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微微一笑,给颓丧的李郢详细的阐述了一下什么叫做特务政治,什么叫做间谍情报作战,什么叫做地下工作。什么叫做单线联系。什么叫做密码联络。
李郢大为震惊:“那岂不是耳目遍布天下?任何事情都逃不过咱们的眼睛?”
雪晴喝了一盏酒,缓解一下口干舌燥。继续说道:“地下工作最重要的就是纪律。现在朝廷还没有重视这个方面,最多也就是几个密探细作而已。咱们要搞,就要专业,如何跟踪,如何传递情报,如何打探情报。又如何反审讯,如何审讯,这些都是问题。你所说的天道目前行事不密的问题,便能得到解决。”
李郢低头喃喃的道:“这事儿很麻烦,很庞大,需要用很多的课程对道友进行培训,同时还要要求道友对天道无比的忠诚,愿意为天道献出一切。乃至于生命。我知道天道这样的人很多,这段时间我也看到了,可是人心是不一样的。总会有一些人心里会有一些别样的心思,还有些人平时看不出来,可是一旦陷入那样的一个地步,就会做出平时想象不到的事情。”
雪晴摆摆手道:“你还是没明白,诚然,十个指头不一样长,你不能要求人都没有自己的心思,都完全按照你的说法去做,但是单线联系,必要的应急措施。以及不得已的时候,可以采取一些极端的措施来将危险损失控制在可以承受的范围里面。本宫这样说你懂么?”
李敢若有所思道:“略微懂了一点点。”
雪晴将自己记忆中的关于锦衣卫东厂,中统军统,地下党红队打狗队锄奸队,以及英国军情六处和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事情都给他说了。
好歹是美剧看得多,本身又是文科,对这些大略上的事情还是有一点了解的。他朱元璋可以白手起家建立两厂一卫。老娘凭什么不可以?
就算是戴笠,其实国民党本来就是草台班子,不会玩特务政治的。就靠戴笠那个小子四处钻营,然后从日本,苏联,德国,美国,甚至是从我党手中学过去的先进经验,才铸造了国民党特务政治的辉煌。
戴笠和纪纲能做的事情,李郢为什么不能做?
花了一整夜的时间,李郢越听越兴奋。越发的觉得自己拿小心谨慎的性子用在这上面简直是如鱼得水啊。
最终两人确定,由李郢负责建设一支专门的力量,被称之为影子。专门负责天道的政治保卫和地下情报工作。全面在大汉和西域铺开。天道的活动本来就在暗处,这样又把极其隐秘的一部分给藏在了更加黑暗的地方。
影子相对独立于天道,只对雪晴一人负责。所用的资金,由如花直接调拨,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枪给枪。以后这会成为雪晴手中最厉害的一张王牌。
正面和皇帝军事对抗,雪晴没有那个本钱,即便是有,闹到那个局面对整个中华民族也是一种不必要的伤害,而影子就不一样了。虽然这个晚上,在武陵县阮江边上的桃源深处,小溪之畔的小木屋里,这个组织才刚刚萌芽,但雪晴已经觉得身怀利器,杀心顿起了。
送走兴奋异常的李郢,天色已经快破晓了,雪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骄傲自大,晚上还在自怨自艾为何没有领导魅力让人纳头便拜,到早上便觉得自己有实力能和皇帝扳手腕了。
能么?雪晴伸手入怀,掏出那沉甸甸的被锦帕包裹的虎符,轻轻放在桌上,将锦帕打开,露出那只小巧,精致,古朴,威猛的小老虎。闪耀的金色文字彰显着它的无上权力。在朝鲜的时候,雪晴很直观的体验到了它所代表的权利,号令天下兵马不亚于一件核武器。
和皇帝掰手腕,还是一个任重道远的事情。能远走他乡,在异国过上安定的生活。就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
雪晴收起了虎符,放入怀中贴身之处,打着哈欠道:“如花还没回来呢,赶紧的,出发了。”
侍女将如花从天宝的被窝里面给拉出来,腿有些软的如花赶忙换好衣服胡乱洗漱两下便赶来伺候雪晴更衣。之后雪晴赶在天道起床号之前便通过了通道,朝外面走。
前来相送的,也就是天宝和李氏父子和李郢袁周子几人。出了桃源,坐上了船,雪晴便挥手让他们回去。
大船继续往前面开,到了湖北秭归才停了下来。转而走旱道,穿越了神农架,可惜没有见到野人。便直奔西北朝长安方向进发。
路上经过霸陵,雪晴顺便转道平阳县看完了一下公公霍仲孺,老头子一个人形单影只的生活在平阳县,也是够可怜的。但雪晴和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只说是霍光现在跟着太子在博望苑侍读,未来封侯拜相指日可待。霍去病现在也一切都好。不要挂念,当然了,被猪拱了的事情就略去不提,卫少儿和陈掌一起沦落到老家的事情也就不提了。
小老头可能是年轻的时候轻狂过了头,用完了所有的才华,现在看来唯唯诺诺的毫无想法,可能是被雪晴的身份吓着了,还是因为对霍去病的亏欠。反正话是不多。
雪晴也待不住,连饭也没有留下来吃,让如花送上礼物,便起身告辞,转道出来在灞桥边上宿营。第二天一早便启程回长安。
灞桥到长安也就半天的距离,中午时分就到了,覆盎门外有司马府,幕府以及侯府各自派来的人来接。但雪晴并未停留。而是直接往北到了未央宫去。
走进未央宫,沿着熟悉的道路走过去,爬上阶梯,武帝便在后面的偏殿等候。春坨一早等在外面,才两个多月没见,边觉得春坨愈发的苍老了。也是和几代皇帝都有交情,不然早就该发回去退休了。
春坨拱手道:“殿下回来了啊,皇帝陛下在里面等候呢,您快去吧。”
雪晴脱掉靴子,接过春坨手上的掸子掸了掸身上的土道:“身怀重器,没时间沐浴更衣再来拜见皇帝。御史台不会参本宫一本,说本宫君前失仪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