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后的阳光下,辉煌沧溟剑泛着青色的冷光。
陆山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那一丝杀意的主人现身。
黑衣裹身的尺黄瓜,没想到自己没有收敛住杀意,竟然被那杀子仇人发现了。
他心里不屑:“要不是这混蛋是那位大佬的弟子,我还用偷偷摸摸去杀?”
“现在被发现了又能怎么样?我可是蒙着面呢,还怕谁啊!结果这杂碎的小命,还不是一刀劈死的简单事儿!”
想着,尺黄瓜从树林里缓缓走出来,黑衣蒙面依然掩饰不住那臃肿的身躯。
见到黑衣蒙面人,陆山一时间怔住了,心想:“这样子怎么像尺黄瓜那个矮胖子呢?”
越看越像,但陆山又疑惑不解:“尺黄瓜怎么说也是一位城主,便是黄瓜城有点小,但是那也是一方城主,会亲自来杀我?”
突然,风呼呼地吹了起来,天色也晴转阴了,仿佛随时都能下起雨来似的。
尺黄瓜没有废话,提着刀就冲了上去。
看了看正在变色的天空,陆山呵呵一笑,心说:“连天气都这么配合的吗?”
他还是站着没有动,以逸待劳多好。
距离陆山不到十步时,尺黄瓜忽然停下抬手就是一刀。
长长的刀气携着闪着雷光,刺啦啦地飞掠过来,那气势颇为惊人!
辉煌沧溟剑微微一提,基础剑法第七式“剑光如壁”瞬间施展开来,抵挡住了裹挟着雷光的刀气。
但也就抵挡了那么几秒,剑光壁垒刹那间就被雷光击穿,陆山也被击退了十数步,灰大衣当场被烧焦报废了。
刀气倒是完全消散了,但是雷光依然在肌肤般的辉煌战甲上跳窜着,宛如一群欢快的小精灵,给陆山带来了轻微烧灼和麻痹的真实感受。
陆山内心惊了一下,随即又庆幸:“刀气一般般,也就viii级巅峰的实力。但是这雷光,好像是一种特殊天赋,真是够强悍的。只可惜了,我这战甲能抵挡特殊天赋。”
想到此处,陆山倒想知道:要杀他的人是不是尺黄瓜了。
于是,陆山戏精上身:
瞪大双眼,捂着胸口,砰地一声倒地不起。
然而,你装得再像,架不住有位猪般的队友。
只听白芊芊大吼道:“那个人,你别装了,再装就被杀死了。他那天赋可是‘紫电云雷’,辉煌战甲都挡不住!”
刚刚倒地的陆山,无语极了,心说:“有你这样拆台的吗?还有‘紫电云雷’是什么?”
尺黄瓜原本想冲上去,乱刀砍死倒地不起的杀子仇人。
但是,一听到旁边那女子的喊话,顿时停住了脚步,抬手又是一记长长的带着雷光的刀气。
发完一记刀气,他向那喊话的女子看去:
长长的头发蓬松而柔软,秋水般双眸顾盼生辉,剪裁合宜的俏脸宛如现剥的熟鸡蛋。
纵然此时怒气在脸上漫延开来,但是也遮掩不住那绝美无伦的盛世美颜。
尺黄瓜感觉自己死寂的那颗心脏,正在怦怦乱跳,就像是久旱的干裂土地遇到了一场噼里啪啦的暴雨。
不远处,陆山一招打滚式,躲避掉带着雷光的刀气。
那刀气扑棱棱如飞鸟般,朝陆山身后的一棵参天大树冲了过去。
嘭呲一声,直接击穿了那棵大树的主干。
陆山艰难地转头,望着那都能爬过去的大洞。那大洞边缘有着很明显的烧灼痕迹,而且还带着淡淡的紫色雷光。
顿时,陆山俊脸都绿了,心想:“这威力也太爆棚了吧!这要是没有辉煌战甲扛着,我刚才挨上一击,还不得死翘翘了!”
再望向那臃肿的身躯时,陆山完全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小觑,心里甚至泛起了嘀咕:
“按理说,这家伙要是有这样的特殊天赋,应该早就被人收为弟子了。为什么还会窝在这个小城市里当个城主呢?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时间,阴谋论在陆山的脑海里,不断地更新着版本。
直到“啊”的一声尖叫响起,陆山才惊觉那死胖子竟然去追白衣女鬼了。
陆山愣住了,心想:“嗯?你丫的什么状况?不杀我了吗?”
望着白衣女鬼总是差那么一丝就被抓住了,然而每当这个时候,那臃肿的黑衣蒙面人就像被卡了一下,速度猛然降了下来。
陆山看着一场追美的戏码,心头想着白衣女鬼对禁锢天赋的运用技巧。
鬼族属于幽灵,所以也能觉醒多个特殊天赋。
一般来说,它们对特殊天赋的研究要比其他族,包括人族,更加的透彻,实战运用也要更加灵活多变。
陆山没有太多的功法和武技,眼下也没法找到更多更好的功法和武技。
就算找到的也都是些品级很低的,他已经看不上了。
此时,他的思维在转变,心态在发生变化,心想:“为什么我非要那么多那么好的功法和武技呢?够用不就行了吗?”
“而且就算一种品级很低的功法和武技,你要是用的好的话,依然能大放异彩!”
想了许久,陆山突然听到白衣女鬼气喘吁吁地大喊道:“人类,你就不能帮我一下?”
陆山“哦”了一声,依然没有动手的意思。
见身后的死胖子又速度又快了起来,那个人类也没有救她的意思,白芊芊骂道:“啊呸!人类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棍子打翻一船人。
陆山被气笑了,道:“怎么说话的?”
白芊芊更气,吁吁地喘气,喊道:“人类,最后问你一次,帮不帮?”
陆山慢悠悠地说道:“帮。可是我不叫人类,我叫陆……”
白芊芊:“???”
满脑门黑线的白芊芊尖叫一声,接着道:“帮,你就行动啊!介绍自己有毛线用?”
陆山:“我……”
叹了口气,心想:“算了,跟一只女鬼一般见识,有什么意义!”
叹息过后。
陆山一步迈出,百米不过转瞬之间,步伐如飞,宛若仙人。
辉煌沧溟剑骤然斩出,飓风般的剑气直逼尺黄瓜的面门,吓得他连美女也不追了,慌忙躲避逃窜。
然而,飓风斩击术的攻击范围很大,尺黄瓜还是被斩中了左臂,顿时他的左臂一块血肉飞出,鲜血流淌不止。
尺黄瓜急退数十步,长刀砰地插入地面,一把撕掉一大块衣襟,缠裹住伤口,怨毒地望着不远处的杀子仇人。
见到尺黄瓜的眼神,陆山一阵恶寒,心说:“你那眼神还是留给女人吧,看什么都感觉好淫秽!”
没有急着送尺黄瓜归天,陆山想知道:为什么这位城主要来杀自己?
陆山便说道:“你这人有病吧!我好像没惹到你,你竟然想杀我?”
这话倒是给尺黄瓜惹毛了。
尺黄瓜抄起长刀,直指陆山,怒道:“没惹我?你杀我儿子,你说你没惹我?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啊啊啊!”
陆山想了许久,没有丝毫头绪,只得任由尺黄瓜在那里怒吼。
陆山哪里能想到——
在城门口追过他的那只恶犬,就是尺黄瓜的“亲儿子”。