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对于萧禛而言,现在哪怕是朝政,哪怕是那至高无上的帝位,都没有芳年此时此刻在他的心中来的重要,可以说,年儿才是他的一切,他无法想象失去年儿再回归那苍白冷漠的曾经,是年儿让他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让他欢悦的瞬间,而这些,却是只有年儿参与才能够有的。
那种心中恰似繁花开放的满足,那样的欢欣,也只有年儿一个人能够给予,他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世人曾经对他的评价是刻薄寡情,可以说,他前世今生所有的情分,都给了年儿,这一生之中,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如年儿这般让他这样的倾心甘之如饴。他们的孩子,他或许能够给她们宠爱,给他们父爱,但是,他最浓烈最诚挚的那份情,只给年儿一人。
夜沉沉,交心的两人相继相拥而眠,好似一对亲密无间的交颈大雁。不想用鸳鸯来形容,所谓的鸳鸯,才是世界上最不忠诚的动物,这世上最钟情的是大雁,是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那样的纯粹。是一方死,另一方绝不独活的决绝。睡梦中,芳年的唇角微扬,似乎在做着什么不一样的美梦,那样的安心,是因为爱人相拥的陪伴。
云腾园芳年不是第一次来,都是熟门熟路的地方,作为仿造江南打造的水上避暑行宫,那份凉爽,是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在这里,京城中的炎热似乎已经远离,满满都是沁人心脾的凉爽。
可以说,若是说在京都芳年恨不得怀念曾经那个夏日的热裤吊带那些她没有挑战过的小衣服,放着冰盆,穿着最轻薄的轻纱;罗衣,还觉得炎热的难受,都没有胃口用餐,那么,云腾园的温度,至少要比京中低了数度,又有着大量的绿植水源吸热,这边的气温好似暖春一般伊人,又有着夏日的那份清凉舒爽,那种相互交汇的感觉,真的是万分的美好!
九州清晏临着活水龙泉的一边,几株垂柳在夏日的艳阳下摇曳生姿,撑起大大的阴凉,活水中的睡莲,粉的白的青的绿叶间争相含苞绽放,释放着属于她们的静美。那份雅致,一眼看过去的精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出来赏花散步的芳年,在看到那一池睡莲接天莲叶映日莲花的时候,芳年新生欣喜,突然间起了兴致,让随侍的宫人回去给她取来趣÷阁墨宣纸,抬来了画案,安置在垂柳萦绕的树荫之中,伴着清凉的风,轻轻地享受吹拂着,手下的画趣÷阁,在经过思考之后,轻轻地被芳年拎起来,细细的描绘。琴棋书画,当是芳年没事,也跟着学了几年,不说有多么的精致,但是因为用心学习,用心的联系,自娱自乐却是足够的。芳年没想到自己要成为什么才女,画家····只是本着能多学习一些,就多学一些的准备。
索性,芳年也没浪费过,虽然琴棋书画里,也就只有书法和下棋能够拿得出手外,琴和画都是用来自娱自乐的,随着芳年的画趣÷阁移动,一副精致的瑶池水连图也就出来了轮廓,芳年细者慢着慢慢地描绘,她不求速度,只是求一份娱乐的欢愉。因为心中有兴致,因为心中有足够的耐心,芳年用自己最擅长的工趣÷阁,细心的描绘,这本就是个欢愉的过曾,那份从简单动到圆满的心态,值得所有人去尽心尽力的恭敬。
淡淡的描绘着,手下淡粉玻璃白···替换着,淡淡的一朵一朵的晕染。那份细致的精致,那份精巧的恬静,却是自娱自乐,玩得很是开心。一支趣÷阁接替着一支趣÷阁,不用洗,每一个颜色都有固定的一支趣÷阁,每一个颜色都是独立,不相互混合,简单明快而且明了,让人看着都赏心悦目。
淡粉的是花瓣的尖儿,玻璃白的渐变色,晕染出来的精致非常,芳年笑得很开怀,最红要的是请的那是对方的,芳年不想用多余的色彩铺垫,就那样简简单单的晕染着,精致而纯粹。就像芳年对待感情的那份纯粹一样,他喜欢从一而终,这就是芳年面对感情时候的决绝,那份体贴,那份温柔,一切都还是她的。
一池莲花简单地勾勒,细细的描绘,出现在芳年面前的宣纸上,跃然纸上,那样宁静的静怡之美,那样的月夜荷塘,真是将记忆中那月下荷塘的没与如今的对照,真真的能够让人第一时间感知到,那份所要表达出来的美。
芳年的工趣÷阁到底还欠缺点儿,芳年在其中用了些虚实结合,多着重在那份意境之中,那份芳年想要表达的静谧之美,那份静怡之美,都尽在这看似繁多,却是浓淡有致,错落有致的将那份月夜下的静美意境勾勒的恰到好处。
差不多之后,正好珠云送上来了下午茶点,芳年从方才的愉悦回过神来,也觉得有些嘴馋了,饿到是不饿,但是每次到了这个点儿都要用些东西,却是已经成了她的孕期的习惯。红姑姑变着花样的给她准备的加餐,总是让她胃口不错,不说全部解决,却也能够用了大半。
用过加餐沿着河堤散步,稍作消食之后,芳年非常无奈的发现,她又犯困了。到点儿就睡,芳年也不委屈自己,虽然对如今的生活很是无奈,似乎是吃了睡睡了吃,简直像是那个什么不好听的一样,不过即使是有点儿颓废到让人嫉妒,谁让这是特殊时期的需要,她也就不加克制,如今一切以腹中的孩儿为重,什么都没有腹中的小宝贝重要。
方才作画的垂柳下,有宫人提前备好的躺椅,外面的温度和凉爽适宜,芳年也就就着躺椅就进入了舒服的午睡之中,萧禛忙完朝政寻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副静莲怡睡的美景,顿在芳年身前给芳年掖了掖薄被的一角,萧禛起身将目光投放在案几上被镇纸压着的画作上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