些慌乱,还望王爷不要见怪。”司空负决口不提来迟之事,后面更是装糊涂,神色上哪里有一点害怕的样子,态度倒是极好,竟然一直一鞠躬到底,几乎到地。
这礼节有些大了,一般情况下云亲王还真受不起,现在他代夏皇行事,到也还说的过去,但你看司空负原来把他放在眼里了吗?突然来这么一下,三人皱眉,均是搞不懂司空负在闹什么。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司空负都这么做了,云亲王倒是不好追究了,他冷冷的看了其一眼,问道:“我代皇兄行事,见我如见皇兄,丞相为何不拜?”
“老臣身体近日状况迟下,请王爷恕罪。”司空负直其身子,没有再鞠,眼睛静静的看着云亲王说道,言外之意,你有夏皇的权,但你没夏皇的实,想我拜你,断无可能。
江河就要斥责司空负,却被云亲王摆手拦住,云亲王笑了笑,道:“既然丞相都听到了,我们也就把话说开了,这次事关我灵元基业,多少人性命,丞相要是敢冒天下大不为做些什么,本王也自是敢杀你,绝无犹豫!”
声音平静,却犹如寒冰,其中的杀意更是掩盖不住,司空负平静的看着云亲王,他傲然道:“王爷便可来。”
一语激起千层浪,司空负这一话,就是告诉了众人,他要动手了,他就要冒天下大不为,做些什么!
“好!好!那就请吧。”云亲王已然明白,一挥袖,送客。
“老臣告退。”司空负拱拱手,就是离去了,丝毫不在意他才来了片刻就被赶出去。
司空负二人出去,江河面色沉重的说道:“司空负打的什么算盘?他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他要动手了?”
“不知这老匹夫要干什么。”云亲王面色有些难看,显然是没想到这个司空负狂到这个地步,真当他一手遮天了。
“难不成是各家族要动手了?”卓柑芍提出一个设想。
“这么说...他们出现问题了?”江河抚了抚胡须,眼中光芒闪动着,司空负野心不小,与各家族闹翻的可能性倒是不小。
“这个容后再说吧,那老匹夫既然说了这话,后续肯定还有事情,我们等着便可以了,倒是没有想到这老匹夫这么小心,还拉拢到了周禁。”云亲王叹了一声,“这灵元中,到底还有多少人是真正忠于我灵元的啊!”
三人对视一眼,别人都看到了灵元一统灵域的丰盛景象,但谁又知道其中的步步危机的景象啊!
司空负在皇宫中慢慢向皇门处走去,一边问道:“你怎么看那个云亲王?”
周禁恭敬的跟着司空负身后,听言,想了想说道:“此人不简单,实力绝对远超与我,双眼中也充满了睿智。”
“此人何止是不简单,他可是骗了所以的人啊!”司空负摇摇头,见周禁不解,说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真正的云亲王,其实早就死了。”
“什,什么?”周禁大惊,这怎么可能,难道这个云亲王是假的?
“不错,他是假的,但这个假的和你想的却不同。”司空负慢慢走着,直呼夏皇之名,而神色不变:“他骗了所以人,真正的云亲王其实早在夏皇征战的那段时间就死了,而这人抓住了时机,直接顶替了上去,并杀了所有知情的人,直到后来被夏皇发现,他不知怎么说服了夏皇,到如今的深受信任,兵权百万之众。”
“这...”周禁难以想象,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灵域,要变了啊!”司空负突然仰起头,感叹一声,仿佛在天空中看到了未来。
我不敢说自己尽心了,但我却真的用心去写了,我不会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