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一幕将全场的观众都吓呆了,他们目瞪口呆地盯着满身紫色火焰的安德鲁,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说安德鲁不是已经完全地占据上风了么?眼看就要赢得比赛了啊!
裁判老师见状露出一脸的惊讶神色,他喃喃说道:“这……难道是……”
话到嘴边,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慌忙生生咽进了肚子里。
“可是,这火焰是什么时候埋伏在安德鲁的衣袖上的呢?”
此刻,安德鲁在紫炎兽晶火的霸道控制下,除了自保,也没有了其余的力量来进行比赛。
“沈追,”裁判老师疑惑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这火焰是在场下提前埋伏在安德鲁身上的,就算是违规!”
“违规?”
沈追闻言淡淡一笑道:“我沈追向来号称铁齿铜牙金不换,诚实可靠小郎君,怎么会做违规的事情!”
“那你是如何将火焰附着在安德鲁衣袖上的!”裁判老师继续问道。
此刻,安德鲁也想知道这个问题,只是他在紫炎兽晶火的攻势下已经累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根本没有力气再去询问什么。
这个问题,也是所有的观众想要知道的。
“哦,这个啊,老师你应该记得吧,”沈追笑呵呵地回答道,“在比赛刚开始的时候,我跟安德鲁老弟是握过手的!就是那个时候,我将火焰藏在了他的衣袖里。”
“什么!”安德鲁闻言心中一惊,顿时恨得牙痒痒,心中暗暗骂道:“好歌奸诈的沈追!那时候他一脸的诚恳,说的话也是豪情万丈,想不到居然背地里做出如此阴险狡诈的事情来!”
“呃……”裁判老师闻言一愣,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时候啊!”
“老师,沈追这么做是犯规!”台下四班的学生顿时急了,慌忙大吼道。
“对啊!就是犯规!怎么能趁人不注意,做这种阴险的事情呢!”
顿时,台下四班的学生们纷纷开始声讨沈追,乱哄哄地吵成了一片。
“安静!给我安静下来!”
裁判老师目光一凛,一股浓重的威压顿时笼罩全场,空气瞬间凝固下来,四班的学生们感觉一座山岳压在了自己的肩头,顿时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沈追见状乐呵呵地说道:“台下的同学们,你们说我违规,那我请问,比赛开始的时间是否是裁判下令的那一刻?那我在比赛时间内将火焰附着在安德鲁的身上,难道是犯规么?”
“我是作弊了,还是违规使用魔导器了?”
顿时,沈追的这句话将台下的学生问的一愣,是啊!沈追是在比赛时间内将火焰附着在了安德鲁的身上,这特么根本就不算是违规啊!
一切都是合情合理!
只是,有点阴险罢了,但这完全符合比赛的规则!
沈追继续说道:“赛场如战场!从裁判老师发令的那一刻开始,战斗就开始了,所以,我在场上的一切活动,包括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都是为了战胜对手,赢得比赛!”
“我先用言语来调动起安德鲁的情绪,然后趁他不注意,将火焰埋伏在了他的身上,这难道不算是一种巧妙的攻击么?”
“谁规定了魔法师只能用魔法来战胜对手?”
顿时,沈追的一席话问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是啊,只要裁判下达了比赛开始的口令,那两名参赛学生就处于一种对立的状态,你安德鲁毫无防备地跟深追握手,那只能说明你太蠢!
完全没有一点的战斗意识!
对自己的对手没有最起码的戒备之心!
裁判老师闻言长叹一声,满意地点了点头:“说的没错,赛场如战场!从我下令的那一刻,你们之间的战斗就已经开始了,所以,起码的战斗意识是一名魔法师最基本的素养!”
“所以,沈追不但没有违规,而且给所有的学生上了生动的一课,战斗无处不在!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都可以作为战胜对手的武器!”
裁判老师继续说道:“这场比赛,看起来是安德鲁占得了先机,实际上,沈追已经通过调动对手的情绪获得了比赛的绝对优势!如果他在安德鲁释放魔法之前就调动火焰,那安德鲁根本就没有释放魔法的机会!”
此刻,台下的众人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沉寂之中,他们已经完全的心服口服,而且陷入了一种深刻的思索之中,他们发现自己似乎对于战斗有了全新的理解!
这一切的深刻启发,都是沈追带给他们的!
然而,四班的部分学生依旧不服气,他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排名随着安德鲁的失败而降低到末尾!
“可是,现在沈追和安德鲁都无法发动攻击,所以,应该算是平局!”
说完,发言学生的脸立即一片通红。
因为,大家都明白,是沈追首先占得了先机,如果他提前调动火焰开始暴动,那根本就不会给安德鲁任何反抗的机会。
瞬间,众人鄙夷地目光纷纷朝四班的学生投了过去。
那几个四班的学生顿时有些尴尬,立即与那个出言不逊的学生拉开了距离。
他们虽然渴望胜利,但他们更加看重尊严!
输了就是输了!尊贵的魔法师不屑于诬赖输赢!
沈追见状倒是完全没有在意,他乐呵呵地说道:“这位同学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毕竟我没有提前调动火焰暴动,才导致了现在的状况!”
“不过,”沈追的眸光一凛,沉声说道,“就凭这一堆泥巴还困不住本大人!”
话音刚落,一股紫色豁然从沈追的体内蔓延出来,“轰”得一声冲天而起,将身体周围的泥土烧成了一片焦黑之色。
顿时,以沈追的身体为圆心,方圆五米之内的泥土散发出道道龟裂,就像是蜘蛛网一般,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瞬间,沈追身上的束缚完全消散一空。
他轻轻一跃,从崩裂焦黑的泥土中蹿了出来,然后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上,负手而立,身上的魔法袍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