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无看了看四周,到处一片空白,在这偌大的地方却只有他一个人。
轩无想起了之前的情况,自己被一群魔兽追赶,琉璃金羽雀正对自己发出最后一击,而自己精神一恍惚就到了这个空白之处。难道自己就这么死了,连灵魂也没逃过,轩无自嘲地笑了笑,如果真的死了,自己这一生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吗?自己后不后悔呢?脑海中闪过自己一生中的一幕幕...
“我真的死了吗?”轩无自言自语道,也不怪他这样想,这里什么都没有,人没有、兽没有、物没有、地没有、海没有、天没有,只剩个自己飘在这里,之前又是那样。
就在他将要为自己的不幸逝世身边遗憾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没有死?”
一个同自己一样身穿白衣的老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没有一点突及的感觉,好像他原来就一直在那里一样,他的身体带着几分虚幻之感,却给人强烈的真实感。
轩无眼睛中的瞳孔微微收缩一下,便快速恢复原样,这一点却被正在观察他的白衣老者收入眼中,心中点了点头,带着满意之色。
“没死,真的吗?”轩无不敢相信的惊讶道,脸上写满了‘惊喜’二字。
“是的。”白衣老者和蔼笑道
“那这里是哪?”轩无看着四周,问道。
“我的空间。”白衣老者解释道。
轩无没有惊讶,有点生气的道:“这么说是你带我来的?”
“不是。”白衣老者回答道。
“不是?那难道还是我自己闯进来的。”轩无明显不相信。
“不错。”白衣老者的回答依旧简练。
“你能不能别我问一句,你二一下,一次说清楚好不好。”轩无不满道。
“当然可以。”白衣老者丝毫没有生气,直接答应了轩无的要求,但他嘴角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却让轩无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上当了。
“......”轩无狠狠的看向了白衣老者,以此来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你这个老家伙的阴谋诡计了,也同时告诉他自己不傻,别耍花招,否则后果很严重。
“呵呵,别生气嘛,来来咱们坐下来慢慢说。”白衣老者袖袍一挥,二人右边便凭空出现了一座凉亭。轩无坐下来看着笑眯眯的白衣老者再一次感觉到自己被骗了,不知是为什么,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忍不住有些动怒,自从来了这里自己就被这个莫名奇怪的老头一直牵着鼻子走。
看着有些不爽的轩无,白衣老者感叹道:“看来现在这个世上,聪明人太多了,傻子明显都不够用了。想当年,我卖一个人的时候,卖之前还能跟他兴高采烈地谈能卖多少钱,怎么卖更合算,然后他自己屁颠屁颠地和人谈好价钱、签字画押,最后还一边大笑着一边同我一起数钱,对我那叫一个感动的千恩万谢、痛哭流涕、做牛做马,现在也就能骗一骗你这种比较珍惜为国宝的傻子为乐了,哎~—,好怀念当年啊!”
我不鸟你。轩无则是摆出一副酷酷的样子,一张以微笑对人的面孔,上面写明了‘我是好人,你是傻子,接着演啊’。还淡淡地喝了一口桌上的茶,同样感叹道:“好茶啊,好茶啊,老兄所言极是啊,让我不禁也想起了我的当年啊,想当年我从来都不骗人卖人的,只是一心想要做个好人,怎奈如今这个世道只认傻子,不认好人,我想帮帮他们反而被当作傻子,哎~—,正所谓‘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可又怎更奈我的心地实在实在是太善良了,真是也应了那句话,简直都到了天理难容、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就是它改不了啊,所以后来我就想了个办法,老兄你知道是什么吗?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静静地喝上一碗好茶,然后微笑的看着他,让他去笑傻子。哎~—,重温当年的感觉真是好啊!”
白衣老者同样拿起自己面前的茶,品了一品,赞同道:“老弟同样所言极是啊,真是相见如故,和我当年一起数钱同乐的好兄弟简直一模一样,让老夫再一次回忆起了当年的情景,想当年,我们一起数钱的时候,他也是对我这样冷嘲热讽的,和你一样的那么不要脸,听得我那叫一个悲痛欲绝心绞痛,差点就笑了出来,憋得我那叫一个辛苦,好几次都一口好好的茶直接喷了出来,他还在那里不知所觉、自以为是逗我哭着,别提有多闹心了,后我也和老弟你一样,帮他想了个办法,每次他一说话我就叙述起我的当年,果然,他不出所料地按照我的办法就地找了个地缝,就那么钻了进去,哎呀,不行了,你看我,让老弟你见笑了,我这也不知咋的啦,说着说着,抬起头一看见老弟你,就忍不住想像当年一样,一口茶直接喷出来,让你好好擦擦那有红有绿、既青既紫、还蓝还黄、更白更黑、能粉能橙、又棕又灰,加金加银、汗茶淋漓、不知所措的有趣小脸。”
轩无平静地将茶慢慢倒在地上,在茶流向地面的同时支持地说道:“老兄的言论小弟我深表支持,我当年还小,不到三岁,不懂事,和老哥你一样幼稚,那三年真是白活了,哎~—,不提也罢,一想到小弟我都三岁了才比现在的老哥你强上那么一倍,简直就是这一生怎么都抹不去的奇耻大辱,不说了,不说了,搞得我都万死不足以谢罪了,活得那叫一个好不要脸,我都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挣扎过来的,呵呵,说偏了,说偏了。我后来跟老哥你一样,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我按自己的办法做了,可人家反而更加得寸进尺了,傻笑个不停,我都怀疑给上他一碗茶他会不会,一边憋红着脸笑,一边喷着茶玩,我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好心格老哥你是清楚的,我虽然不介意,可看他这么个样子实在太是于心不忍了,惨不忍睹啊,苍天有眼啊,怎么如此对待他,竟然让他天天以指桑骂槐损自己为乐,这还好现在就我一个人在,没人笑话他,这要是有一天他敢出去见人了,别人笑他,他当表扬不说,万一再吓死一片就不好了,看他第一次见了我都没点表示的穷酸样,就看得出来他肯定赔不起。开始想让他自己明白后改一改,结果忘了他是傻子来的,真是失误,想提醒他,又不好意思直说,为了他的脸面,我只好就将那一碗茶,就像这杯一般慢慢地倒在了地上,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茶,如此漂亮的杯子中只剩下不比当年的茶叶渣了,是为遗憾。在下轩无,不知老哥名讳?”
