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些火候也能要你命!”
楚北身影再次动了,几乎同一时间,其右手的液态金也一阵蠕动,变成了一杆长矛。
元朗瞥了眼楚北手中变化的液态金,眉头紧锁,此前的几番对决中,他差点就吃了亏。
这诡异的武器,竟然可以轻易刺穿他的灵气铠甲;好在,从一开始他便没有完全依仗灵气铠甲的防御,这才好几次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致命一击。
“裂风爪!”
望着疾驰而来的楚北,元朗不再迟疑,一声冷喝落下,双拳猛地摊开,接着化掌为爪。
澎湃的灵气自其爪心中喷涌而出,肆虐的罡风围绕在其四周,那恐怖的力道直接在下方的地面上带起一道道划痕。
蓄好势后,没有丝毫迟疑,其脚掌猛的一踏地面,身形径直冲向了迎面而来的楚北。
“小子,你可知,我也很想要你命啊!”
距离楚北不到半米的距离时,元朗身形骤然顿住,接着双爪同时探出,尖锐的指甲泛起些许寒芒,从不同方向各自划起一条刁钻的弧线,直取楚北的喉咙。
楚北脸色平静,右手长矛刺出,对准元朗的右爪;左手化拳,迎击向了元朗的左爪。
“嗤啦!”
“嘭!”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长矛刺穿元朗右爪外附着的灵气铠甲,一个挥动,直接切下了对方尖锐的指甲;至于拳爪相碰,楚北明显落了下风,身影再次被震得多退了三步,拳头表面已经多了五道鲜红的划痕,如同被利刃划过一般。
“我这爪子滋味如何?”
元朗扬起左爪,指甲上还残留着滴滴鲜血,瘆人至极。
其眉宇间虽带着得意之色,但心头对刚刚的交手还是心有余悸的,幸亏他闪避及时,不然被那长矛切下的可就不是指甲了,而是所有手指了。
“楚大哥受伤了...”
牛琳琳咬着唇角,目光中担忧之色更甚。
“大哥哥会赢的。”
饶茜茜耸了耸鼻尖,两只小手紧张的揉捏着衣角。
“司空兄,门主占据上风了!”
望着楚北左手背上鲜红的血痕,紫峰门一众人面露笑意。
至于楚北,瞥了眼一脸得意之色的元朗,完全没有理会对方。而是后退一步,同时液态金再次变化,由长矛变成了一把锋利的长刀。
下一刻,楚北双手紧握刀柄,有序挥动起来。
有液态金演化的长刀在楚北的手中开始舞动,速度越来越快,虚空中已经响起破空之声。
每一次挥动,原本平静的空气就像是受到了外来之力压缩一般,大量的气旋开始出现,肆虐的罡风呼啸而起。
不一会儿,刀尖处便出现了一个由风旋汇集而成的风球,风球中隐约能够看见其中那狂暴的风刃。
“横扫千军!”
楚北一声大喝,接着高举长刀,朝着元朗力劈而下,风球中狂暴的风刃顿时炸开。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凌厉风刃,元朗瞳孔一缩,迅疾抬起手掌,原本略微弯曲的手掌,猛的撑开。
“回风掌!“
伴随着元朗喝声落下,其掌心中猛地聚集大量的灵气,接着一股强横的推力自其掌心暴冲而出。
猛烈的推力之下,空气中原本狂暴的风刃顿时如同受到重击一般,如同失去运行轨迹般向着四周射去。
嗤嗤嗤!
刺耳的声音不绝于耳,一道道风刃击打在大殿的墙壁上,带起一道道深深的刺痕。
猛烈的推力打偏风刃之后,并没有消散,而是继续前行,向着楚北而去。
“嘭!”
一道低沉的碰撞轰鸣声,楚北身形一晃,双腿再次后退出去两步。
“作为有名的大老板,连一些拿得出手的武技都没有吗?”元朗笑出声来,话语中带着讥讽之意。
楚北摸了摸有些胸闷的胸口,眉头皱起,他现在的确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武技,与人对战中完全是靠灵力支撑;他有着一本身法武技【魅影无痕】,但才刚开始学;至于横扫千军,到了灵将境,增幅效果已经不大了。
刚刚的碰撞,便是最好的说明;狂暴的风刃,一瞬间便被元朗的回风掌打偏。
“看来门主已经掌握了回风掌的精髓啊!刚刚掌心中喷出的力道,远胜于我们数十倍啊!”司空门嘴角噙着笑意。
“就是不知道门主一会如何处理这小子,是将他直接杀了还是先折磨一番呢?”
燕山舔了舔舌头,话语中充斥着杀意,狠戾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歹毒。
不久前,在冷府中时,他被楚北的毒针折磨的不成人样,还差点因此丧命,可谓是恨极了对方。眼下,见到楚北节节败退,心中可谓是爽快至极。
“大哥哥,你没事吧?”
饶茜茜撒开腿,跑到楚北的身前,微昂着脑袋,双眸中噙着泪水,小脸蛋上满是担忧之色。
“我没事。”楚北探出手,擦了擦饶茜茜的泪痕。
平淡的声音落下,楚北再次看向对面的元朗,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笑容中带着一抹寒意。
由于武技的缺乏,他想要凭借自身的实力解决掉元朗是不可能了。
眼下,也只能借助外物了。
看到楚北嘴角突然扬起的瘆人笑意,元朗心一沉,陡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凭着直觉,元朗右脚用力,猛地一跺身子,准备拉开与楚北的距离。
然而,就在其双脚离开地面,腾空到约莫半米时,一缕金光划破长空,瞬间套在了他的身上。
“是那绳子!”
察觉到身体的异状,元朗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惊叫一声。
其口中的叫喊声还未飘荡开来,身子已经不受控制的直挺挺落下。
“嘭!”
伴随着低沉的碰撞声,元朗双脚落回地面。
此刻,他的表情极度扭曲,双眸中更是充斥着恐惧。
平州剑会之日,他也在场。他可是亲眼见过这绳子威力的,连灵王境的强者都能束缚!
定睛看去,元朗体表外由灵气汇聚而成的防御铠甲已经消失不见,这会儿的他犹如一个寻常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