白衣老者笑了笑,道:“我名虚空,乃是虚无一族的人。小无啊,老哥我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志向,你的无耻颇有我当年的风范啊,只可惜我在你这个岁数还只是个不明世事的小孩子,没有你这么阴险狡诈,真是遗憾,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这么单纯,老哥我在此真心想你讨教一番,你何德何能在区区十四岁便如狐狸一样狡诈、野狼一样凶残、豹子一样胆大、家猪一样愚笨、兔子一样小三、乌鸦一样八婆、龙族一样好色、人鱼一样自恋、海马一样育子,真是集众禽兽的所有优点与一身,现在随便拉出一个魔兽,比强项小无你比禽兽海禽兽,比总体小无你和禽兽不相上下,比废物小无你是禽兽不如,老哥可是百思不得其解,望小无你指点一二。还有,老哥我也想和你倒倒苦水,以前,我那朋友到我家来,你说他不仅不请自来不说,还跟要什么见面礼,你说他是客,我是主,拜访之人来同主人家讨要礼物,从古至今哪有这样的说法,真是丢脸都丢到我家里来了,老哥我都替他臊得慌。对了,不知你什么这么着急干什么,可是有什么事情?”
轩无伤心道:“我在进来之前我的妹妹失踪了,应该是被人抓走了,我正在要去救她。”话锋一转,他接着说道:“老哥你有这份求教之心实属难得,小弟我对老空你立志向禽兽学习看齐的思想,深表敬意;对老空你后悔没有从小和禽兽一样的见解,大感赞同;对老空你被人明指出来后,仍有勇气这样理直气壮地夸赞自己缺点,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至于指教二字万万不敢谈及,小弟我的无耻神功才堪堪能够登堂入室,哪里及得老哥你的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对于,老空你对朋友的看法这次我并不认同,正如老空你所说的你是主人,客来你应尽地主之谊,如此铁如公鸡,又怎会有人来,你朋友来那可是给你面子啊。”
“哦,不过看来你救出你妹妹的希望并不大。”虚空含笑道:“呵呵,好说,好说,轩无啊,你要想像我那朋友一样的无耻,对你来说你那真是太简单了,只要将你的右脸往下那么轻轻地一撕,在左脸往上又那么轻轻的一贴就可以了,正所谓一边不要脸一边二皮脸嘛。还有我虽是主,可也没有在自己家送礼的道理吧,不收礼就很给他面子了,轩无有些强词夺理了啊。”
“为什么?在这件事上,根本就没有谁对谁错,我看啊,虚空你和你那朋友都对,也都有错,两人活了这么多年了,有干嘛为了这点事情计较呢,这岁数可是都活到不知何处了,真是一年比一年更不是东西。”轩无二人虽仍是笑言相对,可很明显战争已是不断地升级中,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的,也就是二人了,换一个人估计连第二回合也撑不到就气得吐血而亡了,亏得他们还都能面不改色,嘴角都不抽动一下,静如出水,这是二人之间对难得一遇的对手的尊敬和争强好胜,是自己的面子问题(其实向他们这种不要脸的无耻之人却是最在乎‘面子’二字的人),同样也是接下来的对话的主动权掌握的关键所在。
“如下几点可看出:一、你那低微到无与伦比的实力;二、你进来后并不是太过的着急,也许是你明白着急也没用或也一种伪装,但你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实在过于平静了,平静到让人不可思议,如果你并不关心你那个妹妹或者你有把握一定能救回你妹妹就另当别论了,可这些我都实在是看不出来,那也就只有一种解释,......,可这就让我想不通了,结合你的情况,实在让我生起了好奇之心,是什么使你做出这样的决定和...;三、你那黑白相间、外焦里嫩的小屁股,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虚空说完后一脸微笑地喝着茶,注视着轩无,等待着他的决定。
“好吧,你赢了,不过我的事情并不需要你来操心,现在,你只需说出你的条件就可以了。还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此时还是很着急想出去找我的妹妹的。”轩无心中的涟漪回荡不息,他这一刻完全肯定自己开始的判断。
“好,我果然没看错人,我的要求不多,只有一条:拜我为师!”虚空笑了笑,道:“当然,你也可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